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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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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沈知栩的话,沈知书一下子抖擞起来,摇着脑袋,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她一瞬间反应过来,沈知书也许存了打架的心思。

慕斯年是书生,文质彬彬,打架肯定打不过沈知书,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刚冒上脑袋,就立刻被沈知栩摇了去,都决定不再喜欢慕斯年了,他会不会受伤关她什么事。

而且,慕斯年巧言善辩,智谋过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她,无须担心。

但是,慕斯年毕竟是世子,这事闹到了天子面前也不好过,更何况以永昌侯的性格,免不了要参沈知书一笔。

可是,沈知书虽为武将,却也读过书,这点道理,他不会不明白,他应该只是想震慑一下慕斯年而已,真到了动手的地步应该不可能。

这样想着,沈知栩的心稍微安了一点下来。

准备闭目睡一会儿,因着发烧,她此刻喉咙疼得厉害。

沈知栩眼睛刚合上,就听瓷器碎裂的声音隔着珠帘传来,她眉心一皱,睁开眼,瞥向珠帘的方向。

芷若听见响动,拔开腿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芷若。”沈知栩枯瘦的手从被窝伸出,朝芷若的方向张了张。

芷若听见沈知栩的声音,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沈知栩。

“扶我去看看。”沈知栩张嘴,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芷若掩住眼底的悲痛,含笑去扶沈知栩,她想劝阻沈知栩,但她知道,依沈知栩的性格,劝阻是行不通的。

芷若站在珠帘后,一手撩起珠帘,一手掺着沈知栩,沈知栩身子半倚在门框上,疲惫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慕斯年一身月白直裰,神态自若地立着,身子立得笔直,神情无一点不适。

反观沈知书,跨立在一金丝楠木桌旁,双目圆凳,脚边是一地的碎瓷片,从气势上已经输了三分。

沈知栩无奈扶额。她早该料到,沈知书怎么玩的过慕斯年。别的不说,光凭慕斯年这一雷打不动的淡定,就足以气死沈知书了。

慕斯年最先注意到沈知栩,转身,隔空对她拱了拱手。

沈知书看见慕斯年突然动了一下,才发觉沈知栩走了出来,急忙快步走到沈知栩身边,关切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歇着!”

沈知栩摆摆手,道,“我说几句话。”

说完,沈知栩眼神掠过沈知书,看向慕斯年,“世子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请回吧。”

听见沈知栩提起自己,慕斯年照例先拱了拱手,十分客套道,“郡主因我淋雨受病,我实在过意不去,特意送来膏药,望郡主笑纳。”

即便已经反复提醒自己不要为慕斯年伤心难过,但再次见到他,听见他的声音,沈知栩还是心骤疼一瞬,不过,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她板着脸,面无表情迎了上去,幸好她现在生着病,眼神空洞,不至于让慕斯年看出太多情绪。

“嗯,我笑纳了,世子请回吧。”

说话间,沈知栩半垂下眼眸,眼神瞥见一地的碎瓷片,沈知书目光随过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是去年,沈知栩生辰时,慕斯年送她的礼物,她视若珍宝,旁人碰一下都不可以。如今碎了,沈知书心提起来,他怕沈知栩生气。

芷若同样如此,手用力搀住沈知栩,紧张地一言也不敢发。

谁知,沈知栩只随意瞟了一眼,道,“既然碎了,就扫了吧。”

然后,手虚虚在空中指了几下,“芷若,还有什么东西是世子送的,就一道让世子带回去吧。”

芷若先是不明所以地愣神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喜悦跃上眉梢,她立刻应道,“是。”

这一出着实出乎慕斯年意料,他很快反应过来,眉心微微蹙起,好听的嗓音染上丝丝不悦,“知栩,昨日爽约是我的错,我以为宁安应该跟你说了。”

“嗯,我知道。”

沈知栩神色没有太大变化,因为话说多了,面色反而更苍白几分。

她递一个眼神给芷若,芷若立刻明白过来,扶着她,回了里间。

“世子,我们郡主累了,要休息了,您请回吧。”

这是在送客了,沈知书哼笑一声,摆出送客的姿势,“世子,请回吧。国公府应有尽有,不缺这点膏药。”

话说到这份上,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慕斯年抿着唇,依旧拱手,道了句再见。

回程的马车上,慕斯年看着周围的物件,眉心拧起来,其实,这么多年相处,他送沈知栩的礼物并不多,而且,大多礼物都是沈知栩要的。

所谓礼物,就是要送的,要的反而不真切了。故而,慕斯年对于沈知栩返还礼物并没有太多想法,他只当沈知栩是生气了,在耍脾气。

毕竟三五个月,沈知栩总有一两天在耍脾气,不过没关系,不过三天,她一定又会颠颠地跑上来。

而且,昨晚让她淋了这么大的雨,她有些小脾气,慕斯年也可以理解。

马车并没有驶往永昌侯府,一路向官衙疾驰,因着沈知栩的关系,慕斯年今日一上午都没去官衙,事情肯定垒成一箩筐了,最近,是多事之秋,一想起那些要办的事,慕斯年就隐隐觉得头疼。

沈知栩一连修养了半个月,其实,原也没必要修养这么久,只是,芷若把她押在院子里,三令五申,一定要她静养。

其实,她明白芷若的意思,芷若怕她还惦记着慕斯年,所以刻意让慕斯年离她的距离远些,想着距离能够冲淡感情。

她明白,梦境之事未必是真,但是,慕斯年不爱她却是真的。

慕斯年志向远大,志在官场,不在儿女私情。永昌侯又是贵族的代表人物,向来瞧不起她父亲这种半路出头的寒门子弟。

京城人脉网错综复杂,世家大多以永昌侯府为尊,大郢一半的命脉都掌握在世家当中。

帝王集权,怎么愿意受世家控制。于是,扶持了她父亲。但皇帝又不能明面上违逆世家的意思。给她父亲的支持少之又少,国公府表面尊贵,实际是在水深火热当中。

这样的情况,她嫁过去,只能找罪受。

何苦呢?

而且,想起那天她那么狼狈地躲雨,等他那么久,他不能来,也没托人告诉她一声,反而在另一个地方,温香软玉在怀,说不准还在和什么人高谈阔论,她就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真得不值得。

芷若抱着花侯在一旁,她看见沈知栩神色忽暗忽明,一会沉痛,一会释然,心知沈知栩是想起慕斯年了,正打算说什么话转移转移沈知栩的注意力,沈知栩突然拍案而起,

“芷若,备马车!”

马车叮铃叮铃,一路行,一路响,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沈知栩心思灵巧,在马车周围挂了风铃,风铃清脆悦耳的响声正好盖过车轮的噜噜声,十分别致。

马车在宽阔繁华的街道上一路奔驰,随着马蹄高高扬起,骏马长嘶一声,马车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

胡同口极其狭小,马车无法行走,沈知栩让芷若留在马车上,自己步行前往。

胡同曲曲折折,沈知栩大病初愈,没多久就走累了,幸好,还是走到了。

沈知栩抬头,头上一块木板边缘已经有些损坏,风吹雨打下,已经看不清木板本来的颜色,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字——鬼医。

见有来客,十三蹦蹦跳跳地跳到沈知栩面前,正在换牙的年纪,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姊姊来了,阿爷今天有客。”

有客?这倒有些蹊跷。沈知栩蹲下身,摸了摸十三的脑袋,笑问,“那你去问一下阿爷,姊姊可以进去吗?”

十三听了,依旧蹦蹦跳跳地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阿爷说请进。”

说完,不等沈知栩回答,十三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沈知栩好笑地摇摇头,推门,走进去。

屋内的装扮和屋外截然不同,若说屋外是破败不堪,屋内就是低调的奢华。

沈知栩没有多看,拐过几个弯,隔着屏风,拱了拱手,“师父。”

这屏风乍一看不怎么样,细一看才会发现它是用一整块墨玉雕刻而成,上面游龙画凤,精致飘逸。

屏风后似乎还有一个人,沈知栩看了看,没多想,以为是师父的病人,师父偶尔也会收几个病人。

“上一次来什么时候?”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漂出,沈知栩心一紧。

下意识就要跟鬼医解释。鬼医却没那个心思听她解释,手上金针动个不停。

“小羽毛,过来,让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

沈知栩嘴一抽,很想纠正他,却还是压了下去。

她名字里带了个栩字,师父就总是叫她小羽毛。

她提过几次,他都不予采纳,她于是就不再提了。

她拎起裙摆,绕过屏风,刚好看见师父在给一个人施针,她安静地立在一侧,等师父施针完毕。

鬼医手上动作不停,金针翻飞,速度快到让沈知栩咋舌,突然,鬼医停下来,对着沈知栩招了招手,“剩下的两针,你来!”

“让他的右手臂僵硬三刻钟,不能多,也不能少,就三刻钟。”

她呼吸一滞,她还没在人身上施过针。

但是,她知道,师父的命令她不能违背。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手接过金针,鬼医站起来,将位子让给了沈知栩。

沈知栩坐过去,抬头。她目光一滞,险些要呼不出气来。

慕斯年!他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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