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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因为现在我是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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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式拍戏是不错,江晚延唯一一点的消缺,就是太死板了,这样演的确是对的,但总感觉他缺失了某些部分,需要自己感悟的东西,即使季絮也无法给他指点什么。

在林逸刚干完农活回家时,他碰到了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一个看起来非常病弱的男人,面貌与身上那身不非的衣服,让林逸肯定他不是这里的,他是和温玉一样的市里人。

温玉拍完照后走的很快,像是抵触着这里的东西,深山中的东西是很多,可这里有的只是质朴的村民和一些别异的生活方式。

“阿姨,您做的饭真好吃!”严寒捧着场说。

林母看起来也非常高兴,她亲切的又给严寒加饭:“喜欢就好,多吃点。”

林父也在一旁帮腔,“阿姨做的饭那可是这村里最好吃的。”

“哪有的话”,林母怼了林父,把添好的饭递给严寒,“我们这里随便一家都好吃着呢。”

就连林琳也凑热闹的举起手要再来一碗,只林逸在一旁沉默寡言,许是气氛太热闹,没人发现他的异常,在林父找他下棋他拒绝了,这才有人发现了他今天的状态。

按理说,林逸是家里最活泼也脾气最爆的一个,尽管他很宠林琳这个妹妹,但在生气时林琳也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他,等待他气消的差不多了,再一声软糯糯的哥哥,林逸就算是真的好了。

林逸说声吃饱了就出去了,林母还想劝拦他一下,却被林父止住了:“孩子长大有自己的想法了,让他去吧。”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林逸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严寒下意识的抓住了他,林逸惯性的想要把人后空翻,谁想后面的人没了力气,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起开”,林逸烦躁的一声,想要把人推开,在他要推人时,发现严寒轻哼一声,他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卡”,季絮喊了一声。

“江晚延,你要是想谈恋爱,就给我把他当成情敌”,季絮在下面喊道,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就连顾临砚也有些笑出来,只有江晚延自己知道,那一抹的尴尬演错,他耳尖上有了些许红晕,漫漫延到了脸颊上,薄薄的一层淡粉,成为无法缓解的毒鸡汤。

微风吹的人更加迷糊,江晚延此时也好不到哪去,他迷迷糊糊的跟顾临砚演完了这场戏就各自回房间了。

江晚延在说出不想吃晚饭时,季絮还调侃他真学上林逸了,顾临砚在一旁微笑不言。

他回到房间就一觉睡到夜晚,其他的屋子早就已经黑了灯,只要他自己沉默的坐在院子的台阶长,他前几天因为手机玩的太嗨,早就被季导给收了,早知道当时就交给沈秋月了。

他居然真的是在拍戏,还是这么大的电影,导演是季絮,制片人是应该是任燃吧,包括一些都是顶流的策划编辑,反正地位也都不低,和他对戏的是大影帝顾临砚,还有像姚媛媛这样的当红小花,感到的不是累,周围人一直引导他入戏,包括本地的村民叫的也都是他在电影里的名字,这里没有江晚延也不该有江晚延,包括也没有顾临砚,这是顾临砚在他耳边的话。

别人虽然没说,但他自己知道,今天拍的很糟糕,尽管季导嘴上没说,但像江晚延这样敏感的人,他能感觉到的,他又不是傻子,来这里拍戏,季导又怎么可能不调查他的家庭背景,任燃和顾临砚又怎么会不认真看资料就签他,好看的皮囊有千万种,他是其中一个,可也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今天是有点凉快”,他身后传来声音。

差点把江晚延吓的从台阶上摔下来,他本来还正准备起身走,这一闹差点走进医院,“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眼睛特别红,快要哭……”

“我眼睛哪红!”江晚延气急败坏道。

顾临砚没有生气,反而继续描述:“像个可怜的小朋友。”

江晚延头撇到一旁,耳朵尖却是红的,他的手背感到触感,他下意识的拿起,是他的手机,江晚延有些惊讶:“你从哪来的?”

“我是从屋子里走来的,这是从季导那里拿来的”,顾临砚不假思索道。

江晚延下意识的开机,可能是内攒了很久,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和他说说话,他离家已经很久了,都不记得自己是多久前出来的了,他从未离家这么久。

“我第一次演戏时,非常的不听话”,顾临砚并肩挨着他坐下来。

江晚延在意手机的事,并未把注意力放到他这里,顺着他说:“有吗?”

“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特别犟的脾气,当时还刚好赶上季导更年期,他现在不像以前一样爱开玩笑”,顾临砚口袋里拿出烟,示意他不要建议。

江晚延在家喜欢管着老江不让抽,不过现在这是顾临砚,内心的挣扎还是消亡了,还是算了吧,只要是个人都听愁的,找个方式也还不错,不过老江有人管,顾临砚这人还挺惨的,没人管。

“记得我的处女作《天真的烂漫》刚出来时还被嘲笑了不少。”

还真有这么个回事,这在季絮的作品里,可算是一股清流,江晚延当时非常爱看这部电影,内容是非常精彩的,可他却独独起了个与内容毫不相关的名字,导致江晚延最后也没能放下面子去分享。

“那是我气急败坏给改的,当时后台小姐姐正在编辑,我一个气头上就把开幕的名字给改了,季导当时气得直跺脚”,顾临砚说完还有些好笑,他不顾形象和后头的内容,自己笑了好大一会。

江晚延觉得他也是真会犯啊,出于好奇,他还是问了下面的内容,“那然后呢?季导打你了吗?”

“我爸是顾国岭,他怎么对我下手?”,顾临砚现在想想还有些丢脸,“季导当时气的确实还不轻,我也道歉了,就是后来的半个月都没理我。”

您也是欠啊,江晚延知道他爸,以前一次商业聚会,明明让他哥去就行,可他爸偏不,非要带刚满十八的江晚延去,说是让他熟悉熟悉,江晚延是被硬拉着去的,他也就见过那一次,青年人看起来桀骜不驯,明明其他人都在敬酒打交道,只有他默默的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仅那一次的顾临砚,是被江晚延所久记的。

江晚延调侃他:“那你这事都跟我说了,就不怕我告密吗?”

“在外面你是江晚延,性格上和林逸断然不同,但在山里,你我说的话都不能算,因为现在我是严寒,我在用他的语气与你说话,而不是真正的我”,顾临砚温和的外表,让江晚延一度深信他就是这样的。

“懂了,我在这里是林逸,但出了这部剧我就是江晚延,挺好分辨的”,江晚延一直想把自己代入,这时才想起仔细琢磨。

他训着顾临砚的指导而摸索林逸,他可以成为林逸,也可以熟透他的性格,但他却忘了那个带着他系绳索的由。

林逸渴求的是钱和未来,江晚延觉得不是,因为儿时的一个偶然,让林逸看到一幅价值10万的画,他第一时刻是触动,之后又想如果自己也去画画来赚钱,那会不会让父母和妹妹都过上好日子。

渴望终究是渴望,索求的东西越深刻,得来的回报就越揪心,高额的学费和材料,是他无法承担的,于是儿时的渴望,终究变为一摊死水,时不时往上溅一溅,看看到底有多深。

江晚延以前也学过美术,现在随便画个也能看个三脚猫的水平,但林逸是从小就有天赋的,他会自己去摸索着去画,一直不让人拿开枕头的底下,其实是林琳丢失的小画本和铅笔。

江晚延想了很久,手机屏幕上余北给他发来了不少的消息,他并不打算点开,他不想在林逸的外表下去当江晚延,唯一的小镜子里找出来的脸庞却已不再有那时的嫩肤,反而变得粗糙了些,这些都是林逸的特征,举手投足间也是林逸才会有的小习惯,他已经不知何时会像林逸一样,没有安全感的侧着睡。

他记得自己以前没多喜欢小孩子,除了确实把他们当玩伴外,小孩子之间什么也不懂的其实非常吵闹,真是不懂,江晚延脑海里一直闹腾到半夜才昏昏入睡。

许是顾临砚的开导有了些许作用,江晚延今天的状态非常之好,连季絮都夸他进步很快,姚媛媛甚至还观了一会他们的戏,看似也赞叹不已。

“你今天的状态很对,要继续努力啊”,饰演林母的姜良玉道。

“这要多谢前辈的指点”,江晚延被夸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今天刚对过一场戏,江晚延对她的影响还不错,实际上姜良玉比季絮大几岁,但女人完好的保养看起来能跟季絮差一轮,她本来已经是半要退圈的状态,现在被季絮拉来演戏还挺放松,她看起来工作不多,到是这里唯一一个比江晚延忙一点的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顾临砚好像也天天找不到人,不过他找自己时却总能找到,许是大风飘过,江晚延有些恍悟,他看向远处的山坡,有一种想要上前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顾临砚和严寒抓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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