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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论大将军的追妻火葬场 > 第26章 免死令

第26章 免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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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里,要数最国富力强的,当属商越。

商越那块地,上一任帝王年少时经历过前朝统治之下的暴.乱,上台后大赦天下,励精图治,国家中兴,改了国号。

奈何年老后因童谣谶语,变得多疑敏感、患得患失,最后判断失误,错杀良臣,最终晚节不保,郁郁而终。

王后懿旨,召顾命老臣,率领百官,扶太子商崇光行举哀礼。

通俗来说,就是儿子站在老子棺材前,说一声,爹,我要上位了。

太子摇身一变成为商越王,以德行著称,威名远震。

商越王手下两大人才,一个良相,一个悍将。

不过十数载,国家昌荣鼎盛,开疆拓土。

商越当时的大将军那叫一个指哪打哪,经年累月的战役让他威名远扬,打的周边国家毫无还手之力。

但最后良将终归老去,早早就有了解甲归田的想法。

商越王大手一挥,准了。

高老将军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就发现自己唯一的儿子被商越王盯上了,美鸣其曰虎父无犬子,高小将军将来必是子承父业的主,于是不得不接了他亲爹没完成的班,把剩下的几个小国打趴下了。

于是,中原十八国完全统一成了郡县,商越王成为商天子。

天子一句话,十八郡都要抖三抖,就算不抖,高小将军——高若愚也能打的它抖三抖。

等高父正式退隐后,高若愚也直接被提拔为大将军衔。

国富力强,十八郡逐渐不能满足天子的野心,欲壑随着地位升高,越来越难填。

他盯准了桃花江的对面——北境。

然而北境地区的民俗习惯法律制度均与中原均不同,短时间内很难攻克。

尤其,北境里最难啃的骨头——澧昭,更是无处下嘴。

且自古中原与北境以一江为界,相安无事,万不可突然出兵。

于是,商越一直跃跃欲试地挑衅澧昭,经常把江对面弄的鸡飞狗跳。

时间一长,战事就起来了。

高若愚奉命出征,出发前一天,收到侍从奉旨送来的一块玉佩。

通体莹白润泽,触手微凉,品相极佳。

他刚要跪恩,却被一人扶住,抬眼看去,就瞧见整个中原的最高统治者身着便服,原是早就隐在仆从中。

商天子屏退左右,开口道:“若此去平安归来,便可顺你心意迎娶郡主。”

高若愚眸色意味不明,将那句“何为顺我心意”以及拒绝的话都咽进了肚里。

他最终还是行了跪礼谢恩,却被半拉半拽的坐在石桌前。

“这玉原产自澧昭,千金难求,现在是一道免死令,可保一人性命,若你哪天把我惹生气了,真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定要记得用这块玉。”

私下里,商天子似乎还是那个崇光太子,不称“孤”不称“寡”,偏好用“我”这个字。

高若愚收好玉,拜别父亲,即刻启程。

哪成想,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磨了一年,最后一战,高若愚直接被生擒。

天子震怒,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把人带回来。

追其根源,可能与两人关系不同寻常有关。

高若愚年少随父出征前,那会商崇光还是太子。

两人本是自幼相识,年纪相仿,同一个帝师教导,后来年纪渐长,高若愚逐渐明白何为人臣,遂与太子疏离了些,也不再直接称其名讳,崇光长崇光短的叫了。

直到后来,崇光太子称王,最后成为天子,两人的关系更加疏离。

商天子曾欢天喜地几次三番过来找高若愚,都被他的君臣之礼气个半死,好几次直接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而现在,高若愚闭上眼,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玉。

一缕风袭来,高若愚神智回笼,瞳孔微缩,终究是因刚才想的太过入神而慢了半拍,腰间的玉一下就被夺去,他当即道:“还给我。”

剑光如白练一转,江岁和撤走了对方喉间的剑,随着他的动作,发尾银铃轻响。

江岁和敲敲打打那块玉,笑眯了眼睛,仿佛偷到鸡的狐狸。

“不,这是赔礼。你们那个什么鬼的崇光王八,好好的国家不治理,非要打我们的主意,这些时日搞的我们鸡飞狗跳的!呐,你既然来了就识相点,别想回去了,老老实实做我的师父,说不定哪天我一开心了,就把这个还给你。”

高若愚性格沉稳,不善言辞,比口舌定是说不过他,于是转过身去,冷声道:“顽劣。”

这小世子总是能把他气得半死不活。

他被俘的那几天时间一直在想会被怎样处置,直到见到了传闻中机关算计心机深沉的澧昭王。

那时候澧昭王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树杈上,垂下来的一条腿在半空中晃荡,锦衣玉袍的服饰与中原服式略微相似,细看却又有不同,金丝银线绣出简略的图案,不是龙或蟒,更像是山水。

“呦,来啦,”澧昭王偏头往下看了一眼,随即一展手里折扇,纵身一跃便跳了下来。

身姿轻盈,体态优雅。

原是澧昭王摆出了“惜才”的由头,想劝自己归降。

高若愚还是年轻气盛,道宁可身死也决不投降。

“降”与“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澧昭王啧了一声,仿佛对待顽劣孩童一样,毫不客气地用折扇敲了一下高若愚的脑袋,把人敲得一愣。

“不能打不能骂还不能杀,”他原地转了两圈,像是很苦恼,随即一展颜,“要不,你管管澧昭试试?”

侍卫一听这话,几乎是三魂没了七魄,一个箭步上前行礼,大呼:“万万不可!”

“南烟啊,我说着玩的,怎么你每次都当真。”

高若愚垂下目光,手腕用力,试图挣开绳结,不成想居然越挣越紧,也不知道这绳结到底怎么绑的。

“别动啦,绳上有剧毒,一旦沾血,你那双手就别想要了。”

澧昭王说完,没形地往一边榻上一躺,冲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个侍卫像是松了口气,回来重新调整了两下绳子,果然就不紧了。

澧昭王很是头疼,他向来是个惜才之人,不能放,又真舍不得杀了。

头疼的他就突然想到了另一个让自己头疼的大侄子,于是决定让大侄子也头疼一下。

可等高若愚真的被迫做了江岁和的师父以后,头疼的却是这位大将军。

这小世子,也着实让人心力憔悴了些。

说好听的,就是贪玩、精力充沛、上蹿下跳,一刻不停歇。

说不好听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桀骜不驯,顽劣至极。

两人在桃花渡见面的第一天,一人高高在上,一人成为俘虏。

一见面,江岁和就把他披着的那件重裘划破了。

高若愚那时受了伤,怕凉,身体极度虚弱,虽已入春,但北境气温较中原低,他身体更是有些吃不消。

被俘后,某位澧昭的士兵顺手给他扔一件重裘,结果被这小世子弄坏了。

两人见面后的第二天,高若愚发起了热,半是昏迷半是清醒的时候,就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声,晕眩中好像听到什么束发礼,随即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均为浅瞳,有一双极为好看。

半月后,高若愚醒了,大病初愈,身上伤口又疼又痒,他不住地回想最后一战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一剑挑下马,又怎么会被俘。

均记不起来。

再后来,那个小世子整天师父长师父短的在床边晃荡,什么问题都跑过来问,大多数时间都是江岁和自说自话,高若愚闭目养神装睡,但总被识破,小世子嘴快又特别会挑事,只要开始说商越的不好,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激怒。

就这抢了玉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的叫人吐血。

可能是见自己不理他,一把折扇突然飞了过来,咣的一下直接砸到了他头上。

掉落在地的折扇上,“和而不同”四个大字明晃晃地闯进视野。

那力度,那劲道。

高若愚活动了下手指,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这四周潜伏的都是暗卫,现在还不是时候。

“师父!”

每一声含着嬉笑戏弄的“师父”,在高若愚眼里都是侮辱。

“过段时间的春蒐田猎,你帮我夺得头筹,我就把玉还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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