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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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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都不喝茶的,今天怎么想起喝茶了?”荀路生一边缓慢走动,一边问道。

蓝锦歪着脑袋实话实说,“二少。”

虽然这种亲密到几乎没有距离的姿势让他不太适应,但人总是很轻易就会沉溺于安逸,特别是眼下如此软语温言又体贴至极的荀总裁亲自营造的温柔乡,可能没什么人能抵挡得住。

如果再来几回,沦陷在所难免,蓝锦已经隐隐预料到了。

“我让他过来给你道歉,他心思简单,把话说明白,就不会有下次了。”荀路生的两只手都很小心地护着怀里人的腰,尽量不让人觉得疼痛。

蓝锦语气有些不知名的恹恹,“嗯。”

只短短一声,就让荀路生听出了不同,“又担心什么呢?”

蓝锦心说:我担心我自己呢,如果到时候真的沦陷了,少不得自己的肚子就要遭殃……这可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但日理万机的荀大总裁却很忙,床上和谐就继续保持,如果不能继续那就快刀斩乱麻火速断开,正如他第一次见到荀路生的时候一样,一纸合约作废,两人便再无瓜葛。

“唔……困……”蓝锦言语含糊,故意没回答荀总裁的这个问题。

荀路生蹭着蓝锦的耳廓,低声道:“刚吃了饭,消消食。等会儿带你去洗漱。”

真的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人吗?蓝锦甚至开始怀疑荀路生这个人的真实性了,之前的蓝景能在一年半中七十多次的相处中半点儿歪心思都没生出来,也确实让蓝锦敬佩。

“先生——”

“嗯?”

蓝锦又咽了几口口水,很缓慢地道:“天晚了……”

言外之意:你该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

荀路生却问道:“你晚上腰疼得能睡着吗?”

蓝锦叹气摇头,这会儿要不是被荀路生抱着,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接触的皮肤上,他那截可能都要被扎漏的腰指不定怎么折腾人呢。

“去问问梁医生。”于是大总裁又抱着蓝锦敲响了书房的门。

梁医生笑眯眯开门面色不变,孙涛也恍若没看见两人暧昧的姿势。

“今天晚上会比较难熬,可能需要人守夜……”梁医生刚刚和孙涛本来商量着,他们俩轮流守着蓝锦,但话至嘴边,又硬生生止住了。

“嗯,知道了。”荀路生终于把蓝锦放进了被窝里,但却在下一刻说道,“晚上需要注意些什么?”

蓝锦和房间里的一位医生,以及按摩师同步愕然。

梁医生率先答话:“得护着他的腰不乱动,在他疼得厉害时适当按摩舒缓疼痛。”说完他就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孙涛,示意后者接话。

孙涛明白过来,接着道:“按摩手法我教您几遍,不复杂,就只需要注意力道和几处穴位便可。”

这两人一唱一和,几乎就已经把荀大总裁留宿这件事给板上钉钉了。

蓝锦皱眉想微微支起身反驳一二,却不小心扯到后背,带动整个腰椎都抽疼了起来。他“嘶嘶”的抽气声打破屋里的和谐气氛,几人注意力都转移到蓝锦身上。

荀路生顺势坐到床边,翻起的袖口正好方便按摩。

于是孙涛跑了一趟客厅,把平时按摩会搭在蓝锦腰上的棉纱拿了进来,一如往常开始对着蓝锦的后腰伸手按揉。

荀路生学得认真,几乎和早一点在厨房里跟宣姨学做鸡汤粥一样,让旁观的两人都能得出一个和宣姨一样的结论,那就是荀总裁和蓝景感情很好。

“嗯……孙哥、疼……”蓝锦额头有虚汗冒出,被一旁的梁医生擦去。

过敏留下的后遗症没办法治愈,也没有特效药,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养着,等什么时候养好了,人就能恢复到平常的七八分了。

没办法,确实最多只能七八分。毕竟三无的生物药,副作用可想而知。

梁医生一边看着蓝锦拧紧的眉头,一边又不时看向虚心学习的荀总裁,心里却隐隐担忧。

现在还只是让宫体稳定下来就已经让蓝锦身体负担这么大了,这要是真的揣上了……

希望到时候能有什么两全的办法吧,毕竟很多事就算有心避免,也终究会有预料之中的结果。

等小半个钟头之后,孙涛才终于呼出一口气,视线在那层棉纱上停留两秒,还是伸手把它拿走了。

夜深十点半,两人在双溪苑的小区里慢慢往大门走,心里都在担心同一件事。

“也是缘分到了。”梁医生没头没尾地感叹。

孙涛竟然也能接上,“咱们俩都得坐稳后方,忙的时候还在后头。”

梁医生笑了一声,挥挥手和孙涛道别。一个医术了得的老中医往左,一个靠手艺吃饭的按摩师,更确切地说是顶尖理疗师往右,各自踏上回家的路,今日这一出总算结束了。

蓝锦虽然没有彻底睡着,但意识早就昏昏沉沉了。就只在荀路生抱着自己去洗漱的时候稍稍醒了醒,别的时间都闭着眼睛一副愁容惨淡的模样。

“还真是栀子花的味道。”荀路生好容易躺下,却在拉上被子时闻到了和蓝锦身上同样的味道,淡淡的,像雨后清晨的栀子花,白净却幽香不断。

和以前不同。

这竟然是一个多月以来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上回只是抱着人歇了个午觉,这次可能是荀路生也累了,不想大半夜来回折腾,也可能是可怜蓝锦的腰,就索性留下了。

总之荀路生并没觉得有多麻烦,反而在躺进暖意十足的被窝时,有了许久未曾有过的放松感。

他侧着身躺在蓝锦身边,一只手始终搭在蓝锦的胯部,只要身边人一有动静,他就能察觉到。

大概两三个小时睡熟的人就会扭动身躯想翻过身,荀路生会闭着眼把人搂紧,暂时将蓝锦换成微侧的姿势,手下轻轻来回按揉,等蓝锦安分下来,他再接着睡。

夜晚总共八个小时,蓝锦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被疼醒,浑身冒冷汗,一个劲儿往荀路生怀里钻,想汲取热源。

荀路生干脆平躺,让蓝锦睡在他身上。两只手一边按摩腰椎,一边抚弄蓝锦的后背,让人慢慢平静下来。

这一晚上两人可能都没怎么睡好,蓝锦早上没醒,荀路生却在常年形成的生物钟的作用下定时睁眼。

被窝里暖融融的,让人不想离开,荀总裁生出了好多年不曾有过的,想赖床的心理。

“屋里确实冷了点儿,等白天让和乔送几个取暖器在客厅和卧室放着。”荀路生洗漱好之后坐在餐桌前吃宣姨一大早就做好的丰盛早餐。

离着三四个座位的距离,坐着昨晚也在这里留宿的荀安阳。只不过总裁睡在主卧,二少在书房的小单人床上委屈了一晚。

宣姨笑眯眯地一边挪动盘子,一边答应着,“那可好。屋里有了取暖器,小景白天就能在屋子里到处走走了。先生,喝汤。”宣姨把早起炖好的汤盛了一碗递到荀总裁面前。

当然,荀二少也紧接着得到一碗,但关注点异常奇特的荀二少却觉得这位阿姨非常不愿意自己坐在这里吃早饭。

“好好吃饭。”荀路生扫了一眼开始发愣的荀安阳,语气清冷。

荀安阳赶紧摆好筷子,刚刚他神游天外,不小心把筷子敲在了餐盘上,瓷器碰撞的声音割裂了荀总裁和宣姨之间和谐的对话。

两位荀家的少爷安安静静用早饭,宣姨时不时给荀路生布菜,嘴里还说着什么让荀先生多过来一起吃饭的话,荀路生也没正经答应,只多喝了一碗汤,才结束早饭。

时针转过八点半,荀总裁对似乎坐立难安的荀安阳道:“去叫蓝景起床。”

荀二少“啊”了一声,随即便迎上了宣姨有些责怪加警惕的眼神,他无辜道:“我……不合适吧……”

荀路生收拾停当往门口走去,宣姨拿着大衣外套跟过去,荀二少还一脸便秘似地站在餐桌前,这句犹如蚊蝇的话也没人回应他。

“有什么事找和乔给你们办。”荀总裁和宣姨说完这句话之后,穿上线条垂坠利落的外套,附带看了一眼荀安阳,之后便出门走了。

宣姨把人送出门之后,就赶紧回到客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荀二少。

荀安阳下意识就想解释:“真不是我干的,我当时是想去扶蓝景的,宣阿姨。”

宣姨虽然没说话,但眼角的每一条细纹似乎都在说着“我不信”三个字。

荀安阳抿嘴往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还说:“你要是不信,这回你就看着我到底能做什么。”

进屋前荀二少好歹先敲了敲门,半晌没人应答,他才推门而入。

屋子里没拉窗帘,光线比较暗,但因为窗户都关得严实,整个房间都飘散着暖意,让进屋的两个人也都感受到了初冬的慵懒。

荀安阳没什么叫人起床的经验,伸手就要去摇蓝锦露出一截的肩膀,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感受到了旁边灼人的视线。

他转头对视,眼神询问。

宣姨皱紧眉头,上前几步把被子稍稍拉高,遮住了蓝锦的肩膀,小声道:“二少可不能轻易推小景,他腰椎扎了针,稍稍一动就会疼得冒虚汗。”

荀安阳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可能是想让他生出几分愧疚之心,于是荀二少在叹气之后妥协道:“那你叫他吧。”

他知道荀总裁让他进主卧的意思,昨天荀安阳做了蠢事,今天自然要道歉。二少的脸面拿得起放得下,况且冒然闯到双溪苑来,确实是他不对。

荀安阳足足在卧室等了十来分钟,宣姨才在一片温声细语中把人喊醒。他也不顾人到底醒了几分,直接就打断宣姨珠串似的话道:“蓝景,昨天突然来找你对峙,还害得你过敏去了医院,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蓝锦一脸迷茫,连眨眼的动作都十分滞涩。

荀安阳却中气十足,继续道:“你说得对,我和大哥才是一家人,不该听信外人的话,多谢你点醒我。”

“哦。”蓝锦勉强应了一声,眼皮依然半睁不睁。

“等你身体好了,我再正式登门拜访。”荀安阳说完压在心里的一番话之后,瞬间身心舒畅了不少,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随即就直接挥手道,“你好好养身体,我先去上班了,再见。”

最后两个字之间的音节似乎都在随着语调起伏上下跳动着。

自顾自结束话题的荀二少麻溜地转身出门,蓝锦甚至都来不及再多说几个字,客厅就传来了关门声。

等人走后,宣姨才彻底发作,“真是娇生惯养的主儿,道个歉都这么没诚意,还不如我家远子会说话,连个关心的话都不肯多说……”

蓝锦支起上半身,准备如往常一样翻身下床,却在稍一用力的瞬间趴回床铺之上。

肩背牵动脊骨,连接胯部腰椎,疼痛神经登时让他醒了个十成十。蓝锦张口欲痛呼,嗓子却又肿得难受,他索性闭上嘴,生起闷气来。

还不等宣姨问缘由,敲门声就响了。

程和乔衔着晨露踏入房间,看到五官都挤在一块儿的蓝锦,眉心也跟着皱起。

“取暖器下午送过来。”程和乔看蓝锦自己在被窝里哼哼唧唧不得章法地揉腰,他又道,“你先别乱动,梁医生和孙涛半小时之后就到了。”

宣姨去重新热早饭,程和乔环视了房间一周,默默转去了卫生间,接了一杯温水出来,另一只手上还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一副要伺候蓝锦洗漱的模样。

蓝锦侧头看过去,这位保镖大哥的心思比喜怒不形于色的荀总裁好解读太多了,那张硬朗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担忧和关心。

程和乔:“玉芝兰在两年前进入帕克萨瓦酒吧,中间有吴凯斌牵线,但酒吧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暂时还没查到。但玉芝兰最近也没再去酒吧,而是在到处寻找蓝少你的下落。”

“最好让她最近都别去酒吧。”蓝锦嘶哑的嗓音让人听了格外难受,像是一块让剪刀卡入其中无从下手的晦涩布料,进退两难。

程和乔放好牙刷和漱口杯,又打湿毛巾,蹲下身给蓝锦擦脸,一边道:“吴凯斌身边龙蛇混杂,查起来虽然容易,但线索太多太乱,而且大多数都是表面上的消息,蓝少如果有明确的指向,查起来会快一些。”

热毛巾敷过眼皮之后,蓝锦彻底灵台清明。他含住一口温水在嘴里,一点点小心润过喉咙,再让温水顺着喉道滑至胃里,让他高度紧绷的疼痛神经能得到一丝舒缓。

“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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