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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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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约车司机的电话,季柯演站在酒吧外面的马路边,给冯述打电话让他带着赖书言和杜仕潼出来。

见从酒吧出来走得四平八稳的赖书言,他摇了摇头:“程学屹还是不够了解你,你们俩抽空喝喝酒吧。”

赖书言看了眼季柯演背上的蔺浅,恍惚了一瞬,正了正肩膀上的单肩包带:“和他喝酒也没用,我会演。”顿了一会儿,“保不齐,你这个学妹,也是演的呢。”

季柯演听着背上蔺浅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不像,蔺浅醉起来和平时的性格都不太像,清醒的蔺浅大概不会在两个人接完吻后不到三分钟,就晕晕乎乎的说“困了”,清醒的蔺浅甚至不会主动来亲他。

赖书言数了下人数:“我们这里五个人,应该坐不下吧。”

冯述打开后座的车门,小心翼翼的将杜仕潼扶进车里:“我等会去学校后街网吧找张示白,你们四个走就是了。”

季柯演扬了扬下巴,示意赖书言坐后排中间:“女生今晚都睡你家,安顿好后我回我自己家睡。”蔺浅睡得熟,季柯演给她系上安全带,叮嘱赖书言:“要是她头太靠窗户了,你就挪一下,别让她撞痛了。”

“杜仕潼睡我家我理解,蔺浅怎么不带回你家?”赖书言坐在后排正中间,一左一右两个人都睡得很死,充满怨念的看着打开副驾驶门坐下的季柯演。

季柯演回头看了一眼蔺浅,转回头看着前方道路:“还没到时候。”以后会有机会的。

蔺浅第二天醒来觉得太难受了,头胀的发痛,嗓子也干得好像裂了一样,她双手按压着太阳穴坐起身,完全想不到自己在哪里,看向躺在身侧还在熟睡中的不认识的女生,蔺浅更困惑了,不过幸好醒来身边睡的不是不知名男性,她可受不了电视剧里的露水情缘情节。

她下床赤脚踩在地上,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一口气喝完了黄雨桐给她点的鸡尾酒,按逻辑来说,她应该是和中文系学生会的人呆在一起,学生会的人看起来都很靠谱,应该不会让她喝醉了乱跑才是啊,难道说喝到后半场他们就完全忘记自己这个非中文系的外人了吗?说好的她也算半个中文系的人呢!

“醒了?”赖书言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我爸妈早早出去爬山了,家里没长辈,你随意一点就行,桌上有新的牙刷牙膏,你洗漱一下。”

蔺浅朦朦的:“嗯嗯好的,谢谢学姐。”

她走到桌前将牙刷和牙膏的包装拆掉,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很好,她没有和中文系的人在一起也就算了,怎么还混到经管学院去了?蔺浅觉得自己的头好像更痛了,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赖书言家里,默默在心里计算出会导致自己断片的酒量,发自内心的感叹自己的酒量也太小了。

蔺浅:“谢谢学姐昨天晚上的照顾,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倒也不用这么客气。”赖书言玩着手机,“你过来坐会儿吧,我告诉季柯演说你醒了,他说他过来接你出去吃早餐。”

蔺浅陷入惶恐,她忘了经管学院她的直系人脉是季柯演,既然都住在赖书言家了,那十有八九昨天晚上她也见过季柯演了,于是她试图在大脑里提取和他有关的记忆,但不管怎么回想记忆都只止步于和他在中文系晚会时的微信交流。

她发誓,她以后喝酒绝不会超过两瓶青岛啤酒加一杯大都会的量。

正在心里发着毒誓,门铃响了。

赖书言拍了拍蔺浅:“接你的,你去开。”

人类面对未知难免恐惧,在走向大门的这短短几十秒蔺浅充分体验到了这种恐惧,拧开门把手,季柯演见是她,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见她光着脚:“地上不凉吗?”

“放了拖鞋的,在卧室,她估计没看见。”赖书言预判下一秒季柯演就要怪自己了,立马出声解释道。

蔺浅因为断片觉得季柯演的亲昵来得太过于突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季柯演只当蔺浅宿醉还难受,柔声道:“穿鞋,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我去找一下手机。”蔺浅跑回卧室,为了避免打扰到床上还在睡觉的杜仕潼,动作极轻的翻了翻被窝,最后在枕头下找到手机,又绕到杜仕潼这侧,穿上拖鞋,轻手轻脚的推门出了卧室。

“我们一会儿不回来了。”季柯演站在门外同赖书言打招呼。

“知道了。”赖书言盯着手机,她已经把程学屹的微信拉黑了,但程学屹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没有发过短信。一时竟有些羡慕蔺浅,宿醉后还有人带出去吃东西醒酒。

蔺浅的悲欢和赖书言并不相通,她现在有些害怕和季柯演独处,等电梯的时候见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对情侣,还有一个牵着柯基的大爷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用眼神去瞟季柯演,宽慰自己应该昨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季柯演也不会带自己出去吃东西。

“你想吃什么?我昨天没能赶上晚会,我赔礼道歉。”季柯演准备打车,那总要先确定好目的地才行。

“啊?赔礼道歉还是言重了。”蔺浅一愣,“你临时有事也没办法。”

季柯演看着通情达理的蔺浅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昨天她还眼眶红红的质问他“为什么选赖书言不选我?”现在说什么临时有事也能理解?他不理解:“我临时有事?我临时有什么事?”

蔺浅眼底满是困惑:“你临时有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季柯演皱着眉,心里不好的预感落了实,但蔺浅错误的解答了季柯演此时脸上复杂的神情,一脸惊喜的问他:“我喝酒断片了,难道你也喝断片了?”

季柯演面无表情的加快了脚步:“不吃了,回学校。”

“别啊,学长。你昨天是喝酒喝多了,才忘了来看晚会吗?那我可以接受赔礼道歉。”蔺浅小跑追上季柯演,“回学校也行,我想先买一杯柠檬蜂蜜水,然后去吃后街那家云南番茄煎蛋米线。我现在都还觉得肚子里好像酒烧得火辣辣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啊?”

他昨天根本滴酒未沾好不好!“谁是你学长?别叫我学长!”

“季柯演。”她顿了下,又接上,“学长。”

季柯演要被气死,他停下来,望着蔺浅,眼里满是试探:“昨天的事情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蔺浅:“嗯……也不是都不记得。”

季柯演:“那你说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蔺浅心里沉下的大石头顿时又以极快的速度飞升起来,她有些愧疚:“说实话,我不记得我昨天碰到过你,我最后的记忆就是黄雨桐给我点的酒还蛮好喝。我要是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发誓,都不是真心的!绝对不带一丝真情实感!而且我以后肯定不喝这么多酒了。”

好一个都不是真心的,还绝对不带一丝真情实感。

季柯演伸手拦出租车,声音听不出喜怒:“别发誓了,你这个誓发了不如不发。”

蔺浅坐上车,手拽着裙摆:“那我昨天对你做什么了?”她昨天应该是生气的,她不会被酒精助长了怒气,见到季柯演甩了他一巴掌吧?

“有机会再告诉你,看你表现。”季柯演在大众点评上搜出一家店,把地址给出租车司机看,“师傅麻烦去这里。”

蔺浅:“我们又不回学校吗?”

季柯演淡淡道:“我想了下,你不仁不义是你的事情,我不能学坏,我还是要讲仁义的,该赔礼道歉还是要赔礼道歉。”

蔺浅合理怀疑他在点她,说是自己要赔礼道歉,其实就是要她赔礼道歉,她陪笑:“我也讲仁义的。我也讲的。真的。”

季柯演怕自己笑场,将头偏向窗外后才偷笑,算了,不着急,昨天的进展也确实太快了,吓到蔺浅就不好了,本来就是蜗牛一样的性子,又慢又怂。

“但我好像昨天吃烧烤有些上火,我们等会儿能不能吃清淡一点啊?”蔺浅对着黑屏的手机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破掉的地方,早上刷牙的时候沾上牙膏沫子都有点痛。

季柯演扭过头见蔺浅手指轻点的位置,有些心虚的又将头偏开了,那不是上火,那是他昨天没轻没重咬破皮了,但蔺浅反正也不记得了,他就不道歉了。

出租车停下的地方在观圆街,这边据说是古参川市的市中心,但现在居住在这边的居民也很多,算半个旅游景点,蔺浅没来过,周边的房子都不算高,最高也不过三四层,有门店铺子的就更矮了,基本上只有一两层,都是仿古设计,白墙青瓦红窗居多。

季柯演和蔺浅并排走着,他看她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四处都要看看,因着蔺浅不记得,他也不好贸然的去牵蔺浅的手,早知道昨天是不存档的副本,他该再多抱会儿才是。

“吃这家。”季柯演停下脚步。

蔺浅站在店门口,门店的左边悬挂着两块木质的八边形的牌子,写着店名:鹤堤。

是一家私房菜馆,大门是木制的边框,镶着八块正方形的玻璃,透过玻璃能看见店里暖黄色的灯光,季柯演推开门,蔺浅跟在他身后进了店内,入户的玄关很窄,和普通的住宅差不多,右手边放着木制的柜子,上面放着两台电饭煲,墙上的架子放着各种各样的酒,有玻璃瓶子装着的洋酒,也有中式坛子酒,左边的墙面倒挂着一束干枯玫瑰,有未开的花苞也有开败的花团。

“柯演。”收银台的男人看见季柯演有些惊喜,从柜台的拦门板下钻出来,“你可有好久没来越叔这里了。”

“这不是快毕业了,比较忙。”季柯演笑道,“越叔,这是我朋友,叫蔺浅。”

越月青看向蔺浅,见女生冲自己笑着微微颔首,跟着季柯演的叫法同他问好:“越叔好。”倒是般配。

“你好你好,你和柯演坐窗户那边吧,视线好,想吃什么点了,叔等会儿给你们端来。”越月青拍拍季柯演的肩膀,“叔今天给你打八折。”

季柯演:“越叔,我之前发消息给您让炖的汤。”

越月青:“你蒋阿姨独门解酒汤是吧?快炖好了,我一会儿给你们端来。”

季柯演:“谢谢越叔。”

季柯演点了一道石磨豆腐,点了一道炒青菜,又点了一道泉水牛肉,把菜单递给蔺浅问她还要加什么,蔺浅的饭量不大,摇了摇头说够了。

店里的座位不多,蔺浅数了一下,只有十桌,店里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的,蔺浅感觉鼻尖轻嗅就能嗅到空气里好闻的木头的味道。院子里铺着青石搬砖,庭院正中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火炉子,上头烧着茶炉,蔺浅坐的位置能看见从二楼垂下来的迎春花枝,她觉得春天来这里的话见着小朵小朵的黄色的迎春花应该还挺好看的。

“西洋参灵芝汤,喝下什么宿醉的状况都没了。”越月青端上来一小盅汤。

蔺浅听见这汤的名字,心想,这两个原材料放着用来醒酒未免太奢侈了,季柯演拿过她面前的碗,给她舀了一小碗,“先喝汤,这个喝下去身体会舒服很多。”

“谢谢。”蔺浅见碗里居然还有排骨,她小小喝了一口,确实很暖很鲜。“你怎么认识越叔的啊?”

季柯演:“小时候是邻居。越叔本来也住在玉钟区那边,是越叔的父母去世后,越叔才搬过来住进老房子,就是现在这家店。”

“蔺浅啊,你看这店里的装修不错吧。”越月青将泉水牛肉放在正中间,问道。

蔺浅:“有古典的感觉,很有质感。”

“这可都是柯演设计的。还有我们店最开始的宣传,我和你们蒋阿姨不知道什么互联网,搞那些什么大众点评、美团,都是柯演帮忙弄的。”越月青默认季柯演在追蔺浅,他逮着上菜的时机铆足了劲儿的夸季柯演。

蔺浅不知道季柯演还会室内设计,有些讶异:“这都是你设计的?”

季柯演见她一脸认真,双手交叠撑着桌面往蔺浅面前凑近了些,桌子本就不大,蔺浅下意识往后靠,她觉得季柯演今天怪怪的,如果说她之前觉得季柯演像善良又疏离的神佛,那今天的季柯演就像善变又磨人的妖精。

季柯演:“越叔夸张了些,我只是转达了一些装修的意见给做室内设计的朋友。互联网宣传和平台上架确实是我做的,那是大一下学期刚好市场营销课有个课题作业,其实也算越叔帮了我一个忙。”

蔺浅碗里的汤见了底,季柯演伸手又给她舀了一小碗。

“你不喝吗?”蔺浅见季柯演面前的碗筷都还没动过。

“我昨天没喝酒,不用喝醒酒汤。”季柯演语气很淡,她从他的眼里看出些玩味,莫名有些心虚,低着头继续喝汤,再次觉得,季柯演今天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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