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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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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夏厘想到自己跟夏扶风的关系,不禁有些羡慕。赵延竹与侯金球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而他家又实在有点太不像父子了,连熟人都算不上,简直就是被姓氏强拉在一起的陌生人。

赵保宗揭开赵延兰的衣服,将伤口完全暴露出来。总共三刀:两刀后背,一刀胸前。

后背两刀中的一刀还刺偏了,没有刺准心脏,从伤口形式来看,出刀人应该有些犹豫,极有可能是第一刀。另外那一刀就干净利落多了,可惜被肋骨挡住了,两刀均未伤及根本。

一路看下来,胸口那一刀才是致命的。

“住手!”

尚未及细看,身后的大门被人“哐”一下撞开,立时涌进一群人来。

“赵保风,你个小兔崽子,竟然做出这种事!”

这炸雷似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赵延竹,赵保风被这一下吼愣了,“我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间小小的祖宅已经被一群人围住。

夏厘看这阵仗还有点眼熟,这不跟剑皇遇害那天一模一样嘛。同样的招数,还想用几次?

不过看赵延竹衣衫不整、面红气喘,不像上回抓他时那么气定神闲,想来应确是气得不清。这么看来这次抓人或许不是计划好的,至少赵延竹并不知道。

鞠先生从赵延竹身后赶上一步,凉飕飕地道,“风少爷,没想到你竟然伙同他人谋害家主……”

这家伙表情一直比较阴暗,看不出太多东西,赵保风倒是一直知道这家伙对自己并不友好,从他说的话中就可以体现。

“你说什么?”

赵保风觉得可笑,他好不容易找到二伯的尸身,结果却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不等鞠先生反应,赵延竹倒先吼了起来。就见他双目赤红,指着赵保风身边的两个人质问,“他们是谁?你说!”

赵保风默然。

这个可真不好说,一个是行刺他父亲的凶手,一个是杀害他二伯和大哥的嫌犯。他不但没将这两人绑起来,还跟他们一起在剑皇的尸身上摸索,确实有点解释不清。

即便如此,赵保风还是徒劳地解释了一下,奈何确实没人信。至于夏厘跟侯金球,两个嫌犯的话哪有可信度?

就这样,三人被带进了赵家地牢。

被带离赵家祖宅的那一刻,夏厘看到不远处的草丛不正常地晃动了一下,似是有什么小动物躲在后面。草丛不大,却躲得严实,半点首尾都没有露出,应该是个身形瘦小的。

再次看到地牢门口那熟悉的守卫,夏厘暗暗感慨他跟牢房真是有缘,这次出门他就天天在牢里晃。

与之前不同,地牢中那个的地道口已被彻底扒开,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明明他昨天给复原了的。

夏厘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旁边的赵保风,这家伙不会最后没忍住,还是告诉赵延竹了吧?

赵保风别开脸,眼神闪烁。

他之前本没打算说,但是野儿突然死亡,紧接着赵保宗又被虐杀,他愈发觉得地下通道隐患太大,如何能继续坐视不理。

这间牢房地道口被扒开还没有回填,断不可能把他们关在这间的。只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会被一直带到最里面,安置在紧挨着赵延竹为他自己打造的那间。

三人分开关,一人一间,倒是宽敞。

“赵保风,你怎么也进来了?”

不出声不知道,里面居然还关着人。

正是之前说被软禁了的赵叶青,一会儿不见已经从软禁变成了□□,这位是又做了什么?虽然名义上赵保风是赵叶青的小叔,但两人年岁相当,他也从未喊过赵保风叔,一直都喊名字。

虽说被关进了牢里,赵叶青的状态还蛮好的,甚至比之前还要好些。可能因为关进来之后就啥也不用操心了,回赵家以来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牢房的具体分配是,夏厘跟侯金球的牢房紧挨着,赵叶青在他对面,赵保风在侯金球对面,中间仅隔着一条过道。

见到赵叶青,赵保风十分意外,“你怎么在这?”

他听说赵叶青是被软禁,应该关在自己的院子里才是,怎会被移到这里?

赵叶青懒懒地往栏杆上一靠,小剑皇这东走神态看起来可比侯金球更像地痞流氓,“这儿多清净,更适合休息。”

说完还应景地打了个哈欠,那大大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一副要随时睡着的样子。虽说已经睡过一觉了,但这两天实在亏空的太多,也不是一下子可以找补回来的。

夏厘在草甸子上坐下,瞅了眼隔壁牢房的铁链,还是这边舒服。上一次他是呆在隔壁,虽然铁链没加在他的身上,可一睁眼就是这玩意儿,确实有点压抑。

等对面的叔侄交流完毕,夏厘问赵叶青,“你又干了什么?”

他不认为赵延竹会无缘无故地把赵叶青转到这来,以赵延竹这身份,朝令夕改实在太掉价了。

能把他从软禁变监/禁,他猜测是因为软禁没禁住。

赵叶青似乎真是困得不行,顺着栏杆就往地上滑,连眼神都懒得给夏厘一个,趴回窝里闭着眼睛嘟囔,“我说墨墨,你怎么这么不可爱呢。”

赵保风已经问过一次了,他不回答不就是不想说嘛,非得追根问底,干啥呢?

侯金球不懂他们的机锋,拍着栏杆叫嚣,“你们不是说要帮我报仇吗?这都全军覆没了,还能不能行啊?”

夏厘被他吵得头疼,便也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事已至此,倒不如像赵叶青那样既来之则安之。目前最重要的是五脏庙,饿啊,都快一天没吃饭了,饿得胃疼。

抬手按了按胃部,本来想着睡醒了吃,结果睡醒就被绑架了。然后打算搞定赵保风再吃,结果半路杀出个赵延竹。现在又进了大牢,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晚饭什么时候送?”他甚至期待起了牢饭,虽说不好吃,但也能填填肚子不是。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首先蹦起来的是侯金球,他说了半天没人理。好不容易有人开口,不接他的话茬不说,还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感情将凶手甚至于法就他一个人在乎,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想想就来气。

赵保风也饿了,他还真没吃过自己家的牢饭,不免有些好奇地问赵叶青,“吃的什么?”

侯金球气急,“你们……饭桶!”

气鼓鼓地往地上一坐,拿眼瞪着他们,却又毫无办法。不说打不打得过,隔着牢房呢,碰都碰不到,只能自己生闷气。

两个饭桶无视侯金球的跳脚,一同看向牢房前辈——赵叶青。就见这位前辈嘿嘿一笑,“不知道,我就比你们早来一个时辰。”

侯金球自己气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不行,得寻找盟友。不管怎么说,得先把自己弄出去。将对面的三个人简单做了个分析后,戳了戳夏厘,“少盟主,回来的时候你也听到了,他们是要我们给剑皇陪葬呢。”

完了又指了指对面,“他俩怎么也是赵家人,可我俩却不是。你可有什么后手啊?悄悄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侯金球说的有道理,就算是陪葬,赵家这两个嫡系子孙却不一定舍得,毕竟赵家子嗣就剩这俩了。而作为外人的夏厘等,人家可就不用纠结了,况且赵延竹也不是个心软的主。

不等夏厘表态,赵叶青抢先道,“猴子你别瞎说啊,要陪葬也就你一个,没发现牢里还少个人嘛。”

经这一提醒,赵保风突想起来,“驰老大?对,驰老大呢?”

他劫夏厘时驰道就不在,以驰道的身手从他们家抢个人出来好像并不难。

听这么一说,侯金球真慌了,感情谈了半天合作,就是骗他出来送死啊,你们有钱人也太不靠谱了。如今也顾不上报不报仇了,命都快没了,什么都可以往后放放,攥紧夏厘的衣服不放手,“少盟主,你出去时一定要带上我啊,出去我给你做牛做马。”

想想又觉得不够分量,补充道,“再说,我真的没有杀过人,最多就偷点东西,劫富济贫,也罪不至死啊。”

瞧这没出息样儿,赵保风非常不屑,“这就要死要活的了,在我那不是嘴还挺硬吗?”

回想侯金球在他手上时那个刚劲儿,还以为他真能誓死不屈呢,看来还是自己太好说话了。

“你管不着。”

他侯金球能屈能伸。知道赵保风心软,他拿着点腔调也没事,可赵延竹不一样啊,那是真能屠寨的人,该服软时还是要服软。

只要能活着出去,以后想怎么样还不是自己做主。

夏厘不动声色地从侯金球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继续无视他,转而对赵叶青道,“我们互换消息吧。”

“墨墨,看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赵叶青状似不解,然后恍然大悟状,用一副被伤透了心的口气叹道,“你还有事瞒着我?”

夏厘:“……”

怎么就那么想抽他。

“让你的人进来吧,带点吃的,我快饿死了。”这是夏厘最急迫的诉求,以至于都暂时忍下了赵叶青的作。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赵叶青再次躺倒,“你以为我是谁,我不过是仰仗爷爷的余威拉大旗扯虎皮而已。”

“爷爷走的时候,我才五岁。这么多年没被人生吞活剥,已经算是幸运了。”赵叶青开始诉苦。

他说的不无道理,不讲人情淡漠,单这十多年过去,当年的心腹还能剩下多少?况且这些还不是赵叶青自己的心腹。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很多人,特别是能人,是没那么容易降服的。当然,他们认的主人也没那么容易更换,就算是亲属也不行,更何况还是换成一个五岁稚童。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么?夏厘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吼!!”

一声虎啸猛然在耳边炸开,那声音震耳欲聋,地面都跟着抖三抖,将夏厘的思路清了个一干二净,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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