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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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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荀安阳猜测电话那头是谁,几乎是那个阿姨电话刚挂断,门口就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高大伟岸到荀安阳需要仰头去看的存在急奔而来。

平日里对他还算和善的程和乔这会儿看他的眼神却像是要剜他的肉一般,荀安阳后退两步不敢对视。

不出五分钟,程和乔就把人背出了门,屋子里只剩下茫然无措的荀二少和一直在打电话的中年妇女。

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像是畏罪潜逃,不走又杵在这里碍事。荀安阳犹豫了一会儿,趁着宣姨对着落地窗打电话的时候,他自己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大门。

终于吐出一口气的荀二少心乱如麻,这明明不是自己做的,这下却要被扣一个大大的祸害大哥枕边人的帽子了。他恨恨地在唇齿之间鞭笞那个罪魁祸首的名字,如果不是被人教唆一上头就来了这里,他怎么可能会背上这个锅?!

荀二少现在是又气又后悔,但更多的却是害怕,因为刚刚被送到医院的人现在正是荀大总裁的枕边红人,而且还是唯一一个,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蓝景再哭哭啼啼吹一吹枕边风,那他就真的可能会被赶出去睡大街了……

这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被红颜祸水……红颜知己一哭诉,再多添那么几把火,那他就指不定会被烧成什么面目全非到辩认不出来物种的一堆黑炭。

荀二少虽然平时不怎么接触别的豪门是非,但各种爱恨情仇鸡飞狗跳的电视剧却看得不少,仅仅就是站在小区门口的这一会儿,他就已经脑补了不下五种自己的悲惨下场了。

于是心如死灰的荀二少终于想明白了,他得趁着蓝景这个当事人开口添油加醋之前,先向荀总裁自首才行,不然会有更严重的后果等着他。

荀安阳打了个车,往荀路生平时的居所——怡然清居而去,现在也不知道荀总裁下班没有,他就只好守在他哥的家门口等着,并且还很有礼貌地给荀路生发了条信息,告知对方自己有事相谈。

等啊等,荀二少硬生生从下午五点多,等到了晚上八点半,腿都麻了好几轮才听见电梯那头传来动静。

怡然清居和双溪苑不一样,这一层只有荀路生这一户,所以这会儿回来的肯定是荀路生。

“……哥……”

荀路生没从面前人的低气压中看出个所以然,他脚步不停,拉开门换鞋入内。

门没关,荀安阳猜他哥可能还不知道双溪苑那位出了什么事。他战战兢兢进屋,埋着头,像一只刚拆完家的哈士奇,知道自己做错事因而表现得极其安静。

荀路生眼皮一撩,冷冷出声,“做什么了?”

荀安阳咽口水,慢吞吞回答:“我今天……去双溪苑了……”

还不等坐着的人发作,荀安阳就赶紧道歉,“对不起哥,我就是一时脑子不清楚才会去找蓝景,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荀路生眉头微动,问道:“找他做什么?”

荀安阳这会儿脑子却好似通畅了一般,他把下午蓝景昏迷前和他说的那些话来来回回想了一遍,转而就道:“是吴叔跟我说哥你把母亲……安置到了别的地方,我不敢来问哥你,就去找蓝景对峙了……”

不管荀路生可能会发多大的火,再怎么说他们也有同一个母亲,吴世萍却和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没道理让他一个荀家的二少爷去包庇一个姓吴的外人。

荀路生眼角那点放松的姿态消失不见,转而带上了让荀安阳能条件反射弹开的威压姿态,他哥确实生气了。

“问到答案了吗?”这句话和前两句话的温度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

荀安阳摇头,极其快速地把蓝景说的那些话转述给散发着怒意的人,“蓝景说吴叔不怀好意,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对不起哥……我脑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蓝景的昏迷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的。”

迎上荀路生有那么几丝微妙的眼神,荀安阳又急切了几分,“我全程就坐在沙发上没动过,他是自己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栽倒的,我那个时候伸手是想把他接住的,因为茶几上放着开水泡的茶,我怕把人烫到……”

“然后?”

“然后我着急站起来没站稳,就……就把人给推到地上去了,还正好被那个阿姨看到,后来还被程和乔狠狠瞪了一眼,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荀安阳还想过自己是不是被碰瓷了,但蓝景昏迷的样子确实很真,他也害怕人是被他失手推出事儿来的,就一直怀着愧疚和自责。

闻言的荀路生并没有评价一个字,是喜是怒都没表达出来。

荀安阳又不敢走,他下午问程和乔蓝景醒了没,那边并没有回复,他也想知道送去医院的人到底怎么样了,不然这一晚上他都会睡不安稳。

须臾,荀路生拨通了电话,“在哪儿?”

程和乔接的电话,“还在城南医院,蓝少的其他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人已经醒了。您要和蓝少通话吗?”

荀路生“嗯”了一声,等了片刻,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沙哑的说话声。

“荀先生、晚上好。”话说得不利索,喉咙应该遭了殃。

“感觉还好吗?”荀路生放轻声音,收起刚刚对着荀安阳的逼视。

蓝锦这会儿嗓子很难受,也说不出什么话,只能间断地回答,“还好。”

荀路生却没有立即挂电话,而是站起身绕过了木头一般的荀安阳,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零零星星的灯光问道:“吃晚饭了吗?”

蓝锦的回答依然只有两个字,“没有。”

荀路生侧目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九点了。他又问道:“几点回去?”

蓝锦“唔”了一声,表示还不知道。

荀路生又从落地窗的倒影里扫了一眼鹌鹑似的荀安阳,他说道:“你嗓子难受,先挂了。”

电话以蓝锦的一声“嗯”结束,两人这次的通话长了几分钟,但依然很短。

蓝锦这会儿依然趴在床上,仿佛只是从家里的沙发换到了病床上而已,没什么不同。

但作为一个能纵观全局的人,他却不知道蓝景竟然对茶过敏,仅仅只是喝了一小口,还是煮开了的茶,就严重到直接昏倒的地步。蓝锦重重叹气,人要是倒霉起来,还真是喝水都能把自己喝死。

前有玉芝兰在他的日常饮用水里下药,后有平平无奇却能让他瞬间丧失意识的开水泡茶,蓝锦觉得活下去真的太不容易了。

关键是过敏还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他这具畸形又虚弱的身体,只是水里那一点点茶多酚,就引起了几乎全身的内脏动荡,翻腾地他浑身冒虚汗,抬手指都费劲。

自然那本就不能受刺激的后腰又疼了起来,因此蓝锦挨了梁医生好一通针扎,比之前的针灸疼多了,甚至于他把自己的下嘴皮都要咬破了。

他这种情况本来应该住院的,但连同梁医生,以及好似万能的孙涛几人,在九点半之前,蓝锦又被程和乔开着车载回了双溪苑。

蓝锦这回是清醒着被程和乔背着到家的,他有些别扭,却没力气乱动。嗓子干涩得像滚过玻璃渣子,全身酸痛,后腰更是疼到没什么知觉了。

这么年轻就半身不遂了,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办。蓝锦苦笑着被放到平时的沙发上,依旧是趴着的姿势,这会儿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却在随意转头的瞬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荀总……先生?”火辣辣的嗓子润过一口唾沫,但却并没有缓解蓝锦喉咙的疼痛。

荀路生端着一盅飘着香味的汤走近,浅浅勾了勾唇角,“饿吗?”

蓝锦应声点头,张嘴想说话,却被喂了一勺香透顶的浓汤,馋虫彻底被勾了出来。

“先吃饭,宣姨给你做的鸡汤粥。”

然而这一盅能解馋的鸡汤粥却让蓝锦吃得食不知味。

由于趴着不方便进食,于是乎,在梁医生的一番指导下,蓝锦全身僵硬地坐在了荀总裁的大腿上,跟母亲抱着孩子喂饭的姿势一样,但荀路生的表情却不像一位母亲该有的慈爱,蓝锦也做不到全身心只有面前的粥。

“张嘴。”荀路生的手斜揽着蓝锦的肩背,手掌落在蓝锦的后腰兼臀部,几乎让蓝锦身体的所有重量都拖在这只手上。另一只手舀着温度刚好的鸡汤粥,一勺一勺喂到蓝锦嘴边。

但这画面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荀安阳被打发到厨房去洗碗了,因为时间太晚,他们就先吃了晚饭,那盅粥是宣姨指导荀路生炖出来的,当然其中的杂活儿都是荀安阳干的。

客厅里暂时没有人了,因为蓝锦刚刚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荀路生就让梁医生和孙涛先去书房了,等人吃完饭再叫出来。

蓝锦睫毛微微抖动,张开嘴含住那口喂到嘴边的粥。

粥是好粥,解馋又很容易吞咽。但奇怪的是现在的姿势,蓝锦完全不敢抬眼和荀路生对视,而且现在客厅里的气氛让他很不自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有那么一丝微妙。

“想什么呢?像个小孩子一样。”荀路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蓝锦最先感受到的却是面前人胸膛的轻微震动。

蓝锦依然呆愣愣的没什么反应,连嘴角往下滑的鸡汤都没意识到。

荀路生扫了一眼触手可及的纸巾,视线又移到怀里人泛着水光的唇珠上,下嘴唇因为之前这人用力地啃咬而红肿着,几乎能和本就稍厚的上嘴唇媲美了。

“自己擦?”荀路生问。

蓝锦疑惑地“啊”了一声,并稍稍抬起头把视线挪到了荀路生的脸上。

于是,他切实地感受到了荀路生作为众多优秀女性梦中情人的傲人资本,不仅身材无可挑剔,那张脸更是长在了不管是身为男性还是女性的人的共同审美点上。

他下意识滑动了一下喉结,吞咽的声音也许被某人半点不落地听了个全。

本来已经无所事事的荀二少只想推开门缝看一看外面的动静,结果就看到了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的景象。

荀路生稍稍低头吻在了蓝锦的唇角,并嘴唇轻抿蹭去了那点痕迹。

整个过程很快,不过两三秒。蓝锦却几乎和第一次被荀路生吻时一个反应,睁大眼框,嘴唇微微开合,闲着的两只手也犹如断了线一般垂在腹前。

“还吃吗?”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个轻飘飘的吻的影响,蓝锦竟然从这三个字里听出了些许别样的意味。

然后他的脑子就开始放飞自我,一会儿是卧室里宽阔的双人大床,一会儿是被他藏在衣柜最下层的那一盒子让他瞠目结舌的情趣用品,不管是哪个场景,都让蓝锦心跳一点点加快,手指下意识攥住衣角,手心冒着热汗。

这会儿他已经成了一个里里外外都黄澄澄的大橘子,虽然面色白里透红,却丝毫不影响他此时的物种分类。

那盅粥也算吃了大半了,荀路生似乎在一瞬间就看透了怀里人橘子的真正属性。轻笑了声,左手顺势揉了揉细软的羊脂玉,右手放下调羹,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人搂紧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这发展似乎……有点儿太快了!

虽然双方都是成年人,而且还长期保持着友好的床上关系,但那都是蓝锦来之前的事。说实话他对从容抱着自己的荀大总裁并不熟悉,只是一时被美色所获,没关住心里那头野兽罢了。

“荀、先生……”蓝锦干涩难耐的喉咙艰难发出声音。

荀路生微微低头,拿下巴蹭了蹭怀里软橘子柔顺的头发,一股淡淡的药味儿飘入鼻间。他道:“带你去床上躺着,想什么呢?”

被戳穿心思的蓝锦瞬间从头发丝红到了脚心,也不觉得冷了,全身血液流动加快,掌心一团热汗。他埋着头不答话,企图蒙混过关。

但荀总裁在把人抱进卧室之后,并没有把蓝锦放到床上,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放慢了步子,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儿。

“唔?”蓝锦的两只手被拨弄地挂在荀路生的脖子上,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趴在荀总裁的胸前,下巴磕在坚实可靠的肩窝里,鼻间是淡淡的青山竹林的味道。

这个姿势让蓝锦格外舒服,比一直躺在床上还要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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