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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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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和乔不解,“什么药?”

蓝锦却没多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混着白开水喝下去的到底是什么药,所以也没什么能解释的。况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吧,免得又惹出什么事端。

先不说双溪苑这边日复一日的康复疗程,遇上早高峰的荀二少罕见的迟到了。因为他既没搭上荀总裁的顺风车,也没开自己那辆小奇瑞,就只能和万千打工人一起挤地铁。

所以他就被迫坐过站了。

其实是荀二少在人挤人的车厢里被挤得心情不畅,一路都在骂吴世萍,骂着骂着就上头了,然后就没挤下车,错过了早卡时间。

前两天也是早上八点多的时候,荀安阳在荀家的别墅里吃完早餐,正准备下车库开车去公司的,却在前厅遇到了欲言又止的吴世萍。

他和吴世萍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却很少说话,有时候就算见到面了,也都互相当作没看见擦身而过,完全没有一家人的感觉。

那天的吴世萍却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荀安阳驻足停了下来,就听见吴世萍说,“小阳,你知道你母亲去哪儿了吗?”

荀安阳皱眉反问,“不是去乡下老家了吗?”

吴世萍两鬓有些染霜,额间皱纹堆起,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可能是因为最近乔名的事。他也用奇怪的语气道:“我打电话去乡下问过了,你妈妈没去乡下。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说自己在哪儿,我放心不下就来问问你。”

荀安阳越听越糊涂,“不可能啊,没去吗?”

柳茗韵去乡下是之前就定下的事情,没道理瞒着家里人才是,而且还是他大哥荀路生亲自安排的。

“没有。”吴世萍眉头紧锁,忧心的样子很真切,“我也是昨天去钓鱼,在回来的路上好像看见了她,才打电话去问的,谁知道你妈妈真的没去乡下。她睡眠不好,离了家这么些天,我就担心她身体受不住……早知道就拦着不让她去了。”

荀安阳听出了不寻常,问道:“在哪儿看见我妈的?”

吴世萍却一副为难的表情,没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事,“路生……是不是在外头养了个人?我去年偶然见到过一回……”

荀安阳更摸不着头脑了,这人明明前面还在说自己母亲的事,这怎么又扯到他大哥的情人身上去了,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联吧?

“什么意思?”

吴世萍还是有些不太好说出口的感觉,“你妈妈好像就是和那个人在一块儿说话……我当时在车上,也没太看清,但大体总不会错的。但我这也不知道那孩子姓什么叫什么,要是知道就能去问问茗韵的情况了。”

荀安阳听到这些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大哥带人见家长了吗?

但旋即荀安阳又打消了这个有些简单过头的猜想,要见人哪里不能见,怎么还偏偏要把人接出去,避开他和吴世萍见呢?

“我晚会儿给妈打个电话问问。”

吴世萍脸上担忧的神色依然没撤下,“你也知道,你妈妈这两年身体不好,我也是担心她在外头照顾不好自己,等回来了又要遭罪……”

早晨的这番对话以吴世萍的一连串叹气结束。

怀疑的种子在荀二少心中埋下之后,就有了双溪苑的那一场对峙。

道歉之后的荀二少虽然没再把吴世萍藏着掖着的话放心上,但却还是很在意柳茗韵到底去哪儿了。

大哥不说,蓝景那边又不能再去,荀安阳只能尽力不去想这件事,说服自己荀路生是同母大哥,肯定会把母亲照顾好等等。

而且他现在被转到了乔名,不对,应该说是荀纬新成立的一个宣发平台,杂七杂八的事情每天堆满了他的办公桌,根本就没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况且荀二少这回不仅仅是来工作学习的,身上还带着荀总裁亲自下发的任务——排查乔名的财务情况,所以荀安阳很忙,都快忙成不沾地的陀螺了。

作为荀纬的CEO,荀路生要忙的事情更多,除了收购乔名移交过来的一大摊子事儿,还有他以前并没有怎么插手的罗菲洛嘉,得抽个时间回柳宅一趟才行。

罗菲在柳茗韵嫁入荀家的第三年就转到了她名下,柳茗韵也以高达40%的股权成了罗菲的实际控制者。

但这几年因为荀叶青的失踪,柳茗韵身体状况日益下滑,所以才在每年年底的时候转让出去一部分股权,交由股东会自行分配。

再加上罗菲这两年频繁的稀释股权的操作,到现在罗菲已经出现了加上柳茗韵一共四个股权超过10%的股东了。

所以今年年底,柳茗韵不能再转让股权,并且还要防范迟早会发生的股权合并的事。

荀路生以前没觉得吴家的手伸得这么长,甚至已经悄无声息地控制了罗菲,可能还包括了如今还在世的柳宅的两位老人。

如果不是蓝景的提前预警,他并不会察觉自己母亲的异常,说不定等几年之后,荀纬内部被渗透,他就真的能体会到蓝锦和柳茗韵所说的“家破人不宁”的结果了。

想到这会儿可能正趴在沙发上接受孙涛按摩的蓝锦,荀路生没来由觉得安心了几分。他用手拧了拧眉头,正好瞥见手机弹出消息提示。

肖柏昭发来的,第五条邀约。前几条都被荀路生以几乎一致的理由回绝了,这次是艺术馆的画展邀约。

荀路生思索了几秒,终于给了对面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抬手推了一下眼镜,想到了还放在办公室休息间里的那副素描。

周六,艺术馆门口。

肖柏昭一身休闲套装,再加一件咖色外套,俨然一个年轻活泼的少年郎模样。

荀路生在路口的车里看了一会儿,没立刻下车。他侧着头看那边站在入口的人,话却是在问程和乔:“程叔呢,怎么是你过来?”

程和乔这段时间都听蓝锦的安排做事,荀路生都很少能见到人,然而今天来送他赴约的人却是程和乔。

“正好顺路,玉芝兰也在这附近。”

荀路生挑眉,没多过问。但不管程和乔查到了什么,最终的结果都会摆到他的书案前。

“他们像吗?”荀路生扫着那个身形,问道。

程和乔也转头去看了一眼,那个人的穿衣风格和蓝景完全不一样,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不一样。所以他很干脆地转过视线,答道:“不像。”

荀路生轻勾唇角,“确实,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像。”

现在车里是老板和他手底下的员工在说话,所以就算程和乔心里藏了很多话,他也不会对着荀总裁说出来。

比如蓝景不是肖柏昭的替身这一类的话,程和乔就憋了很久。

“皱眉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常居高位的人也许真的有这种能一眼把人看穿的能力。

程和乔老实说出心里的话,“蓝少和肖先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没有可替代性。”

荀路生好整以暇:“还有呢?”

程和乔还想说,老板最好能从两人之中挑一个,不能这样脚踏两只船……但转念一想如今身体不知道哪儿出故障的蓝景,如果离了荀总裁,情况肯定不会比现在更好了。所以他又摇头道:“没了。肖先生该等急了。”

荀路生“嗯”了一声,终究还是带上眼镜之后推开车门迈步走向艺术馆大门,那个站了许久的人顿时眉开眼笑,脸庞仿若春风拂过,生机盎然。

明明才只见面了一次,程和乔就从肖柏昭的脸上看出了倾慕之意。他咬着牙根,不知道是该替蓝景忧心,还是替自己开心。

他既想蓝景和荀总保持如今不远不近的关系,又想让两人彻底没有关系,这几天他都快成一个矛盾综合体了。

“荀先生,好久不见。”肖柏昭伸手,笑意从眉间唇角透出。

荀路生回握过去,彬彬有礼:“确实好久不见,久等了。”

挺拔俊秀的两个背影齐齐往艺术馆室内走去,很般配,却也有一丝疏离在。

“荀先生能有空出来,我就很高兴了。”比起第一次见面,这次见面肖柏昭稍稍放下了一些自己身上那股端着的傲气,毕竟身旁这位如此优秀的人如果不主动一些,很可能就错过了。

荀路生不远不近道:“年底将近,确实忙了不少。最近在做什么?”

肖柏昭坦然对答:“去很多地方写生去了,要是荀先生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画室看看我这段时间的成果。”

荀路生脚步不停,只说道:“荣幸之至。”

艺术馆今天办画展,一层和二层都是一些雅俗共赏的画作,三四层就是一些拍卖会上出现过的有名的画作了。

他们俩并没有直接往人少的三楼去,而是应着肖柏昭的意思,从第一层开始看起。

也许这两层的画和肖柏昭才有更多的相似之处,荀路生一幅幅看下来,并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画作出现。

今天来赴约,只是来确认一件事罢了。

二层人依然很多,肖柏昭和荀路生气质形象出色,难免会引起周围人的议论,二人索性就直接上到了三层,躲开那些揣测的人。

三层的画作虽然有些不在传统审美点上,但不管是主题还是笔触,都比一二层的画作成熟很多。肖柏昭看得很认真,偶尔也会和旁边人说几句感想,但始终没什么别的话题。

展厅角落立着一幅油画,荀路生驻足停留,看着有些畸变歪曲的画面,和画面中心那个怀孕的女性。

扭曲的笑容,波浪似的孕肚,以及丝线一般的手脚和脖颈,整个画面很诡异,也很压抑。几乎不能让看画的人联想到孕育原本能带来的新生,而更多的人只会看到这位女性的命悬一线。

“她很痛苦,肚子里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吸取她的生命,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肖柏昭站在荀路生身后感叹道。

荀路生:“这种孕育已经失去了自主选择性——”

有些人抗拒,有些人服从,但不管如何,这个权利确实是被赋予到了这位女性身上。

肖柏昭接话道:“没办法改变的。”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他想结束掉这个话题。

“原本的新生成了横生的祸端,带去的就只有痛苦。”荀路生语气复杂地说完这句话。

肖柏昭知道身边的人经历比他丰富很多,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再或者说私生活上,那都是肖柏昭遥望不到的过去。他不能去细想。

“哥!?”

正当两人之间有点无话可说的时候,一个惊喜又疑惑的声音响起。

不等肖柏昭循声望去,又有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

等荀路生也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两个走远的背影,一位是身着西服的年轻男性,一位是姿态优美的年轻女性,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背对着他们的方向脚步匆匆而去。

似乎在掩盖刚才认错人的尴尬,又或者有什么急事。

总之这点小插曲并没有打乱肖柏昭和荀路生看画展的步调,两人依然缓步穿行在或特立独行,或曲高和寡的画作中,从三层走上四层,随后又按照约定,去往肖柏昭所说的画室,去看他这段时间写生的作品。

荀路生心情很平静,甚至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虽然面上看不出,但一路上主动挑起话头的次数不多。

肖柏昭的画室很小,大概也就蓝锦现在住的卧室的大小。里面并不是很整洁,颜料、画板和有些看不明白画面主题的墙壁,以及那些堆在角落、立在画室中间,或者干脆散落在地面的画稿,不管是油画还是水彩,亦或是素描,这些东西几乎把这间小小的画室挤占得没有了下脚之地。

“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画完忘收拾了,荀先生等我一下。”肖柏昭耳廓有些发红,让荀路生看到这样的画室确实有些难堪,但这就是他真实生活的写照。

“这是专属于你的小型画展。 ”荀路生扫过那些画稿,山水风光,奇幻场景,以及显眼位置的几张素描画。

上面的人依然是他。只是比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张要完整很多,细节也填充得比较满,甚至有几张还带着轻微的笑意,有种冲破戒律清规下凡尘的错觉。

肖柏昭清理画稿的手背都有些发红,他在临出门前确实有那么一点小心思,现在被该看的人全盘收入眼底,他又有些羞赧起来。

“那荀先生就是我唯一的观众。”肖柏昭腾出空间,支起一张高脚桌,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儿不知道从哪儿端出两杯水,道,“画室的凳子很脏,希望荀先生不要介意。”

以往常驻在记忆深处的那个模糊影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染上了鲜活的色彩,这一次的见面彻底让肖柏昭这三个字和面前这个清朗明媚的人画上了等号。

等荀路生接过那杯水之后,他心底那点久远到已经没什么细节的记忆,彻底淡去,他抬眼看着面前人,温声道:“这些都是你的作品,自然不介意。”

肖柏昭却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愣了一愣,他嘴唇张合,原本预备好的话在对上那双无情无欲的眼睛之后,没了说出来的底气。

“我很浪费荀先生的时间吧……”肖柏昭兀自低下头,声音也低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肖柏昭: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高仿·锦:我这个仿品的处境也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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