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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维修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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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说,闻宴和时月都非常心大。

一个不纠结自己是怎么来的。

一个不纠结对方是怎么来的。

闻宴其实思考过这个问题,他问时月:“你不对我的来历感到好奇吗?”

独自居住的废弃星球凭空出现一个陌生人,任谁都会想知道原因。

时月看他一眼:“那你知道你怎么来的吗?”

闻宴诚实摇头:“不知道。”

时月:“所以我为什么要问。”

闻宴:“有道理哦。”

闻宴:“那我可以问这颗废星是什么情况吗?”

时月:“……吃饭吧。”

闻宴:“喔。”

低头喝粥。

算了,既然时月不想多说荒星的情况,他也就不着急问。

第二天闻宴起床的时候,时月已经做好早饭了。

“天已经亮了吗?”闻宴打着哈欠爬起来,看向窗外,只见旷野上被一片熹微笼罩,将明未明。

“我习惯早起。”时月说,“没关系,你可以再睡会儿。”

闻宴摇头,坐到桌前:“我也醒了。”

桌上摆了一盘炒鸡蛋和一盘炒青菜。

闻宴好奇地问:“哪里来的鸡蛋,你养了鸡吗?”

时月:“鸡蛋是从总星舰食物储备舱里拿的,青菜是我种的。”

“这里也有星舰?”

“嗯,已经弃用很多年了,不过里面的物资还能用。”

闻宴用筷子挑了挑另一盘炒青菜,青菜很蔫巴,边缘枯黄泛黑。

“……我不太会种菜。”看见他的动作,时月说,“但食物储备舱剩的物资不多,除了鸡蛋只有营养液和饼干。”

他不确定闻宴能不能接受寡淡无味的营养液和干硬的压缩饼干,所以炒了青菜。

储备舱的鸡蛋其实也所剩不多了。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闻宴说,“我是在想,种花和种菜应该差不多吧?”

时月:“?”

站在屋后的小菜地中央,闻宴想,种菜果然和种花差不多。

他分别针对不同的蔬菜浇水、松土、施肥……忙了一个早上。

虽然短期内看不出效果,但闻宴知道它们的长势会旺起来的。

嗯,自己果然有种植天赋。

他看向时月,脸上还有几道泥印:“以后浇水别浇这么多啦。”

怎么一个个都喜欢乱浇水。

时月:“好。”

他半蹲下,摸了摸菜叶。

……

时月的生活非常简单,吃饭、修机甲、在废品回收站捡零件、去主城搜寻物资、睡觉。

第二天如此重复。

闻宴随着时月来到了棚子不远处。

枯寂的荒地堆放着一艘庞大的星舰、数十台战机和一架又一架的机甲残骸,一望无边。

时月指着最近的一架机甲,说:“我现在在修这个。”

闻宴猜出了他的意思:“你是想驾驶机甲离开荒星吗?”

时月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没用的。”

他指向远方,那里隐隐露出一架机甲的轮廓,好像把地面上砸出了半个坑。

“我曾修好过一架机甲,但是废星断开星网已经很多年了,机甲无法驾驶,飞到半空就掉下来了。”

星网是一切精密设备的驱动核心,连不上星网,再好的机甲也无法正常使用,更遑论别的。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时月一直一个人待在这里。

闻宴抿了抿唇,问:“没有别的办法联系外界吗?星轨航道呢,也没有接入吗?”

“以前有,但是被人为切断了。”时月说。

他蹲下来,拉开工具包,掏出里面大大小的工具,淡淡道:“我要修动力系统,你自己去玩,别跑远。”

闻宴觉得他的语气好像在哄小孩子。

很快,时月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闻宴就算想问什么,也不好打扰他,就自己跟自己玩。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

闻宴也没闲着,在这片机甲坟场绕了一圈又回来,三两下爬到机甲最上面,眺望远方。

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突然传送至陌生地点了,闻宴想,下次再见到星途,他一定要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踩在机甲的炮台上,闻宴向时月大喊:“需要帮忙吗——”

声音在辽远的原野荡出回音。

“从炮台下来。”时月抬头看了一眼,“那是我前天才修好的。”

闻宴便跳到了反重力引擎上。

时月:“这个是我上周修好的。”

闻宴:“……”

他干脆爬下来,蹲在时月旁边,支着腮看他在废旧的动力系统上敲敲打打。

“其实我也会修机甲哦。”他说。

时月看他一眼,递给他一把钳子。

“来。”

闻宴:“咳,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他的脑中又闪过了一些记忆,他一边努力回想,一边说,“我也有一台机甲,我很喜欢它。”

“但我不记得它在哪了。”

时月安静听着。

闻宴絮絮叨叨说着记忆中的机甲,生怕又忘了。

他记得那是一架总是闪小红光的机甲,经常给自己讲故事。

就连维修机甲的方法,也是它教的。

闻宴看向时月,认真道:“我真的会修机甲。”

不过方法可能不太一样。

他按照模糊的回忆,捡起一根撬棍,爬上机甲驾驶舱前,一点点撬门。

时月还没来得及修这里,合金门都被锈住了。

闻宴花了好大功夫才撬开门,他钻进驾驶舱,捣鼓一会儿,探出半个身子,往下看:“你说的对,真的连不上星网。”

时月对这个结论一点也不意外,他头也没抬地说:“我都说了……”

闻宴:“但是我正在尝试接线。”

“?”时月迟疑片刻,才理解他的意思,仰起头看他,“你说你在做什么?”

闻宴:“接星网呀。”

他钻回驾驶舱继续捣鼓,不一会儿,舱里传来雀跃的声音,“啊,光屏亮了。”

时月立刻扔掉钳子,双臂一撑,几下翻到了舱门。

闻宴往里面挪挪,好让他进来。

单人机甲驾驶舱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挤了,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但两个人都无暇在意这个。

“滋啦——滋啦——”

屏幕上,代表断线的雪花屏急速闪烁,时不时亮起红光,偶尔闪出卡顿的主控页面。

这是时月几乎从未见过的画面。

“还是不行。”闻宴有点苦恼,喃喃道,“应该还要再修这里……”

他低下头,几乎未经思考,手指快出残影,一个接一个地按下主控台的按钮。

“滋啦——滋啦——X型——号机甲——滋啦——”

驾驶舱响起机甲配置智能的启动语。

虽然只是杂音中的只言片语,但却是一个大突破。

时月听见了自己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地跳动,宣告着他这么多年隐秘的期待。

似乎真的有希望连接星网。

他盯着闻宴的侧脸,缓慢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

但为什么他可以连接星网?

时月突然想起儿时,父母和他们的战友偶尔会聊起往昔的传闻。

他忍不住说:“难道是因为你的……”

“什么?”闻宴侧过脸看他,眼神单纯。

时月回过神:“没什么。”

他知道的也不多,不能妄下定论。

闻宴继续鼓捣主控台,把拉杆推起又拉下,嘴里嘀嘀咕咕。

时月捕捉到他说的居然是“关机重启会有用吗”和“要不使劲拍一拍”。

时月:“……”

光屏仍在冒着雪花,时月盯着屏幕,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猛地拉住闻宴的手。

闻宴睁圆了眼睛。

“跟我来。”

时月牵着闻宴的手,跳下机甲,在原野上飞奔起来。

回到小屋,他把墙角的柜子打开,搬出里面老旧的收音机。

语气有些急迫:“这个你能连上星网吗?”

在过去,队里最年轻的战士就曾接通过一次星网信号,虽然未能调到有新闻的频道,但至少他们能听到整整一个晚上的音乐。

那个晚上的风很轻柔、星光也明亮,时月坐在母亲身边,看见母亲的眼角有泪光。

直至信号再度断开。

时月不太想回忆起那些往事。

当时他还小,喊那位最年轻的战士喊哥哥。

后来是他亲手安葬的他。

闻宴没问为什么,很干脆地点头:“我试试。”

他在时月的帮助下把收音机拆了,然后挑出三条数据线,面色谨慎地选中其中一条,简断又重接。

时月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修?”

这是什么技术原理?

闻宴:“我看电影里都这么拆炸弹啊。”

时月:“……”

哪有技术,全是真情实感。

闻宴连接星网全凭直觉,在他的横冲直撞下,一阵尖锐爆鸣的电子乱流音过后,居然真的响起一道圆润纯亮的女声。

“由星舰……安萝……任务已经……返航……”

嘭。

老化的电线滋出火花,接着冒出一缕灰烟,收音机彻底报废了。

闻宴震惊地看着烟尘袅袅升空,忙向时月道歉:“我好像把它修坏了。”

“不是你的问题。”时月检查了一下电路,说,“是收音机的年限到了,承载不住星网信号。我可以再去垃圾场找一个质量好些的。”

闻宴放下心来:“那就好。”

刚刚短暂接收到一句断断续续的新闻,其中好像提到了一个叫“安萝”的名字,让闻宴感到无比耳熟。

闻宴问:“你知道安萝是谁吗?”

时月说:“不知道。”

闻宴说:“我觉得我应该认识她。”

要不然为什么会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莫名有一种被大力拥抱到近乎窒息的感觉?

总感觉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你能想起来你是谁吗?”

“……呃,还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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