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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夜宿群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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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已过六点,公交车早就停止工作。常九行请邻居照顾老人,惴惴不安挂了电话。梅许来心中愧疚,还电瓶车时,拉着丁一婧到一旁,请求她帮个小忙。

丁一婧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家里房屋数套,不愁匀不出一间给常九行歇脚。这事情倒不难,只是这人有点麻烦。

她絮絮叨叨,叽叽咕咕,无非是打探两人关系。可梅许来咬死普通朋友这层关系,她也无法,只好泄气。

丁一婧说:“我收留他一晚上没问题,你今晚必须跟我一起睡,不然我害怕。”

猫咖的二楼就是睡觉的地方。梅许来退无可退,只能答应。

夜里,三人在中心街晃了一圈,买了几十串烤肉,在街边摊子上坐着喝啤酒。丁一婧嫌吃不饱,扔下两人奔向了鸡蛋灌饼的摊子,也不问别人吃不吃得下,反正先买了再说。

“不得不说,今晚的确吃得有点多。”常九行咬下一块肉,慢条斯理地嚼着。

“不得不说,你今晚可一毛钱都没花过。”梅许来打趣道。

“不得不说,这家鸡蛋灌饼是真香!”丁一婧斯哈斯哈地坐下,心急咬下一口,被烫得直叫唤。

天上光秃秃的没有一颗星星,风也不凉,带着夕阳的暖气。三人沿着有路灯的大路缓缓而行,交错的光照得影子被拉长了成为三叉戟。

“你们明天打算干什么?最近生意不好,不如带上我啊。”丁一婧兴奋不已。

梅许来却没这个心思,因为这场葬礼死去的人都是她的至亲,而凶手,极有可能也是。她提不起劲继续调查这件事情,但是心底那股子犟脾气又不允许她在这里放弃。

落井——毒杀——究竟是谁的手笔?

看来,是时候展开全面分析了。

客厅里,洗完澡的梅许来换上好友的睡衣正坐在沙发上出神。此前,她特地找来空白稿纸,画上了这几日每一夜的人员行踪。

第一夜,楼上次卧睡着女婿跟外孙子,主卧是老大家的。楼下小卧室是梅许来跟梅芸芸。守夜的是老大老幺,梅畏明带着老幺家的回家休息。

第二夜,楼上次卧是杨光安,主卧是老大夫妻。楼下小卧室睡着外孙子跟女婿。守夜的是孙女跟女儿。老幺一家全部回家。

第三夜,楼上次卧依旧是杨光安,主卧睡着老大家的跟梅雁雁以及重孙子方致远。楼下小卧室留宿了两位外地的老奶奶。守夜的是梅芸芸夫妻。对了,这天老幺家的骑车发生意外,去了县医院,连带着刚回家的女儿也跟去照顾。老幺带着儿子回了自己家。

第四夜的情况复杂得多,梅许来好不容易才理好思绪。楼上次卧,老幺独自休息。主卧有杨光安,老大家的,梅雁雁,以及方致远。一点钟时梅雁雁下楼一起守夜。楼下小卧室睡着梅芸芸夫妻。守夜的则是梅许来跟许知恒,以及后来的梅雁雁。

老大是第三日凌晨落井,这天老幺一家均不在场,基本可以排除嫌疑。她用红笔花上一个大大的叉,身后响起说话声。

“不对吧,第三天凌晨,你哥哥应该在的,他跟着老大和徐芮墨回到了后门。”

差点忘了这一茬,梅许来又圈住梅畏明的名字,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一阵恐惧。在脑中搜寻后,她猛然记起,中午去的那个院子的角落里分明摆着几个农药瓶。

不,不会!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父亲?梅许来摇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想。

“先不要胡乱安帽子,从证据说话。”常九行指了指第一夜的次卧,“这夜,除了老大的妻子有嫌疑,这个老太太也是一个人。但是考虑到老年人力气不足……存疑吧。”

“可是姨奶奶在乡下还干农活呢,一次挑两个稻草担子不在话下。”

“看不出来这个老太太这么老当益壮!”

“你不怀疑我家人吗?”梅许来忽然冒出这一句。

“你们两两组合,风险太大。如果真要怀疑,也得稍稍往后排。”

“照这样看,第一夜有足够时间的,一个是姨婆,一个是大舅妈,还有……就是梅畏明。”

常九行摸摸下巴,沉吟道:“实际上,如果徐芮墨如果藏在暗处,等梅畏明离开后又折回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

而第四天夜里,除了老幺独自一间房,其他人都是结伴而眠。

“别忘了,凌晨三点之前,那个小孩撞煞,这时候肯定很混乱,如果有人趁此时机投毒……”

“风险很高,因为不能确定小舅是否睡熟了,而且,万一被我们发现了就完蛋了。”

“那时间往前推,如果这毒一早就下了,最早可以推到什么时候?”

“其实我一早就有怀疑,小舅的保温杯里装的是白酒。从小我就见他杯不离酒,喝个不停,那时候外婆说他肚子里生了酒虫,不喝酒就会渴死。但是白天葬礼上,他总要收敛一些,应该不会直接灌白酒吧。”

“那就是晚饭后散场的时间,也许他悄悄倒了一杯酒带去楼上,打算晚上独自享用。”

“享用什么?”丁一婧湿着一头黑发,一边擦一边走过来,水滴了一路。

常九行忙收回目光,起身走到窗边,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女人。

“你该不会真的怀疑是杀人案吧?”丁一婧张大了嘴巴,“再怎么着那也是你亲戚啊,他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是,的确有人死了,而且也不是自然死亡。我还能怎么办?他们现在都觉得是我犯了神经病像拔西瓜一样扭下了他们的头,推了大舅下水,给小舅投毒。我不自救,回头你就去牢里看我踩缝纫机吧。”

“人心真可怕!”丁一婧露出满面惋惜的神情落入梅许来眼里,成了责怪。

她合上稿纸,尽力保持声调平稳,道了晚安。

这夜她们没有像学生时代一样同睡一张床,丁一婧并未阻止梅许来进入次卧,尽管那本是为这个长发男人准备的。她不知道梅许来的心情已经翻天覆地,以为这是一种体贴。毕竟,这位老友夜里会梦游,要是真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可不想因此交付自己的生命。

那一大屋子喵呜喵呜的小猫需要人照顾,她可舍不得。

于是,她锁上了主卧的门。

常九行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客厅只剩下一盏微黄的台灯还亮着。他看见沙发上堆着一床棉被,知道已经失去睡床上的资格。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打着哈欠,钻进被窝。那盏小灯立在脚边,他不打算关掉。作为神婆的传人,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今夜,肯定会有事情发生。

凌晨两点半时,他听见了开门声。不出意外,梅许来晃晃悠悠走出来,跪在他脚边,喃喃道:“天降肉骨头,不知悲与愁。今日复明日,苦痛无穷休。”

他朝她眉心轻轻一点,梅许来愣怔了半秒钟不到,重新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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