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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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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仰在回学校的路上都在想,但怎么也想不明白许南星怎么会和傅君喻这种人扯上关系。

“那你不也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

旁边的江闲突然出声,谢仰才反应过来刚刚想的太入迷把心里话都吐出来了。

谢仰斜了他一眼:“我还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许南星的存在?”

“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存在,难道你要金屋藏娇?”江闲把人拽到内道,自己走外边才接着解释,“不止她。”

谢仰努力消化这三个字,他脑子里闪过一些荒唐的想法,他不敢再想,但江闲的一句话证明了他刚刚想的都没错。

“我就是向阳。”

万千思绪如同花火般在心头炸开,谢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无法呼吸,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阿谢。”江闲在叫他。

谢仰余光中看到江闲伸手的残影,下意识地躲开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谢仰又往后退了两步,好在这个小巷子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多,不然他这个样子被人看到真是难堪。

“我……”

“你讨厌向阳那样的人是吗?”

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面对江闲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能确定他是喜欢江闲的。

“江闲你听我说,我喜欢你,剩下的你等我冷静之后再告诉你。”说完谢仰头也不回地走了,匆忙伸手抹掉额角的汗渍,甚至不敢抬头看江闲一眼。

江闲盯着谢仰离开的背影,他真想把这个人藏起来,谁也找不到,只是他的。

顾屿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洗澡,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他立马把手机背到身后,看清是谢仰才松了口气:“开门也不小心点,吓死我了。”

谢仰先他一步冲进卫生间,打开花洒任由水滴从头顶浇下来,冷意遍布全身,他也冷静了不少。

顾屿看谢仰带着一身汗进来,又看着他带着一身水出来,他进去的时候没带衣服,短袖被水浸湿,黏腻腻地贴在身上。

宋千景比较淡定,还有闲情给谢仰递了条毛巾。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江闲呢?”顾屿不合时宜地问。

“估计在后面吧。”谢仰找了身衣服,然后又进了卫生间。

顾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朝宋千景勾了勾手指:“他不会是失恋了吧?”

“不像。”宋千景言简意赅。

顾屿“嘶”了一声:“我也觉得不像。”

还没说两句话谢仰就换好了衣服,宋千景在桌子底下碰了碰顾屿的脚尖:“你不是要去洗澡了?”

顾屿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进厕所之前还特意回头看了下,不过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直到浴室里想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谢仰率先开口:“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宋千景先是起身给他到了杯水,也不知道是怕他渴着还是看出了点什么。

“那晚我胃不太舒服,很晚没睡着,所以看到了。”

谢仰双手握着水杯,细细等他说下去。

“军训前那晚,江闲。”

一个时间,一个人物,宋千景不用再往下说他也能猜到了,军训前那晚江闲生日,谢仰喝醉了,醒来就把事情都忘了,看来是他看到了全过程。

宋千景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他的长相很斯文,也是讨女孩子喜欢的那一类。

“抱歉。”

谢仰把杯子放回桌上,如果是被别人看到他或许得担心一下,但是宋千景,不是那种人。

“你也不用跟我道歉,你我还是信得过的。”谢仰觉得手上空空的,一时找不到手机,也不记得刚刚放哪了。

“警方查过学校的每一个监控,除了你皆没有发现嫌疑人。”女警一边说一边在跟前带路,“死者确认是你们学校高三的学生,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发臭,尸斑遍布全身,但还是能发现身上被人殴打的痕迹,不过法医鉴定,致死的是脖子上的那道伤口。”

“到了。”

傅君喻走进停尸房,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如今为了更多线索,又在停尸房停留了三天,腐肉的气味充斥在鼻口。

他戴上无菌手套掀开白布,一眼就看见了女警口中的那道致命伤口。

他仔细看了一下,又伸手比划了下摘下无菌手套:“伤口宽度很薄,两个指头长应该是便携带的水果刀。”

“不错,但是这些我们也能看出来。”女警不以为意,“法医在他体内检出酒精,死者死前曾喝过酒,我打听过,死者的酒量并不好,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借着某个理由,要和死者喝酒畅聊,趁死者意识不清的时候手起刀落?”

“对,但又好像不对。”傅君喻扭头问苏楝,“发现尸体的那块花圃是哪?”

女警带着傅君喻来到了案发现场,两人捞起警戒线钻了进去。

“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三天前凌晨左右,目前不清楚这到底是案发现场还是抛尸场地。”女警说。

傅君喻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紧不慢道:“这里三块花圃,凶手特意把尸体埋下了靠近垃圾场的这一块,利用垃圾的臭味掩盖尸体的腐臭,混淆人的感知系统,所以才没人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被埋在这一块地方,但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这么多天难道没有人发现?这不可能,那就是第二者,”

“他们并不在意。”

“郭勇这个人平时在学校就嚣张跋扈,跟老师同学的关系都不怎么好,曾经逃课三天两头见不着人,有时候父母都找不着他在哪,起初校方还乐意管,只是后来发现他的父母都不甚在意他,我们也就开始放纵他,所以大家都是误以为他又是逃课去哪玩了。”这是校方的回答。

傅君喻思肘了一下,抬头望向屋檐下的摄像头,没有红光,是坏的。

“这个摄像头是翻新这三块花圃的时候被挖掘机勾断了线路,想着这只是个垃圾场,无甚重要,所以学校一直没修,没想到倒成了阻碍你们查案的重要证据。”校长颤颤巍巍地解释,小心翼翼地抹去额上的汗,可见他很紧张,毕竟学校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事。

“凶手既然能想到用垃圾的臭味来覆盖尸气这件事,自然也不会在知道摄像头还没坏的情况下就对着摄像头作案,他又不傻。”整个垃圾场也就这么点地方,傅君喻来回看了几遍。

博一和江阳只有一墙之隔,但博一这边这堵墙边还有一条臭水沟,他半蹲下来,沟里的水是清澈的,抬头看向校长:“这个有清洁装置吧,几分钟拉一次闸?”

“每二十分钟拉一次闸。”

傅君喻示意女警过来,从地上捡了根树枝:“我们假设这里是案发现场,死者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凶手谋杀之后计量好臭水沟拉闸的时间,把凶器丢到沟里,凶器被水冲到了下水道。”

“摄像头坏了,这是利一。埋尸地刚好在垃圾场旁边,这是利二。臭水沟的水每二十分钟拉闸,这是利三。”傅君喻把小半截树枝扔了进去,很快涌出一股水浪将它带往深处。

“如果是这是一场失手案,那只能说他幸运到了极点。但如果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案,那这个案子的性质就不同了,这个人对臭水沟的拉闸的时间都了如指掌,要么他是本校人,要么他就是和死者关系要好的人,这些都是死者告诉他的。”

“学校的宿舍是十点四十分关宿舍门,且还有值班老师到宿舍挨个检查是否有未归宿的学生,但是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左右,他是如何进入宿舍后再出来的?”傅君喻看向女警。

女警附和点头:“这点我们也没想清楚,起初以为是有人伪造他瞒天过海,但监控记录看来事实又并非如此,他确实在十点后进入过宿舍,这个时间段之后,他也没有再出来过。”

傅君喻:“宿管那边怎么说?”

女警同傅君喻回了宿舍,正巧今天值班的是出事那天晚上的宿管。

“阿姨,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是否按时锁了宿舍门,或者说点名的时候漏了什么人?”傅君喻吊儿郎当地问,想来是人上了年纪火气比较大,他刚问完就被宿管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通。

“没有没有!你们都问多少次了,老婆子我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没健忘到忘记锁宿舍门的事儿!”

“哦,那不打扰您了。”傅君喻退出宿舍,对后边的女警说,“查一下这个宿管,虽然能从她身上获取的信息量并不多,但总归还是获取价值。”

“在查。”

“死者的人际关系呢,和他关系恶劣的有多少?”傅君喻顿了一下,补充,“除了我。”

女警跟他跑了一天,脖子酸的很,此时正按着后脖颈:“死者虽然性格嚣张,但人际关系也没你这么差,除了你找不到第二个。”

“那关系好的呢?”傅君喻选择性忽略了后半句。

“那关系好的可多了,男男女女都有。”

“同校亲属方面呢?”

女警仔细回忆了下摇头:“同校亲属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和死者是青梅竹马,非本校好友。”

“隔壁江阳的?叫什么?”

“是,叫孟冬。”

傅君喻默念了这个名字,女警接着说:“她还没来得及调查。”

“警官。”傅君喻难得正经地叫了人,“你也试探我一天了,试探出什么结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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