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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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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车刚开到途中,陈远就收到了浏览器推送的新闻通知,他一脸丧气地朝着驾驶座上的人说道:“不用去了,刘玟也死了,死于吸毒过量。”

程和乔稍稍松开油门,速度放缓,随即变道至路边,车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陈远却还在说:“如果说河天胜的死还有那么几分合理性的话,但要再加上这位继母刘玟,事情就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了。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两个人全都像约好了似的,一起死了。咱们怎么办?要查查这两件事吗?”

程和乔似乎不是很想说的样子,但半晌之后对上后视镜里陈远略带疑惑的目光,他还是出声说道:“要把小莲接出来吗?她现在可能很危险。”

“!接啊!”陈远刚刚没想到这一点上,一被点透,马上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忙慌地催促道,“你愣着干什么呀?快开车呀,我们直接去河家把小莲接出来,她不能再和河中申待在一个地方了。”

程和乔没多说什么,又驾驶着车汇入高温烘烤的车流之中。其实他想说小莲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弱小,她能在声色场所游刃有余这么多年,必定也跟很多算得上危险的纨绔打过交道,所以小莲此时不一定就会有危险。但这只是一种侥幸心理,真的当意外发生的时候,他们俩就都需要为此负责。

毕竟河中申安安稳稳地在幕后藏了这么多年,没道理突然就发疯搞死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和继母,一定是有什么外在的原因刺激了他。而这个外在的原因就只能是小莲的改变和他们俩的介入了。

“你开快点儿啊!我给小莲打电话打不通,她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陈远急得恨不得自己去踩驾驶座下的油门。

程和乔抿嘴:“有限速,你坐好。”

看事情突然悲观了起来的陈远开始不停地自责懊悔,“要是我一开始就强硬地让小莲住酒店就好了,现在哪儿还有这种事啊。谁知道河中申真的这么冷血无情,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他难道想要河家满门都死光才罢休吗?这个杀千刀的,早知道就该像对付吴凯斌那样,第一时间报警把人抓了,让他待在牢里才是对大家来说最好的去处……”

一边自责,一边还在不停地给小莲打电话,发短信,但那边就是没有回复。陈远控制不住地手脚发凉,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细微的颤抖。

“小莲能自保,她是河中申一母同胞的妹妹,你想想之前在酒吧里的事,当时就是河中申出面替你们摆脱了吴凯斌的围追。”程和乔本来就不擅长安抚人心,这会儿能说出这句话来也是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和陈远关系进了很多。

车开了多久,陈远就在后座叹了多久的气,一直到车子开到河家大门前,陈远才急急忙忙下车去拍门。

一边拍还一边大喊,生怕再晚点儿就耽误了把人救出来的良机。

开门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陈远担忧了一路的小莲。问过才知道,小莲和河中申上午被叫去认领河天胜的尸体了,加之她早上出门忘了给手机充电,本来准备回家充的,刚坐下不到一分钟,又被叫去认领刘玟的尸体……

陈远也不管河中申这会儿是不是正看着他们在门口的这一出,直接把小莲带进车里,并让程和乔开车远离这个地方。

小莲倒是一脸正常地给他们二人汇报这两天河中申的行动线,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只不过今天他们兄妹俩跑完这两趟之后,河中申就没和小莲一起回来,她也没理由跟着他哥,所以就第一时间回家了。

“这些事先不管了,你今晚就去酒店住,不能再回你家住了。行李什么的,先暂时去商场买吧,他出钱。”陈远一脸理所当然地指着开车的人说话。

“查不到就查不到,你的安危最重要。听话,先暂时在酒店待一段时间,剩下的事我们来查。”陈远还在语重心长,甚至伸手拍了拍小莲的头顶。只不过这一举动引来了司机的一个急刹车,让后座两人都惯性向前栽去。

陈远抬头去瞪开车的人,程和乔却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河莲心情一直很好,安静地听陈远说着关心的话,连连点头,乖巧得很。

程和乔把手底下的方向盘捏得死紧,却没法把后面两人赶下车,他很不爽。虽然是情势所迫,但陈远对河莲那不设防的态度,他就是忍不住想把人锤醒。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行不行?河莲那眼珠子都快贴你身上了!”等等这类的。奈何程和乔是个想七分,说两分的人,陈远的雷达又时灵时不灵的。愁人。

虽然河莲表现得什么都听陈远的,但在住进酒店的第三天,她就偷偷回了河家。因为河中申发消息给她说,家里要迁坟,问她要不要回去看看。

河莲面无表情地看着河中申穿着一身干净的西服,拿着铁锹,正一锹一锹地挖开那座处在河家大宅风水最好位置上的豪华坟墓——那是河天胜原配妻子的坟茔,正经的河夫人,也是他们兄妹的亲生母亲。

看得出来河中申很小心,生怕哪一铁锹下去就铲坏了地底埋葬多年的棺木,而让死者不安宁。

他们每年都会在河夫人祭日那天给河夫人上香扫墓,河莲十几岁的时候还和河中申一样,每每都要在墓前跪好几个小时。但自从河莲十七还是十八岁之后,她就不跪了。所以对这座坟墓唯一充满敬畏和尊重的就只剩下河中申了。

已经死了的河天胜和继母刘玟自然不可能记得河夫人的祭日,这两人连这个家都不怎么回,自然不可能去记一个死了二十几年的女人。

当下,河莲也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看河中申怎么迁坟的,她甚至带着某种隐隐的期待,希望河中申能打开棺木,看看棺材里面的模样。

连日高温的天突然就飘起了雨来,河莲回到客厅避雨,计算着河中申什么时候能把土刨干净,让棺木完完整整地露出来。

一直到下午,河莲听着陈远接连不断给自己打来的电话铃声,没接,而是直接回了短信过去:我在朋友家呢,很安全,晚上就回去了,远哥别担心。

虽然她曾经和陈远说过,她没有朋友。但短时间糊弄应该还是可以的。

河莲看着天色终于放晴,这才又踩着小皮鞋往墓地走去。虽然棺木没有全部露出来,但好歹最上面一层能看见了。

她面无表情提议:“你一个人抬不动这么重的棺材,需要叫人来吗?”

河中申不顾手上的血泡,仍然在不知疲倦地铲土,当然也没给什么回应。

河莲又提议道:“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成一堆白骨了,你要迁坟,最简单的方法难道不是开棺把白骨捡出来妥善迁走吗?”

闻言,河中申终于抬头看向了站在干净大理石路面上,穿着一身白色碎花裙子的河莲。他带着肯定问道:“你希望我开棺?”

河莲坦然承认,“这么多年不见了,打开看看又怎么样?还是说你想彻夜不休把棺材挖出来,靠你一个人?”

气氛有些僵持。河中申最终还是没同意河莲的两次提议,继续埋头铲土。

“你还记得当时棺材里都放了些什么吗?”河莲状似在回忆,说话也有些停顿,“我反正记不清了,你经常不在家,就不怕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见钱眼开,曾经偷偷打开棺材拿了东西出去卖掉吗?当时下葬的时候,看见的人可不少。”

河中申的动作依然没有半分迟滞。

谁知道河莲突然转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一盏路灯,语气带着讽刺,“监控也有坏掉的时候吧?你真的确定棺材里的东西这么多年一直都在?”

河莲一直没称呼棺材里已经入土为安的人为母亲,反而还用上了“东西”这个词。

河中申终于算是动摇了,他提着铁锹靠近甚至雕了花的棺材,虽然是被河莲说动了,但拿着铁锹的手却稍稍有些颤抖。就是不知道是因为掌心的血泡,还是因为心底藏了二十几年的畏惧了。

在余晖洒满墓地的时候,河莲终于听见了棺木上长钉子被撬起的声音。她的脸上似乎带着某种诡异的兴奋感,像是目的达成的热切,又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疯狂。

“吱呀”的声音响起,陈年的木料吸满了地底的湿气,带着和钉子难舍难分的情怀,却被人用外力强行分开。河中申几乎把两手的血泡都磨破了才把一半的钉子撬开,他借着仅剩的太阳光往棺椁内里看去,因为凑得稍微有些近,竟是被棺椁里沉淀了二十多年的异味给冲得有些头晕脑胀。

等闭眼缓过一阵,他才似乎看清了棺材里的真面目。

似乎如河莲说的那样,棺材里那些原本他亲手放进去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全都不翼而飞,甚至连棺椁里原本应该静静躺着的河夫人的遗骸也不见了。

那么多块骨头,竟然连最容易掉落的手指骨都没留下。河中申略带惊疑地趴在棺材旁用手朝里捞了捞,空空如也,不管是河夫人下葬时穿的衣服还是陪葬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河中申用力转头看向暮色里站着的河莲,语气充满了危险,“你做的?”

河莲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甚至越笑越大声,渐渐有收不住的趋势。结合河莲前前后后的言语行径,空棺材的事她一定事先知晓。

良久河莲收住那股喉头涌上的想要嘲讽的冲劲儿,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可怜:“你跪了这么多年,竟然是一座空坟,你的那些忏悔,她半分都没有听到。你真可怜……”说完也不管河中申会不会怒极对她动手,就站在路边继续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得腰背都弯了下去。

没等河莲笑完,河中申却是从棺材的另一角掏出了一个东西,像是信封,而封皮上却是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忏悔信。

河莲余光看到那三个字,却是又笑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却笑得十分难看,那笑容似乎变成了哭,只不过看不见眼泪而已。

“你们真可怜……”

“你们母子就是个笑话……这整个河家……也是个笑话……”

“真可怜———”整个河家大宅都回荡着河莲犹如失心疯一般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河家具体故事在番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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