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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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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控在里面好好出了口气才出门,正好看见尔甜跟文于砚在看海,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裙,海上风大,肩头披的是文于砚的西装外套,两人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不知在聊些什么,笑得挺开心。

他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迅速到了二层,官哲坐在休息区,他本人是挺正经的,但见质控落座,问要不要给他来两个姑娘。

“消停点。”

“怎么了,不会真喜欢男人了吧?”

“你多少钱一晚。”

“我听你满嘴跑火车。”官哲给他倒了杯酒,“怎么突然提不起兴致了,姑娘原因还是身体原因,我给你解决。”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质控看清里面什么东西之后,皱眉:“别逼我抽你。”

“我家干这行的,这不来做点生意吗。”

“收起来,要么撒海里。你家那生意国外行得通,国内一逮一个准,别仗没打,自己先进去了。”

“听你这话说的,我不是给自己玩儿,我没蠢到这程度,撒客来了。”

“几个?”

官哲伸出三根手指头,“ER的刘总,盛怀集团的齐总,还有一个赌场老板,他本来不是我家的客户,有自己的提货资源,我爸想拉这个金砖,就让我带过来给他看看。”

“姓文?”

“你认识?”

质控感觉手里的举报材料又多了,“他碰这玩意儿?”

“老手了,前几年带过一女的,也沾上了,后来他被警察盯上,推那女的出来挡枪,那人也傻,全揽自己身上了。”官哲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我今天看见他身旁有个姑娘,不就是你那天带的吗,那姑娘谁啊?”

“你别管。”

“提醒提醒,别到时候也被他拉下水了。”

“她只用半个脑子都比你聪明。”

官哲笑得贼,“最近提不起兴致是因为她?是不是近在眼前吃不到,给自己整熄火了?”

在质控要起身踹他时,他连忙举起手机拨一通电话,“我帮你把人支开,会情人去吧。”

文于砚上楼的时候质控刚好下楼,两人堵在楼梯口,上不得,下不得,谁都没打算先让一步。

这种气氛已经散开了,周围的人不停往他们看,知道这是杠上了,有默默看戏的,有退避三舍的,还有一些以为自己的面子能融化这僵硬的氛围的,上前做和事佬,让两人各退一步。

怎么退。

谁先退。

退了之后第一台阶属于谁。

都有讲究。

修罗场不断延伸,慢慢地,没人敢接近中心圈。尔甜是肚子饿了,准备去二层拿吃的才发现这俩吃饱了撑的,把路给堵了。

走到文于砚身后,搭着他的肩膀,一阶一阶地上。

质控被迫让了路。

在文于砚转头去找官哲的时候,他把她推到客卧门口,“进去,聊聊。”

“神经,让我出去。”

质控把门锁上,拉住她的胳膊,低头闻了一下,果然一股烟味。

别的男人的。

“西装暖和吗?”

“你别找事。”

要走,被他拉到床边,“做不做。”

“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

“你别发骚。”

“我问你坐不坐下。”

坐你妈啊。

吸一口气,“我饿了。”

“我这儿有吃的。”

他开始解领带了,尔甜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抵住床腿,没站稳,坐了下去,“我真饿。”

“我又没说不给你。”

真是每一句话都带着歧义,关键还不能反驳,反驳就着了他的道。气不过,拎着他的领子,“你今天要是掏不出东西来,我杀了你。”

他真掏出来了。

一颗糖。

一颗糖解什么领带,神经病啊!

但尔甜失算了,那领带不是他发情的信号,是用来绑她的。在她要接那颗糖的时候,他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床上,用领带把她的手缠住,另一端绑在床头。

“放开我。”

尔甜挣扎的时候,裙子落到了腿间,他一点没“非礼勿视”的自觉,站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尔甜用另一只手拽枕头扔他,“质控你有病!”

他胳膊撑在她两侧,看着她眼里的火,撕开糖纸,拇指压着她的下巴,那颗糖顺着他的舌尖渡进她的嘴里,“忍一会儿,等我跟他谈完生意,再给你弄吃的。”

.

折回会议室的时候,文于砚头略低着,那个袋子被打开,桌面上还沾着点粉,尽管他很克制,但神儿看起来还是有点嗨。

质控拎了条凳子到窗边,把窗户拉了条缝儿,“前面那牌局,你该听的都听了,不该听的也知道了,不知道她怎么跟你谈的,但你想入局,有点难。”

“她人呢?”

“那不是你该管的。”质控抬了抬下巴,指向他那些没弄干净的残渣,“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法律禁的我不沾,一盘好局插进一枚炸.弹,我不划算。”

“但这条船上,还有比我更合适的吗?”

“十只小虾顶得上一条大鱼,除非虾死光了,才轮得到你说合不合适。”

文于砚松了下领带,才发现质控的不见了,领口开着,还沾了点口红,目光暗了一下,“那就重新谈,说说看。”

“她拉你入伙,无非就是谈崩了得找个人接应,但这活儿有钱就能干,不值得我冒这个险,但如果——”质控目光落在那个袋子上,“你玩的这东西有同友,倒是可以约出来聚一聚。”

“好处?”

“是这样的。”官哲接了口,“这东西在国内的风险性多大谁都知道,栽一脚那是迟早的事,旌朝的警察不是吃白饭的,过段时间就趟一遍尸,想自个儿家门口亮堂些,就得找个替死鬼,那要找就得找个肥的。所以好处就是,给你挡次灾,还能捞上某个总当当。”

文于砚支着脑袋,他已经明白话里的意思了,“我是跟刘总有些私交,但我知道他的底,他不知道我的,要是我贸然漏了身份,我也不划算。”

这里面关系混杂,谁手里都拿着别人的一笔料,不能轻易抖,抖翻了一船人都得栽,所以质控不能用“爆他的爱好”来当筹码,文于砚也不能用“知道他对付ER”来做引子。

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家有商有量,谈一个都满意的方案。

质控摊了下手,示意他说。

他笑了笑,“我的要求很简单的,就她。”

“那就没的谈了。”

“别啊,别为了一个女人伤和气。”官哲说,“不至于,虽然很漂亮,虽然身材也很顶,但女人还不跟衣服似的,随脱随取。”然后对着质控,“一个姑娘,你就让给他,他下次有好的,再推给你,哥们儿嘛,换换玩儿也没事啊。”

话刚说完质控就指他,“你他妈的狗嘴要是吐不出象牙来,就别提建议。”

“还有身材。”文于砚紧接着道,“下次别盯着看,谢谢。”

??

他就做回不捞钱的掮客,是招谁惹谁了。

连忙做了个封嘴的动作,无声地问这生意还怎么谈。

不谈。

质控起了身。

不谈就不谈。

文于砚也起了身。

靠啊,谈崩了还挨了俩火炮。

官哲心情郁闷地起了身。

.

质控弄了些吃的,到客卧,被子已经被踢到了地上,手腕挣扎得发红,裙子堪堪遮住腿根,她睡着了。

把被子抱起来,盖她身上,又把领带解开,手伸进被子里,尔甜以为是梦。

拽着他的手,“别弄,我困。”

没阻止得了他,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扯拉链的声音,再然后身上一凉,才猛地回神,“不要!质控,你敢把我放在这样的位置!”

“分了。”

愣了两秒,仍然死守着防线,“那我们这样算什么?没确定关系的上床统称为打炮,我没心情做你炮友。”

“那你回来。”他看着她的眼睛,“回来。”

她把腰上的手推开,侧了下身子,下床,把衣服穿好,“你现在是玩够了还是暂时停港?”

“我是要跟你谈恋爱。”

“我不吃回头草。”

尔甜倒了两杯水,一杯抵在自己唇间,一杯递给他,看着他喝完,静静地等反应。

几分钟后,他扶着脑袋,“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可能是尹见春有某种癖好,或者上次的客人留下来的,真不知道,你试试。”

真晕,不知道什么玩意儿,质控躺在床上,一脸阴沉,“最好不是春.药。”

“看样子好像不是,也好像没什么生命危险,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打船主电话。”

质:“......”

.

第二天破案了,这玩意儿是镇静剂,国家有管控的,能搞到药的途径不多,问了尹见春他船上怎么会有这东西,他就给了他前一个住客卧的客人信息。

看完后质控乐了,这场仗真是上天帮着他赢。

“这刘总,口味还真重。”

“查了一下,他前段日子包了这艘船,出海玩了一个星期,船上人物信息都有登记,筛了一遍,对你没用。”

“不用别人,顺藤摸瓜就能把他摘下了。”

把证据搜集好,质控乐呵地回家了,到家门口才想起还有件事没说,又掉头去他妈那。

一个小时后,姜赫听见了动静,放下游戏柄,往书房偷偷看了眼,确认来人后,心里不停地滚着,能让质控他妈牺牲美容觉也要来办的事儿,一般都得发颗枪子儿,他考虑让他妈帮忙顶,还是他爸帮忙顶,反正他自己死球了。

在屋里急得乱转,最终还是决定去门口偷听。

薛陈蔚开门见山:“从出生到现在,我们把孩子全权交给你,每年医疗费翻倍地给,还资助你家医院一笔钱,病能不能治好是其次,主要大家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他的病最怕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薛姐,您别急,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话该我问你,我儿子现在什么情况,你跟我一五一十地说明白,回去我就查证,差一分一毫这生意就别做了。”

崔兰犹豫了几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要不,款项你拿回去吧。”

“是找到更大的靠山了?”

崔兰摇了下头,“你知不知道旌朝的医疗领域是谁在掌控的?是燕梁他弟,不知怎么的,他调查出小加的真实信息了,你俩当初瞒着就是因为这病特殊,怕给人留把柄,如今被人查出来了,自然会被做手脚。”

质加出生时就患有慢性再障,做了ATG没用,脐带移植也排异,就靠长期输血。

更惨的是他的身体适应不了输血的过程,每次治疗都像是剥去他大半条命,所以他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医院,也无法彻底摆脱药物。

在姜家医院治了很多年,特殊药几乎都给他一个人供应了,如今药物被人控制,而下一次输血治疗就定在一周之后。

时间紧迫,燕梁想要什么,质家很清楚。

“如果不是我找上门来,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在试着解决。”

“你拿我儿子的命在试,投资可以商量,款项也能加,但我儿子的病等不起,这事儿你不跟我说,你姜家能解决得了?”

“你先别着急......”

“你先把燕华的要求说出来,既然跟你们医院打了交道,不可能连筹码都不提。”

崔兰点了两下桌子,道:“他没跟我说,他哥开的口,他说现在这生意做得不错,上影的股你们实在不想给也行,要是把手伸到ER去,那情面就没那么好讲了。”

“他想用我小儿子来钳制我大儿子,你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你没任何权利跟他们谈条件,你不说就是想两头便宜都想占,崔兰,你胃口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姜赫在门外已经浑身出汗了,知道那药物的作用是他偷听的,那会儿偷听了个半吊子,他还以为有了药就有了把柄,也以为这样就能打入质控悉心布置的局里。

他做梦也不知道自己妈还藏了个心眼啊!

还准备听,但门开了,他连忙闪到一旁。

薛陈蔚语气不好地说了句别送了,转头又看见了姜赫,随即自己母亲也朝他看,他硬着头皮问了声好。

没人理他,等送走了薛陈蔚,崔兰才板着脸把他叫到书房,二话不说先给他一巴掌。

“妈!”

“糊涂!”崔兰恨铁不成钢,“你平时跟质控比也就算了,怎么能拿他弟弟的命开玩笑,那是他家的宝贝疙瘩,谁让你偷药的!”

“我怎么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再说了,我只是嘴上说说,那姓燕的可是实打实地威胁了。”

“他威胁是他的事,再怎么样不会把我们家拉下水。”

“可是话是让我们家传的,我们家可能不下水吗?”

“可能。”崔兰说,“质控这次织的网几乎能掀起整个旌朝,燕家也在内,我们只需要等,等质控做足了准备,他肯定会忍不住动手。这一仗牵扯到多少人,到那时大家都忙着收拾自己的烂摊子,谁还会关心燕华当初跟我说了什么。可是你这么搅和一通,把他妈招来了,我们还能独善其身?”

姜赫觉得这也不完全是自己的错,就问:“不说也不保险啊,万一燕华来找你对质呢?”

“我跟他对什么质,医院里整天多少烦心琐事,他不过就是给他哥带了一句话,我忘了传递又能怎么样?”

“那质加怎么办?”

“质加都病了多少年了,医院在他出生时就下了病危通知,这十三年是他白捡来的,是你妈我拉下脸皮去问别人讨来的,就算他明天死,质家也挑不出我一个不是。”

姜赫心里一惊,他素来纨绔惯了,不管商场上的波诡云谲,原以为自己跟质控放的那些话已经算狠了,但没想到自己家为了生存,竟然能使出更阴险的招数。

“妈,不管怎么样小孩子是无辜的啊,我只是想到质控面前吓吓他,谁会真动这药的念头呢。”

崔兰瞥了他一眼,“医院是我家开的,质家撤资又能怎样,这年头两条腿的金主到处都是,撤了一个姓质的,我还可以找个姓朱的,总之,你别管这些,该吃吃该喝喝,以后少在质控面前蹦跶,他几个脑子,你几个脑子,多说一句就能被他找出破绽来,别弄垮你妈的事业。”

姜赫隐约觉得他妈做的事没那么简单,但又不想掺和进来,所以疑虑也就抛到了脑后,又恢复了浪子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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