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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女主她重生后直接登基了 > 第8章 佛堂

第8章 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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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京城外有一条大河,城外大大小小的村落沿河而建,这些村子虽不似邵京繁华热闹,却也有一派自在的闲适。

当初镇远侯的佛堂选择建在京郊,就是为了方便供附近村落的百姓朝拜,佛堂不收香火钱,往来之人更是络绎不绝。而他们所求之事,无非是求姻缘,顺仕途,保平安。

谢辰来过佛堂多次,以往都是走正门,这一回他绕到围墙的转角处。

既然护院的小厮突然消失,那就说明这周围有暗道。一番探索后,阿才最先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只见墙上青砖都是竖着整齐排列而成,唯独有一块砖横了过来。

阿才用力一探,他们四人脚下的泥土开始下陷,还不等有人惊呼出声,他们就已经触到了地底。

秦苑桐率先适应周遭的黑暗,她从身上取出几个火折子,方才淋了雨怎么也点不着,此刻正派上了用场。

微弱的火光照亮他们所处环境,这里居然是一条密道。

秦苑桐内心闪过一丝惊诧,她上前把知画扶起,另一边的谢辰也狼狈起身,他看着前方的密道,脸上显现出惊讶的神色,似乎他也是第一次知晓这条密道的存在。

密道里不时有风灌进来,秦苑桐举着火折子走在最前面,她一边走一边心下留意,密道长而空荡,地上只覆了薄薄一层泥土,这里像是很久都未曾有生人来过了。

知画跟在最后,细心地处理他们沿路留下的泥泞脚印,确保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一行人走走停停,绕过一条曲折隧道,就到了寺院的大殿。

谢辰令阿才看守密道入口,如有状况,学三声鸟雀轻啼即可示警。

大殿内,一尊金身大佛立在中央。大佛脚下有五个蒲团依次排开,每个蒲团前都有三柱香,烧尽的余烟缭绕上腾,经久不散,看上去有专人每日负责点香。

约莫是夜半的缘故,偌大的殿前只留一个小沙弥敲着木鱼,小沙弥早就困倦,这会儿已经架不住上下眼皮轮番打架,直接打起了盹。

见四下没有暗卫,谢辰带着手下匆匆离开,直奔佛堂后的私人院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好像在无形之中盯着他瞧。

三人依次翻墙而过,接下来的事情涉及到侯府内部秘闻,谢辰不愿外人知道太多,便令知画留在院中接应。

一个院落,四间屋子,谢辰对这里算得上了如指掌。他带秦苑桐略过前厅和卧房,直接来到镇远侯的书房门口。

镇远侯的屋子甚少落锁,这给他们此次的行动减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早在得知兰氏还留有书信和香囊时,谢辰就曾偷偷溜进过父亲的书房,可惜到底是做贼心虚,他匆忙查找了一番后并无所获,便逐渐打消掉这个念头。

如今他又来到父亲的书房面前,胸腔里的心脏开始急速跳动,他期待打开这扇门后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又害怕会像上一次那样空手而归。

屋门被悄然推开,房中陈设和谢辰印象中丝毫不差,一番查找后,他和秦苑桐皆无所获,一时间大失所望。

但秦苑桐记着凌禾檀说过的那两句话“——所求之物,——所求之事。”

莫名地,她坚信此行定会有所收获。

那日天色渐晚,少年走时把身上的玉佩赠予她,“其实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算到了你会来,我虽然只懂得一点卜算之道,可至今还从未失过手。”

秦苑桐看着他,少年眼中满是赤诚,浅色的眼瞳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忍不住就此沉沦。

不妨......就信他一次,虽然这小子神神叨叨,看起来也不太聪明。

但秦苑桐能清楚感知,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也不像是在说谎。

*

秦苑桐在房中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一排书架前,她试探性地伸手敲了敲书架后的墙,里面立刻传来空洞的回声。

果真如她猜测的那般,这书架背后另有乾坤。

谢辰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二人合力将书架移开,后面露出一道暗门,门缝里隐约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秦苑桐想到京郊的那条大河,不由得蹙眉,这书房里还真是别有洞天。

他们推门而入,只见门后是一间石室,地砖由青砖铺成,左右墙壁两侧各有三个侏儒状的人偶,手中各执刀剑。

除此之外,石室四周则是空空荡荡,唯独正中央摆了副棋盘,上有一局没下完的残棋。

秦苑桐用火折子点了桌上的一盏灯,“这......是侯爷留下的?”

谢辰上前,见白子与黑子纠缠到一起难分你我,“或许吧,但这局棋似乎是无解。”

他们二人沿着石室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任何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但这么大的一间石室里只有一局残棋也说不通。

谢辰又回到棋局,这一次他执起一枚黑子落下。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石室内突然轰然一响,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秦苑桐定晴一看,原来是那几个墙壁里的人偶,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们两杀过来。

秦苑桐心道一声不好连忙躲开,她心中的疑惑彷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算什么?镇远侯为何会在书房里设下如此机关?她要找的东西真的在这里吗?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他们这一路走来甚是轻松,中途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虽说侯爷不在,但这佛堂里的暗卫也不该如此废物。

除非.......

电光火石间,秦苑桐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闪身从人偶手上抽出一把剑回砍过去。

谢辰也抢了把趁手的兵器,虽说这些人偶都是由机关操纵的死物,却也使得他狼狈不堪,谢辰想不通父亲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设置如此狠辣的机关是在防谁?

暂且打退人偶的进攻,他们二人惊魂不定地背靠背,秦苑桐留了个心眼,她提了一口气朝左侧的人偶攻去,此时右后方露出一个天大的破绽,那里正有个人偶手持长矛。

如果谢辰有心,定会为她挡去这一击。

但无人前去阻拦人偶的动向,就在它快要接近秦苑桐时,她忽然反手掷出一把匕首,当即就敲碎了人偶的脑袋,而那长矛距离秦苑桐的要害非常接近,秦苑桐回头时堪堪被削去几缕乌发。

见谢辰完全不顾她的死活,秦苑桐反倒觉得轻松起来,既如此,日后若与谢辰短兵相接,她也一定不会手软。

谢辰此刻是自顾不暇,这些人偶十分难缠,行动起来就像真人一样灵活自如,他心中是又惊又惧,父亲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上许多,甚至这大概只是冰山一角!

而今他做出此等以卵击石行径,弄不好就要和秦苑桐一并交待在这儿了。

谢辰心生退意,手里的武器都快要拿不稳,‘哐当’一声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在此时,他们面前的人偶皆停止械斗,朝着原来的路径退回到了石室两侧的墙壁中。

霎时灯火如昼,两侧油灯在同一时间全部点燃。

一道新的石门缓缓,数不清的书籍箱柜赫然陈列在其中,有一人着玄衣品茗,见到两个不速之客也并不惊讶,只是慢慢地把手中的茶碗放下。

秦苑桐被突如其来的灯火晃得眼睛生疼,她抬手遮住眼睛,听见身旁的谢辰低低唤了一声,“爹。”

待秦苑桐适应光亮时,原本坐着人的此刻已经站起身,面带笑意地打量着她和谢辰,彷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突然出现在密室里的人,正是镇远侯!

秦苑桐心中大骇,大脑也在飞快运转,她猜到佛堂里的暗卫不出手是因为有人下了命令,却怎么都没想到镇远侯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她派星夭在前院盯着,镇远侯不是早在荣氏房中歇下了吗?

一时间密室中寂静无声,无形的压迫感充斥在他们周围。

良久,镇远侯似乎看出了秦苑桐眼中的疑惑,缓缓说道:“偌大的侯府都是我的,想要安插几个眼线并不难。你的继母愚钝,可蠢气又不会隔着被子传染给我!不过我倒是小看了你的决心,千里迢迢地回来又夜袭佛堂,那些遗物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谢辰所说,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头却低了下来。

被晾在一边的秦苑桐顿觉尴尬,她心中混杂着忐忑和不安,视线在谢辰和镇远侯之间来回穿梭。

镇远侯今年三十有余,他是南地人,长相清雅温润,眉眼经由岁月的沉淀更添几分沉静,大概是常年礼佛的缘故,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慈悲的豁达,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谢辰的长相有七分像他,父子俩身上却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气质。

一个如新生败竹,生涩颓唐;一个如青隽松柏,内敛宁然。

谢辰许久未答话,父子俩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

镇远侯伸手在谢辰的肩膀上拍了三下,一双眼睛透出冷厉的锋芒,“你长大了。”

谢辰即刻听懂父亲的弦外之音,他如同一个被戳破的皮球,整个人的气势都颓了下去,双膝一软直接跪下道,“爹,我知道错了。”

镇远侯却好像没看见似的,又转过头以波澜不惊的语气对着秦苑桐说道,“原本此事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们,不过既然都追到这儿来了,我还是实话实话,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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