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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被装乖男主惦记上了 > 第9章 面相之观

第9章 面相之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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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奚言:“当然。嗯……为表歉意,我想把这株花送给你。”

谁知小孩摇摇头拒绝,大大方方道:“不用,我可以自己攒钱买。不过这花这么漂亮,一定不便宜吧?”

庄奚言想了想,问:“你有多少?”

小孩:“嗯……我现在没有,但我明天会有,你只要告诉我多少文就行啦。”

庄奚言:“我这花今天最好看,可惜没卖出去,所以明天会便宜卖掉,等明天我看看这花的品相,再告诉你多少文,可以吗?”

“可以!”

小孩和他们约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还是这个小巷子口。说完,小孩朝他们摆摆手,便兴高采烈走了。

庄奚言还在看他离开的方向,褚兰深绕到庄奚言身后,把中逢花小心放进竹篓里。这一动静让庄奚言回神,只听褚兰深说:“哥哥,看来今天来不及了,反正明天还要下山,明天我们再来买吧。”

庄奚言略有些歉意,褚兰深笑着说没事,之后两人匆匆赶着出城门。

第二日。

庄奚言如约来到小巷子口,脚边竹篓里放着一株带花盆的中逢花,上面还挂着清晨最甘甜的露珠。

日上三竿,他左顾右盼,没等来那个小孩,倒是先等来那个被顽童锁进木箱的倒霉书生。

书生两颊凹陷,搂着肚子脚步虚浮,看上去很是疲弱。谁知一看到他们,两眼顿时放光,像饿猫见到烤鱼。

“你们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发现掉了什么东西?”

“不——”庄奚言话还没说完,只见书生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憨笑道,“我就猜这是你们落下的,还好是被我捡到,不然被哪个小孩捡去玩,你们就找不回来了。喏,给你。”

书生递过去,手心躺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白玉玉佩。

庄奚言一怔,动作僵硬接过玉佩。

褚兰深望过去,只见庄奚言眼皮耷拉,不知是丢了玉佩难受,还是没发现自己丢了玉佩难受,久久才道:“多谢。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真弄丢了,我……”

“没事,这不是没弄丢嘛。”书生抱住包袱靠在墙边,侃侃而谈,“我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们,还好你们自己过来了。咦,我昨天就看到你抱着花,怎么今天也有,你是卖花的?”

庄奚言点点头,将玉佩重新系在腰上,再次感谢书生。

“举手之劳而已,哈哈。”书生随他一起看路过的行人,闲聊道,“这里人少,你要卖花,应该去集市那边,那边人多。”

“我在等人,昨天答应把这盆花卖给他。”

“噢噢。”

两人聊了几句,书生就聊不下去了,径直陷入沉默。一个是肚子饿得难受,再一个是旁边有个人的视线太过冰冷,他实在没法忽视。

“你们等我一下。”庄奚言忽然丢下一句话就走开了,剩书生尴尬地待在褚兰深身边,偶尔目光对视,只能尬笑一下。

“你,额,你们是亲兄弟吗,看着不像啊,哈、哈、哈。”

褚兰深抱臂不语,只冷冷盯着书生,目光不友善。

书生咽了咽口水。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冷,那种不加掩饰的打量,和完全不怕对上他回视的眼神,都让他浑身不自在,不如刚才那人温和舒服。

正犹犹豫豫要不要走,这时庄奚言回来了。

怀里揣着个黄绿黄绿的东西,等他走过来一看,才发现是用荷叶裹住的大包子,正热腾腾冒着热气。

书生眼睛都直了。

庄奚言拿了上面最大最好看的包子递给褚兰深,关切道:“饿了吧?快吃。”

褚兰深一愣,接过包子,刚要说什么,庄奚言正给书生递包子,已经没关注他了……

褚兰深刮了一眼书生,满眼只有大包子的书生没看见,只觉得浑身又是一阵莫名寒冷。

庄奚言分了包子后,从旁边的杂物堆里扯出一长条板凳,擦干净后招呼他们过来:“坐这吃。”

三人一起坐过去,有点挤,但是还能坐。

书生咬了一口,是肉馅的,立马感动得再咬一大口,口齿不清道:“太好吃了呜呜呜。”

庄奚言又给了他两个,然后转头也给了褚兰深两个,温声问:“好吃吗?”

“好吃。”

一共七个,庄奚言分出去六个。

褚兰深皱眉:“你只吃一个?”

“我不饿,一个就够了。”庄奚言吹吹热气,一口咬下去。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褚兰深知道他吃得不多,以为是不合口味,没想到是真饭量少。

可是饭量少的人,有力气做农活吗。

褚兰深没说什么,咬下一口包子。

一旁的书生忽然变得不安,考虑再三,递过去一个包子:“那个……一人两个,你吃我这个吧。”

“我吃不了那么多,不信你问阿深。”

两人同时去看褚兰深,褚兰深面无表情点点头,书生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吭哧吭哧啃大肉包子。

一顿饱餐后,三人皆吃得满嘴是油。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得这么饱了,肚子饱饱的感觉真好哇……”书生打了个饱嗝,“公子,我还没请教你们的姓名,在下董观延,从邻镇过来的。”

“在下庄奚言,是个山野花农。”庄奚言说完,身体往后一倾,给褚兰深让出位置。

褚兰深:“褚兰深。”然后没了。

“庄公子,褚公子,我别无长物,唯有卜算之术还算拿得出手。作为感谢,我给你们看看面相如何?”

原来他是个小相师,不是书生。庄奚言心想。

不等庄奚言拒绝,董观延已凑近他的脸。

“我看看,庄公子你眼深而圆,清澈有光,你一定是个德才兼备、心地善良之人……”董观延盯着看了好久,还上手去摸,神神叨叨说了好多场面话。褚兰深冷眼旁观,谁知他话锋一转,最后居然说,“……是命短之相,最多能活到……活到二十三岁。”

一通说完,董观延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说出不详之言,不禁面露心虚。

卜算之术在苍祈盛行两百多年,百姓对其有极高的认同和追崇,这是他国少有的景象。但一上来就直言你命短,这种冒犯的话一说出口,大部分还是要挨揍的。

谁料庄奚言眼神微亮,目露欣赏,欲言又止,又止不住道:“你能看出这个?”

董观延立马捂住嘴巴,觉得不妥,只好干巴巴地解释:“我技艺不精,你别当真,其实我爹一直都不同意我当个相师,他想让我考取功名,将来光宗耀祖,可我志不在此,只能偷偷摸摸自学,现在看来是学岔了……”

庄奚言闲话家常一般笑着说:“无妨,我想听你还能看出什么。”

受到鼓励,董观延轻咳一声,低声道:“既然你想知道,我才跟你继续说的——大概就是,你不久会遇到命定灾星,那是你早逝的预示。”

灾星?

这里好像真有一个。

但“命定”一词?

庄奚言忍不住低头沉思。

董观延看他低着脑袋,以为被吓到了,于是从包袱里掏出几张符纸递给他,道:“这几张符纸你拿回去,子时烧了泡水喝可以避祸避灾,长命百岁。本来我不轻易拿出来,但看在你我有缘,这几张我送你啦。当然,如果你还是不会用,我可以去你家教你。”

庄奚言接过符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褚兰深抽过去,两指一翻,慢吞吞道:“这么厉害的符纸,那你爹娘一定都是长命百岁。”

董观延霎时像被人刺中心口,脸色白了几分,嘴唇也在发抖。

褚兰深没等到声音,便斜眼看他,淡淡道:“怎么,我猜错了?我以为这么厉害的符纸,应该先给家人用才对,难道是不舍得?”

“怎、怎么会。”董观延不敢看他那边,抱紧包袱嗫嚅道,“他们身体好着呢。”

褚兰深皮笑肉不笑,道:“世上只有害人的鬼,哪有救人的神,所以我向来不信鬼神一说,更不信什么卜算之术,但你看上去很厉害,不知可否看看我的面相,说说我能活多久。”

董观延不敢拒绝,只好去看褚兰深的脸。不知为何,他一对上这人的眼睛,就觉得阴鸷到令人害怕,跟旁边温和有礼的庄奚言格格不入……他断断续续道:“我见你、你眼黑如点漆,眼神藏、藏而不露,是个生性聪明的人……”

他哗啦啦说了一堆场面话,就像抛出引子只为等待后面的正题。

“还有呢。”褚兰深不紧不慢地问。

“只是生来不详,时乖运舛,所愿难两全,若执迷不语,只恐亲近之人皆——”董观延说到这里,忽然急刹停住。

“皆什么,继续说。”

褚兰深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起伏,但董观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本能地缩起脖子往庄奚言后边躲。

“皆、皆……你的面相太复杂了,我看不出来!你别再问我了!”

褚兰深哼笑一声:“怪了。家父也找人算过命,说我是富国强民之相,亦是罕见的福气之相。”

“所以我说我学艺不精,是你非要听的嘛……”董观延埋怨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小得快听不见。

庄奚言坐在两人中间,他每次看褚兰深时,褚兰深都在微笑,但每次他转头去看董观延时,董观延的表情都很胆战心惊。

比如现在董观延浑身发抖,凳子腿都在晃,挨着他坐的庄奚言自然能感受到。

庄奚言看看褚兰深,再看看董观延,问道:“你怎么了?”

褚兰深一脸和善,也问:“是啊,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面对看似相似,实则截然不同的表情,董观延敢怒不敢言。

褚兰深:“哥哥,我们已经等了几个时辰,还要等吗?”

庄奚言思考片刻,道:“要不这样,我们分头行动,阿深你先去采买,我想在这里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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