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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小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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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海飘雪细碎,相连的冰峰寒川反而无雪云光顾,足下穿透靴底的寒意却是要比来路加重几分。

身着白衫的人穿行山道,稍远些望,只能瞧见一头乌亮的发丝。

靠近妖族禁地,林观鹊驻足四望,循着不知徐提过一嘴的位置走到此处。

依照所言,貌似就在这一块,有个山洞......

她围在禁地边转了一圈,目光之中并无入口,借神力感知,方寻见一方空洞。

林观鹊走向禁地正对的山脉,扫开石上覆雪,看清石纹,在方才扫过之处,瞧见一条缝隙。

她掌心用力了些,向山石推去,石门向内凹陷,而后向左平移,显露出里边的洞穴。

走入山洞,才知洞穴之高,仿若此处的山峰只有外壳,其间尽是空荡之所。

与顶侧处,尚有明珠悬挂,使得密闭之所并不昏暗,恰能视物。

正眼前方的茅草堆上,一道身影侧躺在高处,若非两臂交在身前,看着糟乱的头发,还以为是背对着她。

“小鲢?”林观鹊试探出声。

虽说看不清面部,想来人不会有错。

“来了啊...”回应的声音如往昔柔美,就如等待许久一般,光这样听,哪能知道这是男子之身。

小鲢撑坐起,拨开眼前挡住面部的头发与稻草,在看清林观鹊时,眼中浮现明显惊诧,停顿许久才回神,向身后石壁靠去,笑叹:

“呵...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让神司大人屈尊降贵,亲自来见我一回。”

客套的话一向不入林观鹊耳,她抬受挥打,闭了石门,近小鲢身前去,“原本不该我来,是你的小主子昏迷了,我代她来看看。”

“昏迷......”小鲢撑开的眼皮下降不少,眉宇之间微微抽动,语气倒显不出情绪来:“这又是怎么了。”

“被你那个异族伙伴气得。”林观鹊压着心绪,出口显得轻快。

她从空间中摸出两把木椅和一张圆桌,她坐于一侧,在桌上摆出米酿和一叠酥饼,放在近空置座椅那侧。

今日来,她就不是为质问与处置,听了很多大鲢所述的往事,让她觉得,或许可以坐下好好说。

眼瞧小鲢后背脱离了石壁,视线向桌面靠近,林观鹊模样随和,招了招手,请人入座。

小鲢也未推辞,自草堆起身,于林观鹊对面坐下,如与早识之人对坐一般,并无畏惧,回了林观鹊方才的说辞:“他跟我可算不上什么伙伴。”

林观鹊自是乐意听见这番话,顺水推舟提到关键事:“你不算,你的师妹和他一定算。”

师妹二字,咬字更显。

对面人抬起眼皮,总算拿正眼瞧她,那双棕灰色的眸间,生出几分神采,似有慌意。

“神司都知道些什么?”小鲢咬开一块酥饼,打起精神来。

林观鹊却未回此问,先说了些心中所感,意欲拉近此番谈话的距离:“有幸听了些你的故事,总觉得你不该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不知徐信任你,若你要做什么,应当早有痕迹。”

“这么多年中,你若能对不知徐下去手,就演得太过逼真。”见小鲢反应不多,林观鹊坐姿不换,神情依旧,她又添去一把火候:

“极穆推你出来,是想给你师妹一个告诫,想来是这个合作失衡,让你师妹的处境不占上风。”

她很清楚小鲢与极穆无关,不然不会被当场弃子丢在这里,能做先前之事必然是受命玉茶催,两人有过同门之谊,助力一番并不困难。

能何况她深受不知徐信任。

对面座上之人啃食酥饼,动作不紧不慢,似不想回答林观鹊。

这反倒叫林观鹊瞧出端倪,好奇道:“这个,你似乎不意外?”

不知怎得,她总觉小鲢身上有种随性的坦然,莫非是身处当下情境,生死已然看淡?

“神司既然猜到,又何必问我。”小鲢的话慢慢悠悠,一口酒水入喉,模样畅快。

“怕你不分敌友,最后谁都保不住。”林观鹊撑在桌面,话去悠然。

按照大鲢所述的旧事,小鲢先到妖族,瞧着不知徐成长,而后才离开妖族遇到能制造出空间的师父。

玉茶催应当是小鲢在那段时日相识的,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让小鲢隐瞒自身修行之事,又帮玉茶催做了有害妖族之举,暂且不得而知。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小鲢并非带恶意在不知徐身侧埋伏。

或者说,小鲢本质上并不想伤害不知徐。

“呵.....”小鲢擦了擦嘴,仰头哼笑,不顾酥饼咀嚼一半就开口:“我如今这般模样,都自身难保了,还需要费心保谁不成。”

“自身难保?”林观鹊稍稍抬眉,“你并非受命极穆,只是你师妹的帮手,从始至终你也只参与过有关丛鹿这一件事,是你师妹心急了些才将你暴露,丛鹿如今也无碍,纵览前后,你根本没做什么大事,何至于到自身难保的境地?”

“哦...”林观鹊顿了顿,脑海中闪过几幅画面,看向小鲢的视线锋利了些,“应该还有一件。”

“不知徐能发现那支梨花簪有我的神力,其中应当有你的手笔,对吧......她恰好就带了那一支叫你师妹给发现,也是太巧了些。”

再说前事,林观鹊不免心中感慨,若非此事,她都不会疑心到玉茶催身上去。

唯一没想通的地方,就是不知徐怎么会恰好带上那支发簪,供玉茶催演出后事。

如今看到小鲢,一切就有根源了。

小鲢没打算藏着掖着,话到此处,也愿意解释几句:“小主子的衣物都是我来裁制染烫,会在前一日备好下一日的新衣放在柜中,我提前备好的那套领口绣了梨花,小主子定会为了衬托而带那支发簪。”

不知徐的装扮习惯,自然是近身的大小鲢最为清楚。

“那你是怎么发现那支发簪有问题的?”林观鹊问着。

小鲢瞥来一眼,继续咀嚼,哪有被盘问的姿态,“小主子时常带,多看几回就能察觉,我好歹也受教于一位半仙之人,若这点眼力都无,那也没资格让神司专程来这寻我了。”

“要我猜...”林观鹊也不算确定:“拆穿当是你师妹的主意。”

“也有我的想法吧。”小鲢如实道:“没人希望自己时刻在别人眼睛的过活,小主子也一样,那东西看着渗人,毁了最好,若神司要由此兴师问罪,我无话可说。”

越是说到话末,越是满不在乎。

林观鹊两眉平展,面容不再绷紧,她心中舒开不少,小鲢比她预料中,还要更在乎不知徐。

被误会可不好,林观鹊眼下心情不糟,也有心来多辩驳两句:“那可并非监视之用,是危机时能救她的东西,若你不毁坏,他日遇险哪怕你不出手,不知徐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无所谓了。”小鲢摊开手,话中竟是有了嘲弄之意。“反正你也又给她戴上了新东西。”

这是...又被发现了?林观鹊面色微僵,陡然被拆穿,还有些出乎意料,笑问:“既然发现,这一次怎么不拆穿了?”

小鲢鼻息生笑,像是看不下去,所以闭眼而谈:“因为上一次小主子很难过,不吃不喝多日闭门,虽然你身为神司做事及其混账,但我不想再看一次这样的场面,索性糊涂些。”

说来说去,也是在给不知徐的情绪让路。

林观鹊松下端坐的姿态,靠在椅背上,借此刻多说了些:

“你与大鲢陪伴她这么久,虽名为侍奉,总归逃不过相伴相知的情意,若你有心为恶,布菜烹煮,被褥衣物,一切日常琐碎都有机会下手,凭她对你们的信任,你甚至会有一击毙命的可能。”

按照大鲢所言来看,若小鲢要做任何事,不知徐可能连反应的几乎都没有。

也是因此,她才敢来好声好语地慢慢攀谈。

但说到实处,她着实不愿不知徐再失去身边看重的人,原本就难安心自处,若接连打击后,往后之日还敢信任与谁......

端是一番不安之绪,都能让其饱受折磨。

小鲢挑起一边唇角,未达笑意,她摇了摇头,也能从心说上几段:“把话说不好听些,就是养个小宠,也断没有因为别人不喜欢而毒杀的道理,能这么做的人,才是真畜生。”

“是。”林观鹊最知言语的火把该在何处助燃,“说到底,不知徐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哦不对,是松白月。”

提到这里,小鲢犹如定身,原本是好事,该有捏住情绪苗头的快意,可林观鹊眼下并无喜色,在话后接着:

“大鲢同我说,当年松白月诞生时,老妖王取了个及其不好听的名字,却执拗地不肯改,被夫人打了几躺都觉自己的最好,还是你帮夫人据理力争,给她定下的这个名字,听说你那日把你全部的学识都搬空了。”

小鲢别开头,对剩下半盘酥饼失了胃口,比林观鹊更早挑明话题最深//入之处:“神司来这里这么半天,到底想找我说什么?”

“我比较好奇,打小相伴和同门之情,在你心里孰轻孰重。”林观鹊依旧没有直接问最想问的问题,她越迂回,小鲢才越可能动摇原本的决定。

在她求知的目色下,小鲢索性闭了眼,仰头靠向椅背顶部,语气黯淡:“能回答问题的人已经没有用了,所以答案并不重要。”

“谁说你无用?你的小主子身边可少了一个能为她着想且她能信任的人啊。”林观鹊不做多想,当即接话,势必要将那团火烧得更燃。

瞧人眼前打开一条缝,看向她的眼神多有挣扎,下一刻弃了饱腹之食,躺回那堆稻草上,气息凌乱。

“不如我换个说法。”林观鹊觉察小鲢波动的心绪,借机发问:“极穆与你承诺里,向你担保的是玉茶催,还是松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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