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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金玉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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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玉贺寿

抱得寿桃得千岁,陈张罗设艳满堂,八仙一水洗烈焰,曲零声稀恨断肠。

拜见过岳父岳母,算是女婿第一次正式登门了,可惜刘赤水跟着丁公子,在仆人后面,左绕右转,始终没有见到凤仙。

刘赤水心中不禁隐隐生出许多不安,总觉得这一趟行程,虽然没有什么坎坷,但终究好像欠缺些什么,见着旁边的丁公子,一脸欢喜,满是喜庆。

刘赤水便暂且压抑住了心中的不安,也许,只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凤仙,有些紧张吧!

跟着侍从的引导,刘赤水和丁公子到了府中的宴客厅,佳肴美酒都已上桌,轻乐渐起。

侍从扶二女婿、三女婿入了座,不一会儿,胡郎也牵着大姐八仙出来,坐到了最靠近主位的头一排桌子前。

侍从报老爷、老妇人到,二主位坐定,一时间,厅内金玉齐鸣,舞乐飞腾。

这次老爷寿辰,还是头一回聚齐了三位女婿。刘赤水正东张西望寻找凤仙踪影,远远听得岳父老爷跟老妇人说了一声,“唤二小姐、三小姐出来。”

原本站在刘赤水和丁公子身后,分别伺候的侍从,赶紧各自搬上另一张座椅,立于两位女婿座位旁边。不一会儿,凤仙跟水仙被搀扶出来。

一眼两年,刘赤水这下子,终于再见凤仙了。

刘赤水使劲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傻傻望向凤仙,正巧见着凤仙,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只是这次见面,凤仙竟然不像以前那般喜欢对着他诡笑了。

大家一齐给老爷敬了酒,接着满座互相倾谈,觥筹交错,自然不在话下。

凤仙自从坐下后,竟然始终没有先开口跟刘赤水说话,这不由得让刘赤水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看看旁边的二姐水仙,一袭白色的衣裳,如名字一般,果然疏影款款,细端其五官容貌,柳叶眉,杏圆眼,虽然不似凤仙生得那般有杀气似的好看,但深得温柔沉稳之风韵。

二姐跟丁公子相敬如宾,心心相印之貌,真让人羡慕。

刘赤水心里想着,眼睛接着便不听使唤地,投向大姐八仙跟大姐夫胡郎那边。

之前听凤仙说过胡郎亦非人类,看大姐夫跟大姐一起,你一杯我一杯,你一著我一著的黏糊劲,那般潇洒、豪迈姿态,确是在这宴客厅中,也不避讳在座其他的。

厅中舞乐愈发隆烈,桌前足下,酒气、花香、食物的美味,缠绕交错,却互不侵扰。

刘赤水先前喝下了一些酒,眼前再端起一杯,举到凤仙面前,复又放下。

他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好像有些醉了,但是一般醉了的人,都觉得自己没醉,所以,刘赤水再一想,确定自己没醉。

问凤仙道“娘子,岳父这是庆祝多少岁的寿辰了呢?”

两年以来再见面,第一句话,还算扣题。

凤仙这才将本来端坐的身子,转向了刘赤水面前。

这一转,刘赤水恍然发现,凤仙穿的红衣服,跟以前,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要给长辈贺寿,所以换上的,隆重一些的服装吧。

凤仙之前虽然也总穿一身红色的衣服,不过那红色,算不上正红,倒有点像深一些的粉红,衣服上也没有繁缛的刺绣纹饰。

此时凤仙穿的可是正红、金丝绣嵌珠宝的袍子,刘赤水见凤仙这么一转身,忽然觉得自己的模样在她面前比起来,变得非常寒酸。

说不好哪里不对,就觉得好像,此时成了两个能量级完全的不同的两方,硬生生,凑了这么一桌,刘赤水一时被对方隐形的气场,震慑住。

“这是父亲三千岁”凤仙一边对刘赤水说着,一边举起酒杯,朝岳父岳母坐的方向,敬了一下,再把酒喝下。

凤仙这么一开口,刘赤水又发现,她的声音跟之前也不同了,言语前后似有回响,又如余音不绝。

换句话说,就是隔了两年,现在凤仙穿着变了,说话的声音也自带混响音效了。

刘赤水不禁将心中所感向凤仙吐露“娘子,这两年你过得可好,我觉得你好像发生了很多变化。”

凤仙听得刘赤水这么一说,方才头一次在脸上浮现出一些小表情,似是咧下了嘴角,含着抱怨对刘赤水道“我是家中老幺,这两年我们举家到南方境地,就如我之前与你所言。我本以为是去躲避大姐的流言蜚语,没想到去了那边,才知道,他们是要我闭关修炼最后两年,完成500年的道行,我本是火狐,按理说在此地一样不懒修行,家人却故意将我骗去那那南方极热之地,定是大姐跟胡郎,暗中筹谋。”

说着,凤仙的手下意识抓住刘赤水,越簒越紧,一个火狐狸,虽然可能不怕热,但是偏偏跑到极热的地方修行,其尴尬可想而知。

要说刘赤水的脑子少一根筋,没想到此时竟然在这,本应该好好安慰妻子的节骨眼上,更跳脱了出来。

“娘子,昔日怨我凉人,到了那么热的地方,不应该更加思念我吗,为何一点消息也不捎回家?”刘赤水,就这么,一问。

果然是特别冷的话题,辛辛苦苦在极度炎热中熬过两年,好不容易熬满500年道行,换了一身正红行头的凤仙,差点没被气得,呕出一口老血。

毕竟,刘赤水哪里会知道,凤仙为了加快修炼进度,在烈日中暴晒修行之时,其他家人都躲在树荫、山洞里悠哉、游哉,她既然决定了加速修行,便不得中断,至于没有音信,刘赤水竟然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是凤仙举家,没有一个给他通报消息。

凤仙正欲跟刘赤水抱怨,上来一队侍女,手捧金制嵌水晶果盘,里面盛着许多南境之地的特产,最前面的侍女才走到厅中,听得老爷对二女婿发话“丁官人,你尝偿,这是我们从真腊(柬埔寨)带回的一些水果,你瞧那小枣一般的,叫田婆罗。没想到,我们这距离那边也不算远,不想那边有许多食物、玩意,这边却未见过。”

语毕,厅中一众目光,自然随着最首位的那名侍女的步伐,由厅中转至丁公子,继而他面前的果盘。

丁公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成为宴客厅中的焦点,不过也就三眨眼的功夫,在大家关切的目光中,他迅速吃下几颗,谢过岳父跟侍女,水仙就赶紧接过首位侍女手中果盘,奉到堂中父母面前,再次谢过,一并示意其他端着果品的侍女给厅中众客宾分享。

侍女们一一给众宾客端上果品,放到凤仙面前,她却生气一推,一把将果盘推到了刘赤水怀里。

看来,过了两年,凤仙或是吃了不少修炼的苦头,但是脾性却一如过往,也不知怎么,这一下子,她就生了气。

刘赤水慌忙扯开大袖,兜住掉到自己怀中的果盘,急急捡拾起滚滚出盘子的果子,小心翼翼赶紧将果盘重新兜放到桌上,自己面前。

“哟,三妹这是还在生气真腊之时,哥哥姐姐们没有照顾好你呀,但是何必拿这些果子生气呢,刚刚寿星亲点,送二妹夫尝过,你岂不让三妹夫也尝尝,听闻三妹夫跟三妹一样喜欢精巧稀罕之物,这果子可是稀罕呢?”

没想到凤仙跟刘赤水也就三两下的动作,在这侍从穿梭的宴厅之中,大姐八仙,看似纵意逍遥,实则凤仙跟刘赤水这对小夫妻的一举一动,尽收她眼底。

八仙此话一出,多少不过是言语暗指,一则丁公子家底比刘赤水丰厚,一则他刘赤水孤陋寡闻,见识短浅。

凤仙嗔怒,几欲起身,直接离去,刘赤水用力按住凤仙,为了缓和气氛,只得打岔道“此番到府,本来还未谢过二姐夫引路之谊,看现在既备的歌舞表演许多,小生不才,愿为岳父岳母吹奏一曲。”

说着,刘赤水复按了按凤仙的手背,自己起身到一帘之隔的偏殿取了一只玉笛,吹奏起来。

凤仙竟不知,刘赤水还有这般爱好,众宾客纷纷称赞,岳父岳母亦心悦欢喜。

“刚刚父亲不过是知道丁官人他喜食果蔬,才说了那么一句,妹妹千万不要生气父亲偏心,刚刚不是也没有提到大姐夫嘛!”刘赤水在厅中吹奏玉笛之际,水仙微斜上身,悄悄凑到凤仙耳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凤仙听过,轻轻点头。

岳父听得刘赤水一曲玉笛,忽然觉得儿女们即兴表演来给他贺寿,岂不比那些排演过无数次的节目有趣,于是刘赤水回到座位之时,岳父复命厅中众后辈,尽兴展示才艺。

八仙本来善舞,听得堂中老父亲一发话,一溜烟便窜到了厅中,本来以为她独舞已经芳华万千,不想偏偏到这边拉上座中的水仙,道是“凤仙向来稀罕她好听的声音,这次修炼既成,更是抱才不宣,从未向我么展示过,也不敢劳烦三妹,就请二妹伴奏,我们献一曲‘洛妃’。”

水仙自然是需要一应配合,一曲“洛妃”完毕,胡郎一如既往,高枕无忧地,坐在仅次于岳父岳母的地位上,悠闲地看着,慢慢地吃着,坦然地听着。

莫说眼前这寿宴前后,是他张罗筹办,便是皮家如今里外很多大小事务都是他在打点,这样的表演,对于一个真正家中的主事,当然是一个百分百的旁观与鉴赏者了,谁还会敢请他表演什么节目呢。

所以,纵观全场,大家只等着二女婿丁公子跟三妹凤仙了。

刚刚八仙故意讥讽刘赤水,凤仙本来还在气中,她望了一眼二姐夫丁某,还没把头转回来,就听闻大姐八仙发话了,“丁婿家里本就是世代专长采矿、炼石,对这些舞乐技艺不熟悉,情有可原,然今日大家兴致如此好,三妹金玉其声,不愿献唱就算了,难道竟连个手指伸出来,奏奏乐都不乐意吗?”

神仙打架,刘赤水彼时真是不敢掺和其中。

要说这大姐八仙的刁钻,与凤仙可谓不相上下,刚刚一番话,明明是八仙刚刚热舞完,下场之际,竟然说得气不喘、口不乱,倒是冷言冷语,字字犀利如刀锋。

凤仙见大姐八仙,袒护二姐夫,甚是直白,知道大姐、大姐夫此番实在是借贺寿之际,处处为难刘赤水,可是她确实也找不出哪里可以反驳对方的根据。

不得已,凤仙只得移步厅中,似是在大姐八仙的冷言冷语,劈出的狭道上走入厅中,待她开口唱出“破窑”,诶,一言难尽。

堂上的老父亲、老母亲才察觉,此番热闹,大姐他们,对待三妹他们,确实犀利过头了。

老爷恨不得直接喊人上前,叫停凤仙的唱段,然而凤仙一开口,不一会儿已经声泪俱下,谁还敢上前去劝阻了,就连老父亲本狐,也实在不得不动容,有些感动了。

厅中一众宾客,只得尴尬地忍耐听完了凤仙的歌曲。

本来是做一个插曲,没想到凤仙这么一唱,整个搅黄了胡郎筹备的贺寿宴,成了个片尾曲。

眼见一出喜剧被凤仙这么一曲,瞬间转变成文艺苦情戏,在它变成悲剧之前,自然是没有人去阻拦,唱完就跑出去了的凤仙,以及跟着凤仙跑出去的刘赤水。

众看官,知道的,有多有少,像凤仙唱的“破窑”一曲,也是曲调悲惋感人更胜,听得清唱词的尚不算多数。

其实那“破窑”讲的是一位宰相,少时被家族排挤、驱逐,未发迹前只得与他的娘子,住在破窑度日。

歌曲暗指凤仙与刘赤水被家中不看重,显而易见,只是,刘赤水彼时纵是知道循着娘子追出去了,那一折曲子的含义,他并不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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