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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谁让谁吃闭言羹 > 第9章 验证

第9章 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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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鉴啊了一声,说:“对耶!哥哥好聪明啊!”

——他语气惊喜,好像才意识到这一点。仿佛一步步引导俞希闻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他。

可紧接着,解鉴眉头一皱:“不行啊。如果你真的是俞希闻,我捅你一刀,不就是在给那海霸主找由头宰我?不行、不行!”

“什么海霸主?”俞希闻问。

解鉴说:“——可我们在谈交易呢。我们不聊他。”

俞希闻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他只关心能不能和解鉴达成交易,至于其他的,都不关他的事。哪怕解鉴明确说出自己动他会遭到海霸主的攻击,他也不会多想什么。但他不多想,不代表别人不多想。也许是见俞希闻没什么表情,解鉴忽然一转话锋:“海霸主就是岗津岛岛主,是个非常暴躁的家伙。我可还记着呢,早些年他没开智时不知被多少人叫过‘二傻子’。”

俞希闻没兴致听他讲故事:“嗯。我们先不聊……”

解鉴自顾自地说:“传说他在一家包铺打过长工。有一户人家要嫁女儿,这家人到包铺订做了十盘喜糕和大喜馒头,并嘱咐了结婚的日期,要求包铺在这之前把东西送到指定的地点。

“到了时间,他把掌柜放在桌上的东西送了过去。这家人见他端的不是红布而是白布,心中疑惑。等到他们掀开白布,看到盘中放着的居然是斛食饽饽后,更是火冒三丈,把斛食饽饽扣他脸上。”

俞希闻说:“斛食饽饽是做给十方法界无祠孤魂吃的。看来这家人选的结婚日子不吉利。这是一种外应啊。”

解鉴道:“喔!真不愧是他在乎的人呢——多默契呀,他当时说的也是这一句话。”

“……”什么在乎的人?这海霸主难道是……

俞希闻眼角抽了抽:“也是?”

“他指着天,说自己是老天爷派来警示他们的。他说:‘这就是老一辈人说的外应。我出门之前确认过东西,就是喜糕和大喜馒头,不可能是斛食饽饽。如果我说谎,就叫你们家小姐结婚后生不出男丁’。”

俞希闻心道:“这不是拐着弯让人家承认这段婚事是不得美满的吗?让人家顺应天意放弃这段姻缘,不要责怪他吗?这家伙也不是二傻子吧……”

莫名的,他想起水龙柱舞着蛇步,奋力地甩掉沙子的样子。

俞希闻好奇:“所以真的没生出男丁来?”

解鉴若有所思地看着俞希闻,“生出来了。因为这家人当场抄了支扫帚,把他给扫了出去。”

俞希闻点头:“扫帚是扫垃圾用的,用久了有灵,能够把霉运扫走。所以这跟他是个‘二傻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称呼是他自己喊出来的。那家人去包铺闹,掌柜为了平息这件事,当场炒了他鱿鱼。他就劈断了长桌,说掌柜欺负他是二傻子。然后掌柜就回他一句话:‘你的意思是我陷害了你?我掉包的东西?各位大哥大姐评评理,我难道会想着砸了自己的招牌吗?’你猜他怎么回应?”

俞希闻下意识:“喊出来?”

“真有默契。”解鉴再次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他跑到大街上去,大声地说自己就是个二傻子,正常人怎么能跟二傻子计较?”

“总之呢,他行事不按套路出牌。”

俞希闻心道:“这说法太客气了。什么不按套路出牌,这根本就是行事毫无逻辑……倒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二傻子。这样看来,他之前说我是他的爱人,根本就是假的啊。”

没来由的,他心底突然升起一丝不满的情绪。也不知道在不满些什么。他赶紧摇头,把这个想法请走。

解鉴继续说:“他在这儿可是出了名的……”

俞希闻连忙打断他:“嗯哈哈哈哈,我也很好奇你说的故事。但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既然你不想捅我,那我自己动手。”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他,海霸主不好惹、海霸主性情难辨、海霸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个大老板虽然爱财,但更爱命。毕竟钱是赚不完的,命却只有一条。没有命哪里来的钱啊?俞希闻懂他。

他摸出了一把匕首。

“嗐,哥哥急什么。”解鉴一把按住俞希闻,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和一盒印泥,放在台上,说:“其实我已经想好啦——我捅你的那一刀你要写在这纸上,然后按下你的大拇指印。这样,就是你自愿让我这么干的啦!海霸主就不能找我麻烦啦。”

说着,他把笔递给俞希闻。

俞希闻心道:“他果然是做生意的料。这才多大年纪啊?头脑清晰、反应灵敏、思虑周全。说到捅我,一般人早就迫不及待地给我一刀,他却能沉住气和我聊天说故事,步步为营。见我终于开口,说到他想要的关键点,又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谁站出来替我鸣不平,他拿这张纸给对方看,有理有据,让人哑口无言。欸,只是除了我家里人,没有谁站出来替我鸣不平过。他其实不用费这份心思的。”

低下头,他干脆利落地在纸上写下一段话:

【我是俞希闻。迷渡六月九日,我与搏击大会的大老板谈交易,我们相谈甚欢。但在彻底交易之前,他需要证明我的身份。于是我提议让他捅我一刀,以此来验血液的真假。可他屡次摇头拒绝。我家里人已经饿了很久,现在急需这笔交易活命。无法,我只好提前在这里说明:如果他捅死了我,他不用负任何责任,因为这是我本人自愿的。】

解鉴目不转睛地盯着俞希闻写,看到那句“可他屡次摇头拒绝”,怔忡了好一会儿。

俞希闻单手撬开印泥,大拇指在上沾了沾,在末尾盖戳完毕,这才交给解鉴:“这样就可以了吧?”

解鉴接过看了几眼,确认无误后把纸折了折,刚要塞进怀里,就见俞希闻把匕首塞了过来,说:“动手吧。”

匕首是被粗鲁地按进解鉴手中的。解鉴狐疑地看了看俞希闻,总觉得这一刻,他有种莫名的兴奋。

恰好这时猪耳朵架着鲜血淋漓的颜妇回来了。见解鉴看过来,他把颜妇丢在地上,退到一旁,然而他脚盘子还没站稳,就先怔住了。

颜妇见到俞希闻,也愣了神。但她不是看人长得好看看傻了,而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俞希闻。

解鉴则饶有趣味地看着颜妇。

看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颜妇目眦欲裂地瞪着俞希闻。拜俞希闻所赐,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从电子屏幕上摔下来时,她其实卡在了座椅底下,本来爬一爬就可以出来的。谁知俞希闻把整个场给掀了,轰隆巨响中,她被一众妖魔鬼怪践踏了不知道多少遍,好不容易这群傻逼退去了,还没来及喘口气,就又被墙砖给埋进擂台坑里。

俞希闻朝她笑了笑。

解鉴呀了一声,小声地对俞希闻说:“正好。我刚还在愁要怎么验这血液的真假呢。”

颜妇见解鉴盯着自己看,头皮一紧:“你想干什么?!”

解鉴无辜地说:“给你点员工福利呀,你不想要吗?俞希闻的血液耶!千金难买呢。”

俞希闻咦了一声。解鉴不是大老板吗?跟颜妇说话怎么带着股孩子气?

解鉴看向猪耳朵。本以为猪耳朵不等自己吩咐就知道要架起颜妇,谁知没有。猪耳朵正眼神发直,嘴唇张开。解鉴怀疑再过几分钟,他就会流口水。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解鉴看到了俞希闻的侧脸。

解鉴笑了两声,对俞希闻说道:“哥哥,你走在路上会不会被人搭讪呀?你看我手下都看呆啦,就差扑上去亲你几口呢。”

俞希闻笑了笑,说:“解鉴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吧。”

猪耳朵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耳朵重新架起了颜妇。

颜妇的嘴要是没被缝上,大概会先啐解鉴一口唾沫再开骂。员工福利?她看向俞希闻,如果他的血真的有用,会轮得上她?解鉴指定和他密谋了什么事在等着她往坑里跳。这样的亏她以前就吃过一次,当她傻子吗?她抖着上半身,骂道:“别以为姥姥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根本不确定他是不是俞希闻,你想拿我做实验!”

“怎么不是呀?你没看见他的脸吗?你不是比我还清楚他长什么样吗?”

“皮相谁都会做!”

解鉴说:“你话这样讲就太伤我的心啦。他就是俞希闻啊。

“你看啊,你双腿残疾,站都站不起来,我搞点他的血替你治疗,让你重新站起来不好吗?你不喜欢这份员工福利啊?”

颜妇冷笑一声:“呦,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这份‘好心’了?我呸——!!!”

“听你这口气,你不喜欢呀?”解鉴有点失落,“那好吧……既然你不想站起来,那我就不勉强你啦。”

颜妇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解鉴说着挥了挥手,颜妇就又被丢到地上。俞希闻作为局外人看得清楚,心想:“颜妇之前说过解鉴吃人不吐骨头,在她心中早已经先入为主,压根就不信他会这么好心。所以听他说员工福利,第一反应是不信、抗拒。而解鉴开局就把‘活路’摆在颜妇面前,是颜妇自己不要的。这样一来,他就不会用她那残废的两条腿来验证我血液的真假,因为如果我的血液有效果,她的两条腿就恢复正常了,这是他不想看到的。这解鉴……可真会拿捏人的心思啊。”

俞希闻觉得他还有别的招儿等着颜妇。刚这么想,就听解鉴说:“既然姥姥不愿意帮我确定哥哥的血是不是真的有奇效,那我就另外找个人打断手脚啦。”

颜妇没再说话。她低下头,瞪着被天花板砸成稀巴烂的液晶面板。

解鉴睁大那双看上去可爱无害的杏核眼,把目光放在面前那几十个猪猡精身上。

“唔……该找谁呢?”

除了俞希闻和猪耳朵以外,在场的,呼吸都滞住了。

两分钟过去了,解鉴还在看。颜妇的指甲嵌进掌心,站在她身边的那几个猪猡精开始腿抖了。俞希闻再抬眼一扫,他侧边上的那几个甚至开始握不住长枪了。

——他们都不知道解鉴会把谁揪出来打断手脚。

俞希闻的目光落在颜妇身上,认为她的可能性最大。

果然,五分钟后,解鉴说:“——可是在场的除了姥姥,没有谁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呀。——来人,把她的一条手臂砍下来!”

颜妇毛骨悚然。左右两侧走来两个猪猡精,一人一只手架起她。她的左手被按在地上,右手被抬起来,一柄覆寒光的长刀闯入她的瞳眸。眼看就要砍个正着,她剧烈挣扎,吼道:“你有哪门子的道理要砍我的手!!!就算我主持的场子被人弄塌了,可错根本不在我!我一个七旬老妇,双腿残疾!路都走不动!你难道还指望我上场拦人?!你心里清楚,你没给我多余的权利支配你手底人做事!!”

场子被俞希闻搞塌时,颜妇原本有机会让人拖她出来的。可解鉴放在场子里的保镖只对她从擂台上发出的命令作出反应,其余的一概不听从。好比刚才,她在下边竭力地呼喊,明明从缝隙中看见了那几个保镖的脚,可他们就是装聋作哑地跑开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砍你的手跟这场子塌了有关系?”解鉴笑了笑:“至于权利不权利的,是你自己管不好你底下人,有什么理由怪到别人身上呢?”

颜妇心里清楚,没有解鉴的示意,那些保镖不会那样行事。她恼极怒极,被气血攻了心,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先咽下这口恶气。但砍手这件事她必须据理力争!否则她的手就又要断了!她掷地有声地问:“那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要砍我的手?!你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解鉴笑了起来,嘴角处的梨涡让他看起来有些可爱。然而落在颜妇眼底,颜妇只觉得自己的背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

就这么笑了一分钟,他才开口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砍你的手?你手脚不干净啊,偷我的东西呀——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偷血液吧?”

话音一落,颜妇如遭五雷轰顶,浑身一僵。

解鉴说:“哎呀、哎呀、哎呀——!!”

喉头梗阻了片刻,颜妇才开口道:“什么偷!你之前给的那点血怎么够恢复我的手臂!我不过是拿过来补了该补的!那是我拿钱跟你换的血!我要600毫升的血,你的人却贪了100毫升!”

解鉴哦了一声。不等他开口,颜妇接着道:“再说了,什么你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个血胚子吗!

“你在囚禁那个血胚子,以为姥姥我看不出来吗?他原本就不属于你!”

这下轮到俞希闻僵住了。他原本以为场子里的血液不多,解鉴不过是利用那点血利滚利、钱滚钱而已。万万没想到,背后居然站着一个血胚子。

——血胚子是体内含有俞希闻血液的“人”。

血胚子诞生于乐津三十一年的一场战乱中——当时还是军医的俞希闻为了救人割肉取血,忙得昏天暗地,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只好把血滴在十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人身上,让他们代替自己去救更多的人。后来战乱平息,俞希闻怕他们被有心人利用,想要收回这些血胚子,却发现他们都消失了。他几经追查,发现这些血胚子当中,有一个竟然生出了人格。而且,他正带领其他血胚子在阊城作乱。

那时俞希闻立过志,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洗刷掉世间所有负面的情绪。焦虑、恐惧、悲哀、愤怒……他不允许这些情绪存在于世上。而这些血胚子在阊城杀人放火,触及到他的雷池;何况,他们是出自于他的手。于是他一怒之下,杀到了阊城里,将他们给屠了。

俞希闻记得自己屠完之后还数了两遍,确实是十个血胚子,不多不少,刚刚好。

可颜妇说这场子里有血胚子。

怎么可能?他当初明明都灭干净了。

大吃一惊后,俞希闻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所笼罩。这种情绪就像遮挡住视野的浓雾,明明就在眼前,却抓不住、拨不开,让他更加烦闷。

好半响,他才自嘲地笑了笑。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要去追查,将这条漏网之鱼给灭掉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想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都要死了,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些年管得还不够多吗?

回过神,俞希闻看向解鉴,解鉴明显不在乎颜妇把这个秘密捅出来。他笑了笑,说:“姥姥,我说东你怎么说西呢?啊……跟你这种没读过书的人沟通,果然不在一个频率上啊。”

他双手扶在主持台边沿,上半身往前倾,双腿晃啊晃,语气轻松:“我们现在只是在说这一件事情呀——你确实是在背地里偷了我的东西啊。难道不应该砍掉你的手?”

解鉴说完跳下去。猪耳朵逮住机会诶呦一声,赶紧扶着他站起来。解鉴朝他笑了两下,这才走到老婆子面前蹲下,说:“如果你上次拿走的血真的不够600毫升,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找我要呢?口说无凭啊姥姥。再说啦,你人品那么差,谁敢信你的话啊?”

“你,你,你……”老婆子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急道:“废话少说!你不就是想验他的身份!你大可以把他的血滴入我的残……”

“姥姥呀,”解鉴苦恼地看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话,“你忘记了吗?刚才是你自己拒绝了员工福利的呀,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再说啦,你背地里偷人东西,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你……”

“而且刚才你还背着我和这位哥哥谈交易呢。”解鉴看向猪耳朵,眉眼弯弯,笑容甜蜜:“是不是呀?”

猪耳朵大声地说:“是!”他拿出录制好的视频,把进度条拉到颜妇对俞希闻说的那句“他为人极其吝啬,你跟他做交易只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不如跟我交易”。

解鉴说:“姥姥,被你评价一句‘极其吝啬’,我真难过啊。”

颜妇的白眼翻到了头顶上。心想反正都要被他砍手了,索性不憋了,以前也没少当着别人的面骂他。她开启炮轰模式:“你难道不是?评价一句‘极其吝啬’还委屈你了?你个惺惺作态的狗东西!没娘养的畜生!腌臜膫子出来的玩意!哪个歪瓜裂枣生的你这么个不是垃圾的粪坨,就他妈好往人肛/门里钻……”

解鉴饶有趣味地看着颜妇骂自己。俞希闻算是看出来她的嘴为什么会被人缝住,想来以前没少这样骂过别人。她骂人时用的词让人甘拜下风,和她相互吐唾沫的,慢半秒都赶不上她,因为她骂完一句就接一句,没有一句脏话是重复的。气势足,声音亮。

俞希闻以为解鉴会一直没有反应——颜妇已经骂了十分钟。谁知,下一秒,解鉴突然冷了脸色,也不知道颜妇的哪一句话刺到了他。只听他说:“姥姥没读过几天书,骂人的市井俚语却没少学,张口就来啊。可是,我如果是腌臜膫子出来的玩意,那你不就是那歪剌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够碜可可的。”

解鉴说完对她笑了笑,然后朝猪耳朵轻声命令道:“动手吧。”

“你没有证……”话没说完,噗嗤一声!一柄长刀顺着颜妇的肩关节捅进去,刀尖卡在地砖的缝隙之中。

“姥姥想说我没有证据?你该多读点书啦!你刚才那句话就是证据呀,如果你真的没有偷我的东西,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有血胚子呢?”

“你脑门上写着字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我呸!……啊啊啊啊啊啊——!!!”

猪耳朵狠狠往下戳,说:“颜妇,老板不计前嫌,供你吃供你穿让你主持场子,你怎么那么不是东西?这些话都骂得出口?你还有没有良心?”

颜妇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都这样了还不忘骂道:“是是是,你个猪头最有良心!你看他疼你了吗!嘿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你不就是想博关注睡了大老板上位吗?也得掂掂自己有几两肉可以伺候啊哈哈哈哈!!!!”

这话不仅骂了猪耳朵好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顺带把解鉴也给骂了进去。俞希闻算是领教到她骂人的功夫到了哪种境地。猪耳朵给她这么一说,又恼又羞,数次瞥向朝他笑盈盈的解鉴,操了一声,想砍了颜妇的头又碍于解鉴对她的关注度非比寻常,不敢动手。

颜妇吃准他不敢下死手,哈哈哈哈哈地嘲笑起来。不能砍头,猪耳朵就拔/出长刀再捅进去。这么来回几次,鲜血汩汩而出,颜妇体如糠筛,额头飙出了豆大的汗。她无声地嚎叫着,终于笑不出来,也疼得再也骂不出口了。猪耳朵从鼻间喷出郁气,一转刀柄,干脆利落地砍下了她的一条手臂。

咚的一声,颜妇的断臂掉进了碎石之中。

“砍得好!这下没谁敢偷我的东西了吧?”解鉴非常满意地笑了一声。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看向俞希闻,说:“哥哥,该轮到你见血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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