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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年之期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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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一觉醒来,许小妹在门口朝她羞涩一笑,祁安当即就虎躯一震,彻底醒了。

“公子,给你煮了粥,你们昨日都累了吧?”

粥的香味让她食欲大开,当即感激不尽,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就坐在长条凳上,姚平仲和种师道今日有些事,听说是手下士兵打掉了一窝流寇,此刻已经去处理了。

祁安看着面前和宫里相差甚远的粥,没有介意,三两口就喝下了肚。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她感到胃里暖洋洋的,只是这米并非白米,而是一些杂粮煮成的粥。

而且碗也有一个缺口。

可望向对面的许小妹,她和许老汉的碗缺口比她大得多,而且碗里的粥甚至能看见小沙粒。

桌上被挑出来几粒。

祁安吃完早饭,第一次直观地体会了这个世界平民的生活。

皇后为她煲汤,可以一天煲一次,用最好的乳鸽,顶级御厨为她一人服务,可平民百姓连一口白粥都难上加难。

全民致富任重道远啊。

喝完粥,祁安看向收拾桌子的许小妹,撸起袖子也要帮忙,被她以“公子是小女的恩人”为由给拒了,祁安没帮上忙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便很自觉地保持着微笑。

尴尬而不失礼貌。

王府还是没有打消让许小妹做妾的念头,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亮出她的身份,她随身携带的玉佩,出自宫廷,是证明身份最有力的证据。

但消息倘若传出,京城那帮子大臣估计要茶不思觉不睡地赶路过来,到时候浩浩荡荡一大堆人,还有赵佶也是个麻烦。

京城她好不容易交给李纲,消息暴露就功亏一篑了,她这次轻装简从,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身份。

好在,姚平仲和种师道是她另一张底牌。

脑海里过了一圈,祁安望向收拾完碗筷的许小妹,道:“许娘子,可愿随某去官府一趟?”

许小妹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有些磕巴:“公子要报官抓小女吗?”

她的心一沉,随即也自嘲一笑,也是,人家帮了一次忙,再帮她的忙就是和官府作对了,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呢?

许老汉神色微动,面上带了三分恳求,用一双浑浊无光的眼神看向她,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祁安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是打算带她讨回公道的,如果你们担心的话,我就一个人去。”

祁安说完后,就朝门外走去,许老汉喊住了他:“贵人,算了吧,莫要惹祸上身啊。”

但是许小妹却出乎意料地喊道:“大人我和您一起去!”

她扔下抹布,几步小跑跑到祁安身旁,冲祁安一笑:“大人,我相信你。”

许老汉立刻训斥许小妹,将她往后拽,不顾她的挣扎,苦口婆心又语重心长:“贵人,这丫头不懂事,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也不求什么公道,只求平平安安,您就别去了,您要告的可是咱们这最大的官,行不通的!”

祁安不知何时,一双手也搭在了许小妹肩上,一种稳重的力量从身后传来,头顶祁安的声音显得如此有把握:“大爷,放心,一会谁都动不了她一根毫毛。”

许小妹心脏漏了一拍。

许老汉看着自家女儿,还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吗,拗不过二人,他只好叹气,允了。

算了,本来他们就是死路一条,不如搏一搏。

*

城里和乡下的差别还是挺大的,虽说这里比不上京城,但也算得上欣欣向荣,一路上叫卖的摊贩和目不暇接的店铺,民众都有一份自己的营生。

官府门口没什么人,可能是天生对于官的一种敬畏感,让这里平添了一份庄重。有两个捕快在门口站岗,旁边就是一面大鼓,凡是有冤情,都击鼓鸣冤。

祁安抄起棍子,看都没看就打起了安塞腰鼓。

听呐,这激昂的鼓点,看呐,这俊俏的后生!

很快,这周围就围了一帮子人,看着祁安将鼓敲出不同的花样来,待众人听得入迷之时,县令终于忍不住了,派人将两人带进去。

祁安和许小妹被两个高个小吏押了进去,一进去,惊堂木就被派响。

“啪——”地一声,台上的王敬板着脸,穿着七品官员的官袍,很是威风凛凛,横眉冷对道:“堂下何人,胆敢扰乱衙门秩序!”

他从鼻尖里传出一声冷哼,但随即,他看见了许小妹,眉头一皱,再看向她旁边的祁安,更是心中一阵狂喜。

很好,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便怨不得他!

他不自觉带上了恶毒的笑,祁安倒是没在乎,只是拱了拱手道:“王富强娶民女,又草菅人命,草民望大人主持公道!”

祁安反正也没觉得他会主持公道。

外面围了很多人,一听这话,俱是叹息:“哎,这年轻人不知道他们本是一家,怎么可能大义灭亲呢?”

“鼓敲得挺好,可惜了。”

不出所料,王敬果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睨了她一眼,不屑道:“此话怎讲?乡间谁不知道王家乃是本地最大的乡绅,为我们郡贡献了多少税收,你一介商贾,莫要血口喷人!”

“况且,这许娘子已经被他爹许配给了王家公子,何来强抢民女一说?”

祁安一不跪县令,二不惧豪强,她冷笑道,又握住了许小妹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

“大人怎么不请王富前来对峙,口说无凭,倒是拿文书来!”

王敬被她气到了,气急反笑,指着她就威胁道:“本官劝你这种毛头小子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乱逞威风的事,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本来就是于礼相合!”

“再者,她一介女流,生来就该伺候丈夫,嫁给王府,已是麻雀攀上金枝,你要阻碍他们的婚事,你又算什么东西?”

门外的百姓也叽叽喳喳谈论着:

“是啊,莫不是奸夫吧......”

“那女流确实姿色不错,还是个农女,可惜了,要不是王富先来,我也想和她生米煮成熟饭。”

“你说,他们二人会不会已经......”

“真是世风日下!”

许小妹微微颤抖起来,祁安望了她一眼,所有人都叫她许小妹,其实她有自己的名字,叫做许蔓枝,只是他们不在乎而已。

祁安的声音掷地有声,不慌不忙,自带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场:“不要扯开话题,你是不敢吗?让王府拿卖身契来!”

“大胆!!!你一介平民怎敢如此和我说话!”

说罢,他又一拍惊堂木,这一回,木头彻底断裂了,残缺的部分直接迸裂到她的脚旁,王敬大口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如同恶犬的獠牙,死死咬住她的头颅。

随着他的暴怒,祁安平静重复了一边:“大人回避我的问题,怎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比如说,你们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卖身契,对吗。”

——“谁说本公子没有,你给老子看好了!”

堂外雄赳赳气昂昂闯进来一个壮硕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活脱脱像是一只大公鸡,众人见他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他完全没把祁安放在眼里,倒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许蔓枝,淫/邪笑道:“许娘子越发水灵了,莫不是这位满足了你?”

许蔓枝眼眶通红,气得都在颤抖,骂道:“王富,你个畜生!!!”

“呦,还是个带刺的玫瑰,小美人,爷就好你这口。”

王富完全不管这是在朝堂之上,当众调戏许蔓枝,王敬见到自己侄儿,呵斥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来人,押下去——”

“撕拉”祁安一把把纸给撕了。

抬脚就给王富子子孙孙来了一脚,祁安将那碎纸撒向半空,一时间,一阵穿堂风吹过,无数碎纸随着风散去,就好像无形的枷锁在一瞬间被解开。

王富吃痛地叫了一声,他欺男霸女多年,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一时间他都忘记了辱骂,只是万分地惊恐。

王敬破口大骂:“愣着干嘛,给我拿下此人!!!”

一得令,一堆小吏围上她,祁安觉得简直无语,看着里面几个昨天刚见过的面孔,和他们一对视,他们就默默朝后退。

两千的工资玩什么命呐真搞笑。

许蔓枝慌了神,她害怕恩人真的因此而沾上牢狱之灾,当即就要跪下,被祁安硬生生给按住了,没跪下来。

她看向王富,决绝一般地喊道:“你别伤害她!我和你走!”

王富此刻又找回了自信,调笑道:“小*子,晚了!”

重重压迫宛如大山一般向二人倾倒,本是伸冤的衙门,像是吃人的洪水猛兽,这里已经烂到了每一处,就连地面都有无数的怨灵在嘶吼与呐喊。

这里每一处都曾经洒满了鲜血,没有任何人能够从困兽的囚笼里离开,没有光明也不见未来,他们都是待宰的羔羊,就连死后的尸骨也被人榨干了油水。

祁安看向高座的王敬,一双眼睛跨越了重重的人墙,最后眼神落在他的面上,王敬没来由地心尖一颤,感到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祁安勾了勾唇,盯着王敬,却是对许蔓枝说的话:

“蔓枝,今日我要教你一件事。”

许蔓枝止住慌乱的魂灵,她看着一个又一个想要靠近却被毫不费力击晕的小吏们,来自祁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声音不小,就连堂外的百姓都屏息敛声地听:

“今日你在此,王富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戏你,王敬能够无视你,围观群众能够唾弃你,并非是你有什么错,可是他们都可以忘记我才是主谋,将矛头对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蔓枝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的心跳如鼓,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愣愣地问:“为什么?”

王富,王敬,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汇集在祁安的身上,有人愤怒之极失去理智,嘶吼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把她拿下!!!”

倒在地上的人,与站着的人相视一眼,不敢近身。

“因为你柔弱可欺,因为你无权无势,因为你是一个女子。”

许蔓枝双眼逐渐有了色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以什么表情面对这句大实话,她只能梗着脖子问:“可我就是个女子啊?”

祁安打了一个响指,这一声,清脆而显得朝堂过于寂静。

“那么,就要以女子之身,让权势簇拥你一人。”

响指落下。

马蹄声响,扬鞭策马行至府门,如黑云一般压倒性的气势,宛若雷霆,乌泱泱的士兵将官府包围地水泄不通。

“来人,给本官围了这衙门,今日,谁都不准走!”

“给本官拿下这王氏二人,择日问审!”

策马入大堂,无人胆敢造次,王敬对上种师道的视线,他瞳孔一震,拱手小心翼翼道:“敢问大人是?”

但是,姚平仲与种师道却在祁安面前下马,跪在地上,许蔓枝站在祁安身旁,来自上位者的气场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只听两位二品大官谢罪:

“臣种师道/姚平仲救驾来迟!”

王敬在这一刻,面上一片死灰。

这两位可是赫赫有名的护国大将军,在一个年轻人面前俯首称臣,在这一刻,他知道,他的政治生涯走到了尽头。

祁安缓缓开口:“现在,王富,你再说一句刚刚的话。”

她扶起二位大将,让许蔓枝看向堂内堂外跪着的所有人,环顾四周,只有四个人站着,她能够看见每个人头顶却不用踮脚。

而王富,低着头发抖,祁安直接踩在他的头上,他的脸抵在地上摩擦,祁安高声问道:“王富,本王让你再骂一句,听不懂吗!”

许蔓枝第一次发现,原来高高在上的王富,她如今可以俯视了。

“大人饶命,贱□□油蒙了心.....”

满座皆静,众人皆跪。

许蔓枝终于明白,这,就是权势。

似乎有人狠狠给她一击,锤醒了她的十五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9-01 13:24:33~2023-09-03 14:27: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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