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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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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你给了我罢!”

他半是乞求半是强迫,动作也粗鲁起来。

在厘玉心中,这等事情并不非要自己占主导地位,但也不容人违逆自身意愿。

她发了狠心,在思净撕扯自身衣裳之际,找到自己散落在一旁的储物袋,随手取了件武器,往他脑后一砸。

思净本在床沿,挨了这一砸,直接瘫倒在厘玉身上。

厘玉一把推开他,思净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的血流在他的脖颈与衣襟上。

似乎是痛苦让他惊醒,他扶着脑袋从地上挣扎爬起来,面容红得滴血,眼神一片茫然,片刻后渐渐清醒过来。

他抬头望着衣衫凌乱的厘玉,低头又见自己形容狼狈,身上酸软,脑后剧痛,更有不雅之处提醒他方才发生的情景。

思净抱着脑袋痛哼出声,脸上浮出一种痛彻心扉的苦闷与绝望。

他收拢自己的衣服遮住身体,将脸上的泪水和血迹胡乱擦了一通,看向厘玉惨然说道:“厘玉妹妹,我对不住你。”

厘玉还未开口,直接眼前一黑。

她听见宗主和缠梦仙子焦急不已的声音,父母二人双双闯进来,紧接着她眼皮开始打架,下一秒便昏睡过去。

睡眠中还剩迷迷糊糊的感知,隐约听见老爹将思净抱回自己院子的动静。老娘贴过身来帮她换好衣裳,拆了发髻,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

之后厘玉做了一个梦,梦见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不过行凶者是她自己。

高山雪莲,浪潮中颤颤,娇娇绽开,有种无与伦比的糜艳。

这一餐鲜美无比,美到厘玉沉醉在梦中,迟迟不愿醒来,睁眼时依旧回味无穷。

房中的一切恢复了原样,母亲缠梦仙子担心又爱怜的看着她,轻声问道:“囡囡,你还好吧?”

厘玉沉浸在不可描述的美梦里,脑子还未转过弯来。回忆起昨日差点被思净强了这件事,有几分不可思议,联系起梦境,又有几分后悔自己没有顺势而为。

她皱皱鼻子,想起他的不对劲,询问母亲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思净怎么会这样?”

缠梦仙子叹了口气,也不瞒女儿,说道:“你爹爹在试验新的法阵,效力太大没有控制好,不小心波及到了思净的院子。”

“呃……”

厘玉无言,心想原来如此。

她回合欢宗已有两个月余,自然见识过老爹那全是妖精打架的幻阵,不过她再世为人,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就是看个乐呵,根本迷惑不了她。

思净这个货真价实的童子鸡真是倒了大霉。

厘玉在床上抱着双腿,将此事抛之脑后。她想了想,决定先确认另一件事:“嗯……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和思净真是亲兄妹么?”

“不是。”缠梦仙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道:“思净是宗主的儿子,你是娘的女儿。”

“……嗯?”厘玉一时没反应过来,想明白后惊住了,搞半天自己才是外人,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和宗主老爹……?那……”

她两只眼睛瞪着手指,斗鸡眼转来转去还是斗鸡。

忽然间她嘿嘿一笑,收手用脑袋蹭了蹭母亲,说道:“我何止是娘亲的女儿,我也是爹爹的女儿呀~”

宗主老爹对她这么好,都要把合欢宗给她继承了,叫一声爹也不过分。至于亲爹,管他在哪个角落里蹲着。

“你能这样想,你爹怕是要高兴坏了。”缠梦仙子点点女儿的脑袋:“要不是你爹一日三封信的催,加上你姥姥要闭关,我也不会带你回合欢宗。”

母女两正说着,宗主在外敲门,声音关切:“囡囡好些了吗?”

厘玉高声回答:“我没事!”

“都是爹爹不好!……思净那边我已经暂时安抚好了,”宗主唉声叹气的,有种厘玉品不出来的复杂:“待思净醒了,爹爹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忘了这件事,小厘玉你也是……”

“忘了?”厘玉愣住,一时没想到还有这种手法,应该是某种消除记忆的术法。随即她朝缠梦仙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事……”

这件事于她来说或许有些不愉快,但也微不足道。

宗主便在门外说道:“那好吧。今日让你娘陪陪你,爹爹守着思净去了。”

缠梦仙子轻声哄了女儿几句,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宗主通过门缝看到女儿并无大碍,总算放下心来。缠梦仙子同他低语片刻,才关门返回。

厘玉没有听到老爹老娘说了什么,她在分析自己对思净的感情。

他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还在母亲怀里时,便占了一个居高临下的位子,无所事事的观看他在地上蹒跚学步。

回合欢宗之前,她逛街他拎包,她吃饭他扫尾,她上学堂他做功课,厘玉把他当跟班,当弟弟,当亲人。

这并不表示厘玉对他不好。

女儿国有些人家对男孩确实有一两分的忽视,缠梦仙子与天姆道人对待思净,相比于厘玉来说,多一些客气的尊重。

厘玉根本不关心他人,在简单的家庭关系中,母亲与姥姥是她倚靠的大树,思净自然而然成了“重女轻男”背景下的小可怜,是块当小弟的好材料。

她的想法很简单。

思净好歹是她费了许多心思拉扯大的,有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在。合欢宗看起来没几棵好草,外头的野花不管多香,不如先把这颗窝边草采了再说。

思来想去中,缠梦仙子回到厘玉的身边,蹙着眉头。

厘玉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吗?思净怎么了?”

缠梦仙子忧心忡忡的说:“思净他……很不好。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所作所为,神魂不太安稳。”

“他一直说对不起你……要……以死谢罪。你爹爹只好把他捆着,给他用上最厉害安魂香才让他安静睡着。”

“可是你爹爹一要施法,着手为他舍去这段记忆,安魂香对他都不管用了,神魂癫狂地厉害。你爹爹怕伤了他,束手无策。”

厘玉悚然。

霎时间,厘玉领会了母亲的烦恼。

一家人团聚不久,感情上的连结本就薄弱。宗主父亲无意之中犯下大错,波及到子女,造成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对思净产生了难以挽回伤害,不知如何才能收场。

厘玉很满意这辈子的父母,希望这件事能有回寰余地。

她心里对待思净,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可怜他,自作多情或者高高在上,想要拯救他。

厘玉作为唯二的受害者,如今处在至高之地。

她想到思净广阔的身体,被欲望侵蚀低声叫自己姐姐的模样,低头把脸埋进母亲怀里:“……如果我本来就想和他双修呢?他会不会好受一点?”

缠梦仙子未曾预料到事情会有这种发展,迟疑地问:“……你真的这样想吗?”

厘玉点头。

缠梦仙子抱着女儿脑袋,笑得有些五味杂陈:“不过双修这件事,也要思净同意才行。我去与你父亲通个气,再问问思净的意思。”

她安慰开解了厘玉许久,见女儿的确不在意此事,悬着的心稍稍落地。叮嘱厘玉好好休息,去了宗主那里。

第二日,思净彻底清醒,不再要求自我了结。

他跪在宗主面前,恳请宗主逐他出门。相当于让他自生自灭。

无人同意。

缠梦仙子言道若想下山,需得筑基成功。

双方僵持了半个时辰,思净最终接受,再一次请求搬离宗主峰。

厘玉坐在宗主身旁,看着老爹欲言又止进退两难,光鲜的父亲短短三日沧桑不已。

不过她更心疼思净。

思净跪在地上,发丝凌乱,面色与嘴唇一片苍白,零星挂着死皮,早没了往日的光泽。

他跪得笔直,双手露在袖外,腕子上还有绳索勒出的红痕,双眼无神,满身憔悴。

厘玉本身也不想住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可怜他孤零零的身影,干脆走上前,在他身旁跪下一同恳求。

宗主夫妇掩面叹息,只得同意。

离开院子时,厘玉戳了戳他的手臂,想宽慰他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思净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复杂的眼神,厘玉没太明白。

他说:“厘玉……妹妹。我实在无颜再见你,以后……我与你……若想要安生……还是当寻常师兄妹罢。”

厘玉那时还很天真,以为他只是一时难堪,等他缓过这段时间,她再正式追求他尚来得及。

然而没多久思净就开始闭关,厘玉破天荒的吃到了心疼男人的苦果——情劫。

之后的时日里,每年被灵力反噬折磨时,她都悔恨不堪——早知道有情劫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还不如当时反客为主,先吃干抹净再说。

现在再想捞点实惠也打不过了,只能嘴上占占便宜。

她偶尔会回忆起思净那个眼神,思索探究,终于读懂了其中一两分。

那就是,思净恨她。

在厘玉看来,非常可笑的、毫无缘由的厌恶与憎恨。

作者有话要说:厘妹:我就是想亲自尝一口伪骨科,罪不至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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