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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崇卢当年梦中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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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朝话本故事盛行,一些人习武修仙以求长生之气也跟着盛行起来。

虽说仙山难觅,南方很多山上却可以找见习武之地,依着山脚的天然瘴气,地理位置隐蔽,风光秀丽,如同世外桃源。

崇卢山山门前立着一位男子,正值壮年,气宇不凡,身上的衣服虽然沾了风尘,却不难看出是京城来的料子,可面上淡淡愁容遮掩了他眼里的光,他正低头最后看了一眼蜷缩在他脚边个子小小的孩子,八岁大,正是长个抽节的年纪,却被这舟车劳顿和饥饿弄得像只有六七岁光景。父亲叹了口气,伸手将小孩捞起来,向门前的老翁那里推去。那小孩抬头,皱着眉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快叫声师父啊!”那位父亲一脸担忧地看着身前的儿子。

小孩不明所以,听话地抱拳做了个揖,脆生生地叫了声“师父”。

“好孩子。”那老头很开心地摸了摸小孩的头,“跟你阿爹道个别吧。”

“什么?”小孩愣住了,回头看向自己笑眯眯的阿爹,哪里懂得那是苦笑,只觉得,他阿爹不要他了,他今后便是没有阿爹的孩子了。

“骗子!混蛋!”他眼中迷茫登时散了大半,暗暗咬紧牙齿道,不等老头招他进屋就自己进了院子。

他从今再无父亲,也莫要他再叫他一声阿爹。

几个半大孩子嘿嘿哈哈地练功,就一个孩子坐在一旁看着,叼了个草棒,斜睨着其他孩子,过一会眼神又跑去地上的一只绿色蛐蛐那里。

“你!干什么呢?”带孩子练功的老头好一会才注意到有一个孩子已经偷懒跑到一边歇着去了,喝道。

那孩子一惊,而后反应过来,转转眼珠,不耐烦地道:“就练就练。”

说罢,把草棒往地上一吐,装腔作势地扎起马步来。

“你为何不愿练功?”后面一个孩子趁老人不注意,向前探身问道。

他瞪着眼想了一会儿,为何呢?

他都答应了别人,跟着他一起习武的,好歹有个作伴的……

这里?人生地不熟。

尤其是,还被他爹遗弃了。

大概是因为他是个疯子,他爹管不了一个疯子。

“呵!我爹都不要我了,还练它做什么?横竖都是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的,受这等累,不傻么?”

不过,就算他阿爹要他,凭他阿爹干的那档子事,他也一辈子不会原谅他。

那孩子笑了,笑容像个谙熟世事的老者,所言却那般阳光灿烂:“不傻,等你我练成武功,我就带你逃出去,我们去做大侠,拯救世间苍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他带着那份熟稔的乐观豁达,是他离家以来就不曾拥有的。

他这么看着,就觉得虚假造作。

“是么?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他自嘲地笑了,“我早就没有想要保护的人了。”

“会有的,我相信,终会有的。”

闻言他回过头,看见后面的孩子正仰着头,嘴角微微扬着,看向似乎并不存在的远方。

柳言欢还记得那一掌劈过来,剧痛从肩膀弥漫向全身,周身的气息流转在那一刻滞住。他掉下去的时候,看见禾肖年叫他“言欢”,然后来不及提醒他黑衣人要去抢那姑娘,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睁开眼,看见禾肖年正掐着他的人中,肩上的疼痛已然没了影踪,好像他只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他抽了口气,“嘶,你给我掐疼了。”

没等禾肖年说什么,他突然腾一下坐直身子,问道:“那姑娘呢?抢回来没?”

“你当我神仙啊?我哪里管得上两个?”禾肖年伸手就去拍柳言欢的脑门。

禾肖年下手没轻没重的,或许是战场上都是奔着杀人去的。

柳言欢人中还没揉够,就又去顾那被拍疼的脑门,忍不住叫道:“你怎么跟无别一样傻呀!管我干什么?先救那姑娘要紧啊,救不来哪怕跟着他找到他老巢也好啊!若不是我给了他一刀,我们若是找到人就能认出来,不若线索就全断了。”

“我傻不傻倒无所谓,你那一下若是不死,也得落个半傻。不过,”禾肖年转身捣鼓着什么,回头得意地偷瞥了一眼柳言欢,“我接住你之后就紧跟着那人,一直追到城外,不过那里林木茂盛且地势崎岖,那人很快不见了踪影,你又那么沉,不方便探查,万一他们人多势众打不过就糟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禾肖年想着,又补了一句:“幸好你给了他一刀,不然带着你我追不上他。”

怪不得除了人中,他没有一处受伤的。不过他是怎么带着他去追一个跑得比兔子都快的黑衣人的?

禾肖年回过身,手里端了一碗粥,原来是给他盛粥去了。他接过那碗粥,先喝了一口,接着试探道:“那……你没把我丢在原地?”

禾肖年低头看他,却没说话,把他丢在原地这种想法他想也没想过。良久,他小声道:“把你丢在原地,又弄丢了怎么办?”

“什么?”柳言欢诧道。

他那天不是没跑路来着?

“没什么。”禾肖年垂下眼帘,咬着牙撂下了几个字,“好好睡你的觉就是了。”

他怕极了柳言欢汴河边的疏离,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递过来的冷,冻结了只化开一瞬的冰。他不愿再试一次,只能一同逃避。

可柳言欢还是瞪了他一眼,往嘴里扒了几口粥,“这粥我还没吃完呢!”

再道,他就是让那手刀砍了一下,醒了就好了,还睡什么?他还没那么矫情。

“他劈你那一下,不该有那么重的效果,是身上有旧伤么?”

“啊?”柳言欢怔愣了一下,“是体质问题,我一个读书人,能受什么积年不愈的伤?”

你一个读书人能躲会打,还能一跃就能上得了屋顶?骗鬼呢?

“……待会儿我请你下馆子。你自己找辆马车去,我出门有点事。”

禾肖年一走,柳言欢粥也不喝了,看见无别还靠在门边上发呆,就叫他,“无别,你那里有没有东京的地图?”

“不跟我家大人要,等他走了倒跟我要?”无别没个好气,小孩似的幼稚。

柳言欢不跟他废话,“没有?”

“怎可能没有?”柳言欢这句拿捏得刚好,揪着无别听不得这话。风风火火走过来,拿了一张纸就开始画,“都在脑子里呢。”

柳言欢垂着眼眸看他画,“那你可知城周围哪里地势险,树木多,方便藏身的?”

“哎,你要……”无别脑瓜转了几个弯,猜想柳言欢要做什么。

不等无别考虑清楚,柳言欢:“不知道?”

“这怎可能不知道?”无别气呼呼的,炮仗似的,“城南向东,虹桥北面……哎,不对。”

“虹桥北面”一词一出,无别才察觉不对,然柳言欢已经撂下一声“多谢”,拔腿跑了。

“又有一位女子失踪了。”苏玉一看见柳言欢就道,“皇城司接了案子。”

本来杨家小姐未曾“走丢”的时候,官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凡是有家姑娘失了音讯报了官,官家也只能发出来。

柳言欢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那人从我们眼皮底下把人带走了,我们本来可以阻止的。”

不过,他自己其实也说不准,那人单凭一人就可以迎战他们两个,把他们耍得团团转,更何况当时还带着个姑娘,束手束脚的,真正实力还藏着掖着,他们看不出。

苏玉道:“那是城南一家小姐,父亲做着个小官,不是什么要紧官职。”

“这些与其他几个案子毫无共同之处,我恐怕关键不在于此。之前线索断了,我们只在城外找到个疑似他们藏身处的地方,一会就去探探路。”柳言欢道。

柳言欢不等苏玉回应,就告辞了苏府。

他担心,有人已经猜到他在哪里了。

“大乌龟!”无别一个起跳飞到一个少年身上。

“起开。”少年把脖子上搂着的胳膊拨开。

他跟无别有一双相似的眉眼,却带着冰霜般的神采。

“别扒拉我,我今天有正事啊。”无别笑着往他哥身上贴,他哥拿着剪刀的手一抖,在烛火上燎出浅浅一片红,“是将军交代我的。”

无归剪了烛芯,火光跳跃着又亮了一些。他瞥了一眼无别的一双笑眼:“有话就说。”

无别补了一句:“无事退朝。”

看见无归脸上精彩的神情,立刻又改了口,“哥,将军到时候可能需要你解救一下,记得给王阜弄点安神香,烈一点的。”

“保证比上次的女儿红要烈。”无归坐在桌前,又看起了南苍放给他的拓本。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呢!”无别在榻上翘着个二郎腿,“上次要不是将军,你得把人弄死,那个女儿红里药的量比酒都多,那王阜是不是缺心眼?酒好坏尝不出来,是不是酒还尝不出来吗?”

“还有人比你缺心眼?”无归连嘲讽都嘲讽得面无表情。

“哎,大乌龟你什么意思?”无别腾一下坐起来,“我好歹还是将军的左膀右臂,你都被将军下放到司理院做线人了。”

无归本来对着无别的自我辩解都不打算反驳了,听见这句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要是能一直这么傻就好了。”

“哥,我也不傻的。”无别也挺委屈,他就嘴秃噜得快了些,心眼还是长了几个的。

无归叹了口气,过来摸了摸无别的头发,“没说你傻,气话都听不懂。”

无别得了夸就狗一样一顿摇尾巴,“哥,其实我那也是气话。你担心我就多教教我嘛。你教了我,我就能像你一样出来做线人,给将军长脸了。”

“我那是给将军长脸才来的吗?”无归快气笑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学会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无别:一个个都玩我?

无归和无别是亲兄弟,没有爱情QAQ

明天看禾肖年花式吃醋撒泼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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