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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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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又下雨了。

阴暗潮湿的深巷旅馆,电视里正播报台风最新消息,提醒市民不要外出。

雨点砸得窗子咯吱作响,老式的木质框架好似随时都能被摧毁在大风之下,睡在床上的女人纹丝不动,数次无视手机不断传来的消息声。

电视机屏幕里发出的光让狭窄的房间忽明忽暗,变化莫测,空气里充斥颓丧腐败的气息。

晏梨睁着眼,紧紧盯着床头的那一小瓶未开封的安眠药,只是轻轻眨动眼睫,眼泪便轻而易举淌下。

又一次电话铃声响起,这次格外持久,吵得晏梨脑子疼,她终于忍无可忍抓起手机放在耳边。

“阿梨。”

这一声轻轻地呼唤,亦真亦幻,如今仍能让晏梨感到心颤,她未作声,只是安静举着手机。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发出如释重负般的叹息。

晏梨还是没回应。

“这三天你都去了哪儿,我联系不上你,找遍了我们彼此的朋友,都说没有你的消息,我甚至去了你的学校,那里说你已经离职了。”

此刻听着耳边曾经爱人的关心,晏梨却只觉得心脏被扎得难受,暗自深吸一口气,晏梨故作平静道:“林斐,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管我去哪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女人仿佛被哽住般,停了半秒才无比艰难说:“你知道,我并不想离婚,是你…”

“是我要求离婚的,没错!”晏梨打断女人的话,情绪不受控制上涌,努力憋着哭腔继续说:“一个月前,我也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幸福平静生活下去,但是林斐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那个女孩都找上我了,我是样样比不过她,更不能像她那样给你的事业带来助力,所以我识相地主动退出有错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三天前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通话双方均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晏梨咬紧下唇闭上眼,静静让眼泪流出,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那天晚上,我是喝多了没错,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深吸一口气,林斐再度开口,语气几乎带着乞求:“真的不能回来了吗?”

“不能。”下唇被晏梨咬得生疼,此刻眼泪更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哗哗淌出,快速浸润脑袋下的枕头。

随后,晏梨不想再继续折磨自己,狠心将电话给挂断再关机,下一秒翻过身平躺,愈发哭得不能自已。

那封短信,迄今仍如烙印深深刻在脑海,数次回想,都如万箭穿心。

[是林斐的老婆晏梨吗?我是徐彩恩,想必你应该从林斐那听过我的名字,有些话我也不拐弯抹角说了,你离开她吧,你们根本不合适。只有和我在一起,林斐才能在公司步步高升,我爸也会倚重她。况且,我觉得她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已经约会好几次了,不想耽误她,趁早离婚吧。]

收到短信的当晚,是林斐父亲的生日,晏梨正独自一人在厨房忙碌全家的晚餐,她全程强撑着装做没事人,让生日会体面收场。

而早在这之前,便有她们共同认识的朋友撞见林斐与那个女孩进了酒店,晏梨知道后没吵没闹,耐心听林斐解释,那次她信了她们没事。

其实喜欢林斐的这十年,认识林斐的这十年,晏梨一直清楚她的为人,也相信林斐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真正引发她决心离婚的并不是这条短信,而是林斐的选择。

那之后的一个周末,趁着两人都双休在家,晏梨找林斐坐下来谈,她出奇的冷静,完全没有此刻如今的狼狈。

“你公司老板的女儿,是叫徐彩恩没错吧?”说完晏梨还笑了笑,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那一秒林斐眼里闪过一丝的慌乱,随后笑问:“嗯,怎么忽然提起她了?”

“她找我了,不,准确来说我们并没有见面,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到我的手机号,给我发了条短信。”晏梨故作轻松说。

“她给你发短信做什么?”林斐表情开始严肃。

晏梨努力咧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说:“她让我离婚,成全她。”

“这不可能,别听她的。”林斐当机立断作答。

晏梨承认,自己当时很满意林斐的答案和反应,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你喜欢她吗?”

“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傻瓜。”林斐握了握晏梨的手。

“可我不喜欢你和她走得过于近,也不想让她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要不你辞职吧,换家公司,以你的能力,可以很快…”

还未等晏梨说完,林斐的表情便不一样了,她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语重心长道:“阿梨,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打拼到如今的位置,现在更是角逐市场总监的关键时期,要是能升职成功,不仅收入会翻倍,我们的生活也会变得更好,今后什么样的名牌包包,你想要都给你买。”

晏梨看她的眼神复杂,艰难开口:“可是我并不想要什么名牌包,我只想你能够在我身边。”

“阿梨。”林斐搭着她的双肩,凝视着她的双眼道:“宏瑞已经是整个南州我专业对口最好的选择了。”

“实在不行,我们去别的城市,去上都,那里企业更多,机会也更多。再或者,我们回西庆也可以的,那里是我们从小生活的地方,虽然经济比不过南州,近来也晋升新一线了,那里还有很多亲人朋友…”

“阿梨,你先冷静冷静,你先听我说。”林斐迫使晏梨暂时平静下来看着她,而后目光柔软下来,“我们好不容易才在南州安了家,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怎么可以轻易说离开就离开,我知道,你很介意我和徐彩恩的关系,但我向你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我想带给你更好的生活。”

晏梨知道这次的谈判失败了,略显挫败地推开林斐的手,起身走开。

从前的晏梨总是对她们的感情信心满满,她们是学生时代便彼此确定心意的恋人,后来更是有了合法的关系,但是自那之后,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惴惴不安,甚至整夜失眠睡不安稳。

直到离婚前的五天,林斐很晚未归,晏梨独自在客厅等候到深夜。

她接到一通陌生来电,虽是陌生号码,晏梨却一眼认出,那是给她发过短信的女孩。

“有事吗?”晏梨接听后冷冷问。

“你犯不着对我这么大敌意,我打这通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别白费力气等了,林斐今天晚上不回去。”

“她在哪?”晏梨着急问。

女孩笑了笑,十分得逞的语气说:“当然是和我在一起了,需要我帮你带话吗?哦,她现在不太方便呢。”

“不用了,玩得开心。”说完,晏梨快速将电话撂下,多一秒都不想继续。

她心慌得厉害,攥着手机转过身去,眼前的落地窗映出她难看的脸色,窗外便是南州的高楼大厦繁华夜景,晏梨持续心慌着,往日最爱看的风景,此刻也变得乏味,甚至想要远离。

后来她在客厅坐了一整夜,想了一整夜,也哭了一整夜。

直到天亮,林斐才回来。推门进来的刹那,看到晏梨一脸疲惫心如死灰的模样,林斐惊了下,出于不知道哪儿的心虚,她没有第一时间上前问候,而后匆匆忙忙便要去洗澡。

“林斐。”晏梨起身叫住她,“我们离婚吧。”

林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主动走上前去,试图安抚她:“怎么好端端的提离婚呢,是我错了不该一晚上没回来,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晏梨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酒味,轻轻挣脱她的手,平静道:“你先收拾收拾去洗澡,然后我们去民政局离婚吧。”

“阿梨你这是怎么了,我不离婚,说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离婚。”林斐将她紧紧地用力地抱住。

那一刻晏梨多么希望,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留下这个怀抱。

她轻轻开口说:“那你辞职好吗?”

问出这句话后,晏梨明显地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双手轻微地抽离了些,那时她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一定要逼我做出选择吗?”林斐反问,语气为难。

晏梨挣开她,抬头仰视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林斐,“过去的十年里,你一直是我生命里的唯一,是我一切的首选,今天,我只是将这个选择权给了你,让你选一次。”

“阿梨…”林斐摇着头,“你当然也是我生命里的唯一,可是工作是我们更好生活的保障,为什么一定要在其间抉择呢?”

“但这份工作现在已经很大的影响到了我们的感情和生活,我承认自己赚得没有你多,家里大的开支都是你在承担,可是这并不代表没了这份工作,我们就不能生活下去。”晏梨仍在试图说服她。

“阿梨,现在升职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了,你让我怎么甘心放弃。”林斐也在试图劝说。

那一刻晏梨认清了现实,她点头咧了下嘴角,后退一步说:“是啊,你是林斐,永远都在追求上进奋发努力的林斐,过去我也是被这样的你给吸引,我知道了,我退出,不妨碍你升职。”

“阿梨…”林斐试图拉住走开的晏梨,却扑了个空。

“我上午满课,下午可以抽空出来跟你去办理离婚手续,如果你不去,那我只能申请强制流程了。”晏梨说完头也不回进了洗手间。

十年前同性婚姻法成立后,又陆续推出离婚强制申请,只需要一方申请,三十天内不主动撤销,便自动离婚。

晏梨将水放得很大声,以此掩盖自己的抽泣声。

那天下午,晏梨请假从学校出来,林斐果然没有赴约,但她心意已决,索性抽空回家先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动静声很小,力图不吵到客房里休息的林斐妈妈。

林斐妈妈一年前检查出身体有肿瘤,便从西庆搬来南州治疗,林斐爸爸也一并跟着过来,因为没什么文凭只能偶尔打打零工赚点零用钱给她们减轻负担。

晏梨是小学音乐教师,工作较为轻松,因此大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林斐妈妈,后来身体已经好转不需要化疗,二老也就一直在这里住了下来,两位长辈平日待晏梨和气,出于爱屋及乌,晏梨心里早把他们当作爸妈看待。

收拾好行李的晏梨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说出离婚的事情,就在她打算默默出去时,客房里传来这样一段对话,声音很小,却能听得清。

“两个孩子最近是不是闹别扭了?”林斐妈妈说。

“好像是晏梨在闹离婚,据说是斐斐公司老板的女儿看上了她,要我说这婚离就离吧,斐斐和公司老板女儿在一起更好,咱们家以后直接飞黄腾达了,我也用不着出去打零工受气。”林斐爸爸说。

“死老头,你说什么呢,阿梨这孩子哪里待我们不好了,前阵子你过生日,不是她一个人忙前忙后操持吗,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林斐妈妈很生气地教训。

“这孩子是挺好,可是你说说,她和斐斐在一起这些年,给我们家带来什么好处没有,反倒是我们斐斐处处付出,就靠她那一个月三千的工资,能买得起南州这么贵的房子吗?”

晏梨不愿继续听,嘴角苦涩地咧了咧,提着行李箱轻手轻脚关门离开。

那天晚上,林斐疯了似地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的去处,晏梨却只是坐在酒店房间里,眼神呆滞下最后通牒。

持续两天僵持,林斐终于还是同意了她的离婚要求。

民政局在签离婚协议书前,还有最后一步财产分割。

林斐毫不犹豫决定将房子给晏梨,被晏梨拒绝了。

“首付是你出的,房贷也是你在还,这套房子,不该属于我。”

林斐慌了,立即又道:“那存款都给你。”

晏梨仍旧摆摆手,努力朝她微笑说:“你忘了,我一个月才三千块,存款也是你的薪水,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利落签下字,拿到离婚证后,晏梨头也不回走出民政局。

“阿梨,你要去哪?”林斐匆匆追出来。

“回学校上课。”晏梨咧唇一笑,依旧想要保存最后的体面。

“我送你。”林斐赶紧拿出车钥匙。

晏梨摇摇头,“不用,从今往后,我们还是各走各路吧。”

说完这句话,晏梨快速走开,并赶紧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关上车门的一霎那,她便再也绷不住哭出来,林斐的电话也在此时打了过来,晏梨哭得浑身颤抖慌不择路将手机给关机。

那天下午她并没有回学校,第二天便去办理了离职,无视同事领导的挽留,毅然决然。

为了省钱,晏梨也从酒店搬去更加便宜的小旅馆,不听电话不回消息,不吃不喝就这样把自己关在旅馆两天两夜。

此时躺在狭小潮湿的床上,晏梨不禁开始回顾自己的一生,她虽刚生下来没多久就没了妈妈,但好在爸爸宠爱她,不惜花钱培养她学音乐,到了高中晏梨自然而然成了一名音乐特长生,她也不负众望,总是在西庆市各大校赛里保持第一的好成绩。

至少在爸爸去世之前,晏梨还是有爸爸疼爱的孩子。

晏梨爸爸生前是公司里得力的业务员,业绩一向很好,却死在了那年的酒局上,属于饮酒过量酒精中毒,公司赔了点钱。

那年,晏梨正好高中毕业。

家里的继母以失去赚钱支柱及弟弟上大学需要花钱为由,不愿意付晏梨继续学音乐的钱,于是她便去了南州一所普通的大学,念了小学教育的专业。

那时的晏梨并不觉得孤单,因为还有林斐在身边,她们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比她大一届的林斐就在南州大学,晏梨选南州的学校,也是因为她。

由于从小学音乐的底子在,毕业后没什么悬念,晏梨在当地一所普通小学做了一名普通的音乐教师,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要和林斐在一起,日子就是甜的。

而如今,这一切,都没了。

晏梨一夜未合眼,睁到天明。

早上退房时,外头风雨依旧很大,旅馆前台劝她多住一晚,被晏梨给拒绝了。

出来打了辆车到高铁站,晏梨在手机上买了张回西庆的车票,随后找了个空座椅坐着等候。

眼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车站似乎什么时候都不缺人。

晏梨呆呆坐着,依旧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是买了瓶水带在身上,饿了就喝一口。

不知不觉高铁站内开始播报检票信息,晏梨急急忙忙起身,拿好行李准备涌入人流,却在几步后骤然刹住脚步。

“嫁出去了好,最后以后都别回来了,看着闹心。”

“他爸都走多少年了,还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小公主呢。”

耳边忽地响起继母和同父异母弟弟的声音,那是婚后晏梨首次回家过年听见的,如今弟弟也结了婚,弟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那个家,早就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晏梨不再前行,而是任由人群穿过自己走到前头,她好像已经…没有家了。

“您好,麻烦帮我退掉这张票。”晏梨来到人工售票窗口。

“这趟车已经快发车了,现在退票很不划算您确定吗?”

那短暂的几秒间,晏梨的脑子快速飞转,试图思索自己的最佳去处。

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抬眼时看见LED屏上滚动的地名,晏梨随意报出两个字:“上都。”

“可以麻烦帮我改签上都吗?”

实际上也并不算是随意。

活了二十五年,晏梨还一次上都都未去过,世人总说上都是座乱花迷人眼的国际大都市,有着万千世界,纸醉金迷,包罗万象。

林斐从前也总是说,等将来有钱了就带她去上都好好逛逛,玩玩,但生活里总是有各种各样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耽误至今。

因为是首发站改签,没扣什么手续费,只是补了些车费。

一个小时后,晏梨便已经坐上前往上都的高铁。

这一路她并没有太兴奋,反倒是宁静,说不出的宁静。

到站下车,晏梨只身一人走出车厢,没几步路便听见身后有人匆匆追来。

“姐姐你的行李箱忘拿了。”

扭头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大学生模样,青春阳光,笑起来有两颗虎牙。

“谢谢。”晏梨致谢后继续前行,其实她是故意落下的。

眼前的生活于她已经没什么好留念,更何况一只行李箱。

从高铁站出来,眼前的大都市和南州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倒是天要晴了些,一丝云也瞧不见,晏梨站在路边仰头看了许久,久到路人向她抛来异样的眼光。

就这样拖着行李箱随意走走逛逛,天色不知不觉黯淡下来,整座城市点亮灯光,高楼林立夜景繁华像来自未来的城,晏梨想,或许这里的夜景和南州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她独自逆行于人流,最后来到一座跨江桥上,桥下是川流不息直奔入海的江水。

起初周遭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的,只剩下晏梨一人。

宽阔的江面上时不时会有轮船经过,游轮上灯光溢彩,那上面的人今夜一定很开心吧。

晏梨双手搭在栏杆上,她看了眼时间,就快到零点了。

打开微信,最上方依然是林斐发来的无数条未读消息,第二排则是好友姜然发来的,分别来自近几天各个时间段。

[姜然:怎么回事啊打你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最近是怎么了?]

[姜然:我怎么从林斐那里知道,你要和她离婚?]

[姜然:阿梨你是怎么想的呢,你从前不是总和我说,林斐就是你的命吗,快别闹了,和她好好过日子。]

[姜然:你们真的离了?]

[姜然:阿梨,你再不回消息,我真的要生气了!]

[晏梨:是啊,她是我的命,我曾经说过这话。]

[晏梨:抱歉,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回复完,晏梨收起手机一鼓作气爬上拉杆,坐在栏杆上整个人身体摇摇欲坠,风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大了不少,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给吹倒。

晏梨闭上眼睛,酝酿勇气。

那一刻耳边全是她曾经年少时候的壮志承诺。

“我晏梨要爱林斐一生一世,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我真的好爱好爱林斐,谁敢拆散我们,我就和她拼命。”

眼泪再次不争气得顺着眼角淌落,此时手机再次传来声响。

[姜然:哎呀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你还有我啊,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你回头看,我会永远做你坚强的后盾。]

尽管知道这不可能,姜然远在西庆,晏梨仍然回头看了眼。

身后大桥的对岸,摩天大楼巨大的LED屏幕上,正闪烁着一个女人的广告画面,女人气质清冷,留着齐肩短发,鼻梁高挺,一双眼睛狭长而深邃,肤冷唇红,下颌线精致无比,五官比例完美到不像真人。

晏梨一眼认出。

那是谢律。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有其他完结文,文荒可以去转转

祝看文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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