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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各怀心思的少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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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到参加高中修学旅行年龄阶段的金正怡照常上下学,而除阿泽外,71年生的几人则开始为即将到来的修学旅行做着活动准备。

“阿西,让你跳消防车啦!”为了随身听报名学校才艺表演比赛的德善生气地按下暂停键,随后自己上前示范。

看见德善跳消防车的《昨晚的故事》时,那似第一天长出来不受控制的手脚,善宇、正焕依靠在一起笑得不能自已。

双门洞舞蹈大师东龙抽搐着嘴角,劝道:“攒钱买一台随身听算了,或者让阿泽帮你买。放过我们吧,快折磨死了……”

跳完一曲,在一旁擦汗的德善不相信地问正怡:“跳的很难看吗?”

正怡想了想,斟酌道:“练练就好了。”

被妹妹委婉告知的德善丧气地垂下头,随后目露期待地看向东龙。

东龙逃避道:“阿泽回来了,饿了,煮泡面吧。”

善宇应声开门,被安静坐在门后下围棋的阿泽吓得一个激灵。“怎么在这里下棋?”

德善看见阿泽,变换笑脸招呼道:“阿泽你你来了,怎么不讲一声呢。”

从正怡坐着的角度去观察阿泽的目光变换,很完美。不出意料的,阿泽在门开后目光就没有离开德善。

善宇挪开阿泽的棋盘,招呼道:“进屋吧,我去煮拉面。”

阿泽乖巧点头,挪腾着脚步进屋。

善宇端面,正焕拿萝卜泡菜,东龙夹苏子叶泡菜。

准备好食物后,随即落座,很快吃饱挪到一旁喝拉面汤的正怡观察到:阿泽在注意到德善害羞地给善宇夹片状苏子叶泡菜后,很刻意地加大了夹块状萝卜泡菜筷子落空的声音,吸引回德善的注意力。

咽下拉面汤,正怡在心底默默感慨:“腹黑男呀,腹黑男……”

如愿后,阿泽轻描淡写地问:“你们明天去修学旅行吗?”

德善点着头吹冷拉面,东龙感叹:“怎么了?你居然会记得这种事。”

阿泽没管东龙的调侃,问德善:“你们学校也是?”

“嗯,我们也是去庆州。”德善笑着回复后又问正怡:“你们学校打算什么时候组织你们去修学?”

正怡放下饭碗,摇头答道:“不知道。”

正焕收回看向妹妹的视线,问阿泽:“是不是羡慕了,等到明年,正怡的学历都会赶上你。所以我当初劝你继续上学,中学毕业多难听啊,中学毕业……”

东龙听不下去了,打断正焕的碎碎念:“正焕啊,阿泽去年挣了一个亿。”

一瞬间尴尬得好像有乌鸦从众人头顶飞过。

德善心疼地看向阿泽,说:“你没去过庆州吧。”

阿泽轻声回道:“嗯。”

善宇想起什么似地问阿泽:“喜东东,你说明天去哪里比赛来着?”

阿泽不以为意地回复:“东京。”

象征尴尬的乌鸦声好似又从大家身边响起。

正怡打破尴尬,自我调侃道:“大家记得给我带礼物。要钱没钱要学历没学历,庆州、东京我都没去过,我最可怜。”

东龙笑出声来,答应道:“好。”阿泽也笑着点头。

“真好,我也想跟着去,可是还要上学。”正怡边怜惜自己边帮哥哥正焕准备紫菜包饭。

正焕拿着外套走出卧室,闻言揭穿道:“别装可怜了,你们学校肯定会安排的。”随后看向妹妹手里的紫菜包饭越看越不顺眼,疑惑道:“为什么是你在打包便当?”

“妈妈昨晚和一花阿姨熬夜喝酒聊心,宿醉,还在休息。”正怡解释完,将最后一条包饭放入便当盒。

正焕犹豫半天,终究还是不信任地开口说:“你确定能吃对吧?”

对于哥哥的质疑,虽然心虚但是依旧气壮道:“吃了不就知道!材料都是妈妈昨天准备好的。我只负责包。”

听见不是妹妹负责调味,正焕稍稍放下心来。

结束修学旅行回到家中,正焕看见妹妹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正怡呐,你以后还是别碰食材吧。”

“嗯?”正怡眨巴着问号眼看正焕。

正焕几经张口,还是找不到更委婉的说法。诚实回道:“都臭了……”

难以相信“嗯?!”下意识关心道:“那你吃啥。”

正焕回道:“教导主任做的咖喱饭。”

正怡愧疚道:“对你不起,下次补偿!”

“补偿用不着,答应我,别碰食材了。除开拉面,你拉面煮的还行。”正焕说完便带着书包回房间了。

“好”徒留正怡一人留在原地,怀疑人生地看向自己的双手:“不应该啊……”

站在一旁听完儿女对话的美兰女士大致能确定原因:金社长图便宜买的是临期货。自查原因正确的豹子女士怒火刷地就直冲脑门,快步走到客厅再次用咆哮洗礼有钱但抠门丈夫的价值观。

正焕走后,德善兴冲冲地跑上楼来:“正怡呐!看我的随身听!”

接过德善递给自己的最新款随身听,正怡捧场道:“哇,漂亮。”

“你哥哥他们帮我赢到的喔!子贤跟曼玉翻墙摔坏了腿脚,跳不了……”德善絮絮叨叨地讲述着。

正怡只可惜自己差几岁,如果也上高中肯定就能一起参加,看哥哥出糗了。

几天后,不知道在学校受了什么刺激的德善向众人宣布:“我一定要考上大学!从今天起,我就开始好好学习!”突然想要奋斗的德善被爸妈送去阿泽家学习围棋训练专注力。

被安排来送黄花鱼的正怡恰好看见了德善将黑棋放在棋盘空格中央的惊人举动。虽然阿泽没有变换表情,但是,不知怎的,正怡硬是看出了她的无语。

阿泽转移目光看向正怡,邀请道:“在这里待着陪会儿德善吧。”

猜测阿泽是想让自己找时间把德善拉走,正怡顺势道:“好,打扰了。”

害怕再从德善这里看见什么惊为天人的举动,阿泽挪开围棋递给德善一个魔方说:“换这个吧。”

“好。”德善接过后便开始拼接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阿泽新拿到的酸奶没能打开,德善手里的魔方也没被复原。看不下的正怡将阿泽手里的酸奶抢过塞到德善手中,将德善手里的魔方拿到自己手里。几分钟后,德善还没吃完酸奶,正怡就将魔方复原完毕。

“哇,正怡你怎么会拼!”德善吊着酸奶勺发出惊呼。阿泽在一旁专注地下棋没有搭理这两人。

正怡呼出一口浊气,说:“熙俊教的,从我把他第一个魔方拆坏后,就教了。”将魔方放回桌面,正怡真诚邀请道:“姐,放弃吧。咱们回家吃黄花鱼吧,好吃的。”

经过这么一遭,德善也认清了自己的天赋不在这些事物上,点头后就跟着正怡起身离开阿泽家。

两人回到金家时,长辈们才刚盛好饭菜没有开吃。

“哎一古!成社长!”金成钧热情地打着招呼。

美兰照例无语地瞥了眼丈夫,对德善和女儿招呼道:“来吃饭吧!”

“内。”

豹子女士生日当天,金社长早早嘱咐儿女们:“知道今晚去外面吃吧,早点回来。”

正怡爽声应答;“没问题。”正焕还在犹豫,找借口道:“我今晚有晚自修啊。”

明确知道今天周六的金社长无语一瞬,随后学着妻子的语气威胁道:“你找死是不是?”

正焕在爸爸的激情变脸下,很给面子地找补道:“五点前回来就行吧?”

见儿子松口,金社长没有为难,点头后回到厨房继续给妻子煮海带汤。

下午4点33分,金社长换好衣服催促家人:“到时间了!准备出门了!”

正怡和正焕同步出门,正峰还在房间里专注地玩着魔方,直到被弟弟诱惑:“要去吃炸猪排诶。”才拿着魔方低头走出家门。

一家四口在车前等待寿星的闪亮登场。豹子女士不负名号地穿着全装备豹子纹服饰走出院门。正怡看见妈妈嘴上涂着的口紫,捧场道:“口红配气场,完全大发!”

金社长努努嘴后不解道:“这(肩膀)到底是塞了多少东西……”

正焕也出神地看着妈妈鼓起垫高垫宽的双肩。

正峰双手不离魔方,催促道;“上车吧。”

在西餐厅吃饭时,金社长全程没有放弃活跃气氛,坐在社牛老爸的对面,正怡猛切牛排只想快点吃完远离替代羞耻。

不知怎的,想起妈妈说过的:“正峰像你,抠门又内向”正怡又多看了几眼社牛老爸,幽幽地在心底反驳:“一点都不像。”

回家后,出门倒垃圾的正怡看见咬着冰棍夹着嗓音回复善宇的德善,不习惯地打了个寒颤。拿着垃圾路过时小声劝道:“姐,正常点。”

回应她的,是德善<我难道不正常吗>的眼神询问。

正怡看了看同样不适,抖动鸡皮疙瘩的善宇,努努嘴轻声回复:“嗯。”

没错,自从德善遭受完子贤、曼玉的情景剧冲击后,她就在恋爱补偿效应的作用下陷入单恋魔窟,以为善宇喜欢自己而自己和他两情相悦,日常跟善宇的相处都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用少女情怀的矜持和扭捏来形容能够达到70%左右的贴合度。

倒完垃圾回家,被爸爸金社长叫住:“正怡呐~和爸爸一起吃冰淇淋吧!”

闻声顿住去往房间的脚步,挪腾到餐桌前,关心道:“哥哥他们吃吗?”

金社长扬着的笑容从脸上消失,失落地说:“在房间里,都没回我。”

看出爸爸的失落,正怡甜笑着邀请道:“那咱们俩吃吧,一起吃~”

金社长抿嘴笑着回复:“嗯!”心底对《没人搭理自己》的失落消失不见。

这一天,凤凰胡同好像被人布下了一个名叫“伤心失落”的病菌,负面情绪从胡同首蔓延到胡同尾。

面对新人节节败退的阿泽不甘地彻夜复盘棋局对弈,德善被妈妈勒令必须参与由宝拉姐授课的双门洞全员辅导班(除开结束学业的阿泽和没有开启学业的珍珠外,所有在学的双门洞孩子都被点名到金家报到。)

辅导班到点开启,坐在德善身边从善宇身边路过的正怡偶然碰到善宇的牛仔衬衣衣角,湿润的!再看看身旁的德善,特意修了眉毛、动作扭捏;回忆起早上哥哥正焕破天荒地问自己要洁面乳;对面东龙照旧一副孔雀开屏的花衬衣装扮……春天到了,花开了,青春悸动哎一古……年轻,真好。

在大家的学业能力被宝拉姐痛批了个遍后,辅导班的现场氛围凝滞得连乌鸦飞过都不敢吱声,黑色羽毛缓缓飘下……

“Juice,enjoyit.”正峰哥哥带着果汁饼干来打破糟糕气氛。

宝拉姐接受着正峰模仿西餐厅员工提供的服务,礼貌回道:“谢谢了,哥。”

“It’smypleasuretoserveforyou!”正峰回完便带着空的送餐盘想要出门。

正焕看见,叫住哥哥:“哥,你去哪儿?”

正峰从口袋里拿出还剩一格拼不齐整的魔方,说:“我得去问问阿泽这个。”

德善解释道:“阿泽不在,哥哥,去棋院了。最近我们也不怎么能见着他。”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正峰疑惑地“啊?”声。

宝拉抬眸,伸手轻拍正怡的肩膀安排道:“正怡也会,让正怡教!其他人,我们来试试英语。”说着便找出高中英语课本呼唤大家换科目。

在哥哥正峰招手示意下,正怡顺势起身成功逃过补习班修罗场英语课一节。

晚上,在妈妈“别瞎打扰阿泽那孩子”的嘱咐声中,正怡被哥哥正焕拉着跑去了阿泽家聚餐。

正焕提留着妹妹跟崔叔打招呼:“大叔,阿泽回来了吗?”

崔武盛犹豫张嘴:“哦,回来了,不过阿泽最近的状态……”

正焕不顾崔叔的纠结,拉着妹妹就去屋内找阿泽:“阿泽,大哥来啦!”

德善和提着冰淇淋的东龙随后赶到,德善问:“高吉动大叔,喜东东回来了吗?”

崔武盛再次犹豫:“哦,可是他最近……”

东龙笑着拿出一个冰淇淋递给崔武盛,打断道:“无需多做说明,直接尝尝味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不需要知道……”

东龙德善唱着歌离开后,善宇推门而入打招呼:“您好,大叔,阿泽……”

崔武盛接受良好,直接就回答道:“从刚刚就一直在了……”

“好的,阿泽!”善宇叫着阿泽的名字就跑去房间和伙伴们汇合。

崔武盛应付完孩子们接二连三的打扰,自我安慰,自言自语道:“也好,不想(失败)那些个事开心些……”

在大人们小心翼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泽的时候,作为同龄人的孩子们却可以装作没有察觉到阿泽的不甘,用孩子特有的方式去帮助阿泽把失败当作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度过:

正焕用不以为意的语气跟阿泽打招呼:“哎呦,听说你输惨了啊。把小区的脸都给丢尽了,以后可怎么出门啊。”

听见哥哥雷电蹦迪的发言,正怡默不吭声得瞪大了双眼。

随后赶到的几人跟阿泽打完招呼后也都开始调侃《天才棋手败给新人》这一事情。

在善宇“差不多是到了该输一次的时候了嘛”的总结后,阿泽红着眼睛不甘道:“是失误了。”

东龙闻言,笑着复述近期听说过的话:“狗屁失误,天才围棋手怎么能失误啊。”

被好友这么说,阿泽不满道:“我难道就只能一直赢吗?”

东龙心疼地看着阿泽,回答:“你就得一直赢,不能输、不能有点背、不能低谷、不能拉……拉屎还是得拉的,但是不能有味道。”

被东龙说出的粗俗话语戳中笑点,大家此起彼伏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阿泽快要从失败的自闭中走出,正焕加把火道:“喂,现在是该笑的时候吗?倒不如开骂吧,开骂!听我说:这该死%$&”得到德善嫌弃的“呀!”声后,正焕提了提善宇说:“……善宇,你来(做示范)。”

善宇应声开骂:“这该死的&%¥#”德善双标地发出赞叹声:呦~

东龙见差不多了,催促阿泽:“你也试试啦!”正焕随后:“赶紧试试!”

阿泽应要求喊:“这该死的-××”

东龙不赞同地打断“不要这么温和”再次提供示范:“这样:这该死的叉叉!”

阿泽学得很好,开始愈来愈大声地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

德善默默打开电视调大音量。

阿泽学骂,大家捧场的哈哈哈笑中,东龙拿出冰淇淋分享。就这样,阿泽顺利接受围棋生涯中的第一次对弈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断更一天哈,后面开始两天一更。感谢大家的支持~(感恩的心)感谢在2023-05-28 14:41:06~2023-05-30 11:27: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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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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