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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收纳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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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御史大夫杨仲康在半月内把所有官员在皇宫内乱期间的行踪都查了个遍。

“殿下,这是微臣整理的名单!”

杨仲康将名册递给她道。

业安清仔细翻阅着名册,盯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道:“这还不少呢!”

“目前只是可疑之人,相关的大臣都需要一步步甄别,内乱期间,活动频繁的几位大臣我都有派人盯着!”

“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和外敌接触?”业安清向后靠了靠,不咸不淡问道。

杨仲康一阵后背发凉:“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勾结外敌?”

业安清又拿起手中的名册垂下头,沉默许久,又道:“杨仲康,你是我第一个钦点办案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清澈的嗓音不知觉激起人内心深处的波澜。

他脱口而出:“因为监察百官是微臣之责?”

说完他内心不然,等着座位上的人开口。

业安清扬扬嘴角,沉静的目光与他对视道:“你是是从杨家祖坟爬出来的人。”

“当年杨氏老祖廉政清明,因遭到奸人报复,全家被灭门惨死,是你命不该绝,杨家人被追杀迫不得已将你藏在祖坟中捡回保留一条命,身负血海深仇你求到刘贵妃跟前,皇兄痛惜下令严查督办,才将一干人马绳之以法,就连牵扯其中的皇室亲人都没姑息。”

杨仲康安静的听着她一字不差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脸色如常,就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这不是什么秘密,在大业有点资历的老臣都听说过他的往事。

“皇家没有辜负你!”业安清叹道。

是啊,先皇之恩,他永生难报。

他的镇定让业安清眼中平静添了分笑意道:“我是皇兄唯一的亲人,更是刘贵妃的闺中好友,你是个记恩之人。”

杨仲康没料到她那么直白。

“所以你那么确定我会站在你这边!?”他挑眉道。

“不是吗?杨御史!”

业安清非常笃定。

她在背后都了解过底,但是此刻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相信杨家世代忠君,他相信杨仲康报恩的决心和当年报仇的决心同等同量,还有他浑身的凌然正气。

“殿下赌对了!”杨仲康欣然接受道。

“我与杨家先祖不同!我杨氏遭难,几代人的公正廉明斗不过贪腐暗箭,我要做的不是一味追求公平公正,满心白净,我要用强权者的挥霍去为底层百姓谋前程,官场多年我不与奸恶直建,如黑暗里的烛光,走着前辈的路,先皇贵妃于我杨家恩重如山,我认的不是那龙位上的圣上,而是先皇的血亲,皇位背后血流成河,殿下你是先皇唯一活在世上的亲人,不管殿下有何伟业,臣都誓死相随!”

杨仲康双手抱拳,躬身行礼,语气中没有一点虚假奉承,只有郑重承诺。

“好个杨家后人!好个杨仲康!”业安清拍手叫好。

将他扶起,她认真说道:“我刚才问你朝中是否有人与外敌亲近,就是为了揪出血洗皇室的幕后黑手!”

“殿下是怎么发现的?”杨仲康好奇。

“宫变那夜,我看到的大多侍兵都不是大业人,他们虽然穿得和大业人相同,可我一眼就看出他们是来自东面,在南幽我与王爷上过的战场不下十次,和不同外敌接触的时间不在少数,他们再怎么模仿大业子民,本质上的习性是改变不了的!我让你查朝堂,是想让背后的人露出马脚。”

业安清将皇宫内乱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除了孩子的事她略过没提,其他该他知道的业安清都没有隐瞒,除了凡事留三分的原则,还有就是越少人知道淮阳的存在,大家也才会越安全。

杨仲康听了心中愤怒道:“我大业朝堂上竟然有人在和外部势力联合,简直不敢想象!”他握紧的拳头泛白,恨不能抓住这卖国贼。

等情绪平复冷静下来,回想这几天的收获道:“殿下,在查他们踪迹这段时间里,除了名单上的人可疑,还有一个人的行为十分奇怪!”

“谁?”

“咸阳候,木思远!”

业安清听到这么名字身体一僵,追问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倒不是在宫变时有问题,而是在我这段时间的调查中,无意发现他和城中的倭奴人走得很近!”

杨仲康看了看业安清的神色。

继续道:“这几年进入都城的倭奴人越来越多,他们国家物资贫困,会逃到我们这讨生活,前几年人少,就没人在意,但现在他们都在都城边上聚集出一个小的生活地称为倭市,倭市里都是贩卖便宜的饰品衣料,富贵的人从来不去沾边。但我不止一次在倭市看见咸阳候,他好像和那些倭奴人关系不错,我当时奇怪,一般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对倭奴人能有多远避多远,更不会去买他们的廉价物品,我还感叹咸阳候为人宽厚,现在想来,好生奇怪!”

“刚听殿下一说,我才意识到倭奴人不就来自东部吗?那咸阳候……”

他越想越后怕,不敢再猜测下去了。

再看业安清脸色越来越白,杨仲康忍不住问道:“殿下,咸阳候府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业安清打消内心的猜想恢复平静,怅然道:“咸阳候长女木雅是我挚友。”

接着她叹了口气,摇头对杨仲康严肃道:“咸阳候祖上赫赫军功,世代都是大业忠骨,门风德正,咸阳候是父皇最亲信的人之一,少时我与木雅相交,我比谁都了解木家为人,要怀疑到咸阳候府头上,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杨仲康听出她口中的苦涩神思恍惚,殿下看起来权利在握,实际上走的每一步都是曲折坎坷。

业安清把手中的名册收起,抬眉交代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我们都不能妄加揣测定结论,你继续把名单上的人查明白,至于……咸阳候府,我亲自去走一趟。”

说着便叫来王嬷嬷准备马车。

“殿下,你这样冒然前去,会不会太过唐突,况且要出现意外怎么来得及……?”

杨仲康觉得应该谨慎些。

业安清和煦一笑,“放心好了,我会见机行事,只是和儿时好友叙旧,拜访一下两位长辈,他们不会对我发难,况且我与木雅感情深厚,自小咸阳候府就没少走,我去不容易引起怀疑。”

“那殿下万事小心!”

半个时辰后,业安清穿戴整齐出发。

咸阳侯府离得公主府不远,她只带着花鼓,暗处有晋明跟着。

刚到咸阳候府大门,

一收到禀报的木雅就跑到门口迎接。

她身穿淡绿色衣裙,裙上绣有小朵栀子花点缀。头发挽髻,斜插一只淡色簪花,显得简单而不失典雅,嘴角保持着笑意。

“安清,这就是鼓儿吧!”她兴奋的拉过花鼓左看看右瞧瞧。

花鼓笑着行礼道:“鼓儿见过姨母!”

“真乖巧!”木雅夸赞道。

“简直是个美人坯子,有你娘当年风范!”

她是越看越喜欢,抱着花鼓的手不松。

业安清在旁边假意抱怨道:“你真是那么大个人还没正形,回都城这么久,你不说来公主府叙叙旧,还让我先跑来拜访,一别多年,都忘记我了吧!”

“哪有,哪有!”

木雅邻着她们进入侯府,笑道:“今早我可有派人送你最喜欢吃的栗子糕到府上,想是这几日公主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忙不过来还没送到你手上!”

走到正屋坐下,旁边的下人上完糕点后自动退到门外,屋内只剩下三人。

业安清从她手中接过花鼓,看了她一眼道:“还好你有良心!”

木雅将她以前最喜欢的糕点递给她。

业安清将糕点咬了一小口,是儿时的味道。

心中温暖。儿时母后怕她贪吃隔食,严格控制她的吃点,只要在咸阳候府,木雅拉着她到闺房她才能贪食一口。

等下人都离开木雅才小声道:“我知道你性情,这些日子难为你了,你现在的地位今非昔比,我想着等你忙过这一头,再到府上拜访!”

她打量着业安清消瘦的脸,眼中的心疼溢于言表。

“安清,你要振作!”

听到这话,业安清一下眼眶红润。

到都城以来,木雅是第一个会在她面前毫不忌讳的安慰她痛失至亲的感触。

在木雅眼中,她还是那个儿时偷摸吃食,一起述说心里话的挚友,而不是临朝称政的长公主。

木雅拍拍她手,眨巴着眼睛道:“我一官家小姐本不该多言,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介女子在朝堂上面对那些人,少不了伤神费力,他们里面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你在对待他们时,要处处谨慎小心!”

“我知道!”业安清收敛心绪。

抬头望向她道:“木雅,不说我了,你如何?”

业安清之前一直没有上门拜访,就是听说不久前木雅夫君与人在外斗殴不幸被打死。

咸阳候不知为何气着把她接回娘家,这一看肯定是咸阳候有理,其中纠纷。

她不好过来是怕有心人说咸阳侯府以权压人,同样木雅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没到她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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