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
乔清南坐起来，托着脸好奇地打量起姜砚起来：“你要帮我？”
姜砚点头。
“是啊。”
乔清南玩味地挑起姜砚的下巴：“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做两面间谍呢？”
姜砚仰着头，郑重道：“嫂子，你会的，因为我有我要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要嫁给楚端。”
“你，为了楚端要与你哥反目。”乔清南震惊，她实在是觉得姜砚，不应该是这样的性子，“砚妹妹，莫不是盘算了一盘大棋？”
姜砚朝乔清南甜甜地笑，眨眼道：“嫂子～”
“别叫我嫂子，听着有些刺耳，等我利用完你哥，我就会给你哥送去和离书。”
乔清南忽然有些生气。
姜砚立马识时务地捂住嘴，试探喊道：“那我叫你…清姐姐，可好？”
乔清南勉强点头：“行吧，那砚妹妹可愿与我说说，妹妹准备盘什么大局？”
姜砚乖巧地坐下来，倚着床框，摇头晃脑道：“清姐姐，你真的好难骗啊。”
“难道姐姐就一点都不会往，妹妹我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上去想吗？”
乔清南笑道：“当然…不会，砚妹妹与我很是相像，一时冲昏头脑有可能，毕竟谁不会对美好的东西放松戒备呢？但长久，我想是不会的，我不会，砚妹妹这么聪明，自然也不会。”
姜砚：……
两姐妹就如此说了起来，在房间里说了一夜，春月听见动静，敲门问，乔清南便让春月拿了几坛酒，放在地上。
两人并肩而坐。
春月瞪大了眼睛，手里端着酒坛：“小姐，她怎么……？”
乔清南嘘声道：“无事，你与冬月去睡吧，不用守着我了，我与砚妹妹喝喝酒，赏赏月。”
春月抬头看了眼窗外乌黑的天：“赏月？”
乔清南笃定道：“对，赏月。”
“去吧。”
冬月拉着春月退下：“春月，我们去睡吧，他们怕是一夜都说不完。
冬月回头望一眼乔清南和姜砚，她也觉得，月光很好看，铺了一地，犹如洒沓流云，银光瀑布洒满了整个屋子。
……
等到第二日，艳阳高照。
乔清南托人给楚端去了一封信。
楚端捏着信，他如今比那日听到漠北没有叛乱，听到乔清南的消息，还要震惊，还要疑惑。
乔清南主动与他商议进京的事宜，还要求，带着姜砚一起。
楚端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躺在长椅上，他将信件递给白生：“国师啊，你怎么看？”
白生接过信纸，随意瞟了两眼便说道：“回陛下，听乔将军的。”
白生被关在乔清南那的日子里，想了许多，又盘算了几卦，他越算越觉得，他家陛下，是命定的北安天子，只是这雷霆威压的天子身旁，需得有人以柔化刚。
楚端却听着白生的话，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国师，乔清南是给你下了迷药吗？你是朕的国师，怎么自从她那回来，就整天三句不离，听她的，听她的，不如朕这位置也给她可好？”
白生随即利落跪下，一副死猪不怕开学烫的模样，又恭敬又无畏：“臣不敢，臣不再妄言。”
楚端气得拂袖而去：“你，真是好的不学，尽学了乔清南的坏毛病。”
留白生跪在原地，喜滋滋地歇了起来。
谁知刚一放松，楚端便去而又返：“国师还不跟上，让朕一个人去找乔清南对弈啊？”
白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暗自嘀咕道：“唉，卦象都说了，听话最好。”
楚端：“还不快些。”
白生：“来了。”
楚端乘坐轿椅，没多久就到了乔清南的酒馆。
进入酒馆，一抬眸他就看见乔清南正喝多了酒，在酒馆与姜砚掀桌子玩。
“姜砚，谁让你掀我桌子的？”乔清南一脚踩在凳子上，伸出手指，昂首挺胸道：“本姑娘的酒馆，只能本姑娘掀。”
那边姜砚则躺在被掀倒的桌子上，笑呵呵地不甘示弱道：“就掀，清姐姐有本事，弄死本姑娘啊？”
转而又撑起身子，侧对着乔清南放话道：“弄不死，本姑娘还就偏要掀了你酒馆里所有的桌子。”
“你？”
“你们？”楚端的声音与乔清南同时发出，乔清南与姜砚迷迷糊糊地循声看去：“陛下？”
两人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相互指责起来。
同时问又同时回答。
“你搬救兵了？”
“我没有。”
楚端气得咬牙：“你们两个，”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甩袖叹道：“这还如何谈？”
楚端与乔清南姜砚三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地看着，乔清南突然伸出手，用力推开姜砚，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乔清南淡然道：“能谈，陛下，我们俩清醒着呢？”
姜砚也附和：“是的，我们俩就是精神亢奋了些，胆子张狂了些，但绝不会伤害陛下的，能谈，小女子也不会用一些江湖手段，威胁陛下。”
楚端瞥了一眼两人，看似清醒，但不多。
“说的可算数？”
乔清南按着姜砚肩膀爬起来，口吐着酒气承诺道：“算数，签字画押都算数。”
姜砚不满地在一旁哼哼着跟上：“清姐姐，你按得我疼死了。”
随即三人进入房间，其他人守在外面，楚端看了看房内，又拉开门把白生喊了进来。
“国师，给朕滚进来。”
他有点慌，总感觉一个人斗不过房里那两个人精。
国师白生听话地进来，然后快速找了一个角落，低着头不说话。
楚端看着他，心里的火气又窜起几分。
“国师，躲什么？过来站在朕的背后。”
“好的。”
白生只好乖乖又走到楚端指定的位置上去。
楚端终于有了几分底气，正身问道：“你和那人，为什么突然决裂？”
而后又看向姜砚：“还有，为什么要让她跟着去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