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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降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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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森林里最毒的蜘蛛,在幽暗的树枝之间织下一张巨大的网,抹上异常诡异魅人的香气,然后静静躲在不显眼的角落,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这其中有危险的味道。

庄奚言:“他的举动这般引人生疑,朝堂之上无人弹劾吗?”

褚兰深百无聊赖望着街上的动静,道:“苍祈向来以卜算之术而闻名诸国,厉弥相师的名气虽不及他的师父,但他料事如神,为苍祈解决过不少危机,所以皇上对他有极大的信任。只要他冠上‘为苍祈好’的名头,皇上什么都会听他的。”

接着,他忽然想到什么,凑到庄奚言耳边小声笑道:“而且我听说,他们之间有一腿,在宫中总行秽乱之事呢。”

“……你又在诓我。”庄奚言一阵脸红,摇头道,“信任是一时的,总有一天皇上会冷静下来,放权太多,必有后患。”

褚兰深抿口茶,笑道:“怕是等不到那天了,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根本无心关注这事儿,仅剩的精力,全用来想着法儿和辽羿的公主和亲。”

庄奚言:“皇上想让哪位皇子和亲?”

褚兰深摇摇头,淡定道:“是他自己。”

怕庄奚言不知其中要点,他又补充道:“他快到古稀之年。”

庄奚言一哽,半天才道:“噢,这样……”

褚兰深看他尴尬的表情,忍不住低笑一声,才好心转移话题:“哥哥,我们身上有银子,为什么你还要卖花?”

“那不一样。”庄奚言温和道,“那是你典当玉佩得来的银子,还是不可挥霍浪费,我想攒钱,以后给你赎回来。”

褚兰深怔住,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哥哥不必赎……”

庄奚言憨笑着,没和他纠缠此事,只是心里默默记着。

两人在茶摊续了一壶茶,等休息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常去的位置卖花。因担心时间不够用,褚兰深便主动请缨先去买菜,果然,等庄奚言卖完花,城门快要关闭,褚兰深才背着一竹篓的菜回来,手里还捏着一个小玩意儿。

庄奚言起身拍拍灰,道:“阿深,你手里的是什么?”

褚兰深:“碰巧遇到一个卖梳子的老人,我见手艺不错,便买来送你。”

庄奚言喜道:“好阿深,正巧我的梳子断了,你就买了梳子,谢谢,我很喜欢~”

褚兰深笑:“你喜欢就好。”

两人一路谈笑,但庄奚言感觉褚兰深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只是对方假装轻松,他也不好多问。走到半山腰处时,听到前方有人争吵,声音熟悉,两人对视一眼,朝前赶去。

走近一看,阿察正置身事外啃着嫩叶,一旁的董观延正和一老人家吵得不可开交,仔细一听,争吵的内容居然是关于阿察。

“老人家,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都跟你解释几百遍了,它是有主的,你不能就这样把它牵走!你要是把它牵走了,我回去怎么交代啊?”董观延拼命拦住老人家,不让他靠近阿察半分。

“什么交代不交代,它是我先看到的那就是我的,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头,分明嫉妒我……走开,别挡我的道!”老人家中气十足,每次开口胡子都一颤一颤,用力推开董观延。

一人闯,一人拦,远远看过去,还以为两人在热情拥抱。

“阿察。”

庄奚言的声音及时打断两人的争执,阿察耳朵一抖,停下咀嚼,往旁边扫视一番,然后欢快地奔向庄奚言,脑袋蹭他肩窝。

庄奚言抚摸它的脑袋。

阿察的亲昵举动足以表明它是有主的,董观延的下巴不自觉抬高,得意道:“老人家看到没?它的正经主人来了,你看看人家多亲密,明显是他养的,我嘴皮子都说破了你也不信我,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哼!”老人家抱臂冷哼一声,“那也说不准,这上面又没写他的名字。”

老人家胡须朝天,看上去相当不服气。

他背着手走过去上下打量庄奚言,语气比之前稍微好一点:“这鹿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你们该不会是一伙的,想蒙骗我老头子是不是?”

庄奚言作揖道:“不知哪里有误会,希望老人家不要介意。这头白鹿的确是在下的坐骑,感情深厚,实在无法相送。”

“意思说你重情喽?”老人家指指褚兰深背上的竹篓,问道,“那竹篓里的东西是你的还是他的?”

庄奚言:“是我们几兄弟的。”

老人家踮起脚看了看竹篓,然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有鱼有肉,吃喝不愁。”

庄奚言摸不清他想干什么,不过天色渐暗,他再待在这里恐不安全,便道:“老人家,天色已晚,山路不好走,我送你下山吧。”

“哎,不急。”老人家捋捋胡须,慢悠悠道,“你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就是瘦了点,不晓得有没有力气干活…………不过对我老头子还算有礼,也买得起肉吃。我要求不高,你做我孙女婿正好。”

“什么!”董观延惊讶得大叫,快速瞥了一眼后面的褚兰深,褚兰深闻言只是抬了抬眉毛,没说话。

庄奚言轻咳一声:“老人家,怎可开这种玩笑?还请收回此话。”

老人家见不能得逞,气得撒泼打滚,拽着阿察的鹿角不肯放,疼得阿察跺蹄直叫,庄奚言心疼得很,立马上前去分开他们,谁知老人家忽然一个抽身,从庄奚言的腰上扯下一块玉佩,然后躲得远远地得意道:“这个算定亲之物,我回去就跟我孙女说。我看过黄历,下月中旬就有个好日子,你便那时来娶妻!”

“老人家!”庄奚言神色严肃道,“那是我的传家之物,还请还给我。”

“传家宝?那更应该送给你未过门的娘子!……好好好,别苦着脸,你也别说我老头子欺负你,明天你到李家村来,先见见我的孙女。我孙女叫李翠枝,长得又可爱又漂亮,什么农活儿都会做,你若亲眼见了还看不上,说明你眼神不好,那我也不要你,到时候我就把这破烂玩意儿还你。”

老人家终于磨到庄奚言答应,才一溜烟下山跑回家。

“庄公子,你明天真的要去?那老人家那么胡搅蛮缠,你要是真成了他的孙女婿,恐怕以后天天受欺负。”董观延凑过去小声提醒。

他不敢说话声音太大,生怕让旁边某个人听到。

可是褚兰深的听力何其灵敏,他似笑非笑走来,好奇问道:“董公子,做什么讲话那么小声,怕引来竹叶青咬你?”

“要咬也先咬你……”打不过还躲不过?董观延小声嘟囔完便躲到阿察那边去。

褚兰深犹豫了一下,道:“哥哥,你明天要去李家村吗?”

庄奚言无奈:“答应的事总不好食言。况且,我要拿回我的玉佩才行。”

阿察走过来,轻蹭他的额头,似乎有些愧疚。

庄奚言抚摸它的脑袋,安慰道:“没事,这不是什么大事,下次再碰到迷路的人,你照常护送他们下山。”

董观延隔得老远喊话:“庄公子,我看那老人家才不是迷路的人,你听到他说的吗,他是看了黄历才来的,明显是奔着你而来;要不然就是四处撒网,逮住一个算一个!”

庄奚言:“……”

原来他就是被逮住的那条鱼……

庄奚言:“咳,我们回去吧,阿深今天买了许多好吃的菜。”

阿察蹭了蹭他的肩膀,然后一颠一颠地离开,仿佛今天这场闹剧与它无关,它只是一个无情的过客鹿。

庄奚言笑了笑,被阿察没心没肺的模样感染,方才的事便没再放在心上,回身见褚兰深还站在原地没动,等视线对上,褚兰深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然后郑重道:“明天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

此话一出,褚兰深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不远处的董观延也转头看他。

自从褚兰深来到这里,几乎每日都跟在庄奚言身边,烧火做饭,砍柴锄草,下山卖花,采购物品,能帮上忙的事情,他从不需要庄奚言主动开口,挽起袖子就上,而他每次想要什么,庄奚言也从没拒绝过。两人虽然经常玩笑拌嘴,但也算兄友弟恭,董观延都习以为常了,除了晚上没在一起睡,哪时哪刻他们不是黏在一起?每次董观延被褚兰深堵得没话讲时,只要暗骂几句跟屁虫,他心里就好受许多。

谁知这次庄奚言却破天荒地拒绝,还不带拐弯抹角,属实少见——

不,是从来没见过。

董观延人没动,耳朵却像兔子一样竖得高高的,悄悄偷听。

“为什么?”褚兰深故作轻松道,“哥哥怕我误了你的好事?”

不知为何,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庄奚言挠挠脸颊,走过去拾起褚兰深肩上的落叶,道:“阿深,你到长泽山这么长时间,你阿娘一定很担心你,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所以我想,你明天是时候去邮驿寄封家书,给你阿娘报报平安。”

下午在茶摊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黑衣男子在街边徘徊,褚兰深看了好几次,后来又主动说去买菜,他才确信褚兰深认识那个黑衣男子。

心事重重,想必是因为事情没有解决……如果解决了,他是不是就会返回京城?

想到这,庄奚言认真说:“我只是关心你。”

褚兰深迟疑问:“不是为了哄我走?”

庄奚言立马掩饰:“当然不是,真的只是关心你。”

唰的一下,氛围变好了。

褚兰深眨眨眼,道:“不打紧,寄信用不了多久时间,再说,我也想看看他家孙女有多可爱。”

庄奚言一笑,道:“好啦,老人家虽然说话直,但看上去不像坏人,我可以应付,你不用担心。”

褚兰深还没开口,远远听到这些话的董观延忍不住插嘴:“哎呀,庄公子,褚公子担心的不是这个!”

“什么?”庄奚言不解地看着董观延。

“那你说说,我担心的是什么?”褚兰深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董观延。

董观延顿感如芒刺背。

“担、担心庄公子一个人去,会被欺负……”董观延内心流泪,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嘴急接话,他结结巴巴道,“那那那明天我陪庄公子去吧,绝不让那老人家得逞,褚公子可以放心去寄信了……”

褚兰深收回视线,好半天才不情不愿道:“也罢。他陪着你也好,明日等我回来。”

“好。”

作者有话要说:引文出处: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孔子《论语·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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