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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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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隐匿

案件结束后,已经快十点了。

偌大的黑幕下,只有居酒屋的门口还有些灯光。

奈川橘挽着松下一郎的手臂,朝着不到一个街区的家走去。明确关系的情侣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即使经过了这一桩小小的插曲也没有让他们有什么不满。

普通的人平凡地活着,不需要考虑难防的暗箭,也没有冒险的乐趣,这是上一世年轻的自己所鄙夷的东西。

而在此时此景,日下岚行恍惚间看到了自己死亡时的场面。现在回味着,他只觉得一种从心底来的孤独。

三种方式,三个势力。

毒杀,木仓杀,爆炸。

很多人都要她死。

他站在路灯下,满天的繁星都显得黯淡无光。

马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这时,古谷空从居酒屋里走了过来,递给了他一张字条。

“这是今天长相思干白的销售明细。”

日下岚行看了一眼他,微笑着道了谢。

不久之前,他委托了警察先生去查了查关于居酒屋中长相思干白的出售情况。

那门帘上已经消失的青草香味令他格外的在意。

“谢了。”

但是古谷空看上去并不想立刻离开,好像想要顾问先生的一个小小的解释。

不过,日下岚行并不准备回答他。

尤其是对方很有可能也是来自于未来的老朋友。

“日下顾问,坐车回去吗?”

日下岚行摆摆手:“我家离这不远,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古谷空点点头,站在路边停着的轿车旁,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才关上了车门。

日下岚行不知道这个怪人在想什么,只觉得空空荡荡的马路上,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匆匆瞥了一眼纸条,就揣进了口袋,他慢慢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像一只幽灵。

想来,整起案件其实还有一个不算疑点的疑点──上一世这位叶藤雅子可没有这么扭曲的家庭关系。

从小顺风顺水,长大后考了个好大学,最后做了个潇洒的作家。

日下岚行的眉间愈发凝重。

以后会知道的,他想。

一步一步踩在石砖上,两者之间的碰撞是寂静的黑夜里唯一的声响。

脚步声渐缓,日下岚行站在了一盏坏掉的路灯下。

他在等待着什么。

另外一个他已经得到了证实的答案。

也就在这时,路对面的草垛里,亮起了一点光斑。

是公园的方向。

日下岚行朝那看了一眼。

光斑消失了。

他眯起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竟然一分为二。

凌厉的破风声带着浓郁的香水味从他身后涌来。

他举起左手格挡了这凶猛的一击。

黑暗中,一张纯黑的面具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

日下岚行连忙拉开距离,只见对面那人一身黑衣,双手持着一把武士刀,立于胸前。

武士刀上反射着淡淡的月光,银色光泽的尖端泛着薄薄的一层红。

日下岚行没有顾及左臂的刺疼,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钥匙圈上挂着一把小刀。

感谢于这具身躯前主人的习惯带防身武器的好习惯,日下岚行才敢在发现对方的第一时间,引着他出现。

视野里的武士刀越来越亮,黑衣人以前冲的姿势快速攻向日下岚行的胸口。

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腰肢借力变向,右手握刀轻点在武士刀的刀背上。

武士刀瞬间失去了准头,倘若对方是个二流杀手的话。

黑衣人的反应极快,手腕带动刀刃反转,直指人类最脆弱的颈部。

得手了。

日下岚行再一次漏出了那副和善的微笑。

那支断了一半的刀片像一道温柔的清风落在了黑衣人向前伸出的手臂上。

自己再顺势滚到了一边的绿化带里,躲过了那极快的刀刃。

刀刃之上,一根根树枝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浓密的绿叶盖在了上面。

“一换一啦,不亏不亏。”

日下岚行的指尖夹着剩下的半截刀片。

他用刀的本领不高,但暗器的水准确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

在□□流行的当下,这实属罕见。

对方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刺向草丛,好像要治他于死地。

日下岚行左手撑地,另一只手顺势捡起了手边的树枝。

三根尖端锋利但并不坚固的枝叶在速度的加持下也是有着相当恐怖的力量。

黑衣人凭着敏捷的身手轻易地躲过了这次攻击,甚至还有余力再挥出一刀。

躲不了,日下岚行的心中却隐隐作乐。

没有十年的磨砺,自己这位曾经的手下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对方也躲不了了,最后的半截刀片准确地隔断了固定面具的绳子。

那三根树枝本就是用来控制对方身位的。

面具落下,随即,路灯熄灭。

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只剩下五声枪响从对面的公园传来。

剥夺了视觉的黑,也带来了无尽的寂静。没有人能知道在这条没有安装监控的路上,在凌晨发生了什么。

……

一片黑暗的餐厅里,只有几道淡淡的白光从窗帘后面窜了进来,大概是路灯或是月光吧。

健壮的男人靠着椅背,端正地坐在餐桌的边上,手里握着一只陀螺。目光想要聚焦在桌上的小方块,却不停地被阳台上的光亮引去了注意。

每一分钟都好像消耗着他三个多月以来全部的精力。

“叮铃铃…”

桌上的小方块终于跳出了来电界面,不到五平方厘米的亮光点亮了整个房间。

像素点逐渐显现,排列出了一行备注名:

愛人です

手机的振动牵动着男人的心,他用手指拨动陀螺,然后拿起了手机。

对方说道:“喂,松下君。”

尽管已经用这个身份度过了三个多月,但男人对于这个称呼好像还是不太习惯,只是应付的回答:“嗯。”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对方冷冰冰的女声声线中传来关切的声音。

“还可以。”松下一郎把手机凑在耳边,但是这样一来房间里又是一片黑暗了。于是他坐到了靠近阳台的沙发上,就着窗外的一点月光,驱散着自己那有些崩溃迹象的心理。

他蜷缩着腿,把脑袋架在膝盖上,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对面显然注意到了男人有些不同以往的呼吸频率,于是想要安慰似的说,却又带着冲动的情绪:“松下君,如果你…”

“我没事的。”男人回应到。

然后双方又是一阵沉默。

对面的声音突然换成了一个男声:“你好,松下君,我是古谷空。”

“古谷警官?她和你在一起?”听到可这个一个小时前刚刚听到过得声音,松下一郎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好像这位混血警官能给人带来的莫大的安全感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包括她自己所带不来的。

“嗯,”对方显然没有想解释为什么的意思,“我们已经证实了,曾经的恶魔在一个月前已经降临。你和奈川小姐隐藏好自己,小心行事。”

古谷空干脆利落地嘱咐了几句,也没有给那个冷冰冰的女孩留下什么寒暄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松下一郎把手机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只见那个白色的陀螺还在桌上跳着永不停息的芭蕾舞。

他收起了陀螺,放到了自己的床头,床上奈川橘睡得正香,好像对这个世界的危机一无所知。

7.黑衣掠影

子弹穿过日下岚行的胸口时,疼痛瞬间遍布全身,但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麻木从心口蔓延,直到双手感知不到温度,双脚感知不到地面。

日下岚行仰面倒地,视线里黑衣人的面具滑落了一半,漏出了红色的头发,好像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再然后日下岚行只觉得天旋地转,满天的星星成了一个漩涡,就像《星空》里画的那样。

漩涡的中心越来越亮,周围的颜色越来越深,直到整个天空只剩下了视觉中心的一个白色光点,周围归于一片漆黑。

麻木的感觉像退潮的海水那样逐渐消失,日下岚行感到自己像一个刚刚打捞起的溺水的人,在全身恢复感知后,猛地大口呼吸着。

首先,他想着,自己应该没有死。

至少在这个空间里,他的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着。

至于为什么没死,只凭着黑咕隆咚的画面,很难推断出。

他轻轻挪动着身体,只觉得现在身下的支撑面正贴着他的背部肌肉一起起伏着。

五指向四周探了探,他摸到了一根根细绳在自己的身后交错成网。

这是,一张吊床?

日下岚行挣扎着从软床上坐了起来,突然感到自己的脑袋后面有什么东西勒着。他顺着脑后的橡皮筋一样的东西摸到面前,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戴着一个氧气面罩,后面长长的输氧管一直接到墙壁上的一个摆满了医疗器械的架子上。

一开始,怎么会没发现呢?

这种最最简单的问题,往往细思极恐。

他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明明是有知觉的。他也不敢随便拿掉面罩,如果这是他现在还能活着的原因的话。

日下岚行看向周围,终于看清了这附近的构造。

这是一口井壁光滑,半径巨大的深井,他离井口很远,但不在井底,而是被这张吊床悬在一半深度的地方。

他没有被任何东西所束缚住,当然这口无法靠人力爬出的井就是天然的束缚。

这总归不会是来自异世界的自己的折磨措施吧。

他寻思着自己没有虐|杀的习惯吧,至少原世界的他没有,玩玩小朋友倒是经常的事。

也就在这时,井口的光晃了一下,紧接着日下岚行听到了机械运作的齿轮摩擦声。

一个巨大的黑影快速落下,日下岚行条件反射般的向一边游走,但不敢脱离面罩的范围。

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从里面翻身跳出,只是眨眼间,“日下岚行”感到自己的肩膀被对方搂在了怀里。

“Welcome home, my lovely devil.”

女人一头金发如瀑布般撒在樱间青莱的肩膀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再一次的回到了女性的身体中。

二十八岁的灵魂终于回到了那具与她共度了二十八年的躯壳之中。

“贝尔…摩德…”樱间青莱贴着她的耳畔小声地说,双手同样回以拥抱,还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对面的人,带她长大的老师,同时也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什么死亡,什么重生,什么转性。

如果重逢的场景是在温暖的安全屋里,她一定会毫不怀疑地把之前的一切都当作一场“异世界大冒险”的游戏。

樱间青莱仰起头,像个孩子一样看着她湖绿色的眼睛,她逐渐沉醉于这片波光粼粼的湖水中,像一只离群的鱼儿洄游到了原点。

于是她将自以为的梦境全盘脱出。

“子弹可真不好受,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死了呢……”

贝尔摩德看着她的眼神在她说完后有了一丝的晃动。

“这只是一场梦而已。”贝尔摩德轻挑着眉,对着女孩说道,“你可是组织的Evil,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但这梦太真了…”樱间青莱下意识地小声说道。

等一下,办什么事?

樱间青莱表面上依然习惯性地和自己的老师拌嘴,但私下里却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什么?”贝尔摩德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起来。

也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井口直接跳了下来,却没有一丝受伤的迹象,那人一头长发身材魁梧,带着一个便携式的氧气面罩。

是琴酒。

组织里,白苏维翁所不对付的人之一。

“贝、尔、摩、德,”他一节音一节音地往外蹦,“不要忘了,白苏维翁已经叛逃了,由我立刻处置。”琴酒冷笑着,看着女孩的目光好像是饿狼的幽幽绿眸,“希望你不要做出傻事来。”

说完,他就要对准她的心脏扣下扳机,也就在这一刻贝尔摩德抢先一步开枪。

接触不良的火花在井壁上划过一道弧线,窒息的感觉又一次填满了樱间青莱的肺部。

而就在同时,原本不存在的记忆就像短暂停靠在路边的五颜六色的公交车,连带着深井里的光点,在她的脑海里留存了一瞬,又匆匆逝去了。

而一段延承着倒地时的记忆填补了空白,那个暗处的狩猎者消失了,他和一对路过的夫妇──留着胡子的男人和一个戴着大帽檐的长发女人──本能的打了招呼。

日下岚行和他们顺路一起走到了家里,他们还好心地给他包扎了手臂。

第二天日下岚行的手疼得厉害,去医院一看,发现骨裂了,于是请了两天假。

此时,日下岚行仰面躺在病床上,手上打了厚厚的石膏。

实在是无聊,而且头疼。

明明感觉到了这段记忆填补的生硬,但始终找不到割裂感的来源。

于是,他就把这段记忆就和自己刚穿越来的时候收到的那些,堆进了碎片化的记忆中。

最后顺畅的记忆是那个红发女人的面孔。

是与上一世的记忆符合的人设──广田抚芽,上一世她藏在组织外的私人杀手之一。

此次大概是受了白苏维翁的命令来的。

他是被木制品的摩擦声唤醒的,转过头看向床头柜,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陀螺不停的打转。

日下岚行把没受伤的那只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指尖轻轻地触碰陀螺的上端,那陀螺晃了晃身子,立刻倒在了一边。

“小美树(miki),我们对待客人要礼貌知道吗?”

病房外,传来了雄厚的男声。好像是在教育孩子。

“好!”一个清冷的声音回答道。

房门被推开了,冲在前面的是一个小女孩。女孩有一双充满了热情的大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脖子上系着一个红色的领结。

身后跟着的是个不算陌生的人──松下一郎,是来自搜查二课的同事。

日下岚行的注意穿过小女孩停留在了那个三十多岁的男性身上,他们之间应该不熟吧。

这一次在直视着他的双眼时,日下岚行突然觉得有一种荒诞的安心之感填满了他的所有感觉器官。

这是不同于老师贝尔摩德带来的──在成长中产生的安全感。

而是对于他本身──不包括任何言行举止──是某种更为深层的东西。

尽管放心,但他还是本能地保持着了对其他什么的警惕。

特别是眼前这个小女孩。

让他想起了某个变小的名侦探。

不管日下岚行前世的立场如何,他一直觉得变小的名侦探看上去比他长大后的模样可爱多了。

“松下君,你怎么会来这?”

听到他开口,松下一郎看上去有些惊讶,而那个小女孩却突然敛了笑意,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

日下岚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却是浅浅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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