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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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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的第七天,尸检的结果出来了——老大是溺亡,老幺是毒杀。

警方的通知勾起了梅许来深藏脑海的某一处记忆——老大尸体被发现的那天早上,井盖究竟是合上的还是打开的?如果一开始是合上的,后来又是被谁打开的?

“这个问题有这么重要?”常九行好奇。

梅许来解释道:“如果说,这个井盖在凶手推人下水之后就合上了,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就在我们内部,只有这样才知道井盖存放的位置。这点你认同吧?”

见他点头,又继续下一步的猜测:“如果这个井盖没有合上,那么凶手有可能是一时情急做下的事情,然后仓皇逃走了。可是,第二天井盖却放在井边,这点又不符合常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猜测是,井盖一开始合上了,但是又被人打开了。那个洗菜的老奶奶来得早,恰巧看见井盖最原始的状态,因为那时凶手还没能来得及还原现场。也许,凶手不希望我们认为这是一件凶杀案,所以想造成意外的假象。”

“那为什么不干脆把井盖放回原处?”

“要么是故意的,要么……就是不能。”梅许来努力回想着那天早上的所见所闻,“门上插销是合上的,锁却开着。你还记得昨天梅畏明的说辞吗?”

梅畏明说,那夜,徐芮墨送老大回家,两人在院子后门分了手。梅畏明见二楼有灯光人影,害怕暴露,所以躲在院墙后没动弹,直到窗帘拉上才离开。第二天,他在院子里发现了那枚助听器,心里觉得奇怪,后来众人又发现老大的尸体,一时间才没有还给老大家的。

“要么,就是推人下水的凶手跟发现尸体的人并不是同一个,所以他根本没意识到井盖本身并不应该在水井边。”

常九行抿起嘴唇,定定看着说完推测的梅许来。而她则心虚地垂下眼。

“这……这也侧面说明了他肯定在说谎!他肯定听到了大舅夫妻的吵架,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这才会在第二天特意让那个洗菜的老奶奶去打井水,好尽快发现大舅的尸体。这个井盖,如果是被人特意打开的,只能是他!”

“尽快发现尸体有什么好处?就算老大死了,他家人还是能继承遗产啊。”

“如果是为了让这件事尽快结束呢,”梅许来思绪越来越快速,眼珠子来回转着,口里不过大脑地连续输出,“他肯定有什么目的。尸体被发现,而他捡到了助听器,加上前一天晚上听见的争吵声,自然会怀疑大舅妈做了什么……于是,他掀开了井盖,发现了大舅。肯定是他掀开的!他以为大舅妈是凶手,想用助听器要挟她做些什么,肯定是这样的!”

“那么,你直接排除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叹了口气:“那是他亲老爸,我怎么都……没办法相信。”

“自始至终就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只有一个凶手啊。”常九行笑了,“人心难测,你我都不是神仙,看不透他们肚皮里的真实想法。”

“你相信我吗?”

“一般。”

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反而让梅许来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依旧明媚的天空,问:“昨晚,我是不是又梦游了?”

“嗯,还说了一句话,我刚好想问你来着。天降肉骨头,不知悲与愁。今日复明日,苦痛无穷休。这个肉骨头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一直心里有个怀疑,有一次偶然间听到姨婆跟人说,糖厂那块地方要拆迁,估计能赔十几套房子跟两百多万。我想,也许小舅一家并不是打算卖掉糖厂,而是假装售卖,私下再去买回来,好分掉全部的拆迁款。这就是所谓的‘天降肉骨头’吧。当然,我都梦游了谁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怪他们这么着急。再缓点只怕政策就要下发,他这点伎俩也瞒不住了。”

“按照姨婆的打算,自然是能拖就拖,如果真拆迁了说不准能分到更多的蛋糕。对于小舅一家来说,糖厂经营越来越困难,员工体制越来越臃肿又全是沾亲带故的不好管理,早点卖掉换钱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拆迁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能确定。”

常九行垂着眼思考着,忽然开口:“那一夜,梅畏明跟徐芮墨之间,会不会还发生了什么?我想,他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跟徐芮墨靠拢吧。”

这话倒是不假,得知了老大跟徐芮墨的猫腻,他不可能毫无动作。如果那夜他一路跟踪徐芮墨回到招待所,他们两个之间又会发生什么?

她必须要去招待所问个清楚!

常九行看了眼太阳,自语道:“现在学生刚好放学了……”

不如,再去那个保姆家探探消息!他撺掇着,眼中亮着异样的光。

“你还是觉得,徐芮墨不是二姨婆家的人?可是,保姆家女儿还在念高中,肯定不是她啊!”

“念高中的孩子肯定比你小,对吧?这样的话,跟你大姐的年纪相差太多了,不是吗?而且,之前你姐姐分明说过,那个保姆因为女儿考上了大学需要钱,才去找的梅老大,不觉得这里有矛盾吗?”

这时,梅许来死去的记忆才真正苏醒。

然而敲门后,出现在门口的的确是个穿着蓝色校服的高中女孩。而她的长相跟徐芮墨没有丝毫相像之处。

徐芮墨个子很高,身材细长,脸型瘦长,眼睛又黑又大。面前的女孩子身高不足一米六,脸蛋儿圆圆,红扑扑的,单眼皮,厚嘴唇,胖乎乎的像个不倒翁。

“你们找谁呀?”声音脆生生的,透着亲切与单纯。

“你妈妈在家吗?”常九行笑眯眯的,一头长发梳成高马尾,要不是两天没刮的胡茬暴露了他的性别,只怕真会被当做是个女人。

“唔……她有事情出去了,你们找她做什么呀?”

“哦,你姐姐让我来的,说见面再说,怎么,你不知道吗?”

女孩忽然变了脸色,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姐姐。”一拧眉,狠狠关上了门。

孩子就是孩子,演技浮于表面,掩饰不住真实的内容。常九行保持着那副笑容,敲响了对面的门。老奶奶开门时还端着碗,一见到常九行顿时笑开了花:“小伙子你说的真准嘿,我昨天带着常吃的碗去公园西南角的花坛里剜了半拉土回来放床头,结果晚上真的睡得香。你们还没吃饭吧,过来一起吃怎么样?”

“那怎么好意思呢!”常九行笑眯眯踏进屋内,“要换鞋吗?”

“不用不用!”老奶奶客气得很,“别把我家拖鞋穿脏了。”似乎也没那么客气。

梅许来心里好笑,只觉得面前这一老一少似乎是亲人一般热络。分明是昨日才见的面,何况她也在场。老奶奶说晚上总是做梦睡不舒坦,常九行随口胡诌了这个法子,谁知竟然真的有效果。

至于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有疗效,她不得而知,眼下也不好发问。

客厅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碗炖得稀烂的豆腐烧肉,一碗娃娃菜,还有一碗腌咸菜。只摆了一副碗筷。

常九行也不客套,自顾自问了厨房位置,洗了两幅碗筷出来,盛饭时问:“你要几分?”

“半碗就行。”梅许来站在电饭锅旁边,一时间局促不已。桌上的小碗菜很明显是按照老奶奶一份人做的,如今又添了两个外人,望菜吃饭只怕也不够。

饭桌上既没有觥筹交错,也没有杯盘狼藉,老奶奶絮絮叨叨诉说着独居的寂寥,常九行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认真看着老奶奶,偶尔扒一口饭。

老奶奶说,对面住着母女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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