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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王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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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樾山下的村子已经在这小小一方天地安家生存百年,避开了无数战乱,却没躲开那一天。

王家最小的女儿,叫王灵珠。

名字是山上的老道士取的,小姑娘出生那天得了老道士的吉祥话,果真长得像玉珠一样灵透。

等王家逢小姑娘生辰上山恩谢,道观里早没了人——这道观修习的道人历来有一传统,每逢战乱,必下山前往战场,超度亡魂,称送灵。

灵珠把篮子原模原样的带下山,可走到半山腰又觉得事情没办好肯定要挨骂,就坐在一处林子里,把带来的瓜果梨桃吃了个饱,吃不下的埋在了林子中央一棵树下,一蹦一跳,哼着儿歌下了山。

王家在山脚第一户,灵珠到家没看到下地回来的爹,也没瞧见正在淘米洗菜的娘,想了想,出了门往村子另一头的大伯娘家去了。

灵珠穿过村子中间的主道,莫名觉得静悄悄地,半晌,突然出现一口大坑挡在了她的前路。

她探着身子超前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坑底,无数的伯伯大娘躺在那里,衣裳破烂,手脚相缠,还有些平日里玩得近的小哥哥小姐姐,也都躺在那坑里。

灵珠在一个角落看见了自己爹娘,怯生生地喊了句:“爹爹,娘,怎得不回家,灵珠和大黑都饿了。”

可她不知道,大黑也躺在那里面,只是她没看见。她只想,村子里的人们这是在玩什么,难不成躺在一起睡午觉?

她还没吃上午饭,今日生辰,娘说要给她煮一碗长寿面,她完成任务,能再卧两个荷包蛋。

等她到了坑底,回身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爹娘,伯伯大娘,有的不过是一滩混杂了旧衣的褐红色的沼泽,还不断冒着泡,想要把她拖进坑底。

还不等灵珠大哭出声,天上闪过一道白光,整片天空好像被什么笼罩住一样,随即天空乌云聚集,大雨倾泻。

这一下,就有千年。

谢光只觉得眼前一闪,就回到了钱家的书房里,低头一看,那小女孩竟然也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里,但她的身体却开始消散,好像粉碎的陶泥人儿般肌肤上裂开一道道裂痕。

褚阑掏出纸笔,唰唰花了两道符,一张卷起塞进小姑娘唇齿间,一张拍在她的心口窝处。

霎时,小姑娘身上的裂痕一下子止住了。

钱涛看得吃惊,不明白两人刚刚是到了哪里去,又为什么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刚想出生询问,就见那褚阑用剑一挑,紧贴着桌面下方的一个隐藏式抽屉砰得弹开来。

褚阑从其中取出一块其貌不扬的鳞片,看得钱涛心中惊疑。

谢光替他问出了声:“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匣子?这又是什么?”

褚阑一边低头画了张符,一边说道:“天虫,吸食生气的蛇,此物为其腹鳞。”说着,把那鳞片包在写好的符纸里,扔给钱涛,“烧成灰,混入水中,沐浴。”

钱涛手忙脚乱地接住,呆楞了两秒,随即往厨房去了。

钱波披上浴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满面红光,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病了几个月的人。

“多谢褚先生救我,救命之恩实在无以为报。”

褚阑提起玉剑,道:“他说要还我。”

钱波一愣,也认出这是那把从国外拍回来地玉剑,看了看视之为宝贝的钱涛,心思就明了了。

谢光三人从钱家别墅出来时,他才察觉,时间不过过了几个小时。谢光回忆着王樾山一天一夜的经历,只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你在想什么?”小姑娘王灵珠从门外探出头来。

自从钱家别墅回来,小姑娘的身体再也维持不住,褚阑赶在彻底损毁之前,用谢光画画用的可活动的人体模型做了小姑娘的躯体。

术数神奇,虽然是小小的木人,但灵珠还是能幻化成之前的模样。

寺庙里就又多了一个叽叽喳喳小麻雀般的小人儿。

谢光放下画笔,对着小姑娘招招手。

灵珠也不见外,蹬蹬蹬跑到他身边,自顾自搬了张凳子坐下,趴在桌子行看谢光刚刚完成的插画。

“真是神奇,不用笔墨竟然也能作画。”

谢光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讲说:“这叫电脑,这是绘板,用这只比就能驱动其中的软件运作,也就画出画出来了。”

灵珠歪着脑袋,好一会儿才道:“也就是说,这里面关着一些小妖精,用那笔就能让他们画出你想画的景象?”

谢光哈哈一笑,点头:“对。要不要试一试。”

小姑娘眼里闪着兴味,点头。

灵珠接过画笔,在数位屏上左划来右划去,对凭空出现的颜色和笔迹惊叹不已。

谢光见她玩得高兴,又道:“要不要完一点电脑游戏?”

灵珠猛点头,看得谢光忍俊不禁,立刻保存好画稿,点开一款双人小游戏。

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灵珠聪慧,不一会就懵懵懂懂的尝试自己操作起来。

谢光看她点开一款换装游戏,也饶有兴致地给小姑娘提起意见。

可下一秒,电脑屏幕突然一黑。

小姑娘当即停下动作,可怜兮兮地看向谢光。

谢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检查了一下电源和接口,却发现并没有任何故障。

这时,屏幕中央出现了一搭黄色的纸。

黄表纸,敬神拜佛或者祭奠亡人时烧的一种纸。

谢光几乎从小在寺庙长大,这纸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心觉不好,怕是遇上了病毒,当即拿起手机就要拨打熟识的电脑维修小哥的电话。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手机屏幕也同电脑一般,漆黑的屏幕中央,整齐的摆放着一搭黄表纸。

谢光不由一愣,难道这不仅仅是病毒,而是什么针对全网的大袭击?可这种情景他只在电影里见过。

谢光曾为了一个情景中的时钟造型找素材,到二手市场里买下了一只笨重报时时钟,此刻就立在房间的角落里。

“咕咕——咕咕——”

谢光朝那时钟看去,发现他跟灵珠两人竟然已经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当即把小姑娘赶回去睡觉,自己继续研究那奇怪的病毒。

可这个时候,那屏幕中央的黄表纸突然燃烧起来,爆发出剧烈火光,火光跃动,把黄表纸烧成一片灰烬。

谢光就这么盯着看完了整段动画,临到了,灰也散了,什么也没看出来。就在他以为这是某个黑客的恶作剧时,肺腑之间一阵猛烈的痒意惹得他捂住嘴咳嗽起来。

痒意渐消,谢光却觉得手心一片濡湿,拿开手一看,竟然咳出一团鲜血,已经越过指缝,打在了浅白色的裤子上。

“哐哐哐——”

谢光挣扎着来到隔壁,哆嗦着拍起门来:“褚阑,褚——”

说着,又吐出一口血,喷溅在褚阑的房门上。

谢光不知道这血是因为从哪个部位受损而生出来的,但他觉得身体疲惫的厉害,又想到刚刚那诡异的一幕,忍不住就跑了过来。

门应声打开,褚阑扫了一眼,眉毛一皱,当即把人提起来放在自己床上,手握谢光脉门,眉头越皱越紧。

谢光舒了一口气,嘴角带着血,断断续续地说道:“还好,你不玩手机。”

等谢光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二大爷端着一杯水,呆愣愣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谢光当即笑出声来,却发现声音沙哑像是笤帚扫落叶一样,嘘声:“二大爷你这是算出来我要喝水?”

谢建国这才回过神来,当即把温水送到谢光嘴边,又低声呢喃道:“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谢光只顾埋头喝水,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吞咽了大半杯,这才抬起头环视一圈,问:“褚阑呢?”

谢建国摇了摇头,道:“昨晚他说出去一趟,但现在也没回来。”

谢建国去操办住院的事,谢光迎来了第一批探病的访客,是拘拿儿。

拘拿儿一手提着袋水果,另一首抱着束鲜花,敲门走了进来:“学长,我来看看你。问听说你熬夜画稿子画到吐血,真的假的。”

谢光无奈一笑,回道:“不知道,我平常身体挺好的。”

拘拿儿听了这话,瞅了瞅外面的走廊,把门带上,坐在床边凳子上,悄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什么秽衣?”

谢光一愣,不由想到了那天晚上看到的诡异动画,不禁问道:“昨天晚上你有没有看过什么动画?”他觉得,这么问应该是妥贴的,如果她看过,听了这话肯定明白,如果没看过,也不会把人牵扯进来。

毕竟学画画看个动画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拘拿儿一愣,然后羞涩一笑,低头扯起了衣角:“你怎么知道我昨晚看了……”

话还没说完,谢光已经知道两人说的完全不是一件事,当即说道:“因为今天你看上去一脸傻样。”

那动画看上去应该不是什么全网传播。

这话把拘拿儿一噎,姑娘鼓起腮帮子,河豚一样瞅着谢光,知道谢光绕嘴道歉才罢休。

谢建国带着晚饭和化验单回来的时候,谢光已经不知道什么睡了过去,屋里萦绕着一股凉意,谢光直往被子里缩,露出一个后脑勺来。

谢建国关上窗户,回身一看,褚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那唯一一张椅子上,默默吃着塑料袋里的香蕉。

谢建国叹了口气,问道:“小光……”

褚阑咽下最后一口,道:“气血尽失,生机决断。”

谢建国全身一颤,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眼底湿润,又听对方说:“有人用刻在视频中的阵法,窃取了谢光的生气。”

谢建国对这些阵法术数只懂皮毛,但还是忍不住问:“什么阵法,可有解?”

又拔下一根香蕉,褚阑边吃边解释道:“阵法不重要,阵眼是天虫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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