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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冰山神司总以梦撩人 > 第165章 天之骄女

第165章 天之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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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过缓,少感来风。

林观鹊原想着去向妖族的路途慢些,能叫不知徐慢慢理好思绪,面对等着她的新问题。

倒是没曾想,路过半数,不知徐靠在她肩头逐渐睡去,将整个身子的力道都压至她身侧。

耳听呼吸愈发深沉,林观鹊半身僵直,不敢偏移,将人圈在手中。

这几日不眠不休,身心折磨,又耗力负伤,若说此刻是累到昏厥实不为过。

她悄悄输去柔和细腻的神力,裹住心脉,使跃动起伏回归平速,又悄悄溜入识海,闭合可能会生起的杂乱梦境。

先前总爱入梦扰人清净,这还是头一回给人闭上受扰的机关。

眼瞅快要落地,不知徐酣睡正沉,林观鹊终是不忍将人唤醒,在落于荒海妖岛的寝宫前,轻手轻脚将不知徐横抱起,缓缓坠地。

“嗯...”

落地还是不够轻,惹了怀中人哼哼,林观鹊悄悄叹气,却不敢太大声,余下的道路只敢飘着走完。

她怕再将人吵醒,一直未落地,用二十分精神将不知徐小心翼翼安置在榻,看被褥盖实才松下一口气来。

刚要飘离出门,又在半道折回,飘在不知徐身侧许久,有了她那几丝神力,而今不知徐呼吸平畅,睡意浓厚。

目光焦聚半晌,她神情难安,耳边总有一道声在重复不知徐的过去,使她心脉力竭,痛麻交汇。

她本想伸手去碰被几日泪渍洗刷过的脸蛋,眸中的爱//欲盛之将溢,却还是将手腕拽回,她在漂浮间折身,于不知徐额前贴上一吻,不舍退去。

地温帐暖,林观鹊神情却像被驱入苦寒之境,眼覆冰川。

她退开之时两唇颤打,如置身冰窖,不由颤栗。

方才神力回碰间,她应当未感知错,昔日灵根清净之人,萌生了杀意,伴随根脉,不可剔除。

不知徐而今的愤恨穿透血脉之躯,吞噬一弯净土,端是秋桐音再要借不知徐的灵根除瘴,怕已不成。

若先前听闻此事免不得要浅酌两口,如今摆在眼前她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此事突生,也不知等眼前之人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

林观鹊也不知是怎么飘出的门外,眉色未解,正瞧见院落里站了个打扮素净的女子。

她先前见过,是近身侍奉不知徐的大鲢。

大鲢向她走来,盈盈见礼,“见过神司,问神司安。”

“免礼。”林观鹊开口时显得疲乏,也是方才投入太过,未察院外来人,问着:“何时来的?”

“瞧见有仙云下落,小妖便来外边候着了。”大鲢回话时带着些许忧心,视线瞧向寝宫,“神司,小主子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林观鹊心中又堵又闷,总觉有颗石珠卡住喉口,上叹不出,下难入腹。

瞧大鲢神情不假,林观鹊竟还有几分庆幸,幸好不知徐身边尚有可靠之人。

“她太累了。”林观鹊说,抬步向院外走去,“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别扰了她。”

大鲢虽不知为何这般,却重重点了点头,跟上林观鹊的步子询问道:“可需给小主子熬上些补药?”

林观鹊微微摇头,“她久未进食,可闷些下火顺气的汤,待她醒来用些。”

“是。”

穿过小道,行至前院,这里的路林观鹊已闭眼都能摸出,她忽而慢下步子,向还跟在她身侧的大鲢问道:“近日妖族可有什么异常之处,丢了东西,或者是人不见踪迹?”

语气闲散,就像是随意开启的话锋。

大鲢先是摇了摇头,又忽作停顿,皱起眉来说:“说到这个...小妖好几日没见小鲢了,翻遍整个妖族也没瞧见,要说是溜去人间玩,也该给我留个信才对,本来打算告诉小主子,可如今怕是不成了。”

小鲢...林观鹊目含疑色,不知徐没说是谁就昏睡过去,而今还得她自己套取消息,莫非是这个小鲢......

“是都找过了吗?”林观鹊再次确定。

“是啊。”大鲢点头称是,“常去不常去的都找过了,这心里总觉不对劲,就怕是和丛鹿一样被人抓走了。”

“先别多想,许是近日年关,急着跑出去玩。”林观鹊宽慰道。

若是举动和往常不同,人又消失,多半就是极穆回敬大礼了,毕竟小鲢也符合不知徐近身之人的身份...

先前倒没想,会近到如此地步。

“小鲢是什么时候到你们小主子身边来的?”林观鹊寻了处石凳落座,状似闲谈一般:“你们名字相差不多,想来感情不错。”

在不知徐未回妖族,她来此布阵时,就瞧见过这两在岸边欢腾的小妖,别说姓名相近,端是那样看,都知两人关系甚好。

大鲢从戒圈空间内取出煮茶的炉具,一边安置,一边回着:“来这里的事已经很早了,先前小妖与他都是一个河弯的水下小妖,但互不相识,我们是机缘巧合之下一同来到中心妖岛的。

是那时妖王夫人爱食鱼虾,未开化的普通鱼虾就会被捕去,我们那时还未化形,被误抓来,捕捞的人发现我们有妖识后就将我们养在池子里,夫人哪里见过我们这些河里的鱼妖,便好奇日日来看,直到我们化成人样。”

“夫人...”林观鹊低喃道,她听得出这个夫人不知徐的阿娘,难怪不知徐那般爱鱼,原来老海主夫人便是这般。

“那看来,自她诞生起,你们便陪伴在她身边了。”林观鹊心下了然,既然来时那么久远,不知徐应当就是这两人自小伴到大才是...

“嗯,小主子身边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侍奉,也习惯不了旁人。”大鲢顿了顿,弯起唇,话里颇为自豪:

“而且我们是夫人留下的人,小主子用着也放心,不怕一些有心之人在小主子身边埋伏。”

林观鹊勾了勾唇,未在此话后接洽,再向旁处试探:“你和小鲢都是事事一起来做吗?”

“倒也不是。”大鲢摇摇头,煽打炉火,如实来说:“小鲢虽偏女相,着装不分性别,论到实处其实是男子,故而我主内事,他就被安排做些不近身的杂事。”

“原是这般。”林观鹊稍显惊讶,心中已有定数,“原先有过一两眼,倒未分辨出来。”

原本还在犹豫,便是因为妖族这方是玉茶催的师兄,是个男子才对,她瞧过几眼,都以女子来记忆。

若是这般,倒能敲定到此人头上。

她的神情转变极快,眼目清明,周身气道顺开不少,大鲢全然未知,继续说着:“其实在妖族这样的例子还不少,平日认得出是谁就好,性别不重要。”

也是...林观鹊心中颇为认可,自从瞧见那个孔雀后,就该觉这般情形在妖族确实不算怪事。

收拾好放远的思绪,林观鹊等在茶壶边,指尖击打在石桌上,继续套取有用的消息:

“不知先前你们主子散了妖族后,你与他可还在妖族等着?”

大鲢煽打小炉的动作停了一息,有些出神,半晌之后才叹道:

“唉,我和他压,都各自离开了一段日子,我去人间遇了户心善的人间,留在她们那儿侍奉了几代人,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从睁眼到闭眼,心终实在饱受折磨,便回了妖族,等小主子哪日想通了再回来,也不至于没个人照顾。”

“唉...”又是一道叹息后,大鲢满眼羡慕,连带话里都暗含几分向往:

“小鲢就不同了,他花光所有钱财,在很久之后才回妖族来,他说他去各界游历耍玩,还去无规则所限的界外转过几圈,给我讲了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阅历颇丰,回来后人也活络多了。”

林观鹊将这番感叹听得一字不落,如此来看,小鲢修习术法当是在那段不知徐离开妖族的漫长岁月之间。

若说学了也罢,告知不知徐保不齐还能获封官职,怎么隐瞒自身...

莫非是不满不知徐抛下妖族之举?

那也不对......林观鹊眼睫晃动,若是不满不知徐不管妖族之举,又为何会做损害妖族的事......

带着未解,林观鹊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小主子就这样走掉,你们可有怪过她?”

“不该怪。”大鲢回答果决:“小主子的内心比我们所有人都要挣扎得多,她年轻时有意气之想,也终有一日会被打破,所以小妖和小鲢坚信小主子会有回来的一日。就是不知小主子在外吃了多少苦,和小时的性子完全不同了。”

感慨之余,大鲢拎起煮开的茶壶,话声低了几分:“有些话可能僭越了些......比起不知徐,小妖还是更喜欢松白月这个名字,小主子出生时,明月姣姣,那一夜的月亮,比明珠还更富光泽,掌上白月比掌上明珠更让人欢喜。

哪像如今这个名字,听起来这样落寞。”

林观鹊眼前茶水热意直上,冲入眸间,惹得她眼目不适,向后回避。

这个被抛下的名字,她只在小妖王诞生后各界道喜时听过,就连不知徐,也从未向她提及。

松白月,当是天之骄女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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