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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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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时我就开始在阳台上来回踱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终于宿舍楼大门打开了。

我慌不择路的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我很是害怕,害怕我到的时候它已经走了。

我到了教室怀着沉重的心情轻轻推开了门,轻轻的走到鸟笼前,看着一动不动的‘儿子’我的泪水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溢出。

我打开笼子门时它的小爪子似乎轻轻的动了一下像是再回应着我。我轻轻的拿起它的身躯,是温热的,是温热的,它还没有离开。它真的是在强撑着等我出现吗?

我抱着它拿个凳子静静的坐在了门口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阳光照耀着它弱小的身躯,也照耀着我行尸般的躯体。

它躺在我的手中,我们一起静静的度过最后几分的时光。随着手中的温度渐渐淡去它也彻底的离我而去。

我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干了,直到小小的身躯彻底没有了温度,我低头看向它许久。

或许,我们该告别了。

我带着它的身躯来到了缘分开始的地方,我们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

我在发现它的草丛中找了一处角落准备掩埋。早晨校园里几乎空无一人,我一个人蹲在草丛中徒手刨着它小小的容身之所。

我想努力记住它的样子,记住我们之间的回忆。最终它回归于尘土中,而我还残喘于这世间。

我回到教室后看着到处都是它存在的痕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收拾完它所有的物品包括它的‘大别墅’,还有同学们给它带来的还没有吃完的食物后我又开始发呆了。

等我逃回空无一人的宿舍,一种落寞的情绪充斥着整个空间。我不知道在阳台上坐了多久,随后拿起纸和笔写了起来。

我们相识一场,就让我最后为你写一篇文章吧。

记得

一个人站在昨天的那丛草丛,空气有点倦恋;

一整夜都守在空空的房前,想伸手抓住有你的感觉;

至少为你一直都在坚守,是谁为你流泪;

都说了心甘情愿被你欺骗,就别再让我心碎;

天亮了,只留我孤身一人。那一刻,我永远失去了你。

亲爱的儿子,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你就揪住了我的心。当时的你遍体鳞伤,被抱在怀里,一整天都不肯吃喝。你知道吗?当你吃下第一口东西时,我有多高兴。我为你修别墅,给你讲灰姑娘。

因事我不得不把你寄宿在别家。从不忧心的我,夜晚,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拨通了电话。即使相隔二十多公里,幼小的你却让我牵肠挂肚。你是折翼的天使,闯进我的世界,让我为之动容。

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也许不能陪着一直走到老,即使遍体鳞伤,也舍不得画句号。

你知道有一双眼睛清澈见底,能讲一切别的纯洁。

你知道有一种聆听,牵动着你的神经,感受到与你的距离。

有种感情叫做痛,有种心动叫做等,有种默契叫做忠;

有种信任叫做忠,有种快乐叫做疯,有种分离叫做痛。

就在那一刻,世界安静了。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另一个我。

我不配做你的爸比。由于我的失职,我的大意,把你走丢过,使你受伤过,让你陷入危险中,可你却一次次的躲进我的怀里。

一个月以来,你给我的欢乐就像你给我拉上的粑粑一样多。你对我的信任,你给予我的一切,让我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必须对你负责到底。

你终于熬过了一个夜晚,我拿起颤抖、抽搐的你时,你的眼里满噙泪水,是不舍吗?

不想你走,路有点遥远,天有点暗,拉着我的手;

不想回头,风吹过山丘,划过你的脸,能不能说不走。

天都亮了,你看见了吗?那些爱的秘密,我告诉它们了;

风都来了,你看见了吗?好像你的呼吸,我放在心里了。

儿子,我欠你一条命,我愿用一生来忏悔。在鬼门关前溜达了几次的你,最终还是避免不了死亡的逼近。那一刻,我慌了,看着眼前垂死挣扎的你,我心如刀绞,却束手无策。你属于天空,我说过要让你飞翔,却没能让你活着。

天不要明,静听等待的心跳声;

风不要停,感受奔跑的声音。

你弱小的身躯躺在我的手中,渐渐的失去了温度,最终将化为一抹尘埃。

你是天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未来和曾经,支撑着每一段路前行,生命中所有的拥抱和相遇。

云淡风轻,下一个轮回是否会记得起你的身影和那淡定的表情。

谨以此文祭奠亲爱的儿子—小小鸟

2016年7月3日著

(注:此文章有参考当时听的部分歌词。)

这件事情对我造成很深的影响,大家也都没有适应它的离去,时不时的会提起它的糗事随后又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我把写好的文章交给李欣:“你帮我在学校校报网站上发表一下吧。”

“校报要报上去后别人审核通过才可以发表。”她提醒着我。

“放心,我有这个信心,你帮我把字打正确,不认识的字问我。”我对她自信地说着:“对了,投稿的时候把我的电话留着,叮嘱她们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删改,有删改必须联系我。”

“放心吧。”李欣懂了我的想法就不再询问直接帮我去处理后续。

过了几天我们就迎来了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考试结束小刘聊天时说起她想拿到成绩单看她的成绩。我听后便决定考完试先不回去,等第二天拿了成绩单后再回去。

于是当天下午别人都回家了,我对小刘说:“你回去吧,成绩出来我告诉你。”

我对自己的成绩并不关心,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假思索地决定留了下来帮小刘看成绩。我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奇怪了!

当天下午我从自己一周攒十块钱的零花钱里面拿出来400元买了自己第一部杂牌的智能手机——米蓝。它开机时的一句话我非常喜欢: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因为我们是最后一批放假的,当时宿舍并没有继续开放,我除了在外面找房子住以外就只剩下了去教室过夜的办法了。虽然我还有钱,但是当时手里的钱又怎么舍得拿去住宿呢。

于是我决定在教室偷偷住一晚,学校里负责维修的人叫李*仓,大家平时都叫他仓老师。下午的时候他就开始挨个教室的检查门锁和窗户,看到我还没走他便催促着,我就骗他说道:“我还得一会,你直接走吧,一会我把门一锁就行了。”

本来这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风险就放心的交给我后,走了。

我等他走后火速收拾好自己东西放到桌子上后关上门轻轻的把锁子套在门拉环上,并没有锁住锁扣。随后就放心的去买手机了。

等我晚上九点左右回到学校门口准备进去时门卫大叔拦住了我:“后生(小伙子的意思,经常被认错的我已经习惯别人赋予的各种身份),去哪里?”

我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去教室啊。”

“这么晚了去教室干嘛?”大叔继续追问。我寻思平时也没有问的这么仔细啊,今天是咋了。

但是我又不能暴露自己今晚教室过夜的计划:“我去教室拿个东西马上就出来了。”我现在编理由真的是嘴到擒来。

但是今晚我失算了。大叔继续说道:“明天再来吧,这会教室的门都锁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我知道自己没有锁门,但还是不能暴露出来,眼看今晚是混不进去了,我只能对大叔和盘托出。

听了我的话大叔表示:“你不行今晚在我们值班室里面睡吧,里面有床,但是教室肯定不会让你去的。”

见大叔如此坚决,我也只能妥协的在大叔的床铺上睡了一晚。说是睡了一晚其实就是研究了一晚自己的新手机,毕竟值班室可以连到学校的无线网。

等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赶紧跑到教室,刚爬上通往三斋院的台阶就看到了敞开着的教室门心想完了,仓老师知道不得怪死我啊。

我赶紧进教室看看东西都还在,估计就是昨晚的大风把我轻轻挂着的门吹开了。这时我的肚子也饿了,于是我用饮水机的热水给自己刚泡上了泡面,这时仓老师就好巧不巧的推门而入。

他看到我后责备地说道:“你怎么还咋这里?昨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自知理亏等他发完火准备锁门时央求道:“我昨天晚上进来锁门,门口的大叔不让我进来。我没办法就在保安那里住了一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听后也不再训斥我:“那现在赶紧出来,我要锁门了,昨晚校长在校园里巡视完还打电话骂我没有锁好门。”

这话一出我庆幸自己被保安大叔留了一晚,否则要是被校长逮住那还的了。

我继续可怜兮兮的说着:“那你让我一会吃了泡面在走行不行?我现在肚子饿了,我保证一会给你锁门。”

听着自己说出的话我都觉得咋能有人这么厚颜无耻,仓老师望着我手里的泡面或许是同情吧,半响后表示:“这次记得把门锁好啊。”随后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我感觉自己此时犹如丧家之犬般到处躲藏。明明我可以回家,可以出去住的很惬意,却非要搞成这般田地,唉,再等等吧,一会成绩单出来我就要回家了。

“喂,你的成绩是。。。。。”我给小刘打去了唯一的一个电话,讲完成绩后就火速挂断了。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昨晚经历的一切告诉她或者其他人,我搞不清自己是咋回事,算了,还是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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