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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京城云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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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回到寿王府,延琳又因为受了寒气,病倒了。御医来看诊,只说延琳这是经年的寒毒,只能慢慢调养,没办法立刻好转。

于是年节之前,延琳再没离开过寿王府。冬逝和韩杀倒是经常出去,一个在大街上游荡,一个在牢房里谈情。

孟梨之前没能跟着今年最后一批流放离开,便只能等到年后再走。此时京兆衙门的牢房具已清空,只剩下孟梨,狱卒干脆连门都不锁了,只要孟梨不离开京兆衙门,想做什么做什么。

韩杀日日过来,跟在孟梨身后,孟梨怎么赶都不走。京兆尹早中晚,好酒好菜的给他们送,也不知道俸禄够不够花。

延琳终于不再挨饿了。因为冬逝在外面吃,他便可以独享冬逝的那份饭菜,还能吃到冬逝和韩杀从外面带回来的零嘴。就是闷得慌,总想出门。白天不行,晚上总可以吧?

“晚上要睡觉啊。”冬逝语重心长的说,“熬夜对身体不好。”出去就出去,干嘛非要拉上他。

“我们可以早点出去,午夜前回来。”延琳神采奕奕。

“出去太早,万一寿王或者寿王妃来看你,被发现了怎么办。”

“天天呆在屋子里,我都要憋出病来了。”延琳往后一倒,躺在床上。

“不是你说要多病一段时间,才不像装的嘛。”冬逝笑着挤兑延琳。

延琳皱了皱鼻子,不说话。

冬逝也知道,延琳在这里装病,一来是为了圆谎,二来是为了躲避那些交际应酬。他到底是皇子,虽然不能私交大臣,但该走动的亲戚朋友还是有的。就比如宸王,今日还特地来探望过他。

宸王是个让人一见难忘的男子,因为实在长得好看。

宸王的好看不同于延琳的好看,缺少些英气,稍有些女气,甚至让人联想到艳丽一词。据说宸王的生母丽妃,便是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难怪将宸王生得那样完美无缺,桃花眼波光潋滟,柳叶眉飘逸风流,琼鼻樱唇,发如墨,身如竹,当得起美男子三个字。

冬逝放下书,想着怎么才能哄哄延琳,遂开口说,“宸王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光彩照人。”

延琳看向冬逝,明显不悦,“据说我回京之后,他就不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了。”

“哦?那谁是啊?”冬逝故作好奇。

回京那日延琳从主干道走过,当即被京城百姓奉为神仙人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宸王,成了新一届的京城第一美男子。

延琳微微抬起下巴,难掩得意之情,“你说呢。众多皇子中,哪个比他好看。”

“哪个也不比他好看啊。”冬逝睁着眼睛说瞎话。

延琳顿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就要窒息了。他原本不是很在意样貌,但听到冬逝夸赞宸王,心里就很不爽。

冬逝突然啊了一声,瞪大那双莹润的眼睛,仔细的打量延琳,“我突然发现,你长得也挺好看的。”

“你现在才发现么?”延琳气呼呼的说。他长得当然好看,他还在蜀山的时候,就以好看闻名,谁见了都说是仙童。他后来跟着师父在江湖游历,凭着一张脸不知道吃了多少免费的酒菜,住了多少免费的客房,那是四海承认的好相貌。

“嗯,现在才发现。”冬逝说着,凑近延琳,几乎跟延琳鼻子顶着鼻子,“不过……还是宸王好看一些。”

延琳气得七窍生烟,抓住冬逝的胳膊一扯,直接将人按在床上,一手捏着冬逝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我看你这眼睛没什么用,挖出来吧。”

“挖出来也没用,还是留着吧。”冬逝笑着挣扎,却被延琳用一只手就捏住了双手手腕,按在头上方,轻松制住。

“怎么没用?卤了给我当下酒菜。”延琳也笑开了花。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冬逝仍旧用之前的口气怼延琳。

延琳乐得弯下腰,与冬逝面对面,原本玩笑戏耍的气氛瞬间散了。某种粘稠的,酸涩的感情涌上心头,让他仿佛置身在温水之中,既觉得浑身舒适,又觉得呼吸不畅。

冬逝也收了笑,看向他的眼神竟有些无措。那双漂亮的眸子好像泡在水里的琥珀,晶莹剔透,带这些小动物特有的柔软和朦胧。

延琳下意识想要再凑近些,好好看看那双眼睛。

冬逝则心跳如鼓,紧张得手心冒汗。

不得不说,延琳真的有张太过好看的脸,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介于神与魔之间,让人无法抑制的心动,沦陷。

“好啦,好啦。我承认你比宸王长得好看,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行了吧。”冬逝强迫自己别开脸,不要看延琳,不要被蛊惑,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延琳却好似猛然惊醒,当即翻身下床,背对冬逝,“我……我去上茅房。”

延琳快步走出房间,浑身热汗被冷风一激,竟打了个喷嚏。

寿王在这时候从前厅走进花园,看到延琳站在卧房门口,立刻快步走来,担心地说,“怎么站在这里,莫要受了寒。”

延琳赶紧整理衣服,笑着说,“实在闷得慌,到门口透透气。”

“透气也不把披风穿上,赶紧进去。”寿王推着延琳进去,便见冬逝从里屋出来,也在整理衣服。他微微蹙眉,觉出些不对劲。

冬逝给寿王行礼,站起身乐呵呵的说,“刚刚陪殿下看书,结果睡着了。醒过来发现殿下不在,吓死我了。”

“你也够警醒了。我起床你都能发现。”延琳也顺着冬逝的话头解释。他们明面还是有地位差距,厮混得没规矩可不行。

“殿下您是病着,若是没病的时候,还不风一样就飞出去了,谁能察觉得到。”冬逝笑着说。

寿王听到这里,心疼的摸了下延琳的头,“我以往还觉得你是装病不想回来,没想到是真的余毒未清。”

延琳不愿寿王难受,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也是装病。其实我没那么严重,进宫请安肯定没问题,就是犯懒。”

寿王日日听御医汇报,怎么不知延琳气血两亏,体寒脉弱,按理应该是缠绵病榻,时日无多。是因为在蜀山修炼了仙术,这才能与常人无异,让御医都无法解释。

“好了,不说这些。过几日就是除夕,宫里有宴会,你无论是真病还是装病,都要去。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寿王扶着延琳进到里屋,小声叙话。

冬逝则到门外吹了会儿凉风。

年前的最后一件趣事,便是寿王请了戏班子到府里唱戏,大概是为了让延琳解闷。延琳的精神立刻好了不少,穿好衣服,被冬逝扶到王府北面的演武场。

寿王喜欢骑马射箭,在府里建了演武场。今日为了哄延琳高兴,特地在演武场搭了个戏台子,请了全京城最出名的南曲戏班,唱木兰从军。

延琳看着戏,突然就想起来他那栋还在修缮的府邸,小声问冬逝,“小柿子,你说咱们的府邸,要搞个什么特色才好。”

太子府有为天下百姓计的农田,贤王府有唱曲逗乐的戏台,寿王府有练武强身的演武场,宸王府有收集天下书籍的藏书阁,他的府邸,也该有点什么才对。

“殿下,人家的是王府,你的是皇子府,规格不一样。”冬逝提醒道。

延琳呵呵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除夕当天,整个皇宫都被红和金覆盖,屋檐下挂满了红灯笼,枯枝上贴满了红纸花,门帘上全是红纸金字的对联,据说是各宮主子亲自书写。

早朝的时候,皇帝便宴请朝中大臣,赏了金鲤鱼、红鲤鱼等各色节庆点心,等到晚宴的的时候,这些朝臣还要在家等着皇帝的赐食,谁多谁少,谁有谁无,便是他们今年在皇帝眼里的考核情况了。

“这金箔是真的么?”冬逝跟在延琳身后,看着树丛里,土地上到处金光闪闪,心中痒痒得很。

“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是纸而已。”延琳小声说。

“纸怎么能被染成这种颜色呢?”冬逝不信。

“这是工部那边的新发明,献给父皇装点皇宫。”延琳解释。

冬逝撇了撇嘴,这工部也真是无聊透顶,搞这种往地下乱扔纸屑的破烂发明。若是真的得金箔,收集起来肯定值不少钱。

冬逝跟着延琳在宫中转了很小一圈,只去向皇帝问过安,就在向皇后问安的时候得了特赦令,让他不要再去别的宫里问安,免得劳累,直接去长公主处休息,晚宴在过来。

延琳边走边跟冬逝聊天,突然被人挡住去路,抬头一看,竟没反应过来是谁。

“九弟,进来身体可好啊。”

延琳见那人穿着宝蓝华服,带着玉冠,又喊自己弟弟,显然是已经及冠的皇子。这宫中及冠却尚未婚配的皇子,便只有五皇子,康侍郎的亲外甥。

“多谢五皇兄关心,我死不了。”延琳平淡的说。

“死不了便精神些,别成天病恹恹的,做给谁看呢。”五皇子脸上是笑,嘴上却是讽。

“给心虚之人看。”延琳凉凉的说。

五皇子夸张的瞪大眼睛,佯装疑惑地说,“心虚?这是什么症状,从未听说过啊。难道是什么罕见的心疾。”

延琳轻轻扯动唇角,露出冷笑,“要说罕见,也属实罕见,只有那祸害纯良的卑鄙之徒,才会得这种病。就比如,刚刚落罪的康氏一族。”

五皇子的表情瞬间阴沉,看向延琳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憎恶,他往前两步,直直瞪着延琳,“老九,你别嚣张,风水轮流转,等我封王开府,咱们走着瞧。”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走着走着便碰到疯狗。”延琳说完,绕过五皇子,径自往前走。

冬逝扫了五皇子一眼,只见五皇子气得七窍生烟,好似个点燃的炮竹,怕是要平地炸了。

延琳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长长的叹息。

冬逝走上前,看着延琳,轻声说,“别为他烦恼,不值当。”

“自从回京,我的烦恼就没停过,也不是全因为他。”延琳哀愁的说。

“想要烦恼停下,除非人生停下。走吧,长公主还等着你呢。”冬逝说着,轻轻推了延琳一下。

延琳这才不情愿的继续往前走。

到了长公主处,长公主立刻将延琳拉到暖阁里面,摆了满桌的吃食,让延琳挨个尝尝。

延琳没什么意思,只得无聊的尝着。倒是冬逝,跟长公主聊起了牧人女子的发型和头饰。

“牧人女子不会戴那么大的金饰,关外也没有精巧的工匠,做不出什么牡丹啊、雀鸟啊这种造型,只能做些小花、小铃铛之类的,牧人女子便将那些小的饰物绑在辫子上。”冬逝对这个非常熟悉,因为他也做首饰生意,比皮子和马更赚钱,只不过量少些。

“绑在辫子上?怎么绑?”长公主好奇极了,干脆将自己的发髻拆了,让冬逝示范给她看。

冬逝立刻看向延琳,希望延琳能拦一拦。长公主这样的身份,在他面前披头散发已经十分不妥,还让他帮忙束发,简直伤风败俗。

然而延琳对规矩向来不甚在意,傻乎乎的看着,半点反应也无。冬逝只能露出尴尬的微笑,实在不好自己说出来,不仅是冒犯长公主,且以他牧人的身份,就不该如此熟悉汉人礼仪。

幸好长公主的婢女十分机灵,立刻过来,让冬逝指挥,她来实践。冬逝当即松了口气,便将长公主的耳环当做牧人女子的头饰,指挥着婢女往长公主的辫子上绑。

刚绑好一个辫子,外面便有人传话,说皇帝到了。

延琳立刻起来,有些惊讶。反而是长公主不慌不忙,笑着说,“父皇每年除夕都会来我这里,给我压岁红包。”

长公主才站起来,皇帝便走了进来,笑着说,“听说小九也在这里?”

众人向皇帝行礼,齐刷刷跪在地上。皇帝却半天没出声,倒好像是刻意体罚他们似的。

延琳不敢造次,低着头跪好。长公主反倒不拘礼节,直接开口问,“父皇,为何不让我们起来。”

皇帝这才开口说了声平身,伸手将长公主扶了起来。他看着长公主的发髻,表情晦涩不明,“以后别梳这种辫子了。”

“父皇是讨厌牧人的装扮么?”长公主问。

皇帝摇头:“是你姑姑,我曾见过她梳这种辫子,还送了她九九八十一个样式各异的金铃铛,给她扎辫子。”

所有人心里便明白,皇帝这是想起他的妹妹在和亲之后,被鞑靼右部杀害的伤心事了。

长公主听到这话,当即将辫子拆了,华贵精致的耳环掉了一地,她直接挽住皇帝的胳膊,娇蛮的说,“父皇,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为姑姑报仇。今年,小九不就杀了很多鞑靼右部的坏人嘛。等小九长大了,让他带兵出关,把鞑靼右部杀光。”

“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像什么话,赶紧把头发扎好。”皇帝和蔼的斥责长公主,招手带着延琳出去。

冬逝自觉的跟着出去,然后又自觉的跟着大太监避到角落,不影响皇帝与延琳说话。

长公主的院子非常宽敞,没有种任何树木,只有一个花架,上面满是枯萎的蔓藤。蔓藤上并没有像宫中其他地方那样装饰纸花,而是挂了很多风铃,风吹过叮咚作响,十分别致。

皇帝带着延琳走到花架下面,指着其中一个风铃说,“这个还是你母妃亲手做的呢。”

“真好看。”延琳略显生疏的回答。

皇帝看向他,笑容中有些忧伤,“你还记得她么?”

“不太记得,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延琳如实说。

皇帝长叹一声,别开脸看向不知何处,“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母子。”

延琳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沉默。

皇帝很快转回头,再次露出和蔼的笑容,“不说这些了,你跟我都还不甚熟悉,说这些反而奇怪。”

延琳看向皇帝,到底露出尴尬的笑容,舒了口气,“我在外面野得太久,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该怎么跟父皇说话。”

“是啊,在这个皇宫中,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皇帝叹息着说,“所以,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我不是已经,离开这里了么?”延琳没听懂皇帝的意思,“父皇的恩典,让我住在宫外,还给我建了皇子府。”

“前日,我收到永王的家信,说自己没有儿子,想过继宗室子。可如今的宗室子,就只有我的儿子。他便不客气的指名道姓,想让你做永王世子。”皇帝看着延琳,表情温和,看不出任何情绪,“你愿意么?”

有一瞬间,延琳很想说愿意,但他想起永王的叮嘱,当即摇头,“我不愿意。这十几年,我没好好尽孝,已然觉得愧对父皇,这之后,我只想陪在父皇身边。又或者,做父皇的利剑,为父皇征战沙场,荡平敌寇。”

皇帝看着延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身子这么弱,能打仗么?”

“我身体好的时候,能。”延琳回答。

皇帝被逗笑了,伸手拍了拍延琳的肩膀,“行吧,这几年,你就留在父皇身边。”

延琳听懂皇帝的言外之意,心中很有些惊喜。难道,他真的可能摆脱京城这是非之地,到外面天高海阔?

皇帝没再关心延琳的身体,反而问起嘉峪关的事情。延琳不知道永王的战报里说了什么,谨慎回答,只说了自己杀敌的事情,将具体数字悉数混弄了过去。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长公主这才换好衣服出来,喊他们两个进去喝茶吃点心,那样子仿佛是普通农户家的女儿喊正在田里耕作的老爹休息片刻。

众人回到暖阁,皇帝跟延琳下了盘棋,便有内侍来传话,说是晚宴准备好了。

皇帝带着长公主和延琳赴宴,冬逝低头跟在后面,心里直叫苦。他原本不想来,因为这种皇家晚宴,他跟着也吃不上,只能在后面站着,既要仪态端庄又要态度恭顺,活活累死个人。实在是看延琳连个凑数的下人都没有,这才发善心跟来,想着晚宴前便溜走,找个角落偷闲,没想到被皇帝给截下,没找到机会。

皇家晚宴极尽奢华,正是如今太平盛世的最好体现,杯中美酒,盘中珍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如果不用别人坐着我站着,别人吃着我看着,冬逝应该会很快乐。

延琳也没见过如此精巧的美食,很想悄悄给冬逝尝尝,可惜那菜是流水的上,动过一筷便立刻撤下去,连菜名都来不及记下,更别说悄悄藏一筷子递给冬逝了。

皇室众人也并不一味在吃,还看着节目,聊着天,顺便将吃过的好东西赏下去。皇帝用过的,自然是赏给群臣。皇后用过的,自然是赏给命妇。皇子公主用过的,则是赏给服侍他们的太监宫女。

冬逝见那些吃的可以赏,可延琳却只尝尝便罢,立刻有点急。嘘嘘嘘的吹了半天口哨也没能引起延琳的注意,最后只得用手去戳延琳。

延琳终于回过头来,冬逝立刻凑到延琳耳边,小声说,“你把吃的赏给我啊。”

延琳也小声说:“我想啊。但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拿给你吃啊。”

“蠢啊。你就赏到福满园去,等我晚上回去,不就能吃了。”冬逝恨铁不成钢的说。

延琳立刻醒悟,当即开始让人打包吃食,全都赏给了福满园的韩杀。韩杀明面上时留在了福满园,实际上则是去跟孟梨一起过年了,在京兆府衙的牢房里面,京兆尹似乎给他们准备了颇为丰盛的年夜饭。

一时间,延琳这里的食盒流水似的往外送,比别桌都勤。冬逝正想提醒延琳赏太多了,就有人抢在他前面开口了。

“九弟这是往哪里赏啊。送了那么多,别吃不完。”

开口的是五皇子,他跟延琳隔了三个位置,要使劲将头探出来才能看到这边,活脱脱像只乌龟。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扯着脖子喊,盖过了正在演奏的乐师,立刻引得皇室众人往这边看过来。

“给我的护卫队,他们陪我在蜀山多年,吃了不少苦。”延琳的音量不大,仿佛是轻声漫语,但不知为何,传到众人耳朵里却格外清晰,全未被乐声扰乱。

冬逝立刻皱起眉头,想提醒延琳不要提这茬。此时提起韩杀,难免让人想到刚刚被处置的康家,让五皇子没脸。没必要。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就是那个很威风的韩护卫啊。”五皇子恶狠狠的说着。

这是,贤王突然碰倒了酒壶,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了五皇子的话。五皇子看向贤王,正好瞥到皇帝的脸色,当即收起阴阳怪气,对延琳说,“听说他随你在嘉峪关抵御进犯的鞑靼右部,定然是忠勇之辈,该受此赏。”

“五皇兄谬赞。”延琳说着,冲五皇子举杯,打算终止这个话题。

五皇子却不放过他,又说,“我听说九弟在嘉峪关杀敌无数,颇为神武,想必是在蜀山学了仙术,不知道能不能展示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开开眼。”说到这里,五皇子举起酒杯,对着皇帝,“也当是为父皇助助酒兴。”

如此场合,让皇子表演,岂不是将皇子等同于戏子。寿王当即皱起眉头,起身道,“父皇,九弟最近身体不适,恐怕……”

“无妨,他今天还跟我夸口,说要为我剿灭鞑靼右部,想必是已经痊愈了。”皇帝伸手,示意寿王坐下,又看向延琳,“小九,可否为我舞剑助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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