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不可思议的虫生[虫族] > 第40章 第40章

第40章 第40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没什么。”

阿诺布尔迅速按熄光脑,心中再三确定灵均没看见。要让对方瞧见他在挑定情信物,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话逗他了。

阿诺布尔从来都没听说过定情信物这类说法,但偏偏灵均说出口时,他就秒懂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动作自然没逃过灵均的眼,眉头一挑,也不拆穿他:“行,出去玩吗?”

阿诺布尔问:“玩什么?”

“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灵均跟打哑谜似的回。

两人又来到那日没逛完的街,灵均脖子上有高领及绷带遮挡,一路逛过来他们总算没收到什么奇怪的视线了。

但也有见过他们的虫还存了些印象,只是在看见灵均的装扮时又有点恍惚,怀疑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嗯……雄虫???

灵均见熟悉的贝壳、海螺手工品摊子,他狭长的眸子微垂,笑意分明,偏头在阿诺布尔耳边说了句话。

登时,阿诺布尔气急了狠狠瞪他,但脸庞漫上的红极大程度削弱了威慑力,反而像在调.情,浅棕色眼眸里的水波潋滟荡漾。

阿诺布尔满脑子都是灵均那句刻意压低嗓音又缠绵的话:“雌主,给我买嘛。”

脑袋就像装了满满的沸水,滚滚冒热气。

灵均熟练地顺毛:“我错了,你别生气。”

旋即白皙修长的五指陷入白色的发中,纯白下,青筋明显,也许是心情好,他眉目间的病气都尽被压下,精致的五官比春日盛放的花朵还昳丽鲜活。

阿诺布尔熟知他的本性,低声吐槽:“每次都这样,下次还这样。”

被毫不犹豫地拆穿,灵均却乐了,伸手扯他的衣袖,晃了晃:“我错了。”

敛下的雪色瞳仁里流转着纯粹的光,像是阳光照耀下的冰雪,刺眼晃眼,好似只要迎上,再大的气瞬间都会荡然无存。

幼稚。

阿诺布尔制止他继续晃手的行为,“……原谅你了。”

“谢谢公爵大人的宽宏大量。”

灵均手往下滑,勾住他的小拇指。

忽地,有一道故意藏住原本声色的声音齐齐在他们耳边响起。

“清咖包厢001。”

有只装扮严实的虫掠过他们,同时留下这句话,像是怕他们以为是错觉,他还回头望了他们一眼,那一双暗红的眼睛像是森林深处某种夜行可怖的肉食动物,透露出的冷光极其暴戾。

对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好惹。

两人面面相觑,灵均最先开口:“去吗?”

阿诺布尔勾紧他的小拇指,点头:“嗯。”

因为早有虫打点好,他们一出现在门口,就有服务员上前领着他们往包厢走。

灯光昏暗的走廊略微狭窄,仅能勉强让两人并行通过,越走越深时,灯光也愈暗,或是心理作祟,紧张蔓延而生,阿诺布尔暗中握紧成拳,肌肉绷紧。

灵均胳膊擦过阿诺布尔的,感受到柔软布料下的那一块硬邦邦,扣紧他的手,无声告诉他不要害怕。

在紧张绷到极点时,服务员终于停住了脚步,他推开一扇门,对两人恭敬道:“到了。”

包厢里不似走廊,是暖调的灯光,从门口仅仅只能看见里面坐着一个铂金色头发的虫,他拿着酒瓶子而细长的五指笼罩在黑色手套下,随意搭在边上扶手上。

听到门边的动静,他食指敲击酒瓶盖的动作顿了顿,只是言简意赅道:“坐。”

阿诺布尔注视那一头铂金色的脑袋,似是知道是谁,蹙紧眉,无所顾忌地拉灵均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服务员关上了门。

阿诺布尔看清铂金色头发虫的五官,也验证了心中的猜测,“米特。”

米特晃着未开的酒瓶子,语气不知是打趣还是嘲讽,:“几年不见,你终于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恭喜啊。”

末了,他食指奇妙地挑开了酒瓶盖子,举起酒敬阿诺布尔,昂贵的红酒在他这跟白开水无异,大半被一口气下肚。

“……”

见他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狗模样,阿诺布尔勾唇,没忍住嘲道:“我也恭喜你那么多年了,还是这幅样子。”

“谢谢,我一直都是这么年轻。”

米特笑眯了眼,举起酒瓶子,将剩下的也一并一饮而尽,而后将空酒瓶放桌上。他乐不思蜀地摸着下巴,视线陡然一移:“我记得你是雌虫。”

这句话是对灵均说的。

灵均:“是。”

虽然那日宴会他还束着白绸,但还不至于摘下白绸就变成另一个人。他记得,那天这只叫米特的虫也在,只不过对方站在二楼看热闹。

米特看向阿诺布尔,由衷感慨:“真了不起。”

他看穿了两人的关系。

阿诺布尔下意识地接:“比不过你。”

“好了,”米特道,“今天我不是来找你谈心的。”

而后他神秘一笑:“我这有一个超级大消息,你绝对会感兴趣。”

“不感兴趣。”

话脱口而出的同时,阿诺布尔心底生出怅然。

米特摇了摇头,半叹半感慨道:“你还真是皇室缝缝补补的娃娃,破旧但胜在成功。你是阿诺布尔·塞利尔公爵,还是我认识的阿诺布尔?”

最后一句话像魔咒一样对阿诺布尔痴痴缠缠,无形的绳索勒紧了他。

“……”

阿诺布尔已经找不回那种感觉了,种种感觉都掩埋于过去他站在高处却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些失去数年的,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再次拥有的。

他记得所有雌虫都艳羡他蓦地站在高处,拥有财富,拥有权势,拥有无数雄虫的钦慕示好,可他华丽的皮囊下是枯竭的灵魂,是无边夜色侵袭的冰凉。

没有虫告诉他,他为什么活着,该怎么活着。或许有,但为塞利尔皇室而活却不是令他满意的答案,因为他连被需要的每时每刻都参杂着属于利益的肮脏。

仅仅是几年光阴,他成功如塞利尔皇室的愿忘掉了原本的自己,成为可支配可控制的木偶。

他以为他漫长的虫生就这样了,唯独没想到他僵麻的心会有一日在灵均的牵动下有了跳动的痕迹,并且敲碎了束缚他的玻璃。

他珍重心中复生的那点欢喜,也愿意付出十倍的心神养护再一次拥有的东西。

活在夜色蔓延里的他,无比渴望灵均温暖的怀抱,好似这样他才有活着的真实感。

但这样的生活会有多久呢?

灵均无声嗤笑,替还在怔然中的人回答:“他当然是阿诺布尔。是阿诺布尔·塞利尔公爵,也是你认识的阿诺布尔。”

透过米特的眼睛他看见了某种东西,对方拥有精明的灵魂,但阴谋算计打在阿诺布尔身上,这会令他很不快。

他从不打探阿诺布尔的过往,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他能从诸多痕迹中窥见那段过去于阿诺布尔而言是一道如新的伤口,刻骨铭心。

对方最终的目的需要,那当然可以拉起阿诺布尔对塞利尔皇室的恨,但如果让阿诺布尔产生不虞的话,他就不允许了。

骤然听见灵均的声音,阿诺布尔才堪堪回神,他读懂灵均话外之音,肃着脸,“米特,说出你的目的。”

他不改凌厉的脸部轮廓及神情,恍然让米特看见对方曾经意气风发站在机甲格斗高台上的模样,两者五官渐渐重合,过去、现在竟是一点都没变。

米特也不避讳灵均,他翘起二郎腿,笑容像是虚假却焊死在脸上的面具:“你想推翻塞利尔皇室的统治吗?”

“……你想?”

阿诺布尔心情复杂,没料到米特找他是为了说这句话,劝他推翻塞利尔的统治。

“当然。”

米特摊开手,整个人大大咧咧地靠着沙发,语气不似在谈论谋逆大事,而是在话日常:“塞利尔皇室既然压不下作乱的贵族,那就换一个统治者。”

大概心底某种死而复生的情绪迸发,米特竟然有些不敢看阿诺布尔的脸,“我们是同一届进入军校,你常年第一,我常年第二,我承认你很优秀,也暗自发誓终有一日会击败你,抢走第一的桂冠。”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嘲弄起来:“但后来的事我是没想到的,你在一次清剿异兽战役中作战优秀,却在授予勋章仪式的那天被皇室认回。他们都感慨你出身皇室,日后贵不可言,我却觉得你得一尽失,你昔日的荣耀都清零无存。”

过去被谈及,阿诺布尔忍不住抠紧掌心,划出弯月血痕,比起米特口中描述的痛苦,远不及他自己的亲身体会。

灵均看见他几近自残的举动,扣住他的手,察觉到他有挣脱的举动,不由地加重力道扣得更紧。

“阿诺布尔,自从你被赋予塞利尔姓氏往后的每一天,机甲格斗排行榜上再也没有你的名字,我毫无悬念地拿到了心心念念,属于第一名的桂冠。”

米特的语气中并无高兴,“我拿了第一名,却也永远埋在你的荣耀之下。也是那一天起,我突然明白,我们所维护的塞利尔皇室要的并不是一名优秀的军雌,而是一名与卡佩家族联姻的S级雌虫。”

“即便我清楚地认知到,我也打算没放弃。我梦想让帝国永远闪耀长存于星系之中,哪怕上层已经烂透了,我仍积极参加每一次任务派任,终于在一次任务中,我彻底放弃了我的梦想。”

阿诺布尔呼吸陡然一沉,他猛地抬头看向米特。

“在那次清剿异兽的任务中,由我带队,尽管部下里有超过一半是被贵族送来给履历镀金的雌虫,我也自信能圆满完成任务。但异变横生,在我们收尾时,大批异兽突然偷袭,蠢笨且无实力的贵族雌虫在我救他时,将我推向异兽。”

他语气极平地叙说过去,无情的像个旁观者,但他却真真切切是故事的经历者。

“机甲的右肢被异兽咬断了。”

末了,米特扯下右手上的黑手套,假肢露了出来,在暖调的灯光下,是机械的冰冷。

机甲是通过精神力链接,感官相通,受到的疼痛等同,但还不至于出现机甲断了手臂,驾驶人手臂也断了的情况。

阿诺布尔正欲问,米特却提前给了他答案:“我在医院醒来后,医生告诉我,我的手废了,没办法修复如初。后来我养好出院,右手也没了原来的灵活度。”

“每次手臂上传来噬骨的痛都在提醒我,我再也无法驾驶机甲。一笔可观的赔偿金换走了我的右手,我的荣耀,我的梦想,”米特的语气及神情都毫无变化,然眼眶里的红却出卖了他,“我离开了军校,拿着那笔钱找到地下城的一名医生,换了义肢。”

米特灵活地运用右手上的五指,眼底是细碎的光,“我亲手将手臂砍下,很痛,但痛不过害我失去手臂的雌虫在我废了后坐在我的位置上,继续耀武扬威。”

“他的家族动用权势压下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他的履历将毫无污点,而我将承担不属于我的责任,狼狈接受上级将我远派的任务。”

“阿诺布尔,我们所维护的帝国烂透了,里里外外都烂透了,”米特的笑难得带一点真诚,“塞利尔皇室该覆灭了,我会让帝国永远闪耀长存于星系之中,但不会是塞利尔皇室,也不会是任何一个肮脏的贵族。”

阿诺布尔默了默,片刻,他问:“你准备怎么做?”

“知道烈焰军团吧,”坚硬的义肢轻轻松松挑开酒瓶盖子,米特取出两杯高脚杯,倒上猩红的液体,推在两人桌前,“今天上午卡比奥找到我,让我在他指定的那一天放烈焰军团进来。”

阿诺布尔:“你跟卡比奥合作?卡比奥为什么要……”

“不知道,”米特回答他未言尽的后半句,“但我能看出他跟我一样,恨塞利尔皇室统治之下的帝国。”

“不对!”阿诺布尔问,“你既然不希望贵族统治,为什么答应跟卡佩家族的合作?”

“你怎么知道卡比奥代表的就是卡佩家族?”米特注视杯中的液体,“我只是跟卡比奥合作。”

“合作吗?”米特自顾自地碰上阿诺布尔桌前未动的酒杯,笑道:“阿诺布尔。”

随后他又看向静默的灵均,抬起高脚杯示意:“当然,你也可以加入。”

灵均没答,只是对上米特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里面有吸引他的东西。

米特笑而看向阿诺布尔,他不喜欢那种被看透的感觉。

阿诺布尔眸底闪过一抹复杂:“你不担心我告密?”

“当然不担心,我们不是朋友吗?”

米特用开玩笑的口吻道。

阿诺布尔:“……”

米特没明确回答阿诺布尔也知道,这些话会在传进塞利尔皇室之前,被卡佩家族阻拦,而米特只需要放出一点点消息,让卡佩家族知道卡比奥参与其中即可。

哪怕事情真假不确定,卡佩家族也会倾尽一切手段将威胁卡比奥以及家族的言论及虫扼杀。并且阿诺布尔也并不认为塞利尔皇室有反抗卡佩家族的实力。

哪怕他运气好将这件事告诉塞利尔皇室,最后他的命反而是塞利尔皇室对卡佩家族的投诚。

这就是塞利尔皇室。

“作为朋友,我告诉你卡比奥为什么恨塞利尔皇室,恨卡佩家族怎么样?”

阿诺布尔抬头看他,是一副倾听的模样。

米特抿了一小口红酒,姿态比刚开始优雅数百倍,“一是自由受桎梏,二是他知道塞利尔皇室与卡佩家族之间的交易。”

说着他停顿住,似乎在等阿诺布尔问,他才愿意继续往下说。

阿诺布尔见状十分捧场道:“婚约?”

“不仅仅是婚约,”米特捋平衣上的褶皱,脸上是假模假样的笑,“卡比奥是孕育箱里诞生的A级雄虫。”

“有一则关于科技生子的消息一直被塞利尔皇室及卡佩家族压着,孕育箱里诞生的虫,无关性别,每一个都活不过平均虫龄的一半,运气好活到150岁,运气不好死于各种疾病。”

“据我所知,目前没有孕育箱出生的虫活至150岁,不然这种好事斯林卡怎么不参一脚?”讥讽完,米特又回归正题:“卡佩家族前两位少爷是B级雄虫,卡比奥拥有A级精神力,是极佳的继位者。所有虫都是这样认为的。”

“但卡佩家族并没有对他进行正规的继位者培训,因为他的生命过于短暂,卡佩家族需要作为A级雄虫的他与S级雌虫的你所诞下的孩子,这个孩子会继承你们优秀的精神力等级,拥有正常的寿命,有能力和资格成为卡佩家族真正合格的继位者。”

“这是于塞利尔皇室与卡佩家族而言互益的一笔交易。”

塞利尔皇室得以依靠联姻以及与卡佩家族新继位者有血缘关系而稳定统治,而卡佩家族也拥有新继位者。

谁又清楚除去卡佩家族的掌权者,又藏有哪个野心勃勃的虫呢,米特认为阿诺布尔与卡比奥的婚姻的背后肯定有另一个心思深沉的虫推动。

毕竟精神力S级的雌虫满大街,为什么非得是阿诺布尔?

所以啊,至于之后的虫帝是谁,谁又说得准呢,毕竟卡佩家的,也是塞利尔的血脉啊。

一个年幼的傀儡,一生都被支配及的话,不如让他将一切的开始都扼杀于摇篮之中。

庞大的信息量劈头盖脸地砸下,阿诺布尔竟然有些懵,忽而他露出一抹凝重,他在回到塞利尔皇室的那些年过得浑浑噩噩,对米特所说的一切一无所知。

惊讶的同时,他却不由地警惕对方,他跟米特当年都出身于平民,无权无势,但此次相遇,对方却拥有骇虫的信息网,连塞利尔皇室及卡佩家族的秘密都无处遁形。

米特从容接受阿诺布尔的目光,并回之以笑,他一直都把阿诺布尔当做实力相当的对手,有一天你的对手对你露出类似于仰慕的眼神,怎么能不让他心悦呢?

“加入我们吧,阿诺布尔,”米特伸出右手,看起来诚意十足:“待尘埃落定,军职任你挑选。”

“我要当元帅你也答应?”

阿诺布尔凝视那双冰冷却集聚米特所有希望的机械手臂,心神紊乱。

“答应,”米特毫不犹豫,“我要堂堂正正从你手上拿走第一名的称号。”

米特从不是在乎军职高低的虫,他在乎的是他的梦想,以及……实力相当的阿诺布尔。

所以为了他的梦想,他愿意沉寂数年,积攒势力推翻塞利尔皇室的统治,从根源除去腐烂,继续实现让帝国永远闪耀长存于星系之中的梦想。

为了他们之间有个胜负,或者说仅仅是为了阿诺布尔,他口中开玩笑似说出轻飘飘的“朋友”两字,他将数年的谋划摊开在阿诺布尔眼前,向阿诺布尔无声说明“我有推翻全局的实力 ,你可以信任我”。

事实上,米特本可以不拉拢阿诺布尔的,但他做了,他想拉阿诺布尔走出泥沟,想让当年在机甲格斗台上意气风发的阿诺布尔依旧闪耀如初。

明白这一切时,阿诺布尔垂下的睫毛微颤,放在膝上的手止不住抖了抖,未来就在眼前,可他却迟疑了。

塞利尔皇室多年以来的教育虽然看着没起作用,但深植于他的意识深处,光是想到要背叛塞利尔皇室就让他心惊胆战,身躯忍不住发抖。哪怕他无比渴望,无比想答应。

他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尽,失去身体的支配权,无法做到握上米特的手,就连他想开口答应,喉咙也像卡了东西,失去发声的能力。

“好,我们答应了。”

灵均起身握住米特的手,左手安抚似地把阿诺布尔的脑袋朝自己方向压。

米特察觉阿诺布尔的状态,旋即点头:“米特,合作愉快。”

“灵均,合作愉快。”

灵均松开手,半抱着将阿诺布尔揽入怀,低声道:“没事的。”

没事的,那些过度施加于你身上的东西与人,我会悉数帮你铲除。

你的梦想会在日月星辉的见证下逐一实现,你不必离开故土,离开使你的荣耀所绽放之地。

我啊,给予你我所吝啬的祝福。

健康,快乐乃至于一切。

不比曾经,灵均清清楚楚感受到某一处柔软得不可思议,而且他并不排斥地放任这种感觉拼命填补每一处空隙,甚至吞噬“异军”,积攒没多少的神力又消耗殆尽,不遗余力的降福全给了怀里的人。

灵均很少心软,这算一次。

他想,就这一次,不能再多了。

米特摸摸鼻梁,眼不见心不烦,独自酌饮红酒。

待那种侵袭全身的感觉消退殆尽,阿诺布尔才舒了口气,站起来稳住身形,对米特行了个贵族礼,真心实意地道了句谢。

米特挥了挥手,对阿诺布尔怀里扔了个新型的光脑,“你的光脑被塞利尔皇室监听了,给你个新的,但我建议让你身旁这位戴,不然尤里会怀疑,如果你们有事,私下一起联系我就行。”

两人走后,包厢里只剩下米特以及玻璃器皿相互碰撞的声响。

米特按了下光脑,拨出一个备注为“路”的通讯号,“把汉斯送到那群蠢虫手上,这是我们的投名状。”

言罢,他挂断通讯,他摆弄高脚杯,目光凝在杯中的液体上,近似血色的酒莫名疏解他心中的恨。

汉斯是烈焰军团的首领。

而那群蠢虫当然是那些贵族雌虫,其中还有当初害他手臂受伤的那一只雌虫,他们正在边境巡查。

他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千万要收下啊。

米特的手轻轻一晃,猩红的液体砸在地上,在他的裤腿上炸开了一朵不明显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债多不愁,骗我!(哭),欠两次我都快愁死了。

感谢在2023-08-05 17:09:58~2023-08-07 23:0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年年的渊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