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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被装乖男主惦记上了 > 第5章 长刀以抵

第5章 长刀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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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十分自然淡泊,仿佛对面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也没关系。

褚兰深探向腰间摸了一圈,似乎没找到想要的,随后扯下一块玉佩递给他。

“典当,换银子用。”

庄奚言接过来仔细看看,做工精细,底色通透,是块极好的有鳞鱼形玉佩。

想必非常贵重。

庄奚言:“嗯……你出门不带荷包么?”

褚兰深:“荷包在我护卫那里,护卫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的护卫被我超度了……

庄奚言忽然有些烫手,忙将玉佩还给褚兰深。

“阿深,你这玉佩做工精致,拿去当了实在可惜,先留着吧,以后再说。对了,饭后我下山去趟集市,你且安心在家养伤。”

褚兰深见他不要,没有过多推绝,修长的手接下玉佩,好奇道:“去集市做什么?”

“先去挣钱,然后采买。”

饭后,褚兰深来到花圃。

花圃里成片的绿色花茎中,错落有致地盛放各式应季花朵。配色协调有如天然去雕饰,偶尔一些花苞羞涩低头,藏在绿枝中若隐若现,映着斑驳的阳光更显浓淡得宜,相互簇拥成一幅暖意画像。

午后清风徐徐,花瓣坦然飘落,铺成薄薄一层花路。

也铺满庄奚言的鞋尖。

他没注意到花瓣的小小嬉耍,动作小心地将中逢花挖出来,轻轻抹去花茎上的泥土,再一株株包好,最后整齐放进竹篓里。整个过程都仔仔细细,似乎生怕把花折断。

集市上常见的中逢花是一株六到八朵的同色花,花瓣呈白色,花心微黄,偶见花心微粉的。

而经过数年改良,庄奚言种出来的中逢花,一株有九朵花,花瓣呈缇红色,香气微甜不腻,摆在房内清香无比,不消几刻,整个房间便氤氲起来,使人沉醉。

因与寻常的中逢花不同,每次他拿去镇上卖,都能卖到很好的价钱。

这次他打算卖三株,刚把花放进竹篓,正要站起身,后面突然贴上来的温热气息吓得他一趔趄,整个人往前摔。前面是花丛,摔进去不会多疼,但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陡然回身扯住身后的衣襟,自己撞进那人的怀中。

那人短暂停滞,便伸长手臂把人往回带,另一只手接住摇摇欲坠的竹篓。

“唔——”

庄奚言来不及关注撞疼的脸,忙回身查看,见花丛安然无恙,才拍拍胸口,大大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一株没有被我踩到。”

褚兰深走过来看,花丛中有一株罕见的中逢花。

比寻常的中逢花小巧精致,约半手掌大,一株十二朵,花瓣呈荼白,花心是晕染的胭脂色,每朵花高低错落恰到好处,自行构成优美姿态,堪称花中绝色。

“怎么样,好看吗?”庄奚言那双总是温和如湖水、没什么波澜的眼珠此刻亮晶晶的。

“我从没见过如此自成一格的中逢花。”褚兰深看了他一眼,又道,“真好看。”

“你靠近闻闻~”

庄奚言给他让位置,自己退到一边。褚兰深蹲下仔细嗅。

“甜而不腻,清香别致。”

庄奚言这才笑盈盈抱起竹篓,边戴帷帽边说:“无意中栽培出来的,只此一株,可比我的命宝贵,你也喜欢,这可真好。你下午可以在这晒晒太阳,闻着花香,心情好,伤也好得快~”

清风徐徐,周围一切显得那么惬意又舒适。褚兰深轻轻摩挲花瓣,再抬眼,那个背着竹篓的身影已经走出院子。

“哥哥。”

听到声音,庄奚言撩开薄绢回头,看到褚兰深一路小跑过来。

褚兰深:“我也想去。”

“你的伤还没好,走山路可能会牵扯到你的伤口,你最好在家好好休养。”庄奚言想了想,给出中肯建议。

“我怕有鬼啊。”褚兰深缓缓道,“一个人在家,我会害怕。”

庄奚言不疑有他,只安抚道:“这里没有鬼,而且阿察可以陪你。”

“可是……”褚兰深垂眸,脸上分明写着委屈,“还是会怕。”

“好吧。”庄奚言很快就妥协了,见他在太阳下半眯着眼,便摘下帷帽递过去,“日头刺眼,你先戴着。”

褚兰深接过帷帽,样式很普通却很干净,薄绢轻柔淡香,看得出这是它主人的常用之物。

指尖划过帽檐,他望了一眼庄奚言,默默戴上,薄绢像一扇小门合了起来。

庄奚言笑着道:“不错,很适合你。”

隔着白色薄绢,褚兰深打量庄奚言。

乌发及腰,身形端正,唇角含笑,宽容待人。

等二人到达若霞镇,刚要往集市走时,忽然当街被人用长刀拦住。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昂着脑袋,一开口便语气不善:“大白天戴帷帽做什么?摘了!”

他这话是对褚兰深说的,褚兰深被长刀抵住腹部,分毫不在意,轻飘飘道:“自然是遮阳,有问题吗。”

男子见他衣着质朴,以为是个唯唯诺诺的穷酸文人,没想到态度如此嚣张,无名怒火噌的一下从丹田冒起,嗓门也大了不少。

“让你摘就摘,怎么那么多废话,你看不出我是谁吗!”

男子头戴方帽,身穿红底蓝边长衫,腰间挂着腰牌,一看就是个捕快。

周围开始有围观人群看热闹。

褚兰深似笑非笑:“看不出。”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旁边的另一捕快连忙出声制止:“好了老王,火气别那么大……我们也是有公务在身,你只摘了帷帽,让我们看看你眉心有没有红痣即可,捱不了你多少时间,照做便是。”

这个捕快看上去是和稀泥,但话里话外还是向着自己人。

褚兰深仍站着不动,一副“能奈我何”的模样。

场面一时僵持,众人渐渐小声议论起来。

“又开始了,天天查,天天搜,没完没了。”

“这话说的,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跟官府的人拧巴什么,如果真有红痣,那可是要送去京城当官的啊,这种好事,我想要还轮不上我呢……”

“什么当官,全是骗人的鬼话,你不知道那些去京城的人最后全都没命了吗?我堂弟就是这样没了的,他才十九!”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你想去衙门挨板子啊?”

“哼,这些官府的人,不去抓那些造反起义的人,反倒整天盯着我们小老百姓,我们苍祈的风气,就是被厉弥相师败坏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不想要命我还想呢!”

旁边有人小声吵起来,褚兰深看热闹不嫌事大,庄奚言突然站出来说话。

“公差大人,舍弟因有伤在身,晒不得这么大的日头才戴帷帽,至于眉心,并没有什么红痣。”

不同于褚兰深的刺,庄奚言有礼有节的态度让人如沐春风,温润得像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任谁都不愿轻易和他说重话。

但在有些人眼里,这种温润,等同于软柿子,任掐任捏。

“老杨你别拦我!”黑脸的王捕快推开同僚,冲软柿子喊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算什么东西?让开!”

庄奚言认真摇头。

“不让。”

“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捕快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捕快是个收入极低的职业,只是沾上一点“官”味,百姓便很给他面子,生怕他行使那点微薄的权利,将人拘捕回去暴揍一顿,末了还敲诈一番。与其这样受苦破财,还不如赔上笑脸花钱消灾,再多配合配合他的工作,便不会经受太多为难之事。

可今天,王捕快踢到了铁板。

“你快看王捕快的脸,好黑啊……”

“他本来就黑……”

天气炎热,山下不比山上凉快,庄奚言的颈间有几个乌发打成的圈,看上去又湿又黏,褚兰深盯了会儿,很想伸手替他捋直了。

手刚要碰到那缕乌发,王捕快怒喝一声,突然拔出长刀对准褚兰深。

“臭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我倒要去问问你阿娘,怎么教出个你这种不识好歹的兔崽子!”

褚兰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行了行了,老王,你别把你娘子打你的怒气撒到别人身上。”杨捕快对二人说道,“我们也是听从官府办事,还请两位配合我们。”

褚兰深冷冷道:“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王捕快提刀指他,骂道:“好大的胆子!跟我回衙门!”

普通百姓遇到这一幕,不是跪下求饶就是逃之夭夭,总之都会轻易被他威慑住,不敢造次——王捕快原本是这样想的。可下一刻他便满脸惊慌,因为对面那人嘴里念叨什么,两指夹住刀刃,轻轻一折。

刀刃断成两截。

手指一松,哐当,那半截刀刃掉在地上,杨捕快眼疾往后一缩,才没被刀刃割到鞋子。

围观群众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我看他瘦瘦弱弱的,居然有这么好的功夫!”

“天哪……这么俊的公子,千万不要有事啊!”

“年轻人,还是太耿直,居然跟官府较劲……本来让那两个捕爷刮点小油水就可以了,这下闹得,铁定要挨板子……”

王捕快拿着剩下的半截刀,看看周围人的眼神,再看看庄奚言那张依然平静温和的脸庞,脸色比锅灰还黑。

庄奚言的手收回衣袖里,歉意道:“公差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力气稍微大了一点,这把刀是我弄断的,我赔给你。”

稍微?

他管这叫稍微?!

王捕快嘴唇微蠕,手指对着他点了半天,刚要开口,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吹散闷热的火气,也刚好掀开那一袭薄绢。

众人早就好奇极了,因他身形颀长,肩宽腰细,一看就是器宇不凡,但长相又被薄绢遮住,平添几分神秘。这下,立刻伸长脖子去看。

这一看,众人几乎同时屏住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画了个封面,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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