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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肮脏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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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杜绝了无言的尴尬,也不用收敛阴暗,倒也好。

高一的楼和何彻所在的高二楼是呈学校中轴对称的两个方向。

下了车他飞快地逃走了,在进教学楼之前,才回头看了一眼,何彻已经化成一个小点,就要消失在他平庸的视力里。

“你今天来得好早。”刘明把作业推到云波桌子上,看到他头上那块夸张的淤青惊了,“你头怎么了,绿了。”

“上次,我跟你提过,那个成绩很好的,我那个哥......撞的。”云波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和桌子上一样的练习册。

“诶不对,你脸色怎么也这么差?”

啊,他脸色很差吗?应该吧,他有点欲哭无泪,刚才没打招呼就走了。这只是治疗社恐的第一步,怎么连打个招呼都这么困难......

草,真影响心情。

留给他补作业的时间不多了,班主任来的时候倒数第二题都没抄完,他一般都把最后一题空着,他看都不看就知道,这种题目是留给何彻那种人写的。

曾经在家经常听云泽海说起何彻的成绩,说什么人家被省会一流高中邀请,但是最后没去上,又是什么人家是重点班前几名……

回忆中最让他恼怒的是,某年的大年初一,晚上吃完饭,投影仪播着云泽海云盘里存储的老照片,放着放着,突然插进来一个视频,优美的钢琴曲从音箱里流淌出来,弹奏者不是他,是何彻。

他至今记得那首曲子——《喀秋莎》。

那时他对这首曲子完全不了解,现在才明白当时这首曲子多对那些老头子的胃口,难怪何彻被夸。

几个长辈纷纷夸赞,云泽海解释:“之前照片里和云波一起游泳的小男孩,何泓的儿子,何泓就是以前住我们老家隔壁那个成绩很好的,我同学,他们爷俩,都厉害的不得了。”

一屋子人都聊起了云泽海的同学何泓和他那优异的孩子何彻,云波默默地退回卧室,这些毕竟都是他插不进去又与他无关的话题。

那时候他还不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头,还有何彻。

想到这,他又冒火,火能把那些老头的头发烧光吗。

不能,所以趁愤火还在,先学个习吧。

清早第一节就是数学老师的催眠课,就在他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老师透露了一个消息:“今天早上,听隔壁班老师说,28号分科考试。”

班里一片哀嚎。

“这次考试基本上就能决定你们高中三年留在哪个班,所以都醒醒啊,再睡三年就睡过去了……”

数学老师开启了她的废话技能,按照以往的经验,话头一起来,没个十五分钟停不下来。

云波戳了一下刘明:“数学上到哪了?”

没等刘明回答,他又问:“物理、地理呢?”

“你知道文理分科吗?” 刘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他。

“我知道,我文理都想学,看哪个来得及复习就学哪个。”

“那肯定是政史地好复习。”

“但是我想学理科。”

刘明:“……”

从小到大身边那些厉害的人都是学的理科,比如他妈妈胡燃同学家的一个姐姐,s大天文学的,这个只有理科才能报,还有他爸云泽海同学的儿子——何彻也是学理的。

不过何彻最后能不能考上顶尖大学?

还是别了吧,就苍南这座小破城,何彻估计也就只能在这个小地方得意得意。

他们不是一个年级,初中却在机缘巧合下待过一个物理补习班,他知道何彻爱学习。

不对,他为什么会觉得何彻爱学习,成绩好?

就因为何彻小时候乖巧可爱讨喜的形象,琴弹得好,教过他题目,还有……好像没有更确切的事情了,初中上补习班的时候他还亲眼看到何彻因为和同桌激情开麦被物理老师提溜到门外,以往他对何彻优异学业水平的认识更多是从旁人口中传出来的。

霎时间,他好像发现了一个盲点。

既然都是传说,那有没有可能是假的,其实何彻的成绩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神,都是一吹十、十吹百吹出来的,吹得就差封神了。

云泽海酒喝多了总会激情开坛:“何彻以后绝对能上P大,我话就撂在这。”

关于何彻虚假名头的证据,他又想到了一个。

回想到初中有一天轮到他值日,同天一起值日的同学跑了个干净,他就在学校多留了一会儿,准备回家的时候,夕阳浸满了天边。

从学校回家的路线不总是固定,有大路和小巷穿插着的,还有纯大路版本的,路程相差无几,其中“穿插”版本会途经一条梧桐大道,向东走就会看见马路对面有一条稍宽的巷子,巷口一边的建筑开了一扇小窗,墙是灰的,窗户的金属框是灰的,里面坐着的老头也是灰的。

那是一家历经岁月沧桑的小卖部,因为窗子顶部伸出一块铁皮屋檐,所以在云波的印象里它就是一间“铁皮屋”。

那天,云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很随意地选择了走小路,经过铁皮屋拐进巷子里,即使已经走了千百遍了,他还是喜欢东张西望,就是这一张望,他惊奇地发现,前方的分叉路口,不再是像其它住户一样灰溜溜的门面,而是换了透明的玻璃门,镶嵌在灰色墙体内的窗户散发着暖黄的光,屋子前摆放了一整排高矮胖瘦的花盆,几经点缀,整体看上去有着复古的别致。

没看到店名字,也许是以他的破视力根本看不见,看外墙装修风格就像他曾经在古镇旅游遇到的小酒馆。

好看是好看,但是他一次都没进去过这种小酒馆,估计以后也不会单独去。

小酒馆所在的岔路,他正好要右拐,小酒馆没什么值得惊奇的,左瞥一眼记住了大概的样子就拐过去了,但是,好像瞥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

不是,是熟悉的人。

早上的国旗下讲话被大家谈论的粉红色衬衫,十分骚气的粉红色,他不会认错人,那就是何彻。

他听胡燃讲过,何彻妈妈是家庭主妇,会允许何彻放学不回家在这里厮混?

好奇心让他假装丢了东西又退回去,小酒馆门口的地势要比其它地方高一点,石坡高过他的膝盖以上,再加上扎了篱笆,里面种植了浓密的花草,云波一蹲,整个人就被挡得严严实实。

为了保险,他贴得很近,透过花丛间的缝隙看到何彻停在小酒馆前,右耳上别了一只烟。

初中生,抽烟,何彻,总算抓到你的小辫子了。

直到何彻放下手机,云波才明白刚刚为什么他站在那里不动,原来是在打电话,这下应该要进屋了,那么去酒吧的罪名坐实,这就凑齐两个小辫子了。

但是何彻又接起了一个电话,云波调整了角度,看到他垂下的右手拎着两袋辣条。

看不清更多的细节,他意识到天色晚了,视力开始下降,该回家了,不然回去胡燃又要问东问西的了。

正准备起身走,打电话的何彻突然转头,朝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云波一激动,趴在了地上,还不忘控制住动作的音量。

应该没人知道那时他的姿势有多么妖娆,和电视剧里侧卧的美人如出一辙。

他换了蹲着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挪走,挪到能被墙体完全遮住的地方才起身。

刚缓了口气,左侧的住户门打开了,吓得他冷汗直出,红色铁门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时尚”的男人,他至今记得那人下身那条垂满铁链的裤子。

云波到现在都不知道的是,那扇红色铁门,其实是小酒馆的另一个门。

人都初三了,放学不回家,抽烟加喝酒,何彻的传说,真说不准是不是吹出来的。

神游回来,空气里多了分燥热。

想法龌龊,见不得光,他也是会因为这些想法而羞耻的,太邪恶了。

“刘明,你知道成绩榜在哪吗?高二的。”他现在迫切想要确认这件事,这可比在学校上催眠水课有趣多了。

“高一的你都不看,你还要去看高二的?”刘明皱眉看着他,“我又不是神,不知道。”

“成绩榜不是只展示年级前一百吗?又看不到我名字。”我为什么要看。

在这个班级,他也就只敢和刘明开开玩笑,因为从开学到现在同桌了一个多月,尴尬期已经过了。

但是现在,他感觉到刘明的不对劲,眉头拧成的沟壑有多深,对他的厌恶就表露出多少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股厌恶会在此刻突然对他表露出来,但他确实不该再去打扰刘明了。

反正快分班了,会有新的同桌,最好没有同桌。

不能在意,不能在意,不能在意!会影响心情的。

苍南一中地处郊区,公交车摇摇晃晃一个来回,大中午就过去了,用他们班主任赵老师的来说,就是只有不爱学习的人才会每天不厌其烦地重复这样的来回。

当然云波留下来不是因为爱学习,偶尔留一次不会让他感到痛苦。

路过食堂门口,里面烘出来的热气不亚于外面的气温,他惶惶出了学校,践行“避开人群”的宗旨。

炒饭房、面馆、华莱士…学校周围的小区商店都是围绕学校而建的,少得可怜。

面难充饥,华莱喷射,唯有炒饭,天下第一。

云波走进了炒饭房,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六个桌子,五个人一人占一个,屋子里很安静,就像午休时刻的图书馆。

他也理所当然地坐到最后一张空桌子。

云波走到老板面前,一鼓作气说:“老板!我要一碗蛋炒饭。”

“你说什么?要什么?声音大点!”老板说。

云波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很大了,他宽慰自己可能是里面的炒菜声音更大,所以老板觉得他的声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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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蛋炒饭是永远吃不腻的,也是在不知道吃什么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吃什么?那就蛋炒饭。”中午的温度升高,太阳有点晒人,何彻不想再晃下去,尤其是快要饿死的时候。

“跑这么远就吃蛋炒饭?你俩可真够闲的。”沈知询嘲讽道。

“把你头上笑笑的帽子摘下来给我戴,我们就跟你去吃。”何彻问过许效行,为什么沈老师为人谦和,他的儿子名字也很文雅,人却意外的嘴欠。

“呵,没桌了。”沈知询第一个进去,看着六个桌子各有一人,站在一旁朝两人摊手,满是嘲讽。

“有人应该快吃完了,等一等吧。”看到何彻盯着一个方向,许效行问,“你认识?”

“他。”何彻下巴一抬。

“谁?”

“小偷窥狂。”何彻说。

许效行了然地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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