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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求神问卜不如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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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去世之前,特意请了常神婆去家里算命。也许自知大限已到,当时的她神色平静,好似闲话家常一般跟常神婆说话。等老大家的做饭去了,她才悄悄说出恳求。

她留了一份遗嘱,让常神婆代为保管。

那是一段视频,老人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说出要将所有财产平均分给梅许来跟梅雁雁二人时,最后露出了一丝笑。她说,这几年只有这俩个孙女真心照顾她,将她看做是个人。

自然,老幺一家不认可这个‘遗嘱’。梅畏明认为,老人此时脑筋已经不清楚,这东西做不得数。本来满面红光的老幺家的在得知自己失去了继承权后,如秋天的梧桐叶一般满脸蜡黄,就连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梅莺莺都罕见地发了脾气,认为老人不公平。

“我只是嫁到了外地,不能时时照顾她,可每次过年回家,我也都尽到了责任啊!”

“过年才几天?”老大家的冷嘲热讽。

于是乎,唇枪舌战再次爆发,李煊于混乱中拉着常九行退到门口,叹气道:“你干嘛不早点拿出来?不对,你怎么不趁着他们走远点再拿出来?这下子李叔要骂死我了!”

“梅家老太太说要保密的,说必须要到最后才能拿出来。我也一直纠结这个‘最后’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刚巧他家大姐拿了签文出来,我就顺口说漏嘴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难怪这阵子天天绕着这里转悠,原来是为了这个。”

忽的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原来是屋里的人大打出手,撞翻了冰棺,连带着供桌都翻倒在地。这几日虽然没人守夜,可每天女儿梅芸芸都会过来添香油更换烛火,此时那油碗也泼了,火星子点燃了满地的黄纸,一下子烧着了大片。

众人这才慌了,接水的接水,跑路的跑路,四散而开。梅许来端着一盆水跑来时,常九行直接抢过脸盆,沉声道:“交给我吧,你先到外面去。”

谁知她脾气犟得很,拿着水舀子跟在后头浇水,一来二去,火终于灭了。他们喘着粗气靠在墙上,看着大人们七手八脚抬起老人的肉身。

他们的脸上多少带着些恐惧。

常九行担心地看向梅许来,她却直勾勾看着手里的水舀子,似乎在想些什么。棺材被烧坏了,老人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于是老大老幺的去处成了最优选。

一家子也算一场团圆。

人群散去,常九行才问她刚才出神在想些什么。梅许来呆了一呆,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脸疲倦地靠在墙上,似乎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我有点怕……”梅许来低垂着头,半长黑发遮住了脸,她伸手抓住了常九行的胳膊,指尖颤栗,“不会的,不会的!”

她奔跑向二楼,李煊站在门口,并没注意到屋里的状况。常九行只犹豫了半分钟,也跟着爬上了楼。

梅许来坐在地板上,身后靠着床,她正抱着膝盖哭泣,这似乎是她的惯用姿势。桌面凌乱,很明显刚刚经过一阵激烈的洗礼。

李煊跟着上来的时候,只看见梅许来躺在常九行的怀里呼呼大睡,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他一脸坏笑,揶揄个不停。常九行丝毫不动摇,就连眼睫毛都没晃上一晃。

令人惊讶的是,老二一家并没有人在乎梅许来的动向,她被人遗忘了,哪怕她是遗产的继承人之一,依旧没人在乎她。

家人之间的羁绊不仅仅是血缘的连接,更是积习成俗的默契。她梅许来的东西,就是老许家的,而老许家的东西,都是许知恒的。

这一切跟她梅许来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些东西没带走?”

“什么东西?”

她摇摇头,从浅睡中醒来,摸了摸脸才发现全是泪水。昏暗的光线里,有人递来一方微温的毛巾,她眯着眼睛才看清那是常九行。

擦拭眼睛的时候,又哭了一阵,她哽咽着,字不成句,泣不成声。一切,都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她一直摇着头,仿佛只要她不相信,这一切就还有希望改变。所谓天、地、人三分命运,人定可胜天。也许,这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通向最优解?

转眼又到了周五,警方已经通知可以取回死者遗体,并解封了老大家。一切似乎归于寻常,虽然调查结果依旧并不明朗。

他们聚在老人生前拥有的这栋三层小楼里约好了送那三人去火葬场的日子,另外,该如何分割遗产的这件大事也被提上了台面。

梅畏明咨询过律师,说话都有了几分底气,“根据当年的法律,姨奶奶已经过了上诉期,二十年内没跟我们要就算作废。甚至她悄悄跟奶奶拿的那几十万也没有证据可以算作赠与。要是真来狠的,我们可以告她诈骗。”

另外几人对视一眼,也不做声。倒是梅芸芸大度,说那点钱也是老人一点心意,就当做为这一大家子积功德,也不能在亲戚间撕破脸皮。

梅畏明欢快地答应着,嘴角不可抑止地浮现一丝冷笑。他看了眼老幺家的,眼睛一闭,无形的话筒已然递过去。

“要我说,大家还是公平点,平均分吧,一家一份,谁也别多拿,不坏咱们的感情。”

这下子,另外两家倒犯了难。本来这种分法毫无问题,在那个视频出现之前。可天下三分如今有人失去了资格,那还用得着带着他们分吗?老大家的肯定不愿意,她重新戴上了金耳环,耳朵眼里塞着新换的助听器,眼睛眨巴着已经恢复往日的神采:“奶奶临走前可说了,这个钱得给雁雁跟来来,我们也做不了主。这个……还是得按照流程来。”

老幺家的一听这话就瞪起了眼珠子,龅牙也更突出了,她指着老大家的满口喷着细碎的唾沫星子:“你现在这样说?之前老大联合你们那个野女儿想搞多点钱怎么不说?要是奶奶知道你们这样算计,这钱还轮得到你们?”

开始的争吵还能入耳,很快带上了生殖器官,在场的知识分子们纷纷别过眼睛,脸上红彤彤一片。骂战持续了接近两个小时,眼看着又要动手,老大家的哭着朝地上打滚,边翻腾边抓乱头发,口里直嚷着:“你们就是欺负我家没男人!还想抢我们家的钱!你们这些年吃饱了捞足了还来抢我们孤儿寡母的钱,你们不得好死!”

“可是,你明明知道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还演戏呢?”梅畏明冷眼看着,“那夜你跟大爷在院子里吵架我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非要我在全家人面前捅出来吗?”

老大家的顿了一顿,也不理会,继续撒着泼。

梅畏明则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顺手拉住了撸起袖子打算出手的老幺家的。

“别脏了自己的手,跟这种人沟通不了。这样,大姐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先说清楚。”梅雁雁身为长女长孙,也拿出了该有的气度。

“大姐你恐怕还什么都不知道吧,小年那夜,你爸爸打牌回家发现奶奶摔到地上,他竟然没管,直接回楼上睡觉去了。直到第二天你妈发现了,才把奶奶扶上床。也就是说,是你爸爸亲手害死了奶奶,你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争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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