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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罚跪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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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止琢磨了一晚上,琢磨得眼下黑黢黢的一片,也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思。早起用膳时也只是自己端着一碗豆浆喝,孟望舒故意开玩笑也不反呛回去。

“宋观止今天怎么回事,难道你哥哥趁他睡着偷偷给他下哑药了?”孟望舒嘴里还有大半个烧麦,讲起话来三个字糊成两个字。

“你等着,我去问问大哥。”沈清晏心里也犯嘀咕,顺手拿了个包子就一溜烟跑到沈怀安旁边。

“昨晚宋观止和你说了什么了,他怎么今天一句话都不说?”沈清晏是想不到沈怀安会去搭话,大约是宋观止主动开口。

“没什么,可能羡慕你和望舒关系好。”沈怀安想了一会,只记得昨晚宋观止昨晚躺床上冷不丁就讲一句孟望舒的坏话。

“啊?”孟望舒刚过来就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主君,沈府的小厮来传话说家中有急事,请沈大公子和沈二姑娘回去。”孟府外守门的下人过来禀报道。

“有说什么事吗?”孟父听到消息,马上停下筷子询问道。

下人仔细回想了一会,回禀道:“具体什么事没说。”

“那看来不能一起钓鱼。”孟望舒眼见着神情低落下来。

“没事,又不止这一次机会,做了烩鱼羹送到府上我尝尝,就当一起去了。”沈清晏也有些失望,昨夜两人一起讨论了好久,连做什么味道的鱼都商量好了。

沈怀安起身,向孟父作揖告辞道:“这两日叨扰伯父了,既然家中事急,我们就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点,如果需要人手帮忙叫人来府上知会一声,定全力相助。”孟父把两人送上马车,又拍了拍沈怀安的肩嘱咐道。

“多谢伯父。”

孟府离沈府极近,不过是出了巷子再转个头,不出两里地就到,沈清晏远远就看到云柳在外面等着自己回府了。

“真是怪了,云柳平常都是在院子里等我,不然也是在前厅,今天怎么出来了。”沈清晏心里暗暗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刚下了车,云柳就一脸焦急不安的神色,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今早主君的脸色就相当不好看,奴婢不敢妄自揣测缘故,等下姑娘进去说话谨慎些。”

沈清晏听到云柳的话,手心开始冒出冷汗,不自觉把手帕攥成一团。

“大哥,应该是我们没有允准便私自出门惹父亲生气了。”沈清晏思来想去觉得也就这个理由合理些。

沈怀安语气和缓地说道:“我想也是这样,等下父亲怎么训斥,你都不要反驳他,有罚我们一起受就是了。”

沈清晏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躲在沈怀安的右后方,一想到父亲前几日的责骂,她还是有些害怕。

“进来把门关上。”沈彧拿着一本经书,八宝手串被随意丢在桌上。

沈清晏合上两扇门后,只觉得现在书房内落针可闻。

“父亲今日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沈怀安和沈彧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人都不言语,沈清晏感觉这里压抑得快喘不上来气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觉得是什么事?”沈彧反问道。

沈怀安回头看了一眼沈清晏,紧接着直身跪下,沈清晏见状立马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们自作主张出门,让父亲担忧了。”沈怀安抿了抿唇,开口道。

“这点小事微不足道,严重的是,你们根本没把我的话听到心里。”沈彧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今天就把话挑明说了,除了平时上学,我不允许你们再和那几个人有其他往来。”

“我原来觉得你年长一些,见事比你妹妹明白些,没想到你们两人一样糊涂。”沈彧起身,将经书重重地砸在桌上。

沈清晏被这声吓得浑身一哆嗦,正想开口辩白,又想起沈怀安在书房外对自己的叮嘱,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父亲能给孩儿一个理由吗。”沈清晏艰难开口道。

沈彧摇摇头,像是在埋怨她脑子不开窍:“我们两家家世差距悬殊,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攀附,朋友也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这道理你早晚会明白的。”

沈清晏紧接着辩驳:“母亲在世时我们与荣昌侯府也有往来,为何现在不行。”

“你母亲就是因为一心想着与高门大户结交,别人做什么事她都跟随,最后落到什么一个结果,你难道不知道?”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

沈清晏有十个脑袋都想不过来,父亲心里瞧不上母亲的为人,却又与她共拜天地成亲,他不满母亲的处事,却又与她生儿育女。母亲以身殉国,被他说成是因结交权贵自取恶果。

“母亲是为了治水才身亡的,是为国捐躯,哪来攀附之说!”沈清晏话说出口,就看到沈彧脸色阴沉下来。

“谁和你说的?那你说说,你母亲一介女流,有什么本事敢掺和这事?”沈彧闻言冷笑一声,像是鄙夷。

沈清晏被这话问住,她并不了解母亲的前尘往事,或者说,她只见过母亲养育他们的样子,并没有见过真正的母亲。

“既然父亲这么想,那我便自请到家祠罚跪思过。”沈清晏觉得多说无益,想定之后便整了整衣裳起身出了书房。

云柳在门外候着,正不知要如何是好,看到沈清晏魂不守舍的出来,赶忙过去扶着她:“姑娘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我自请到祠堂思过,你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守着院子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沈清晏拨开云柳搀扶的手,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晃荡到祠堂。

祠堂对沈清晏来说是静心的地方,她从前在长宁时,受罚也是跪家祠。不过母亲总是心软,不到半个时辰就以送饭菜的借口进来,然后教她装晕把她抱出去。

可惜这次没有母亲来救她了,沈清晏思绪正和线香上面的烟一样飘来飘去,低头却看到锃光瓦亮的地板上多出了一个影子。

“大哥,你怎么来了?”沈清晏看到沈怀安也到祠堂罚跪,有些不可置信,难道父亲连他也一并罚了?

“我说过会和你一起受罚的。”

沈怀安一边说着一边给沈清晏膝下垫了个蒲团。

沈清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大哥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从不惹父亲生气。可这次为了让自己玩得尽兴,陪着自己忤逆父亲,不仅受了训,还要跪祠堂。

沈清晏眼睛有些模糊:“大哥,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父亲那么痛恨母亲。”

“父亲本身就墨守成规,他需要的是一个在府里相夫教子,贤良淑德的母亲,是张家的,王家的,程家的女子都无所谓。”

刚刚沈清晏出去时,沈彧便当着沈怀安的面大骂自己不仅娶了个不守妇德的,还养出来一个忤逆尊长的。

沈怀安知道他听不进去为他们开脱的话,干脆跪着闭口不言。

“可是母亲毕竟为他生儿育女,没有恩爱也有恩义,为什么次次出言诋毁?”沈清晏说着便泪眼婆娑起来。

“父亲对所有事都云淡风轻,只有提到母亲时会雷霆大怒,里头肯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缘故。”沈怀安静静叹了一口气。

一连跪了好几个时辰,中间只有云柳来送过饭菜,却没人来叫他们起来。

用过晚膳,沈清晏有些跪不住了,正困得要倒下时,外面突然风急雨骤,门缝里都透出一股一股的凉气,噼里啪啦的雨声霎时把她惊醒了。

“你说父亲会让我们跪一天一夜吗?”沈清晏只穿了薄薄一件襦裙,本想着今日去钓鱼肯定是要出汗的,没想到现在却冷得浑身发颤。

沈怀安还没回答,沈清晏便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看来今晚不用在祠堂过夜了。

进来的人是云柳,旁边跟着的也是沈清晏院子里的婢女,叫云雀。

两人各抱着一床毯子,左右胳膊都被雨淋湿了,怀里的毯子却干干净净的,连个雨点子都没有。

沈清晏看着两床毯子,心都凉了半截。

“父亲有说什么时候让我们出去吗?”沈清晏还存着一点念想。

“我已经去为姑娘问过了,主君说姑娘是自请到家祠罚跪的,什么时候想通了到他面前认个错就能出去了。”云柳一边把毯子给两人披上,一边劝道。

“姑娘你就别犯倔了,低个头就能出去了,何苦为难自己。”云雀也帮着劝自家姑娘,“让主君低头是不能了,主君都把事做绝了……”

“来之前就知道你是个嘴上不把门的,都说了先别告诉姑娘。”云柳赶紧拦着云雀不让她往下说。

“到底什么事?”沈清晏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就是……”云雀支支吾吾道。

“快说!”沈清晏有些急了。

“就是晚膳时孟家姑娘亲自送来了烩鱼羹,说是姑娘你没去青石河钓鱼,带过来给姑娘尝尝。”云雀一边看着沈清晏的脸色一边往下说。

“烩鱼羹……晚膳时没看到有什么烩鱼羹啊。”沈清晏仔细想了半天,晚饭只吃了白灼菜心和蒸蛋,连个汤水都没有。

云雀面露难色道:“是……孟家姑娘这前脚刚走,我看那鱼汤还热腾着,后脚……主君就叫人把烩鱼羹倒到泔水桶里……”

“还说,以后他们家的东西都按这样处理……”

话音刚落,沈清晏的脸就煞白一片,紧接着就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不跪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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