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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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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示白白了一眼季柯演后,笑着站在饭桌边和蔺浅打招呼:“学妹,好巧啊,拼个桌吧。”

单鸢抬头三百六十度望了一圈空座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食堂二楼,觉得杵在面前要拼桌的两个男生有什么大病,但扫到蔺浅沉默不语的样子,觉得这两个人可能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有病之人,兴许蔺浅就是病因,遂很有眼力见的没说话。

词典里有“默认”但没有“默拒”是有道理的,眼见两个女生都没有说话,张示白和季柯演已经坐下了。

“不好意思,早上突然有事,没看到消息。”季柯演看向坐在身侧喝着米线汤的蔺浅,小声的道歉。

单鸢听见这话来劲了,能和蔺浅道歉说早上没看到消息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的竹马,她此刻觉得自己赢过宋晏航了,她可是和竹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单鸢偷偷抬眼看坐在斜对面的男生,剑眉漆黑,是瑞凤眼但没那么凌厉,目光很柔和,鼻梁高挺,下颌线分明,她完全理解蔺浅这种看脸的人在面对这种珍品时生出来的小心思,可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没关系。”蔺浅还在生气,都懒得好脾气的问有什么事。

张示白见对面两个人浅浅交谈了一下就没话说了,场子不能冷是他的原则:“你是蔺浅学妹室友吗?”

“啊?不是。我不是参大的,我是隔壁交大的。”单鸢突然后悔吃米线了,吃饭还能多聊聊天,米线这一吸一嗦也太耗费时间了,要说话便要停下吃东西。

张示白:“交大的啊?那你们怎么认识的?该不会就是想吃我们学校的饭,然后?”

单鸢:“那倒不是。虽然确实是想吃你们学校的饭,但是我和浅浅高中就认识了。”

季柯演听了单鸢的话,瞬间明白了,他插进单鸢和张示白的对话:“昨天蔺浅也介绍了一个交大的朋友给我。”

单鸢:“宋晏航吧?他是我学弟,昨天硬跟来的,别管他。浅浅昨天也第一次见他,不算朋友。”

“哦。这样。”季柯演垂下眼,他以为今天中午和蔺浅吃饭的是宋晏航,心里有些堵得慌,所以早上明明看见蔺浅的消息了,却也没有回,但又忍不住想确认,所以中午拉着张示白逛食堂。

蔺浅还是低着头乖乖的吃着米线,她只想快点吃饱好走,正夹好一勺米线,浸着勺子里浅浅的一层汤,轻轻吹着气,就见季柯演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她满满的勺子上,“你喜欢的小炒肉,我还没吃,第一口。”季柯演怕她不想吃他吃过的东西,解释道。

张示白抖了抖,单鸢为了掩饰住自己的笑,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蔺浅看了一眼季柯演又迅速转回来,小声说了句“谢谢”,张嘴将那一勺米线喂进嘴里,耳根微微开始烫起来。

张示白是在蔺浅和单鸢走了后,浑身的鸡皮疙瘩才缓解了些,他伸筷子去夹季柯演碗里的肉,被季柯演面无表情的用筷子打掉了。

“我看出来了,不是人家喜欢你,是你喜欢人家吧?”张示白把自己餐盘里的菜翻来翻去,感觉都不如季柯演的小炒肉好吃。

季柯演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危险:“你看出蔺浅不喜欢我了?”

“咳咳,哪能啊。”季柯演脑门上写着五百块,他没必要惹,“你们两厢情愿,建议尽快在一起。”

单鸢出了食堂后一路上都在笑,笑得蔺浅都不想挽她了,两个人拉开距离,中间都还能走一个人。

单鸢笑够了,又贴上蔺浅:“你没早恋过,稀里糊涂喜欢上,乱七八糟的追人我能理解,但是他都给你夹菜了,你还要问天降能不能战胜青梅这种问题吗?”

蔺浅面对单鸢的质疑,说不上话,她最近有些搞不懂季柯演波澜起伏的情绪了,好像从九月中旬开始两个人的交流就起起伏伏的,时而好得不得了,时而坏得不得了,单鸢说这是暧昧期的患得患失,很正常,只要等到再也无法忍受患得患失的时候,总会有一方做出选择,是要变成彻底的“得”还是彻底的“失”。

蔺浅没有去思考自己的决定,她潜意识里总是在猜季柯演的决定,季柯演更想要的是“得”还是“失”,就好像比起遂了自己的愿,她更愿意遂季柯演的愿。

中文系的晚会在周五的晚上,蔺浅下午收到季柯演的消息问她晚会中途能不能进场,她问了恰好和自己在一起的周宗羡,给了季柯演肯定的回复。

猜测季柯演或许有急事,蔺浅把晚会的节目顺序也发给季柯演了,她参加的民族风情的表演节目因为热闹,又能一定程度上体现民族团结的主流价值观,所以放在了最后。

其实只要季柯演不爽约,直接不来看这个晚会,他总不会错过这个节目的。

可直到晚会结束,蔺浅身边的座位都没有人坐下,第一次蔺浅有了放弃的想法。

周宗羡见蔺浅一个人在散场的人群里,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坐到几乎人都走空,才慢慢站起来开始她的离场,脚步虚浮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一样,他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截路,最终还是决定跑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蔺浅的肩膀:“雨桐她们已经在烧烤摊点单了,你要是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之后还定了包厢唱歌,反正这段时间,你也在我们学生会混熟了,也算半个中文系的人了。”

蔺浅:“是不是会喝酒啊?”

周宗羡以为她是怕大家灌酒,忙摆手说:“这个不强求的,你要想喝椰汁橙汁可乐也是可以的。”

蔺浅摇了摇头:“我想喝酒。”

周宗羡懵了一瞬,愣愣的说:“你想喝酒也可以的。”

因为黄雨桐定的ktv不在参川大学附近,所以周宗羡和蔺浅打车往市中心那边赶。

蔺浅将窗户打开,头靠在后座的头枕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夜风,因为路灯是泛白的,通感作用下蔺浅觉得此时的风也是白色的。

车里一时安静的过分,蔺浅偏过头问周宗羡:“你最喜欢今晚哪一个节目啊?”

周宗羡几乎是想也没想:“民族大融合吧,最热闹最喜庆。”

蔺浅轻笑出声:“你不会因为这个节目有我参与才这么说的吧?”

“绝对不是,我就喜欢热闹些的节目。”周宗羡矢口否认,反问蔺浅,“你呢?最喜欢哪个节目?”

其实她今晚没有怎么看节目,身边的座位空得太过安静,她的心反而静不下来,想了会儿,将唯一有印象的节目说了出来:“《蒹葭》吧,她们穿着汉服,用古调唱出蒹葭苍苍的时候我有些头皮发麻,不管是领唱的一男一女对唱的时候,还是大家后边的齐唱,都有震撼到我。”

周宗羡点了点头,《蒹葭》的古调唱法是专门请教了相关研究古音律和古文发音的老师练了好久的节目,其实当时针对《蒹葭》和民族大融合谁放在压轴的问题,学生会内部还纠结了一下,最后顺序还是投票投出来的。

蔺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其实我大学填志愿的时候一志愿填的就是参川大学的中文系,但是可能分数差了一点点,被民族学录取了。”

周宗羡:“如果喜欢中文的话,考研的时候再考也来得及的。”

蔺浅轻轻摇了摇头:“民族学也很好,我现在也很喜欢民族学。”

如果没有民族学的社会实践的话,她可能就遇不到季柯演了。

季柯演不知道今晚第几次看手机的时间,看见屏幕上显示的22点30分,中文系的晚会已经结束了一个半小时了,他九点的时候给蔺浅发了一条消息说抱歉,但现在还没有收到回信。

赖书言翘着二郎腿,见季柯演一脸烦躁,将他面前的酒杯倒满:“喝啊。”

“要不是你妈给我打电话,我不会在这里。”季柯演将酒杯推开,看了一眼已经在一边喝躺下的杜仕潼,“你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赖书言从果盘里叉了一块哈密瓜放进嘴里:“说得好像我很想你在这里一样。”

“那你倒是别让程学屹打电话给你妈说你在外边喝酒啊。”季柯演下午接到程学屹的电话他想也没想就挂了,被他挂掉七八个电话后程学屹发消息过来让他去“野岭”接一下赖书言,他也无视了。

没成想程学屹居然打电话给赖书言的妈妈,说赖书言和朋友出去吃饭喝了点酒不安全,还倒打他一耙,说联系不上他,让赖书言的妈妈帮忙联系一下。

于是他只能老老实实接了赖书言妈妈的电话过来了。

“我给程学屹打电话,那是想召唤程学屹,我也不想他召唤你,好吗?”赖书言从酒吧营业喝到现在,已经喝到酒都不是酒了,舌头都感觉不到酒的味道了。

“程学屹在加州,你怎么召唤过来?”季柯演双手抱在胸前,靠着沙发看着台上的表演,给赖书言下最后通牒,“我约了11点的车,你自己看着点喝,到点就走人。”

“行行行。”赖书言看了眼冯述,他因为杜仕潼靠在他肩膀上睡觉,动也不敢动,觉得好笑,“冯述,你不行啊。”

话音落下,季柯演白眼就过来了:“我们俩好心过来,你留点口德,别把两个人都得罪了。”

赖书言“啧”了一声,使唤季柯演:“我喝酒,你给我拍个视频,然后发给程学屹。”

季柯演叹口气,掏出手机:“好了,你演吧。”

赖书言不去看镜头,开始演买醉,季柯演原本很无语的看着录制页面,但屏幕上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微微偏头看向赖书言身后,看见蔺浅乖巧的站在吧台前面,冲来搭讪的人摆了摆手。

“录好了。”季柯演收了手机,叮嘱一边的冯述,“你看着点她们俩,我看见个朋友,过去一下。”

蔺浅看见季柯演了,她在季柯演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他了,当然也看到了坐在季柯演对面的赖书言,她本该偏过头不去看的,但兴许是刚刚在ktv喝了点酒,她有些迟钝,就这么一直盯着季柯演,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

季柯演还没来得及同蔺浅打上招呼,就见她红着脸,眼尾微微泛红的控诉他:“季柯演,你怎么可以昨天还喂我吃肉,今天又丢下我和赖书言过来喝酒啊?”

“我不是过来陪她喝酒的,就是她喝多了过来接一下。”季柯演觉得解释起来有些麻烦,而且听着蔺浅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大概喝了不少酒了,他不认为她能听进去,“你怎么会来酒吧?”

蔺浅要是清醒时碰到这种情况,她估计会理性说服自己,赖书言喝醉了没人接找季柯演其实也很合理,但她现在不清醒,只有满腹委屈。“我在ktv,黄雨桐说要来这边找一下朋友,我说我要透透气,就跟她一起从ktv出来了。她过来进了酒吧,那我也进。”

蔺浅喝了酒后说话语气带着些骄纵,不讲道理又俏皮可爱,季柯演听笑了,到底谁会从ktv出来透气然后透进酒吧里啊?酒吧分明更乌烟瘴气,这透的哪门子气。“那黄雨桐呢?”

蔺浅:“她找朋友去了,让我在吧台等她。”

台上舒缓的音乐结束了,换了一个乐队上台,开始响起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季柯演用手机给黄雨桐发了个消息,俯在蔺浅耳边:“我跟黄雨桐打招呼了,说你跟我走了。”

蔺浅困惑:“跟你走去哪儿?”

季柯演拉着蔺浅走出酒吧,突然吹到外面的冷风,蔺浅打了个颤。

酒吧外面站着许多出来抽烟的男男女女,甚至还有亲得难舍难分的。季柯演不大想站在这种环境里和蔺浅说话,便拉着蔺浅又走远了些许,站在了便利店拐角过去的路灯下面,人少,又不至于太暗。

借着路灯的灯光,季柯演看清蔺浅今天穿着一条收腰的碎花短裙,腰两侧有紫色的系带,白色的裙面上细细碎碎的铺满紫色和淡粉色的碎花,胸口一圈木耳边不太贴身,他低头不小心看见她胸口白皙的皮肤,有些慌乱的将眼神移开。

几乎同时,蔺浅往前一步,几乎要贴着他,质问:“为什么选赖书言不选我啊?”

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我没选赖书言。”

“但你也没有选我。”蔺浅眼里满是水汽,水汽之下是殷红的眼眶,“我一个人看完了整场晚会。”她没有等到季柯演,他说他没有选择赖书言,可是赖书言确实在酒吧等到了他。

“对不起,我的错。”季柯演伸手擦掉蔺浅眼里滑出的泪。

“懂了,你是渣男。你两边都没选,但又两边都哄着。单鸢说这样的男生,不能喜欢。”蔺浅自己又擦了擦脸上眼泪划过痒痒的地方,心里宽慰自己哭过了就都好了,“那我不喜欢你了。”

说罢她就往后退想要拉开和季柯演的距离,他见她身后刚好有人路过,怕她撞到人拉了一把,依着惯性,她撞进他的怀里。

蔺浅愣了一瞬,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更迷糊了:“你抱我干什么?我都不喜欢你了,你自重。”说着自重,她却也没有去推开他。

季柯演气笑了,看着怀里一脸正气却又红着脸的蔺浅:“你什么时候喜欢我了?”

蔺浅:“……”

季柯演没听见胸口处有回答的声音,语气有些埋怨的接着说:“喜欢的时候不说一声,不喜欢了来告诉我了。多冒昧啊。”

蔺浅带着点鼻音:“对不起,冒昧到您了。但您和赖书言出来喝酒,也不对。”说到赖书言蔺浅就又开始生气了,她推开季柯演,冲季柯演鞠了一躬,“再见,您回去慢慢喝。”

季柯演长腿一迈挡住蔺浅的去路,他没想到蔺浅喝了酒后,说话还会阴阳怪气的:“我真没和赖书言喝酒。”他一肚子火过来的酒吧,没什么心情喝酒,滴酒未沾。他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庆幸:“不信?你那闻闻。”

他微微蹲了下身子,但他没想到蔺浅真的凑过来对着他的脸闻了闻,又闻了闻耳朵附近,他有些僵住,看着蔺浅近在咫尺的脸,睫毛的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有吗?酒味?”

他见蔺浅皱着眉没有回答,很认真的像在思考什么样子,刚想逗她说哪怕有酒味也是她自己身上的,就感觉唇上一软,但也就一瞬间。

“好像没有。”蔺浅真挚的回答。

季柯演目光落在蔺浅的唇上,站直了身子,眼底冒出一些侵略性的情绪:“检查好了?还要再仔细检查一下吗?”

蔺浅不动。

“酒,不是要喝进嘴里吗?”季柯演接着引导,他看着蔺浅混沌的眼神里又出现思考的迹象,便往她面前又靠近了些,蔺浅退到墙边倚着墙,等了一会儿,蔺浅双手拉住季柯演腰侧的衣服,微微垫脚去够季柯演的嘴唇,她好像看见吻上他的前一秒他嘴角得逞的笑。

几乎是在他垫脚的同时,他就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他任她的舌头在他嘴里肆意的检查,但好像她真的就是来检查的,他还没尝够滋味,她便要退了,他右手捧住她的脸,又吻下去,中指细细的磨砂着她脖子后突出的脊柱骨。

十月中旬白天穿短裙还好,入了夜还是有些凉的,蔺浅有些贪恋季柯演怀里的温暖,被咬几下就被咬几下吧,是划算的买卖。喝醉了的蔺浅是这么算账的,于是任季柯演怎么吻她,她都予取予求。

最后是便利店“欢迎光临”的声音传过来,季柯演才停下了,蔺浅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他没忍住在额头上又亲了一下,好可爱啊,而且确实之前他的感觉是对的,蔺浅的脸真的很好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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