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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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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射多少蓝冠鸦都没有关系,只要你们能打的着,但是要记住一点,杀死一只知更鸟便是犯罪。

——阿迪克斯

九月的开学典礼往往是一个校领导接着一个校领导讲话,每一个领导的讲话都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周围还时不时冒出来一个穿红马褂的学生会成员,转着圈维持着所谓的纪律。红马褂在人群里转来转去,就像一只洋洋得意的花孔雀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校领导说,因为九月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今天是艳阳高照的日子,风和日丽,所以开学典礼的地点选在操场而不是礼堂。他说这话的时候,太阳光把他的秃顶照得亮亮的,像一个自身便发着光芒的电灯泡。

秃顶的校领导下去了,啤酒肚的领导上来了,秃顶仿佛传接力棒似的把话筒交到啤酒肚手里,啤酒肚郑重地接过,客套两句就开始他的演讲。

任性是转校生,是初三转到这所十五中的,一方面是慕名而来,听说升学率很高,校风好,拥有多少年多少年的历史,如何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学校成为一所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基础设施都名列前茅的学校。其实十五中不是最好的初中,而是最好的公立初中。升学率最高的是一所私立的初中部。任性是从初中部转来的,因为他被开除了。

啤酒肚领导清了清嗓子,他一开口,任性就发现他的讲话有一个极大的特点。比如现在,

“同学们,呃啊,大家好!”

掌声。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额啊,我们迎来了开学。焦灼的暑气,呃啊的消逝,假期结束了;在新的一学期里,一定要力争上游,额,啊,这个力争上游。陶渊明先生说了这个,啊,‘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似平原走马,这个易放难收‘,啊……”

任性很受不了这样的讲话,说一句话停顿一下,吧嗒一下嘴或者“额啊”一下。但是他爹告诉他,他不能去强行纠正别人的习惯。

任性仰头看着天,天空湛蓝。太阳微微灼烧他的眼睛,任性就眯着眼看天空。

操场上是以班级为单位坐的,班级中又是按身高坐的。有的女生显人造草坪不干净弄脏自己的裤子或者裙子,就在下面垫一本书,坐书上,任性没那么多讲究,直接盘腿坐在地上。他仰头看天的时候双手撑在背后,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用胳膊戳了戳旁边的朱颜。

朱颜是女生,能在任性旁边是因为她是学生会的,负责这一片区域的纪律,他们负责的区域是半个小时换一次。而朱颜之所以站在任性的旁边,一方面是她不是个恪尽职守的学生会成员,所以不会尽职尽责地管理纪律,像一些红马褂一样从队伍头走到队伍尾;另一方面,朱颜是任性的青梅,从小一起长大的,朱颜的爸爸和任性的爸爸是朋友,但是朱颜她爸是成功的企业家,但任性他爸很穷,说来惭愧,他爸是捡破烂的。

“哎你看。”任性扬着下巴示意她看天。

朱颜疑惑,“看什么?”然后顺着任性的下巴抬起头,看见天上一架飞机飞过去,留下一道清晰的白色的线。

“飞机?”

任性点头。

这时,前面一个男生听到他们的对话,嗤笑一声,鄙夷地扭过头,“一架飞机有什么稀奇的?值得看?”

朱颜皱眉,正想说什么,就听见任性慢悠悠地开口,“怎么,你家有架飞机?”

那男生不再说话,朱颜轻嗤笑出声,笑过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他,“哎任性你收敛一点,惹谁都不要惹江山。”

“江山?”任性不确定地重复一遍,听朱颜那忌惮的语气像是校霸之类的人物。

“对,就是江山如此多娇的江山。”

朱颜环视四周,本来想给任性指一下哪个是江山,没有找到。

朱颜遗传了她爸的身高基因,她爸一米九,她在初三的身高就有了一米七。

临走的时候,朱颜大咧咧地朝任性挥挥手。

朱颜走后,那个啤酒肚还在演讲,任性无聊的很,他又仰头看了一会儿天,连一只鸟的影子都没有,飞机留下的痕迹也找不到了,湛蓝的天空除了一颗发光的太阳再无其他,连一朵云彩都没有,太阳也像是抛了锚,在蓝色的背景板上一动不动。

任性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泡泡糖,青柠味的,剥开包装后扔嘴里,他百无聊赖地嚼着泡泡糖,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突然,一个红马褂走过来,任性扭头看着他,觉得这个红马褂也太俊了,俊得犯规,当然,是红马褂俊,他任性犯规。任性鼓起嘴吹了一个大大的绿色的泡泡糖,泡泡糖的泡泡爆炸的时候,任性在余光中看见那个红马褂朝着自己走过来。任性诡计得逞,笑了,嘴里的泡泡糖嚼的更欢了。

很俊的红马褂把一个学校专门的笔记本递给任性,声音也好听,就是有点不近人情。

“写上你的名字。”

任性接过笔记本,那上面已经写了两三个名字,任性没注意看,抬头看着眼前的男生,“名字写上面会怎么样?”

那人没回答。

任性见他不回答,有了捉弄他的心思,他突然想起刚才朱颜说不要惹江山,然后,任性大笔一挥,在本子上潇洒落下“江山”两个字。任性没想到的是,红马褂看都不看,接过本子就直接走了。

任性继续嚼口香糖,一会儿摸摸耳垂,一会儿抬头看看天,然后再吹一个泡泡,把自己的鼻子都遮住,泡泡爆炸的时候就眯着眼,再伸出舌头将沾嘴唇上的泡泡糖卷到嘴巴里。

过了一会儿,那个俊马褂又来了,那时候任性正在仰头看天,看到俊马褂站到自己的跟前,任性吹了个泡泡,对着他眨眨眼。

然后,他听见俊马褂冷冷地说,“起来。”

任性乖乖地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沾着的人造草,再跺跺脚,跺掉鞋子上沾着的草。

俊马褂看着他,倒是没有出声催促。等任性捯饬好自己的衣服,俊马褂带着任性往操场的边缘走,任性走在他后面一两步,无聊地比较着两个人的身高,他比俊马褂高一点,大概高两三厘米。

到了操场角落的一棵柳树下,俊马褂转身看着任性,问道,“你叫江山?”

任性用舌头把泡泡糖塞到口腔的左边,开口,“是啊,有问题?”

然后,任性看见俊马褂笑了,俊马褂笑起来很好看,比冷着脸好看多了,虽然冷着脸也好看。但是他笑着把拳头往任性脸上抡是什么意思?任性迅速偏头堪堪躲过这一拳。任性想,难道这俊马褂跟江山是死对头?逮着功夫往死里打?不对啊,要是死对头应该早就认出来了。任性正思考着,俊马褂又一拳朝着任性的肚子打去,任性连忙伸手格挡,不敢再跑神。虽然这俊小子出手狠,但是没有章法,一看就是野路子没有练过,但任性练过。这俊马褂的力气很大,与任性比起来不相上下。不过打架重要的不是力气,是身手。很快俊马褂就被任性反扭着双手按到了柳树上。

俊马褂扭头瞪着任性,任性笑道,“打得过吗就打?”

俊马褂虽然被压着,但气势不输任性,冷眼斜睨,用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放开我。”

任性被他的眼神气笑了。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打我,我就放开你。”任性拿手指搔着俊马褂的手心,想要逗他一逗,发现上面居然有茧,摸起来硬硬的。

俊马褂沉默了一下,开口,“我叫江山。”

任性立马松手,后退两步,卧槽?卧槽!

俊马褂转动着手腕,好像刚才任性弄疼他了。

任性很久没有这么尴尬过了,不对,从小到大,他就没这么尴尬过。任性看着他被自己捏红的手腕,讪笑,“我帮你揉揉?”

毕竟是自己理亏,任性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但是江山同学不给他面子,他转身就要走,任性摸摸鼻头,喊道,“哎那个同学,同学!江山!”

听到任性喊自己的名字,江山才停住脚步,皱眉看他,任性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讨好地笑着,“对不起,我叫任性,你记我的名字吧。”

任性的笑一点也不谄媚,比起讨好更像是示弱,而那示弱也是因为任性心虚。刚才他写江山的名字纯粹为了挑衅,想要看看他的表情;现在他要写自己的名字纯粹是觉得抱歉,想要得到他的原谅。

江山看着任性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狠狠一拍,“拿开!”

“嘶——真疼。我们扯平了啊!”

江山蹲下去捡刚才因为打架而被扔下的本子,本子在任性的脚边,江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了下去,当他的手碰到本子时江山的脑袋就被人按住了,江山努力抬头,但是按着他头的人力气很大,一时之间他居然动弹不得。

任性按着江山的头蹲下,“把本子给我。”

江山被他按着头很不舒服,顿时有点火大,他猛地往前撞想要撞倒面前那个讨厌鬼。但是没把讨厌鬼撞倒,讨厌鬼的手滑了,滑到江山领子下面裸着的脖子上。

结果就是江山被任性按着脖颈压到了地上,江山一张白皙的脸上都沾了泥土。

任性一手压着江山,抬起另一只手去擦拭江山脸上的泥土。

江山没有温度的眼睛终于不再一片冰冷,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流出岩浆,他的声音也带了情绪,“起来。”

可是,任性觉得俊马褂生气也是好看的。

“我就是要借一下你的本子。”任性扯过刚才打斗中落到江山旁边的本子。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

“因为我想要你去捡给我啊。”任性笑盈盈地说,站了起来,将手递给还在地上的江山。江山本来不想拉他的手,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拉住了任性的手。任性咧嘴笑了,正要用力把他拉起来,结果下面一阵蛮力将任性拉下去,任性不过愣了一下,就被江山压到了身下,江山挥着拳头正要砸到任性的脸上时,任性笑了。他笑得肩膀抖动,江山愣住了,“你笑什么?”

在江山停住拳头的那一刻,任性猛然出手握住江山的拳头,一个巧劲将江山又压到身下。这次没等任性笑出来形式陡转,江山一手扣住他的腰,一个翻身任性又被压到了下面。然后两个人就跟车轱辘似的在这块地方缠在一起滚来滚去。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朱颜震惊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瞳孔地震。

翻滚的两个人听到声音都抬头往上看去,是朱颜。江山认识她,一方面,两个人是一个班的,另一方面,江山是学生会主席,他记得每一个学生会成员。

这时任性在上面,他爬起来,然后把江山也拉起来,两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没沾土。

“这是怎么回事?”

任性尴尬地笑笑,苍白地解释,“年轻气盛。”

江山抿抿嘴唇,没有说话,潦草地拍了怕身上的土,就要走。任性拉住他的衣袖,“等等!”

江山皱眉,任性连忙捡起地上的本子,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任性。

然后双手奉上本子,“对不起。”

江山没有说话,接过本子转身就走了。

江山走后,任性看着朱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任性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喂,朱颜,帮我请个假,我要去洗澡。”

不等朱颜答应任性就窜了,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澡堂,而是先回宿舍拿了一身干净衣服。

任性慢悠悠地往澡堂走,到了澡堂任性脱衣服的时候发现江山已经洗好了。任性脱了一半,还剩一个裤子,但是江山□□。两人都尴尬地挪开脸看向别处。

任性想着江山身材不错,刚才看到腹肌了,忘了数有几块了,然后他回头想要偷偷数一下,正好江山抬起头。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江山的头发滴着水,落在清晰的锁骨上,盛着一汪水。江山清澈的眼睛看着任性,任性做贼心虚,正要移开眼睛,然后他发现江山正要穿的衣服是刚才的脏衣服。

他上前一步,夺过江山手里的衣服,然后把自己拿来的干净衣服塞给他,“你穿我的!”

江山张嘴就要拒绝,任性在他开口之前抢先开口,“你不穿我的衣服就不许走,反正你打不过我!”

江山垂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任性觉得江山垂眼看起来还挺乖的。

任性抱胸倚在储物柜上看江山穿自己的衣服,两人身材相近,身高也差不多。

穿完后,江山伸手,“我的衣服。”

任性愣了一下,把手中江山的脏衣服递给了他。江山接过衣服就走了。

江山走后,任性把裤子脱了,站在蓬蓬头下,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忘了数江山有几块腹肌了!任性一拍脑袋,色令智昏啊!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入坑!作者比生产队的驴还能更!!!】

我劝宝子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收藏!!

下一本预收《听说你腺体长歪了》

一句话简介:听说你腺体长歪了,所以我来了。

长长的走廊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臧聊屿正准备回头,余光瞥见一副挂画——

佚名,照片所在的地方也是空的,跟其他人的个人资料比起来,他的介绍看起来少的可怜,只有一句话:世界上第一位三次获得阿尔伯特奖的科学家。

这句话后面用更小字号的宋体印刷着:代表作品过多,不在此赘述。

阿尔伯特奖,相当于500年前的诺贝尔奖,不过领域仅限于科学研究。

学校的走廊里,为什么会挂这样的一幅画呢?这个人又为什么选择佚名呢?

“你好,我是原司仄,问津事务所私家侦探。”

臧聊屿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找我有什么事?”

“颜如槿死了,根据王宪立先生的说法,他被害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臧聊屿剩下的都没听清,他现在只能听到他的胸腔里面的心脏“砰砰砰”的声音。

颜如槿死了?

臧聊屿垂眸,颜如槿死了。他简直要笑出声。

“那邢琅瞰呢?她也有动机,而且是熟人。”

然后小师弟自我否定,“但是,她离不开颜教授的信息素,她总不能敢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不,她在撒谎。她说她的腺体经不起洗去标记,说明她的腺体受伤残缺了,这种情况说明她不再很依赖标记,更何况她有了永久标记,更不需要那些临时标记。”

“可是,她说她不离婚是因为需要颜教授的标记!”

凶手究竟是谁?

————————————————

小剧场【感情线】

“你怎么知道我宿舍在哪里?”

“唔,根据你的学号在官网上查的。”

臧聊屿微微皱眉,“在官网上还能查到我的宿舍?”

“嘘——”汝错食指竖在嘴唇上,朝他眨眨眼,“叶客楠黑进去查的。”

臧聊屿:……

“你们不是有法律顾问吗?他没告诉你们的行为的性质?”

“放心吧,他会为我们开脱罪行的。”

臧聊屿:……

看到臧聊屿不理自己,他也不恼,依旧一副笑盈盈的模样,露出来的虎牙像是吸血鬼才有的獠牙,“我该怎么办呢?”

臧聊屿能闻到汝错身上散发出的微凉的雪芽双井的信息素的味道,本来是让人镇静的味道却是引得臧聊屿身体里的血液更加躁动。

他看出臧聊屿忍得难受,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臧聊屿颈侧的腺体,“需要我帮忙吗?”

臧聊屿朝左边扭头,露出自己右边颈侧的腺体。这是明显的暗示,任何一个alpha都能看懂的暗示。

汝错轻笑一声,张开嘴尖利的虎牙一口咬在臧聊屿的腺体上

看似沉默高冷倒霉实则塞翁失马话痨受×看似阳光开朗彬彬有礼实则疯批冷血高智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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