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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久别狭口问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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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管那骚蹄子,我们宋家管。”宋家的六子很放肆地把腿搭在桌上,眼睛向下睨着。

那边若姐年纪毕竟也大了,带着新来的小姑娘磕头认罪,两个人都哭得梨花带雨,使得这位少爷感到颇为受用。

“六弟。”宋家二子低低警醒他。

“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六子打小骄横惯了,况且二哥还是庶民生的庶子,但他眼神斜斜捻到门边上时,突然变了脸色,“大哥——”

宋濛在门边站定,眼睛扫了一圈,让两位女子先退下。

“怎么回事?怎么在他的地方闹起来了?”他那双丹凤眼冷冷的,全然没有了跟外人开玩笑的狡黠。

两位年纪小的知道宋濛是认真的了。

老六宋潇悻悻地辩解道:“那姑娘都干这行了,摸一摸都不让。”

老二宋清沉稳地上了前去,颇有些寄人篱下的习惯,“大哥,六弟坏了规矩,多少也是我这个做二哥的没有——”

宋濛打了个手势,看向他的眼中带着凌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宋清还未来得及回话,宋潇就上前颇为自豪且大言不惭地解释起来,还百年难遇地称呼宋清了一句二哥,“你说,我二哥连这种烟花之地都没来过,我能不带他来参观一下吗?谁想那小姑娘长那么好一张脸,能让我赏光摸一下算她荣幸,还躲?哎,还有啊,二哥他不但阻止我,还帮那姑娘说话。”

宋濛冷笑一声,“莫不是二弟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了?不如我向爹请示,把那姑娘赎了跟你成亲得了。”

宋清一声没吭,不发怒,承受着,忍着,曾经是他庶出的娘教他的,现在早就成了一种习惯,只是指节捏得惨白,那张和宋濛有几分相似的脸上露出沉静的笑来,“没有的,大哥,只是这里不是宋家的地盘,我们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宋潇正傻乐,听到后面半句住了嘴,偷偷瞅了一眼大哥的反应。

宋濛脸色没太大变化,只是点点头,“六弟,今天是你不对。”

门外听墙角的一个姑娘听完没听出什么有意思的,撇撇嘴,“这里宋家都碰不得?”

一边的苓绮点点头,“原先这里是柳家的,那若叶亭的牌匾还是柳家原先的一个善书法的门生题的。后来柳家家道中落,被下贬到江南时也没有把我们供出去,是以东京就只剩下我们了。”

旁边本是在看苓绮姐姐绣花的姑娘忍不住插嘴,“那现在呢?”

“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个晏秋崖,把咱这里收了。”苓绮努努嘴,说得不大情愿。

听墙角的姑娘来了兴致,“就那个冰山雪莲花?哦,你来得晚,没见过。当时我以为是谁家来玩的贵公子,结果他那随从把钱甩给我们就让我们换个牌匾,说我们的名字太像个茶馆了。”

“嗐,觅撷楼?”那看绣花的姑娘也不看了,“依我看不如若叶亭。”

听墙角的姑娘退回来,在苓绮旁边摆了个座,“是吧?咱们这些就会唱曲儿的也听得出。”

“不过那晏秋崖看来也是个大人物,”两颗脑袋在苓绮一边一个凑着,“谁不知道宋家那架子?”

“谁知道呢?不过我还听说,那晏秋崖是个不举的。”

“是吗是吗?说不准是把自己阉了。”那姑娘做了个用刀划动的手势,逗得两个人都嗤嗤地笑。

越传越离谱了。

苓绮停了绣花的手,“我怎么记得有谁的雨霖铃还没排好?”

“啊呀。”两个姑娘红着脸散开了。

“这都跟谁学的?”苓绮思索着,突然恍然拍手道,“哦,是我。”

有个至少知道跟自己一边的人算是件好事。

但是事到如今,被瞒了个弥天大谎,禾肖年也分不清无别到底想干什么了。

终究是在自己家里待过的,无归也一直在皇城司没变过。禾肖年选择信任,毕竟他也没谁可以信了。

他急匆匆赶回皇城司交代了一些事情给不明所以的姜夜,也就是无别。他显然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禾肖年已经把他探了个底儿掉,一边想着禾肖年怎么想起来使唤他,还是在半夜这么个时辰,一边习惯性地把所有的事应承了下来。

等禾肖年从皇城司赶到城北,已经是后半夜了。

当年带着柳言欢,或者说是抱着柳言欢来城北的时候,还没有晏秋崖这人什么事。他好像是趁着他出征这段时间突然来的东京,看在他在东京待的时日不长,好像也不是那么巧,但又算是很巧了。

晏秋崖这院子也就在他们查到城北的时候路过一次,禾肖年还没看出什么蹊跷。

如今这个情形他就容不得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听着里面的动静,找了个没声的地方翻进了院子,转了转之后只发现除了院墙边上巡视的侍卫,就只有主屋、其中一间客房和一间小屋子门口有人看守着。主屋是晏秋崖的地盘,客房应该是关着柳言欢的地方,那这个小屋子又是做什么的?

他管不了这么多,得先找到柳言欢,找到他或许也能知道晏秋崖到底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两个手刀砍晕了门口的侍卫,钻进了客房。

没人?

到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反倒不像是柳言欢的作风。

禾肖年眼角跳了跳。如果不是晏秋崖在掩盖什么,就只能是柳言欢已经溜了,而这些人不知道。想到这里是晏秋崖自己的地界,他要掩盖什么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地吸引别人,来这里看他找一群侍卫守着一间空客房?所以禾肖年偏向于第二种解释。

柳言欢会不会已经逃出了这里呢?

如果是,那这次行动只能是这个晚上,这样才能合理解释晏秋崖对此一无所知。

晏秋崖却还要派人守着另一间屋子,说明柳言欢昨天白天已经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但还没有找到关键的地方,晏秋崖对此心知肚明,并且还有守着它的必要。那么,如果柳言欢想要有找到那个关键的最佳优势,就只能趁着晏秋崖的戒备没有更进一步的时候进行,也就是今晚。

禾肖年心里已经有了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他舔舔嘴唇,看着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侍卫,估摸着自己有多大胜算不惊动对面院墙那边的侍卫。柳言欢大概就是从旁边的窗子那里溜进去的,他轻功比他好,动作也比他相对敏捷一些。

他正思考着,余光瞥见一丝火光从地下水渠通到地上的狭口处透出一点,接着闪过去,很快移动到下一处狭口。

真是狡兔三窟,老鼠儿子会打洞。

禾肖年眼底闪过一线光。比那还快的,身子已经闪了出去,向着下一处狭口那边掠去。

通道是地下水渠改的,和外界的连通大概都被堵住了,被清理得很干净,只剩下潮湿,因此柳言欢走得很顺当,路过通气的孔道时还能加速掠过去。

他没想过会被人发现。

尤其是通过一个竖直的井口时,他甚至没想过加速。

结果就是他被抵着喉咙押到了湿漉漉的石壁上,手指沾满了石壁上顺着水流积累下来的黄泥,火折子也熄了,但他鼻腔里熟悉的味道让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月光从井口处洒进来,勾勒了那人的轮廓,似乎是跑过一段路,粗粝的鼻息就这么毫无遮拦地轻轻喷洒在他面颊上,像是他做过的一场梦。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醒过了。

“阿年。”

禾肖年似乎笑了,“是你啊,原来真的是你啊。”

他借着月光看眼前的人,唇微微张开着,眼神也透露着吃惊,澄澈月色下发丝凌乱地贴着脸颊。他忍不住用手指蹭过柳言欢的下巴、嘴唇,还有微凉的耳垂。

在他想俯身吻他的时候,柳言欢躲开了,“我们今天时间不多。”

禾肖年神情透出些不解,却不知道柳言欢怕自己上了瘾,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远远不够,一旦拥有,就会想要更多。

他们从来都没有苏锦和南藜那样好命,他们八岁相识,在连悸动都不会产生的年纪就离了别,却在两个人的黑暗中羁绊了对方八年,八年离别,一重逢便是心动,紧接着又是三年分别,天各一方。

“你没有想我吗?”

不是为什么把他扔下,而是有没有想他。

禾肖年知道柳言欢的意思,他不会蠢到问这个,他选择问一个更蠢的。

“想了,每天每夜都在想。”柳言欢难得实话实说。

那为什么不让亲?他只是想亲一下,“晏秋崖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让亲肯定不是柳言欢的问题,那就是晏秋崖这个大猪蹄子不让,他凭什么?

如果柳言欢能看懂禾肖年的脑回路,他一定会被彻底折服,五体投地的那种。但是柳言欢现在没工夫琢磨。

“什么也没做,你放心,他只是派人时时刻刻盯着我不让我与外面互通消息,其实就是想让我写一封亲笔信上书。”

“把皇城司交回去?”

柳言欢说着,但也未荒废了步子,“倒也没算交回去,是交给你。”

禾肖年彻底不懂了,“那老白头翁总不能是觉得我为他效力。”

“你想想,如果皇城司交到你手中,那么整个禁军在南苍手中等于归附于你,除了还在北境巡查的,整个东京的军权都会收到你手里,苏王两边会如何?”

“合力杀我?”禾肖年摇头,“到那时就杀不了了。”

“他们不杀你,赵佶也不会不杀你,晏秋崖就是找个借口除你而代之。你的位置虽然不是什么好位置,但也不是人人趋之若鹜的,自信能驾驭的,自然也求之若渴。”

“那你把信给他了?”

“自然是不给的,我已经编不出东西了,写了好几封无关紧要的忽悠他,倒也没把他气死,可能是太久没写,笔力下降了。”

禾肖年甚至想让他也气一气自己,反正比只是说这些东西要来得痛快。

许久之后,柳言欢叹了口气,回过头去,“你知道我还得回来吧?我还要把……”

禾肖年到底还是吻了他。

他窒息在吻里,感觉几乎要和一个小时前那场荒唐的梦差不多了,然后禾肖年放开了他,“好了,这就够了,你去做你需要做的,你需要我做的,就交给我。”

柳言欢眨眨眼,回身抱住了他,“他杀了柳依依,他害了那么多人……但我不能失去你了。”

“没关系,别害怕。”禾肖年拍着他的背,感觉他的骨头比前段时间又硌人了,于是又补了一句,“好好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从吃什么到好好吃饭》

柳言欢:还好没看见我那苦逼的蹲在萧瑟秋风中洗床单的侍卫QWQ

去外地了,15日老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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