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涩，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秦子衿看出姜涩的走神，转过头来，柳眉微蹙。
如是美人，贪嗔怒骂间都自有一股风流。
就算是生气，也依旧如画。
终极颜控姜涩，第一时间沉浸在了对方这很少出现的美貌之中。
等秦子衿再次提醒，姜涩才讪讪一笑。
“秦姐姐，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些东西，我了解是大概了解过一些。至于具体作用，实在不知。现如今你说了这么多，我能记住十之二三就算厉害了。”
说到这里，姜涩还点了点头。
秦子衿：……
就算是秦子衿知道对方的学渣属性，也没想到，对方会来上这么一句。
记住十之二三也算是厉害了。
是谁在信中说，这几本物理书她都已经学过了？
看姜涩不大一会就走神的样子，秦子衿知道，对方现在说的都是实话。
瞄了一眼自己没有介绍的各式机械器具，秦子衿过去拿起一个圆柱形的东西，美目流转。
“既然姜涩你什么都不懂，那这我准备要送你的暴雨梨花针，我也就留下了？”
暴雨梨花针，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华夏人，谁还没看过几本武侠小说？谁有没对武侠小说里面的唐门暗器动心过？
不知道别人听到暴雨梨花针几个字动心不动心，反正姜涩是挺心水的。
刚才还胡思乱想的姜涩，听到秦子衿这话，连忙抱住了对方胳膊。
也不管节操不节操的，直接开始了哀求。
“秦姐姐，我的秦姐姐，麻烦你再讲一下这些个武器的优缺点，我保证不再走神。”
至于脑子里面多存储一些关于这些器械的话语，姜涩相信，就算是自己说了，秦子衿也不会信。
“如果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纸笔开始做笔记。”
看秦子衿神色毫无松动，姜涩又开始继续保证。
秦子衿：……
第一次看到姜涩如此模样的秦子衿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姜涩对暴雨梨花针的心水程度。
在她看来，这暴雨梨花针也就是普普通通一种便于携带的暗器，再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做出更好的来。实在用不着姜涩如此——
对于姜涩此时动作，学富五车的秦子衿都有些难以形容。
知道这家伙不是故意不听自己讲解，秦子衿轻点对方额头。
“我还不知道你了，既然喜欢，我就送你。对牛弹琴的事，做一会就好。一天都做，我嫌累得慌。”
拿着暴雨梨花针的姜涩傻乐。
作为这个世界智力巅峰的存在，秦子衿这种大佬，怎么能够理解暴雨梨花针对自己这种从小就有个武侠梦的女孩的重要？
上辈子，虽然看到过博主做暴雨梨花针的视频，但因着相关部门对危险品的管制，那些个暴雨梨花针，都是玩具。
姜涩相信，摆着一整个场地各式武器的秦子衿手中所出的，肯定不是玩具。
听到秦子衿对暴雨梨花针讲解的姜涩，对此想法更是肯定。
“今日接受了秦姐姐送我的礼物，我没有等价的物品回礼。不如今日我来做东，请秦姐姐一起到苏州饭店去吃一顿？”
姜涩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暴雨梨花针，让秦子衿找了个绳子固定在胳膊上，而后开口询问。
“你怎就没有好的回礼了？你送给我的这些个物理课本，堪称无价之宝。收到课本的我都没有给你回礼，现在，一个小小的暴雨梨花针，你给我什么回礼？”
秦子衿神色认真。
想想看了物理课本的大佬小姐姐做出来的这堆东西，姜涩知道，自己和对方心中无价之宝是不对等的。
谁都觉得，对方送的是无价之宝。
不再掰扯送礼回礼的事儿，姜涩拉着秦子衿衣袖。
“什么回礼不回礼的，根本就不重要。现在我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想要和秦姐姐一起去逛街。就是不知道，秦姐姐要不要给我一个小小的面子？”
“当然给了。”
秦子衿把自己的手搭在姜涩伸出的手上，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让身为旁观者的姜涩明白，如何为女娲娘娘精心准备的毕设作品。
穿过小巷，来到街上。
如同过去的每一天，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上伴随着吆喝的小贩走来走去。
上层人士思想在转变，底层百姓也需要生活。
只要苏州城还算安稳，百姓们仍然要努力生活。
姜涩随意观看，结果发现，所有百姓，都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
自己学的历史难道不行，现在这个时间，苏州已经开始了运动？
似乎看出了姜涩的心不在焉，秦子衿适时开口。
“这些人来去匆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咱俩今日正好出来逛街，不妨一起去看看？”
看看现在的秦子衿，换回一身袄裙的秦子衿瞬间又成了最标准的大家闺秀。
静静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副画卷。
可惜，今日街上的行人似乎失去了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能力，只是看了几眼，就朝着目的地匆匆而去。
本来心动的姜涩忽然冷静。
“算了吧，人多的地方，容易发生踩踏事故。”
“就算是发生了踩踏事故，不信有了姜涩你帮助的我不能全身而退。”
秦子衿继续。
通过这段时间的书信传递，她隐隐看出姜涩对她的崇拜。
她长得确实很美，比之诗书中描述的美人，也不差什么。
平日的宴会上，她也确实是端庄典范。
可她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是有自己喜怒的。
现在有了闺中密友，她也喜欢和闺中密友去做对方喜欢的事。
就算，那些事文弱的自己不擅长。
现如今，姜涩想看，她陪着就是了。
不信君子六艺都学了一些的她真能在在这地方出事。
尤其，自己身边还有个武力值爆表了姜涩。
想想自己武力值，姜涩释然。确实，保护一个秦子衿，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看对方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姜涩就顺着人群，带着秦子衿去看热闹。
走到热闹中心，吆，还是熟人。
十五六岁的少女牵着一二十多岁，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与对面五大三粗男子对骂，周围，还有几个学生围观，指指点点，各支持一方。
两方对峙，谁都不落下风。
也许是秦子衿容貌太过出色，那些个学生不大一会就看到了姜涩二人。
小声嘀咕了一会，就有人过来，让姜涩和秦子衿评理。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朱大哥都已经认错了，说再也不会动手。被周月月指着鼻子这么骂，他都不动手。这周月月，怎么就还犟着，要对方写保证书呢？”
来人不等姜涩二人回答，就开始说起了自己观点。
听着对方叨叨的姜涩秦子衿：……
虽然不知道这些事儿的经过，但作为宴会上见了多次，私下探听过对方消息的二人，对周月月，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作为苏州城夫人们心中除秦子衿之外的完美媳妇人选，周月月不仅学习了琴棋书画，还在新式学堂上学。
才华上，也就比秦子衿略逊一筹。
听人私下说，她在外成立了女权者联盟。
忆及对方平日表现，她俩还有些不信。今日看这架势，终于有些相信。
不知首尾，私下说说也行。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评价的好。
姜涩先是给对方一个礼貌的微笑，而后开始了解事情经过。
“哪有什么事情经过啊！朱大哥和朱大嫂成婚五年，一直好好生活着。上个月，朱大哥酒醉，踢了朱大嫂一脚，正好被周月月撞见。昨日，又见朱大嫂脖子上有伤痕，周月月就去朱家，要朱大哥写保证书。”
对方三言两语概括着事件经过。
单单从对方的话语里，就听出了对方的偏向。
作为从小打架的存在，姜涩很会抓重点。
“都已经动手打人了，周月月没有动手还回去，只是让写个保证书，也太轻松了吧。”
“若动手打回去，那也还行。可这小姑娘，偏偏要我写什么保证书。我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写这什么保证书啊！”
不等对方回答，那边和周月月吵的面红耳赤的朱大哥，直接回应姜涩。
对方不识字却让写保证书……
这周月月，确定不是脑子有病？
似乎是看出了姜涩的想法，周月月本来白皙的脸蛋，忽然布上了红晕。
这人，不识字就不识字，也不早些说，就在那和自己吵吵。
早些说自己不识字，这边也还有别的应对措施呀！
还有，那家伙说得什么就踢了朱大嫂一脚，他不知道，一脚也能踢出人命的？
不行，他让姜涩踢他一脚试试？
想都不想，周月月直接怼了过去。
被当做工具人的姜涩：……
就算自己有里力大无穷buff，自己也不会随便乱踹人。
人命很贵，随意了结别人性命，自己赔偿不了。
方才看起来憨厚的朱大哥，直接怼了过去。“我之所以不说，不是因为你这小姑娘根本不听人解释么？我们夫妻间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你这姑娘小小年纪，管这么多作甚？
看你穿着，就知道你还是学生。作为学生，你不好好学习，管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也不怕……”
难听的话，朱大哥不说。
周月月是学生，周围这些个也是学生。
普通老百姓争吵，可以脏字连串。在学生面前说了脏话，有理也会成为无理。
何况，还是他的错。
这不，他一直好好说话，做出一副气急了的样子，就有很多人站在他这边。
察言观色上，姜涩知道自己不如周月月。
可她知道，动手一次，就有第二次。
听对方说打回去可以，她捏了捏手腕，对准不容易伤筋动骨的地方，直接打了几拳。
而后，让周月月找出纸笔印泥，按照对方口述，就帮助其写保证书。
不会写字有什么大不了，华夏上下几千年，早就有了画押可顶替签字的流程。只要按了手印，不管谁写的，都可以当本人写的。
看看画完押一脸菜色的朱大哥，再看看那些个前面帮着朱大哥争辩的学生，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姜涩很想问一句：脸疼么？
作者有话要说：秦子衿：姜涩，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姜涩：（戳手指）我只是稍微走了一下神。
秦子衿：拿出暴雨梨花针
姜涩迅速滑跪……我错了……
周月月：明明三个人的戏，我为啥没有姓名？难道，就因为我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