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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王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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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把发布分钟调成了日期,结果没发上来,今天更两章,抱歉,抱歉哈

谢光也有些恍惚,明明刚刚还身在那栋别墅的书房,但眨眼,眼前的就不再是那本邮票册,而是一棵树。

伸出的手指忍不住戳了戳那树干,坚硬,粗糙,不是什么幻觉。

这是哪儿?

他朝四周看了看,看不不远处有有一山坡,山坡上面长满了树,天色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果不其然,雨点丝丝点点地落下,啪嗒打在他仰着的脸上。

谢光摸了把脸,正踌躇着是下山还是上山,一道惊雷划过暗沉的天空落在树林里,吓得谢光立即转身朝着山脚下的村落里跑去。

到了山脚,距离那村庄不过几十米,谢光心里算是安稳了几分,眼看雨越下越大,便朝着最近的一处人家去。

可刚迈出两步,谢光发现自己不能往前移动半分,近在咫尺的村户却在难靠近一步,哪怕换个方向,还是被一道看不见的界限阻隔。

大雨已至。

谢光对那农舍所在喊了起来:“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可半晌屋内没有任何动静,正在谢光怀疑声音也无法到达的时候,屋内走出来一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掀开木门往这边瞧了瞧,又消失在门边,等再出现,头顶已经顶了只硕大的木碗,怀里抱着一顶斗笠,朝谢光走来。路上不小心踩进一个雨窝里,险些绊了一跤。

小女孩脚步加快,到了谢光跟前时,头上的碗已经歪斜。

谢光猜那碗应该是她顶在头上避雨的,见碗要掉下来,忍不住想把大碗扶正,不出意料地再次被空气墙挡下。

那小女孩顶着木碗看了看谢光,咧嘴露出一个没有门牙的娇憨笑容,把怀里抱着的斗笠递给谢光。

谢光犹豫了几秒,当即伸手去接,谁知这斗笠好像不受那屏障的影响,被小孩递到他手里。

谢光把斗笠戴上,道了声谢,随即又想到今天来的路上给褚阑买的红豆车轮饼,当即从口袋里摸出来。

车轮饼套在一个塑料袋里,已经凉了,但谢光身上就只有这个。

“给,谢谢你的帽子。”

小女孩犹豫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点心,还是接了过去,双手抱在怀里,对着谢光指了指有些破旧的土房子。

谢光明白了小姑娘的邀请的意思,但无奈,他不是不想进去,哪怕在门口屋檐下躲躲雨也好,但这空气墙不松口,他根本走不过去半步。

小女孩不知道谢光的纠结,但也明白谢光不会跟她回家,四周扫了一圈,对着谢光指了指上山的小路,又双手比在头顶一个,做了个姿势。

谢光看了半晌,这是在给自己指路,山上大概也有人家。当即笑着挥手,朝来时的路走去。

雨下的越来越大,谢光步伐加快,但脚下一片泥泞,来时花了不到十分钟下山,这回儿估摸着半个时辰才回到那片树林前。

雨细密的像是在他眼前织了层纱,模模糊糊看不清前路。

谢光压着斗笠低头赶路,却看见前方突然出现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抬眼望去,竟然是褚阑。

褚阑并没有什么遮挡,这就这提着剑站在大雨里,前几日托尼老师精心烫出来的发卷已经湿哒哒贴在褚阑身上,竟然给这向来冷静优雅的男人填了几分狼狈,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出来刚从水里出来那天。

想到这儿,谢光忍不住笑出了声,谁能想到身手不凡本领通天的出来会有光屁股的一幕。

褚阑也看到了他,三两步走过来,却见斗笠下的脸笑得正欢,抿了抿嘴,问道:“笑什么。”

谢光没胆子跟褚阑提他之前的囧事,摆了摆手,又想到了什么,摘下斗笠戴在了褚阑头上。

看到褚阑递来一个疑惑地眼神,谢光挠了挠脸,道:“以前总有女孩子冒着雨也要来寺里拜佛,听过她们抱怨雨天长发一直淋雨对身体不好。”

褚阑眨了眨眼,默默地转身朝山顶走去。

幸好这山不高,山路除了全是泥水外也不陡,两人不过片刻就到了山顶的一间道观里。

道观不大,前面是一间灵官殿,奉着一尊顶天立地的灵官像,后院除了一间竹亭,三间茅草屋再无其他。

谢光本来打算在前殿等雨停,却见褚阑熟门熟路地找到后院,进了其中一间茅草屋,不过片刻,拎出来一盆热水和两块干布巾。

两人坐在亭子里,雨水接连敲打在竹亭顶上,叮叮作响。

谢光脱下衣服,拧出一把水,接过干毛巾擦拭身体,见褚阑一副悠然淡定的模样,不禁问道:“我们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你刚刚怎么一动不动在那淋雨?”

褚阑端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出来的茶杯,抿了两口热水,对着那几间茅草屋道:“王樾山。”

谢光琢磨了两遍这名字,是想不起来这山在地图的那个角落,又听见对方说道:“你出触发了一道阵法。”

谢光一愣,想到之前在钱波的书房时,自己指尖刚戳到那邮票上,场景就变换了,不由大惊:“我们这是在邮票里?”

褚阑放下茶杯,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是在画里。”

谢光攥紧毛巾,不由有些懊恼,都怪他,两人又陷入了一场未知的麻烦里。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自从那天把褚阑背回家,他就给对方填了不少麻烦,难道真像二大爷所说,他就是个麻烦精?

褚阑瞥了眼谢光,一眼就看出他来想什么,搁下茶杯,对他说道:“不是冲你来的。”

谢光听这话,又问:“为什么你碰了那么久都没事,偏偏我……”

褚阑道:“阵法仅在你触碰的那张上。”

“且,这画……”话没说完,他就轻轻叹了口气,又倒了杯热水,放在谢光身前,“等雨停,我们下山。”

谢光这才想起,他们道钱家的目的。

“钱波不在这画里?”

褚阑朝前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不在,这圈套,是专门等我的。”

雨一直下个不停,浓厚的湿气伴着泥土的腥味萦绕在谢光全身,不禁让人心生烦闷。

两人进了茅草屋,屋内中间有个炭盆,褚阑不知道从哪儿捡来几块炭,火一点,屋里顿时温暖起来。

谢光把衣服放在火边的长凳上烘烤,趴在窗户边,朝远处的天空看去,乌云密雨,还有丝丝冷风,很难让人想到,这竟然是在一幅画里。

“喝。”

一旁,褚阑端着一只瓷碗递了过来,碗里盛着满满的褐色的汤水,散发着丝丝甜味。

谢光以为是红糖水,尝了一口后发觉这水虽然甜滋滋的,但却带着一股草木的清香。汤水入喉,身体各处沾染的寒气好像一下子被驱散了出去,不禁咕嘟咕嘟地干了大半碗,边喝边用眼神询问褚阑。

褚阑看了他一眼,又往煨在炭火盆里的砂锅里填了瓢水:“甘草,红枣。”

谢光点了点头,递过碗去:“再来一碗。”

回味着舌尖的甜味,谢光突然想起那送出去的车轮饼,心虚的摸了摸头发。

谁知褚阑一下子察觉到不对劲,盯着他看了半晌,道:“在下的红豆饼。”

谢光一颤,好似一只踩到尾巴的猫,支支吾吾道:“山脚下的小女孩送我一盏斗笠,我总不能就这么不要脸的拿东西走人吧。”

说着,低着头那眼神瞟着男人的脸色。

褚阑看上去没什么波动,但谢光就是知道那微微抿起的嘴角里带着一丝遗憾和懊恼,说不定还在想,早知道就先把点心吃完,他谢光淋湿就淋湿了,那可是红豆饼啊!

想着,撇撇嘴道:“出去再买就是了,再加一杯奶茶,两杯也行。”

褚阑一下子抬起头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两杯。”

谢光从夜晚等到清晨,在一场不怎么安稳的睡眠后,雨终于停了,但天边还是停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好像那雨随时能飘满这片大地。

等到两人踩在下山路上,谢光才想起拿看不见的屏障,把这事告诉褚阑后,对方一脸淡定,解释道:“画被分割,那屏障,即边缘。我已告知钱涛,只要将画复原,即可通行。”

谢光了然,跟在褚阑身后朝着山下走去。

就在看到村子的时候,谢光忽然一阵心悸,胸口那玉珠再次发热,连带着他的身体也被烧的滚烫,就连呼出的气息都灼热异常。

褚阑差距到身后的异样,连忙回身一把将人扶住,另一只手捏了个印点在那网兜的玉珠上。

玉珠渐渐恢复平静,谢光艰难的睁开眼,却看见褚阑神色复杂,却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几句好像这画里的雨,雾蒙蒙地总让人看不真切。

等到谢光缓过劲来,褚阑朝他嘱咐道:“我去找些吃食,你切勿走动。”

谢光倚在一块山石上,朝山下看去。

也不知道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除了山脚的存在,一眼望去竟然翠绿一片,好像纪录片里的原始森林。

更奇怪的是,这村子没有烟火气。

他从山上长大,看惯了一到饭点儿,家家户户的烟筒里冒出白色的带着饭香的烟火气。二大爷说过,烟筒和烟气就是一个家庭存在的证明。

这村子就像死了一样。

谢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暗怪自己胡思乱想。

可他又想到,既然山下有人家,褚阑为什么走向那片森林,难不成去打猎?

谢光想不通,就抛之脑后,只把刚刚褚阑的叮嘱放在心上。

谁曾想,谢光先等到的不是褚阑,而是昨天那借给他斗笠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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