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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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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已过,气温转暖,京城的大街小巷也都从冰封中解冻,变得熙攘起来。

可在遍地的繁荣中,有一处却明显格格不入——那街头的杂货铺竟如同没开张一般,清冷无声,安静得让人发慌。

不知何时,于这无声中走出一冰肌玉骨,粉面桃腮的女子,在人潮中似春寒料峭中的一抹桃香,引得路过的行人频频回望。

女子出去没多久,一个纨绔子弟提着个酒壶儿,还没跨入杂货铺就开始觊觎美色:“掌柜的,嗝……刚出去的美人儿你认识不,介绍……给我呗。”

那人等上一会儿见没人理他,以为自己的话惹了掌柜生气,费力睁大因醉酒而朦胧的双眼,寻找掌柜的身影:“老家伙,我就开玩笑的,您别生气嘛……最近生意咋样……嗝……掌柜的?老丞相?”

良久,“当啷”一声当铺中传出酒壶碎落的声音,接着那人屁滚尿流地跑出杂货铺,指着里面道:“死人了,掌柜的死了!”

他这么一喊,铺子前没一会儿就挤满了围观的人,吵闹中也不知道谁高声叫了一句:“快去衙门报官!”

说来也赶巧,山晚和云舒就这个时候到的京城。

“应景的桃花酥,尝尝不。”穆山晚消失了好一会儿,突然也不知道从哪儿又冒了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胳膊肘撑在白云舒肩头,拎着绑油纸的绳子,放在云舒眼前晃悠。

此时云舒还是女子装束,山晚也是一贯的男装,两人间的柔情看着莫名像新婚夫妻一样。

奈何白云舒意料之中的没这个情调,一见到她就说正事:“前面有人喊报官,去看看。”

两人同时说话,看云舒目不斜视,完全忽视掉油纸包,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听清山晚的话。

不过山晚倒是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一脸懵地抬头:“哪呢,我怎么没听到?”

“前面一堆人的地方就是。”白云舒径直走向人群。

歪,什么人呐,我在你耳边说的话没听到,偏偏就听到了报官,还是在这么嘈杂的闹市里。

穆山晚委屈巴巴地把油纸包揣进怀里,快步追着云舒挤了进去。

铺子前慌乱不安的人们,在白云舒亮出官府腰牌,自觉安静了下来。

云舒让一两个人去衙门找自己的下属协助办案,随后便驱散开看热闹的闲人,只留下发现尸体的纨绔。

那纨绔由于惊吓,酒早醒一大半,对起话来并不是前言不搭后语,白云舒很快就问清楚情况。

穆山晚则趁着云舒问话的时间,偷瞄一眼杂货铺,算是先做个心里准备。

透过半开半掩的门,可以明显看见铺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有红的刺眼的液体缓慢蠕动着。

光从外面看,已能相信出铺里的惨状。

虽然山晚见的也不算少了,但还是不觉咽了口水,开始发怂。

白云舒貌似看出来什么:“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不行,我也进去,你瞧不起谁呢!”穆山晚深吸一口气,跟上两人。

推门进去,一瞬间刺伤山晚的神经的便是靠近后院的墙角处,掌柜正一动不动地趴血泊中,那墙上还残留着一大片快干的血迹。

白云舒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手绢,隔着绢帕把掉在掌柜身上的物件拿掉,检查死者身上的伤。

“从目前看致死原因是额头上的撞击。”白云舒看过后,把手绢盖在尸体头上,起身道,“他身上没有其他的伤,但也不能排除中毒的可能,等我下属到了让他们验毒后才能下断论。”

此时穆山晚已适应了眼前的血腥,她很随意地捡起碎成几块的玉佩,企图平凑完整:“凶手杀人应该不是为了钱,金条、古董、美玉,散落一地都没带走。”

云舒快速清点着货架与货物:“都能一一对上,如果凶手不是纯心报复,可能就是在找什么东西。”

“嘶,什么玩意儿啊,摸我一手黑。”身后传来山晚嫌弃的吵嚷声音。

“是墨水。”白云舒从架子上沾上一点,放在鼻前嗅道,“死者撞死的那面墙上也有,还是手印的形状。”

她看向周围大大小小的多块黑乎乎的东西:“这里还有砚台的碎片。”

根据货架上墨水的量和喷射飞溅的形状,两人推测砚台是被砸在架子上碎的。

至于其他的墨水,有三块没染上墨水的地方,仿佛有障碍物阻挡一般。

“如果是这样……”穆山晚撑在柜台,“刚好是一个人的宽度!”

这么说来凶手还不至一个,是三个或者更多,山晚沉思着企图还原案发现场。

“凶手逼掌柜交什么东西,然后掌柜不给并且拿砚台反抗,可惜没砸中凶手,砸在了货架上。”她从柜台走向墙边,“但这反抗彻底激怒了凶手,他们怒气下摁着掌柜的脑袋往墙上撞。”

白云舒接过话道:“这些凶手其实并没打算杀掉掌柜,至少当时没动杀心。”

她当时查看尸体的时候,有货物压在尸体身上,可以推断是先杀了人后翻找的铺子。既然行凶后还要翻找东西,定是没问出东西的所在的位置。

可没问出位置,凶手也就没有理由杀掌柜,所以很有可能是失手误杀。他们本是想武力逼迫掌柜交代,没想掌柜的经不起撞,直接就撞死了。

理清凶杀的大致经过,山晚盯着从店铺左墙延伸到右墙的墨迹:“有一点我觉得我解释得很牵强……如果是他要砸凶手,应该只有一条与柜台垂直的轨迹才对。为什么会是横着的一条弧线,而且是砸在货架上的?”

“如果说,”白云舒一脸严肃,“是他知道自己必定难逃一死,墨水留给我们的记号,方便我们找出凶手呢?”

说罢,她焦急转身:“掌柜的没死多久,去大街上问问有谁见过符合的人,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追上凶手。”

出铺子时,云舒余光瞥到纨绔子弟还没走,一把抓过他的肩膀,几乎要把他拎起来,语气焦急:“你有没有注意到过身上有墨点的一行人出铺子?”

“没看到身上沾墨的人,不过看到过一个美女,就是我刚进铺子时她刚出来。”那人被整得十分紧张,哆哆嗦嗦道。

“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那女子应该没走多远,说不定能从她身上问些线索。”

“黛眉秀目、皓齿丹唇、青丝及腰,一袭粉白色的衣服飘飘欲仙,完全就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很亮眼。”纨绔道,带着回味的神情,貌似想到美女也不带怕了。

云舒又问了女子的去向,扯着山晚就要出门,没想迎面撞见刚到的手下们。

“老大!”他们见了白云舒的装扮差点没惊掉下巴,随后开始起哄,“没想到老大换回女装会这么漂亮。”

“以后多穿些女装,别成天尽一身黑的不换。”

放在之前,云舒定罚他们扎一天马步,但现在没心思管他们,“你们来得刚好,去挨个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身上沾了墨水的一行人从杂货铺走出,尽量找到他们的行踪。”

她交代完便破门而出,按着那人说的方向追去,没走几里路,便看见一遗世独立的女子背影。

女子或许是听到两人的脚步,竟微微回过头,桃花眼里带着淡淡的清纯和忧伤,光是一个瞥就那么摄人心魂,瀛洲蓬莱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吧。

穆山晚正醉心于女子的长相,只差流一地哈喇子,腰间的秋霜剑却闲不住出鞘,往反方向来了个急冲。

白云舒余光瞥见秋霜,长眉蹙紧,一把揽过山晚的腰:“跟着秋霜剑,那女子是桃花妖,会分身,真身应该朝着剑的方向去了。”

她捻个诀,打算御剑追上去。

结果还没在剑上站稳,秋霜剑就蔫儿不啦叽地折返到两人身边,还携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

穆山晚满脸嫌弃地看着秋霜剑入鞘,要不是它只是一把剑,她都敢肯定它这趟是泡姑娘回来的。

白云舒有些懊恼:“让她给跑了。”

山晚向粉衣女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她的分身不是还站在那儿嘛,找分身问去。”

那女子没等她们近身询问,先道:“我没杀人,也没看到那人是怎么死的,我就是去买盏香炉,钱我放柜台上了。”

冰凉的风吹在脸上,仿佛可以嗅到凌冽的香气。

街旁刚抽芽的柳条拂上女子的肩,给她增添了些温婉和人味。

“素来听闻白大人剑下不留妖,我知道大人早晚都会寻到我的真身。”女子不紧不慢道,“但我有一心愿未了,还望大人让我多活三日。待心愿了结,我自会前来找白大人。”

白云舒还想问些什么,女子化成一捧桃花花瓣,消失了。

山晚接下一片花瓣:“还追吗?”

“先不追了,三日以后若没见到她人,我就把京城的妖全翻出来,找到她然后杀了她。”云舒恨恨道。

既然没追到,两人也只能打道回府。但这案子又不能不办,她们便打算换个方向,先从掌柜的亲人调查,看能不能找出别的有用的信息。

说来,这掌柜还是辞官于朝的前丞相,闲着也是没事做,便陪他的小儿子一起看守店铺。

不过虽说他现在只是个经营杂货铺的商贩,但时不时会空出一下午的时光,请来些他赏识的人一起闲谈。

恰巧今天就是掌柜的闲暇时日,小儿子为了不打扰他聊天,回家找娘去了,未曾想竟闹出了命案。

山晚和云舒会到店铺时,母子俩也刚赶到没多久。两人皆是哭得眼眶通红,老夫人更是几乎晕厥过去。

白云舒先是说了些安抚的话,而后试探道:“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掌柜的小儿子抹把眼泪道:“爹地心性宽容,待人和善,不可能与人有仇。”

“那他最近有什么反常?”山晚问道,“比如……像在家里藏了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不然碰?”

“这个倒是没注意,”老夫人掩面哭泣道,“倒是之前有个人,他一直看那人不顺眼,最近不到半月却突然改变了态度,两人经常聚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么。

“我当时就觉得事出蹊跷,可惜没太在意,没想到,没想到老头子连命都丢了啊!”

说罢,老夫人放声大哭。

那小儿子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娘,却也不忘弱弱顶嘴道: “阿娘,韩大哥不是那种人,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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