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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尴尬事总是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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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尴尬事总是祸不单行

“你要是问有什么新鲜事,我开始觉得画画有意思了。”佩拉坐到沙发上,咧嘴一笑,“我现在已经会画素描了,以后说不定可以再增加一个画家的头衔呢!当代的莱昂纳多·达芬奇,就是本人——科学家兼画家,还可以勉为其难充当一下无聊的工程师。顺便一提,我还看懂了钢琴的演奏方法,只不过暂时没兴趣而已。”

阿罗微笑着注视她。佩拉变瘦了一些,也长高了一点,她和他记忆中珍藏的那个形象有了一些差别,但是依然美好。她的脸颊有点凹陷下去,还是个小姑娘时那种圆润的脸蛋消失了,她面颊显得稍微苍白,眼圈不明显地发黑。他要在这个注视之中把她的形象印在新的记忆中,并努力克制住捕猎的本能。眼前的是他的佩拉,西西里的小佩拉莉亚,从来不会真的离开。她又回来了,回到意大利,把行李全数放在她舅舅家之后,第一时间跑到沃特拉。

阿罗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脸颊上,那里和以前不一样了,有点太不健康。她的卷发就垂在旁边,一如既往地柔软。她全身散发着蜂蜜味,草莓味,闻起来如此甜美。她那件白色的有褶边的连衣裙让他想起希腊古典时代,如果那时候她能够出现……因为智慧而闻名城邦的女孩,或许会被派去供奉雅典娜的神庙里研究天文和建筑。

这种想象有些好笑。在她的裙子下面,裸露的膝盖上有青紫的痕迹。她穿着意大利式的有矮跟的小皮鞋,今天是为了搭配裙子……如果是牛仔裤,她一定是要穿帆布鞋的。

他收回抚摸她脸颊的手。佩拉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就挑出来这个吗?”他无奈道,“你受伤了,佩拉。”

“不严重,只是磕磕碰碰,有点淤血。最不好的地方只是肩膀这儿……也是青了,所以胳膊往后伸会有点疼。”佩拉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胳膊,疼得她直皱眉头,“埃内斯托那才叫严重呢!”

“于是你就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阿罗说,“你知道,那可能导致不好的结果。”

“他又不是坏人。”佩拉辩解道,“他为了保护我才中弹的啊!”

有一瞬间,阿罗体会到了久违的愤怒。并不是因为佩拉,而是因为那个年轻人……愚蠢、自大,想方设法地吸引佩拉。他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他不能在佩拉面前表现出这种感情。“而且那个吸血鬼……”他顿了顿,“又是一个麻烦。”

“你知道他吗?他是坏人吗?”

“如果我没猜错,他还是上次那伙人的一员。”他说,“从意大利偷渡去德国。”

“他的目标是我,对吗?”佩拉眨眨眼,“你告诉我,他们要找‘拂晓之星’……有没有可能那指的是我?确切地说,是我的能力?我想他们有可能是冲着我的能力来的……”

阿罗并不想让她朝着这个方向想,但佩拉一向机敏过人。“或许如此。”他不打算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埃内斯托呢?”佩拉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她的目光里含着一种担忧。“我不会杀了他。”阿罗说了她想要听的话,“毕竟你也和他说过要保密的事。”埃内斯托还有用处,只不过他对佩拉的觊觎让阿罗恼火。

“太好了!”佩拉笑了。

“我得对你说一句抱歉。我很对不起,亲爱的佩拉。”阿罗说,“让你遇到这种危险,我犯了很大的错。”

佩拉有点吃惊。她睁大眼睛看着阿罗,有点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阿罗是不会道歉的,毕竟那是身居高位的powerful man…powerful immortal,让这种地位的人认错还不如让佩拉去交一百个朋友。这让她的心猛地跳了几下,“没关系。”她说,“不怪你。”

阿罗笑了。

歉意和心疼是真的,但那本就是他的预谋,其中混杂着表演和伪装。佩拉的情感是很易于操控的,对他来说,说谎不是难事,真假混杂就能迷惑住少女的心。他的爱意和说的话是真的,佩拉会相信他,但看不见这番话后的欲望和算计。

“婚礼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他问。

“就在半个月之后……我庆幸他们没给我安排什么工作。还好我妈不打算改姓了,这才是明智之举,不然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佩拉说。

“那这段时间,你要住在佛罗伦萨,还是回西西里呢?”

“还没定。”她说,“我想住在佛罗伦萨,前提是某个讨厌鬼不在我舅舅家蹭吃蹭喝。”但是她放行李的时候在厨房看到文森特的马克杯,衣柜里有他的衣服,冰箱里的椰汁是他喝的。

“如果不想住在那儿,沃尔图里随时欢迎你。”阿罗微笑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我的思念几乎就要将这里填满。好在你回来了,我终于能在现实中见到你,倘若你愿意住在这儿……”

佩拉的脸变得通红,她有好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胡乱点头。

阿罗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他颇为满意地点头,“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帮你断绝药物成瘾,不是吗?”

“什么?”

佩拉抬起头,吃惊地瞪着他。

“你不应该放任自己那样做,不是吗?”他说,“当然,其中也有我的责任,我再次向你道歉,如果我……”

“不,这和你没关系。”佩拉打断了他,“是……是我自己的错。”她有点羞愧,她是自己行差踏错,虽然也是因为在德国太孤单,但她怎么能怪对方呢?毕竟,是她自己要去德国的呀。

“那就说定了,好吗?”阿罗和她四目相对,“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别再让自己生病,也别再依赖药物。否则我会……非常心痛。”

佩拉的眼眶发酸,她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她都没见到阿罗,她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为什么她要爱上他啊!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一种心情,回到意大利就立刻来找他。到沃特拉的路还是和从前一样,但一路上她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忐忑。她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对阿罗,在上次告别之前她向他表白了,现在想来实在太尴尬。在德国这几个月,她和他几乎没有联系。他会不会不再喜欢她了?她无法不去想这些。但是现实是,他还是那么关心她……甚至更胜以往。

她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不按照处方吃药……还弄出了成瘾性。她应该戒掉的,但是只有她自己的话,她做不到。而阿罗成为了知道她秘密的人,谢天谢地,他是为了她好。

晚上去佛罗伦萨市区取行李很顺利,佩拉告诉舅舅自己要住在沃特拉的朋友家,舅舅没有过多反对。他拉着佩拉一起吃了晚餐,果然意大利菜才对胃口。佩拉带着行李回到沃尔图里,她还是住在之前的房间。

说实话,她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这样。去西西里和外祖父母住在一起也不错,只不过西西里的亲戚们会和她聊天,聊她的新任“继父”。在沃尔图里固然是能躲开那些讨人厌的交际,但是她总是会想起之前表白时的尴尬事。最好能给阿罗施一个魔法让他把这件事忘掉,不然佩拉会一直尴尬下去的。

“要下棋吗?”阿罗问她。

“好啊。”佩拉说。

下棋至少能转移注意力,但是她想起来上次表白也是在下棋的时候。太糟糕了。

对她来说最明显的戒断反应是头痛、失眠和颤抖……佩拉经历过。她现在算是有精力下一盘棋。她和阿罗坐在棋盘两边。她下棋要想十步,阿罗执白棋在d4下了一子,佩拉在飞机上吃了止疼药才压下去的头痛又开始有复发的苗头了。对付这样的开局,她要把马移到f6。阿罗又走了一步c4,佩拉走了g6。白棋马到c3,佩拉象到g7完成了古印度开局。

她有日子没玩象棋了。佩拉皱了皱眉,揉揉太阳穴。白棋到e4,佩拉到d6。还是古印度开局的下法。

阿罗的象从1移到2,佩拉也做了一次易位。对面的马移到f3,佩拉按照标准的古印度开局,下了e5。白棋王车易位,佩拉眉头紧锁,犹豫着把马移到c6。

头痛,简直成为了一种折磨了。今天是停药第三天,这种情况将会继续三天到两星期。苯二氮卓戒断反应的常见症状表现为焦虑、震颤、恶心或呕吐、心慌、头痛、虚弱、失眠,严重者表现类似震颤谵妄或癫痫发作。佩拉希望自己的戒断反应不要变得太严重,她强迫自己全神贯注,盯着棋盘。

白棋兵到d5。佩拉思考一会儿,马移到b7。她的兵已经形成一条链条,古印度开局就是为了直接攻取对方的王,但对方会在后翼发起攻击,所以有利有弊。

白棋的马退到e1。为了延伸兵链,佩拉下了马e7。白棋马到d3。

头痛得简直受不了……她更不可能睡觉,她已经失眠好几天了,躺在床上的时候甚至比下棋更兴奋。

她应该在后翼做一点反击。佩拉抬起眼睛看看坐在对面的阿罗,他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佩拉把兵移到f5。

阿罗白棋的兵从e走向f3。

佩拉眨眨眼睛,眼前的局势很不利,她疼得要裂开的脑子已经不支持她想十步了……她不适合当职业棋手就体现在这儿。

“需要休息一下吗?”

阿罗的声音显得很轻。佩拉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颤抖,她一不小心碰到了几枚棋子,连忙把它们扶起来,但是她的手抖个不停,连拿都拿不住。

“小心。”他抓住佩拉的手,帮她把棋子放好。

佩拉被抓住手,抖得更厉害了。阿罗的手好冷,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这种温度已经称得上熟悉了,甚至是怀念的。她加快的心跳伴随着胃里的一阵刺痛。

佩拉猛地站起来,撤出手,跑进了洗手间,她腿软地倒在地上,干呕起来。

——这比表白没成功还要尴尬。很快干呕变成了真正的呕吐,佩拉几乎把晚饭都吐了,跪在马桶旁边感受着胃酸灼烧着嗓子,被磕青了的膝盖传来的疼痛显得很钝,她安慰自己吐了总比被呕吐物卡住然后窒息而死强得多。眼泪跟着一起流出来,佩拉吐到没有可吐的东西了,哆哆嗦嗦地冲水,在洗手池刷牙漱口,擦干净眼泪。

好不容易今天按时吃饭了,现在弄得这么狼狈……佩拉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门。阿罗站在门口,表情中带着担忧。

她能不能有魔法消除他的记忆啊?一忘皆空她会念的,这也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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