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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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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鸣没注意到俞希闻异样的眼神,他扣住匕首柄想要拔/出来。俞希闻不给他机会,咔嚓一声脆响,把他胳膊给卸了。项鸣早料到他会这样,掌心按住他腹部,让人后背贴向自己胸膛。

从没跟人贴过这么近的距离,更别提对方顶着俞闲的脸。俞希闻抬脚要往后踢,谁知腿重得跟坠着千斤重的铅石似的,分毫都动不了。

他被定住了。

俞希闻只好抬眼皮,向顶上看守赛也的蟠龙示意搞偷袭。谁知蟠龙一动不动。他定睛一看,蟠龙居然也被定住了,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石头小人。俞希闻看不清它的正脸,因为它没有五官。不,或许应该说它五官模糊才更合适。它正两手揪着蟠龙的龙须,像做扩胸运动似的,往外拉。可怜的蟠龙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动不了,只好委屈地盯着俞希闻看。

石头小人见俞希闻看着自己,立刻松手。蟠龙这才缓过劲来,喘了几口气。它的龙须差点就被拔掉了。再看石头小人,它原本的坐姿是很不羁的,右腿搭着左腿,要多嚣张就多嚣张,此刻却乖巧地把腿放了下来,还抱着蟠龙的脖颈朝俞希闻眨了眨眼睛。

俞希闻:“?”

像是怕俞希闻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石头小人还把脑袋埋在蟠龙脖颈处蹭了蹭。

蟠龙:“???”

不仅如此,石头小人还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伸出舌尖舔起来。边舔边看着俞希闻。舔着舔着,它把棒棒糖含进嘴里。

默默观察了一小会儿的俞希闻:“……”

几秒后,他垂下眼皮。

错觉吧!怎么感觉它在跟自己撒娇?

石头小人见俞希闻别开视线,就气鼓鼓地把棒棒糖咬碎,揪住蟠龙的龙须打了个死结。

待俞希闻能挣扎,匕首已经被项鸣给拨了出来。鲜血狂飙,染红项鸣的双眸。他什么人的血没见过?这会儿却双手颤抖,从兜里掏纸巾掏片刻都没掏出来。直到想起兜里并没有纸巾,也想起还有法术这么个玩意,他才暗骂一声回过神来。一边翻来覆去地骂“我一没看住你就给我惹麻烦”,一边用法术替俞希闻止血疗伤。

暖流涌进心脏,俞希闻的伤口快速愈合。他面露不悦,把手从项鸣手里扯出来,想一掌轰向项鸣,看项鸣顶着俞闲的脸,又下不了手。

他忍不住嘀咕道:“到底是谁在惹麻烦啊……”正要说你别顶着俞闲的脸,就见项鸣抬眼看向石头小人,说:“又玩什么了?下来。”

石头小人直接往下跳。项鸣骂了声祖宗,抻手,好险抓住了它的脚。石头小人就抱住他的指尖,爬到他的手心里,然后把脑袋盖在上面,趴着一动不动了。项鸣叫它祖宗,它装死听不见;去拉它戴着的挎包,它还不让拉走。

俞希闻本来还想趁机捡起地上那把匕首,见状,看呆了眼。觉得它超级可爱。

他禁不住笑了笑。

项鸣问:“你笑什么?”

俞希闻盯着石头小人看。它比阿甲和詹祥要高很多,阿甲和詹祥站起来合在一起都未必有它那么高,“它很可爱。是你的宠物吗?”

宠物?项鸣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石头小人把脸抬起来,看了俞希闻一眼,又迅速埋进项鸣掌心里。

俞希闻:“它这是在……”

项鸣解释:“它看见你害羞。”

石头小人还是埋着脸。不过,却露出一只手,把挎包给举了起来。

项鸣古怪地说:“你早夸它一句,我也不用磨到现在。”他勾起挎包,从包里摸出一颗小石头。咔嚓一声脆响,小石头碎了,露出一件——

上衣。

一件粉红色的T恤。

项鸣把石头小人塞进口袋里,一把抓住俞希闻的衣服,正想替他脱了,突然想起什么,动作停住。他把T恤塞到俞希闻手里,温声道:“换上吧。”

俞希闻本不想搭理他。但一想到这是石头小人给他的衣服,又改了主意。等他换好衣服,地上的匕首已经被项鸣插/进解鉴体内。他往四周一看,场子里的设备比他刚才搞破坏时还要垮塌,基本上没什么东西是完好无损的。左手边是猪猡精们,他们倒在地坑中哀嚎着,互相跟对方吐唾沫,骂对方是猪,站都站不起来;右手边则是猪耳朵,他正费劲地把双腿从石头缝里拔出来。——俞希闻记得他的头被埋在了地坑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头拔/出来,又是怎么被卡进缝里的。

视线移开一会儿,最后还是落在项鸣身上。

项鸣左脚踩着翻过面的主持台,将台下的解鉴压得嵌进地坑中,右手紧紧地掐着人的脖子,冷冷道:“解鉴。我看你是活不耐烦,我的人你也敢动?”

此时项鸣已经恢复了原貌,身穿黑色皮夹克衣的他看上去颇为桀骜不驯,仔细一看,那隐藏在T恤里的胸肌似有蓬勃欲出之势;往下走,腰板笔挺如松,军裤裹着他笔直修长的双腿,裤管被规矩地塞进硬底高帮军靴中。

项鸣刚好侧着身站在颜妇跟前,这身装扮看得颜妇连连哎呦声,顾不上挣扎了,高声评价道:“俊儿哥!真俊呐!”

项鸣哦了一声,看向她。

刚才看的是侧颜,这会儿把人的正脸看个正着,颜妇呆了。项鸣见她这种反应,不由地扯了扯嘴角,随手一挥,替她掀掉几只猪猡精,松了点压力。

颜妇低下头,咽了咽口水。过会儿,她又开始挣扎起来,居然比刚才还要用力。

项鸣这才看向解鉴。解鉴哈哈地笑了两声,脸不红心不跳,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他似乎不在乎自己会被项鸣掐死。项鸣说:“哑巴了?你跟我讨价还价、吃人不吐骨头时怎么没哑?”

俞希闻咦了一声,心说:“他们还谈过交易啊?”转念,他想到解鉴那句“海霸主就不能找我麻烦啦”,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早就有过接触了。否则,解鉴该是不怕海霸主找他麻烦才对。

见解鉴不说话,项鸣一手掀开主持台,把人狠狠地墙面上掼。

砰!砰!砰!

巨响中墙皮簌簌而下。颜妇好不容易从一群猪猡精身下爬出来,一抬头就被墙皮砸个正着。粉尘掉在她的头发里,放在以往,她早尖叫起来了,这会儿却一个劲儿地哈哈大笑,掷地有声道:“好!!弄死他弄死他!!我跟你说!他唆使俞希闻动刀捅自己,我可以作证!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老婆子我活那么大岁数,从不说假话!他捅得可用力了!生怕俞希闻不死啊!啊呦那个血,飙得满地都是啊!连刀柄上都是血……”

俞希闻真没想到颜妇张口就来一招颠倒黑白,明明是他自己要求解鉴捅的刀子。见项鸣听了之后越发地愤怒,甚至拔出匕首,打算给人抹了脖颈,连忙上前抓住项鸣的胳膊,说:“别、别别!!”

解鉴要是死了,他上哪儿找人换物资去?绝对不行!

“怎么了?”项鸣回头看俞希闻。

“我说……”俞希闻忽然顿住,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梗阻在喉头。

见他呆住,项鸣抬起手指,擦掉他脸颊边上的血,“怎么?看呆了?要夸就夸,别憋着。”

他补充道:“你不用怀疑,这就是我的原装脸。”

俞希闻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顶着我妹妹的脸跟我说话?!你就不能换张脸吗?!”

项鸣脸色惊变:“你说什么?”

俞希闻差点气结:“……我说——你能不能别顶着我妹妹的脸跟我说话?”

项鸣第一反应是要找面镜子照一照。他松开解鉴,想也不想,从石头小人的挎包里摸出一个小镜子。刚要把镜子变大,却猛地发觉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分明就是他自己的手。

他把镜子摔在地上,一把薅起解鉴的头发,冷着声音问:“我是谁?”

那镜子发出一声脆响,碎得四分五裂。石头小人立刻从项鸣口袋里跳下来,围着镜子打转。它捡起那些碎片,抱在怀里无声地哭了起来,边掉眼泪边跺项鸣的脚——尽管这对项鸣来说根本没有感觉——是的,无论它跺项鸣多少次,项鸣都不知道它在跺他。俞希闻观察了一小会儿,于心不忍。他蹲下身,试探着伸出食指,戳了戳它的挎包。

石头小人泪眼婆娑地看向俞希闻。

俞希闻指了指镜子,小声地问:“要帮你修好吗?”

石头小人吸吸鼻子,很乖地点了点头。俞希闻把手伸过去,它却突然倒退两步,盯着俞希闻看。

俞希闻:“怎么了?”

石头小人摇摇头,把碎镜片堆放在地上。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放在碎镜片旁边。俞希闻简直要被它萌化了,问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根棒棒糖是我修好镜子的报酬吗?”

石头小人点点头。

俞希闻捡起那根棒棒糖,珍重地说:“谢谢。我很喜欢。”他说着把碎镜片拢在手心里,变大,看了看,认真地说:“我没修过镜子。不过这跟选料打柸、上土打底应该是一样的道理吧……”

一大一小就这样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怎么修镜子来,而罪魁祸首还揪着解鉴不放。解鉴在项鸣说再不回答就把他的金库给搬了之后,终于说话了:“海霸主说自己是谁,就是谁。”

说完,他瞥了俞希闻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地笑了笑。

项鸣审视了解鉴片刻,指着他的鼻尖:“你不老实。”

解鉴笑了笑:“海霸主说笑啦,谁能比我老实呢?我可是最老实的那个呀。”

与此同时,猪耳朵终于把腿从石头缝里拔了出来。一见解鉴被个大男人按在墙上,墙砖还印了大片的血,当场魂飞魄散。心想:怪不得打不过人家,原来是海霸主。这位哪能惹?他连滚带爬地往前逃,连踩到暗龙纹盘都没察觉。

谁知,他刚奔出几步路,就被项鸣看个正着。一堵石墙凭空出现,将路堵死。猪耳朵举起长枪狠狠戳下去,那石墙却忽然变成一个枷锁,扣住他的脖颈往地面上压。

猪耳朵挣扎:“放开我!”

项鸣大步朝他走过去。那瞬间猪耳朵觉得后脑勺巨疼——地面在剧烈震动。这人的实力得可怕成什么样?连走路都在发出频率,让地面发生震动。他心慌慌,徒手去扒枷锁,扒到五指出血,却依然没能撼动石头枷锁半分。

项鸣已三两步来到他眼前。他蹲下身,漠然地看着猪耳朵。

就这样对视了将近一分钟。猪耳朵不敢动,快成斗鸡眼了。片刻后,项鸣抬起了右手。他应激地啊啊啊啊地叫起来,当下那一刻裤/裆湿了——他以为项鸣要杀了他,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不不的是我干我干的不的是我干干的不是是我干……”

项鸣烦他的尿骚味,扬手一挥,让他贴墙站着,问:“我是男是女?”

猪耳朵浑身抖啊抖,听见这话噎住了,显然没想到项鸣会问这个问题。他脱口而出:“男人啊……”他瞥见项鸣皱眉的神情,又咽了咽口水,忙补充道:“货真价实的男人!”

“说清楚。”

“就是个男人啊!要、要、要怎么个清楚法……”猪耳朵搜肠刮肚,“就就就浓眉利眼,鼻子很高……”

“衣着。”项鸣道。

“黑色外套!高帮靴!”猪耳朵心跳到嗓子眼,心想这人神经病吧?他补充道:“还有一支枪在你腰上!”

“声音。”

“就男人声音啊!一听就知道是男人的声音!不尖不细!”生死关头,猪耳朵头一次觉得自己词汇量匮乏。怎么想也想不出男人的声音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说完开始冒冷汗,心想,什么不尖不细!又尖又细那不是太监是什么?这不是拐着弯骂他不是男人?

正惨着,项鸣却点头。似乎颇满意他的话。他正要多问几句,忽然觉得脚底有东西硌着。挪开脚,居然是一片碎瓷。

他鬼神差使地捡起来,手指觉到一阵湿润感。定睛一看,居然是鲜血。

鲜红润泽,带着丁点星星般的光芒,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在场的都是妖魔鬼怪,没有谁的血能润泽得富含生机。

——这是俞希闻的血。

鲜血沿着项鸣的指尖往指缝里流,项鸣把手握成拳,低头一扫地面,大片大片的血迹泼在碎瓷之间。顺着几滴血往后看,俞希闻正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样东西。他定睛一看,是镜片!当下怒从心头起,一脚踹开猪耳朵。

“滚——!!”

猪耳朵后背擦地滑出几米,掀起满地的灰尘。石枷锁咔嚓一声解体,向俞希闻扑过去。

项鸣转身朝俞希闻奔过去——确实是奔。明明只有几步路,他却急得跟投胎似的。

猪耳朵哪敢停留?立马连滚带爬地出了这一方窒息的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项鸣终于真正意义上的露脸啦~(虽然在俞希闻看来他还是陌生人……项鸣:打死.jpg)

不知道自己点击过的算不算点击量,我有返回去翻看好几遍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如果不算,看了下好像也有人看吧……应该有人看吧吧吧,虽然好像没啥曝光率,因为早就没新人榜了……

申签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蛮失落的。欸,bb到底看不看正文的啊……怎么我总觉得根本就不看呢(被打击到自闭ing/吸气.jpg)说真的,我填申签要求真的填得一塌糊涂qwq,可为难死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写,看点剧情什么的好像蛮多的吧,但是被限制了字数填不上去;我又特别喜欢这个故事,好想写出来,好想写到主角们的感情线(……)感觉自己在找虐……

不管怎样,会努力把这个故事写完的。然后因为我要忙考试忙学业,所以可能更新得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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