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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钱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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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光一睁眼,就见褚阑提着柄长剑左迈一步右抬一脚,好像在追逐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而自己被钱涛揽住,怀里是那柄玉剑的剑鞘。

钱涛见他醒了过来,忙搀着他站起身来:“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可背不动你,咱们先走,别给褚先生拖后腿。”

两人还未有动作,那老头的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跟前,一双黑漆漆猴眼瞪得滚圆,爪子里竟然稳稳当当地攥着一把砍刀,已经举过头顶,眼看就要砍下来。

谢光呼吸一滞,奋力推开钱涛,自己朝一边滚去,但长刀刀刃还是划破了谢光的脖颈,白刃上染上一丝血线。

猴子一击未中也不再追上前,反倒邀功似的,把刀捧在老头眼前。

老头磕了磕烟头里的灰,捻起那一丝鲜血凑到鼻尖,发出一声感慨:“果然是这个味道,真让人觉得亲切。”

说完嘿嘿一笑,烟斗插进裤腰带。那只干枯犹如树根般黝黑枯黄的手猛地插进腹中,竟然从肚子中掏出一个拇指大的木头瓶,拔开上面的木塞,瓶口朝下,滴出一滴浓黑的液体。

液体滴落在地,迅速融进土壤之中。眨眼间,那块土壤涌出一簇浓郁的黑气,并向四周扩散开来。

老头站在黑气中央,发出阵阵阴笑,渐渐的,他的身体仿佛快要被黑气吞噬,只露出一双眼睛。

而以老头为中心,覆盖着黑气的土地上,竟然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些怪异的身影。

谢光一看那木头瓶子,胸口突然一颤,随即,那被网兜包裹的玉珠一下变得炙热起来,好似一颗滚烫的炭粒,烙得他胸口生疼。

谢光只得挑出红绳,拎在手里,避免玉珠接触到皮肤。

他看了看褚阑,发现,对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步子,蹲着身子在一处角落鼓捣什么。

眼看那老头要放大招的样子,他赶忙跑到褚阑身边,就要拉着人后退:“快走啊,临阵怂了也不能就地躺下啊。”

褚阑拍了拍手,摇了摇头:“没躺下,揭娄阵,封印鬼。”

谢光这才看清他身前那个巴掌大的图案,又看了看几乎被淹没的老头,问:“鬼?怎么封印。”

褚阑也不解释,直接站起身,顺着刚刚踏的那几步又走回了一开始的位置,玉剑轻点身前一块地砖。

只听铛的一声,那刻画的阵法竟然亮起一道浅淡的金光。

那金光像是被褚阑赋予了生命,如同蔓延生长的树根,一步步爬遍他们脚下的土地。

黑气生出鬼怪起初还叫嚣着钩缠起金光的“藤蔓”,在发现那金光开始吞噬自己后,就不断哀嚎着收缩身体想要远离那金光。

但金光蔓延速度要比黑气快很多,原本被侵染的土地渐渐被金光覆盖,不过片刻,那黑雾就只剩盘踞在老头身上的那些。

金光继续蚕食黑雾,老头如梦初醒般喊叫起来:“不,这不可能,世间竟然还有人能……不,不可能。”

谢光不知道老头子是人是鬼,因为那金光竟然慢慢爬上那人双腿,金光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金色的尘埃,消散在空中。

几分钟后,老头只剩下一半的肩膀和脑袋,躺倒在金光里,一点点被融化,嘴唇哆哆嗦嗦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谢光眼尖的看到老头的那个小木瓶,刚想上前,没想到褚阑先他一步,伸向那个插在土里的小物件。

谁知就在这眨眼间,一道利箭破空而至,箭头直冲谢光胸口。

褚阑玉剑反身一挑,那箭被劈成横劈开来。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一只巨鹰从天而将,伸着利爪精准的抓起那小瓶子和老头半个脑袋,转瞬升空而去。

钱涛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好一招调虎离山。”

“所以,活傀还是活着的人,但鬼是已经死去的人肉身之外魂魄的那一部分?”谢光三人朝公园外走去,听褚阑解释刚刚那的活傀和鬼,“那秽衣呢,秽衣不是鬼?”

褚阑收剑入鞘,还给钱涛,说道:“秽衣是外物,活傀,鬼,皆人也。”

谢光听得懵懵懂懂。

三人刚走到公园外,就见一人倚在一辆车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谢光先是一个颤栗,又隐约觉得那模样有些熟悉,走近两步一看,竟然是那送棺材来的红白喜事店老板:“谈老板。”

谈鸦看了看谢光,又把视线移向褚阑,笑着说道:“多谢几位帮忙,要不然,今晚上得忙个通宵了。”

谢光想起身手不凡捉拿了操场秽衣的秦潜,料想这三人应该是什么缉秽除鬼的民间组织,心底松了口气,寒暄了两句就要离开。

谁是那谈鸦单独喊住了他:“虽然那位褚先生神通广大,但看在咱们有两单生意的交情上,离这人远点儿,否则,一死一伤。”

谢光一愣,脑中一片混沌,不知道他句话是什么意思,刚要出声追问,谈鸦已经上了那辆白色面包车离开了。

谢光琢磨着那句话的意思,回到褚阑两人所在的路口,就听褚阑对着钱涛应了声:“好”。

钱涛见对方答应,喜不自胜,忙叫了司机,送两人回家。

等两人回到山门,谢光才看见褚阑手里提着的剑,吃惊地问:“那导演送你了?你怎么办到的,咱们可不兴打借条啊。”

褚阑睨了他一眼,走进院里,解释道:“应了他一件事。”

谢光好奇:“什么事?当演员?也是,他那男主角见天晚上这一遭,至少得修养上大半年。”

褚阑摇头:“驱秽。”

第二天,钱涛满头大汗的来到寺庙,恭敬地请褚阑下山。

“你跟着干嘛?”钱涛看着赖上车地谢光,嫌弃地说道。

谢光听了这语气,也不恼,笑着打哈哈:“这不是去凑个热闹吗,别小看我,昨天,褚阑给可了我制敌法器。”

钱涛两眼放光,嚷着让谢光拿出来瞧瞧。

谢光也不扭捏,从后腰抽出一根竹条。竹条笔直,有手指粗,底端花了一圈丹砂,颇有种青葱竹剑的感觉。

那竹条正是几天前谢光用才道劈下来那一段,这些天一直杵在他的房间里,昨天,谢光灵机一动,带着竹条找上褚阑,央求着刻了些看不懂的符文。

钱涛撇了撇嘴:“就一竹条,我家后院多的是。”

谢光收起“法器”,道:“竹条是普通,可褚阑的术法不普通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算是头猪,得了神仙点化,也能当个天蓬元帅不是。”

钱涛看了看那竹条,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也不在理会谢光的显摆,招呼着司机启程。

钱家别墅,二楼一间卧房内进来一个男子,身材挺拔高挑,面貌清秀,二十多岁的样子,只不过眯缝着眼,让谢光觉得这人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就是我大哥。”钱涛给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钱波掖了掖被角,对褚阑两人介绍道,“前一段时间,就我大哥帮我从国外拍回了那把剑,回来路上还好好的,一到家,就昏过去了。”

谢光看了看床上的人,那人面色无光,眼皮青肿,实在不像一个身价千亿的大老板,倒像是熬了几个通宵赶稿子时的他。

“医生怎么说?”

钱涛叹了口气,道:“要是有什么病症倒还好了,能慢慢治,可着几十项检查下来,愣是一点毛病没有。否则我也不会求去求褚先生来了。”

说着,看向褚阑:“您可看出什么问题?”

褚阑不语,转身出了门。

几人连忙跟上,就见褚阑好似参观一般,浏览起整个别墅,终于在一楼的书房停下脚步。

钱波爱读书,收藏的书籍摆满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书架前是一张实木书桌,上面合着一本邮票集。

褚阑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那邮票册上,上前翻阅起来。

邮票册翻开的一瞬间,谢光后颈汗毛竖立,但看褚阑悠哉悠哉地模样,并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不禁暗骂自己最近看多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连一本书都要害怕。

开始进来的那戴眼镜的青年道:“这是一同拍回来的珍贵藏品,是由一副古画分割制作而成,钱总想买回来找专家把那古画再次拼凑起来,可还不等专家到……”

褚阑没有回应,一张张仔细端详那些邮票。

谢光倒是问了句:“您是。”

钱涛进了书房,拍了怕年轻人的肩膀,道:“这是我哥寻摸的助理玉京子,现在代管公司的各项业务,是个人才。”

“玉京子,好名字。”好怪的名字,谢光心想。

玉京子,蛇的别称,什么样的父母能够把孩子称作蛇。

那玉京子眼睛再次眯起来,微微点了点头:“哪里哪里。”

褚阑还在翻看那册子,谢光不由也生出几分好奇,凑上前来,就这褚阑翻动页面的手端详起来。

那古画应该是一幅山水画,有的邮票上是曲回流转的一段小河,有的是耸立入云霄的高山,还有一座被分成两段的小桥。

谢光看到一张两寸大小的邮票,那是一簇山林,而树木之间,好像些细小的黑点点,不由俯下身,凑近了去看那东西。

“这是人吗?还是鹿?”谢光揉了揉眼,长时间盯着这邮票,眼睛有些酸涩。

褚阑翻页的手一顿,问道:“什么?”

谢光直接伸手点了点那张邮票,谁成想,就在谢光指尖接触到邮票表面的塑封膜时,那邮票画发出一道光芒,忽地一闪,谢光已经原地消失。

褚阑一怔,看向画里,果然,在那邮票的一角,一个蚂蚁大的小斑点突然出现,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竟是谢光。

“糟了。”褚阑提起放了剑的画筒,朝钱涛急声道:“把画拼起来。”

说着,对着那邮票凌空画了个符,眨眼就消失再书房。

钱涛很快反应过来,顾不得对玉京子解释什么,连忙招呼这他把邮票全部取出,一张一张一张一张拼图一般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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