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时间很快到了。
我被推上了手术台,宋铎居然也跟着来了,她还是一脸冷漠,和宋掠不太一样,她真的很冷漠。
好吧,宋掠也是很冷漠,只不过表现的没有那么强烈罢了。
我想。
当我被注射了麻醉剂,昏昏欲睡的时候,最后清醒的那一刻,我听到女人轻轻的跟我说,
“一定不要有事,阿掠还在等着你。”
会的。
我在心里说。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但是梦的内容却忘了个七七八八,只有醒来后的眼泪告诉我,这个梦的内容怕是不怎么样。
女人站在我的病床边。
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我勉强冲她笑了笑。
“我还有多久能出院?”我问到。
“你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大概四天。”女人回答。
我点了点头,没有力气再说话。
那女人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是她弟弟青睐的人?还是因为她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没再问,我知道那女人是不会回答我的。
懒得再说什么,我眼睛一闭就睡觉去了。
外边很冷很冷。
屋里很暖很暖。
窗户上结了一层霜。
蒙住了我的眼睛。
出院之后,女人也就没有再联系我,我也并未去寻找她,追问到底不是我的风格。
我披上了衣服走在大街上,淡漠人心。
没有人会太关注我,他们看向我的目光不过是看一个疯子的目光罢了,没有人会去了解我的过往,我的喜好,我的眼睛。
看似浪荡不羁实际深藏忧郁的眼睛。
他们痴狂又呆滞,无趣而又自以为是,站在谷底指责每个至高无上的人,他们是人,是普通人。
只有宋掠才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期待。
人真的会爱上第二个人。
爱人并不是唯一的。
我现在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我没法忘掉宋掠,就像我根本没法忘掉那个男孩一样,他们之间有很多不同,但是都极度吸引我的目光。
直至我死亡,我都会记住他们。
是上升于爱的另外一种情感。
我愿称之为救赎。
我把烟丢在结了冰的湖边,带上帽子走进黑夜里。
我会找到宋掠的。
一定会。
我从不食言。
雪顺着灯光缓缓落下,为我跳了最后一曲生命的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