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慢的一手扯出杨悦兮口舌中的堵塞之物。杨悦兮跪坐在地，急促的大口呼吸着。
双手艰难的支撑着身体屹立不倒。一双水眸渐渐染上雾气，潋滟迷蒙。桃花眼尾勾勒出一抹丹红绚丽，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
没有一丝哀求之意，毫不求饶。天鹅般修长的白皙脖颈高傲的挺立起头颅，克制的红唇紧抿，泄露出她倔强不屈下的破碎难耐。
“你们这种人渣只会仗势欺人！你们都是垃圾！”
男人暴怒的斥骂起两人。
杨悦兮闻言露出一丝鄙夷不屑，很快又掩埋在眼底之下。
男人远远的隔空用手指着杨悦兮，又指了指程之忱，嘲讽道：“都别想跑！杨悦兮！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你知不知道她是同性恋啊？！哈哈！？待会我们继续一起玩啊！”
程之忱赶忙走到杨悦兮面前，挡在杨悦兮身前，想要保护住身后人。男人直接冲了过来，一脚用力踹上程之忱腹部。
程之忱直接被踹飞，重重摔倒在地。一阵头晕目眩，程之忱趴伏在地，痛苦的□□，咳嗽喘息。腹部似被烈火焚烧，酸疼不止，肿胀难受。肠胃一抽一抽，她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辗转翻滚。
低声哭泣抽搐放缓，程之忱艰难的爬起来，跪在地上，泪眼婆娑。
“你要什么？怎么样你才满意？”程之忱盯着男人，质问道。
男人轻蔑的俯视程之忱，又看了看强撑着的杨悦兮。
“你们能把我家公司还给我吗？能够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吗？！”
“你家TM还陷害我！猥亵？！老子猥亵陪酒的婊子？！”
“哈哈哈哈哈，你T M让我在拘留所里待着！你让给你下跪！！！”
“你现在不也像只狗样的跪着我面前！我要毁了你！像你毁了我一样！”
“报应！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男人已然癫狂，程之忱做好了最后孤注一掷的最坏打算。
大不了玉石俱焚！
“可以。我赔给你。”程之忱吸引着男人的目光，跪着匍匐前进至男人面前。
不动声色的计算着三人间的距离。
“我欠你的。我还给你。都是程家的错。”
程之忱一边说，一边留心观察杨悦兮的神情，分析她的精神状态。
杨悦兮仍旧瘫坐在地，神色间仍见残存的理智清明。
一刹那，她宁愿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不愿任人宰割。
程之忱缓缓撩起衣衫底部，露出纤细苗条的腰腹。眨了眨眼睛，睁开被泪水浸湿后越发清澈的眼眸，挤出盈留蓄存在眼眶的泪水，清晰自己的视线。
“我还给你。好不好？”
“我的错！你找我，饶了我们可以吗？会把你家公司还给你，程家不计较你家的事儿。”
程之忱的语态竭力温软柔弱，呈现出娇柔的楚楚可怜之态。
“你放心，我不是程家亲生的。我只是个养女，没有血缘关系的，程家不在乎我的。”
“程家只会觉得丢脸，你看，我身上都是疤痕。程家虐待我！他们不会站出来计较你的，他们害怕丑闻。”
“没有人会虐待亲生骨肉，对吧？我可以在圈子里给你道歉，我能用程家人的身份给你家洗刷名誉。告诉大家，是程家害了你们家。”
男人粗鲁的向上扯拽上.衣，程之忱余下身着的内.衣，裸.露出大片肌肤。
除开腰腹上的伤痕，单薄的脊背上斑驳着道道印痕，深浅不一。笔墨点砚，莹白一片的宣纸上刻画划着条条茂密墨青划痕，似鞭挞后的荆棘丛生。
男人略微恍惚，晃了晃眼神，一脸不可置信。欲更近的查看这些不该存在的陈年伤疤，受虐痕迹。
正低头弯曲膝盖蹲下，程之忱一鼓作气伴着咬牙切齿的气音，猛的用尽全身力气向上冲撞，发动攻击——“砰！”
头颅骨磕碰着直直撞上下颚骨，发出清脆响亮的碰撞声！下巴被撞个满实，男人疼的的闷哼。
一同瘫倒在地，程之忱半边身子在上，压住一侧大腿。
视线摇曳，顾不上头颅霎时间灭顶般的剧痛和嘴里的血腥酸涩，求生欲爆棚。眼中视线扫到摔落在旁的中长短刀。
迅速一脚蹬踹开短刀，反口咬上大腿！未完的闷哼声一瞬间变为一声喊叫！
摸索着找至那致命的第.三.点地方，笨拙的抓住那团陌生。不得章法的用力攒紧，想要死死掐住那点传闻里听说的脆.弱。
男人抽搐着，从被下颚的撞击陷入混沌中爆炸出新的滔天怒火，一时只觉怒火攻心。手肘一下下用力凿击程之忱的后背，另一手猛的握拳击打后脑勺。恨不得活生生锤死仇人！
程之忱吞咽下后背处传至胸腔的崩溃感，不敢松口，砸至后脑勺的一下却硬生生感觉快要炕不下来。嘴下松了力道，口齿略微张开，手上也感乏力无处使劲，又一种脱离魂魄的晃荡感。
脑海里空白一片，心中只叹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本能的只知道继续攀咬，继续用力撕扯拉拽。
背部的击打突然停止了，脑袋也没有迎来第二下要命的击打。
程之忱懵懵懂懂，从昏昏沉沉中意识逐渐清醒起来。耳朵的听觉敏锐极了，听得见鼻息下的阵阵踹吸，胸腔里的心脏蹦跳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还有……
杨悦兮突然传来的冷漠话语：“你知道自卫杀人吗？”
程之忱感觉到了男人瘫软的身体，程之忱又听到杨悦兮无情的话语。
“你只要动一下，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放开她！”
感觉到压在自己手臂和后背的手臂被挪开，程之忱茫然的微微抬头，看到杨悦兮手持短刀站立在男人身后。
男人脖子上架着短刀，一动不敢动。肩膀上的衣服布料，从后往前已然染上一些血迹，斑斑驳驳，看不出伤势深浅。
程之忱怔愣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但一下就松懈了气力，一颗心又踏实的落回原处，生出生的希望。
程之忱立马爬起身来，赶快找到原先绑住杨悦兮的绳子，拾起。
愤怒的出声要求：“双腿并拢！”
谨慎的坐在男人身侧，在男人小腿处缠绕打结，将小腿紧紧捆绑束缚住。
不放心的又扯动了一下绳子，确保质量稳定，捆绑紧实后才在心里暗暗舒心。
“手铐钥匙在哪？！”程之忱发问。
男人不答，沉默无声。
程之忱走到杨悦兮身旁，示意杨悦兮把刀借给她。
杨悦兮定定的看了看程之忱，在程之忱的眼神示意下把刀递给了她。
程之忱拿到刀的一瞬间，就朝着男人的肩膀又捅了一刀。
手起刀进，却不抽出。
冷冷的吐出两字：“钥匙。”话音刚落，手上用力，刀柄又往皮肉深处微微推进。
男人疼的嘶嘶抽声，发出啊啊痛叫。
“钥匙在哪？”幽幽扬扬，徐徐飘然的轻问。
话语的轻柔和手下的残酷形成撕裂的违和。
杨悦兮紧紧的盯着男人，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懈怠，放松心态。
“那个废弃机器上。”男人脱口而出。
“什么？”程之忱问，“详细说清楚！”
“后面的废弃机器上啊！”男人不耐烦吼叫着。
程之忱抬眼打量周围，刀刃边在男人背中缓缓蠕动。这片废弃工厂内，确实有一片区域放置着废旧机床，数量上大概还有七八台！
男人痛苦的嗷嗷叫唤，杨悦兮有些不解的看着男人，但也不敢移开视线观察程之忱的动作。
“哪一个？！”程之忱继续发问。
“停手！就第二台，槽坑内！”男人急急说道。
程之忱停住手腕扭动的动作，向杨悦兮说到：“你去把我的衣服捡来。”
杨悦兮看到程之忱眼神示意手腕，意识到程之忱的用意。
程之忱一把抽出刀子，再次架在男人脖子上。命令道：“把双手放在腰后，十指交叉！”毫不犹疑的刀子往男人脖子上微微用力，磨破了表皮，显出一缕缕血丝。
“十指交叉！我不介意杀人！我有精神科心理疾病记录！你懂吗？！”程之忱再次厉声强调道声音里有掩饰不下的暴戾张狂。
杨悦兮赶紧拿起衣服绑住男人的手部，抬眼看了看陌生的程之忱。
是完全陌生的女孩，女孩身上有一种战栗杀机，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和跪地求饶的清澈女孩判若两人。杨悦兮思绪万千，大腿侧边上温热一片，灌流蔓延而下的血液湿漉了长腿。
在放缓的疼痛中，药效再次袭来，她感觉视线和感官再次沸腾模糊，困乏燥热……
程之忱再次捅了男人肩膀一次，男人家怒骂着程之忱：“卧槽！你不得好死！疯子！”
男人的惊吼声稍稍震醒杨悦兮的心神恍惚。
“杨悦兮，你能帮我找一下钥匙吗？”程之忱询问着拜托道。
杨悦兮掐着大腿，点了点头。稳定着步伐走到那一片机床区域，顺利的在第二床起床的槽坑里寻获钥匙，回到程之忱身边为她解开手铐。
程之忱松开手铐的一瞬间，就道谢谢。然后一手拉过杨悦兮的手，让杨悦兮握住刀柄。
程之忱蹲下身来，撩开杨悦兮的长裙，看到血流不止的白皙长腿，触手轻轻抚上那一刀刺入刀痕。站起身来，夺过刀柄，生生握着刀柄用力的左右旋转碾磨，残暴不仁，残酷麻木。
男人疼痛不已的肺挣扎摆动，痛哭流涕，程之忱不为所动，我行我素，伴着嚎叫的哀鸣，拉奏她的复仇乐章。
意犹未尽的抽出刀刃，程之忱再次蹲下身来，沿着杨悦兮的长裙布料撕扯割裂出一节长布条。小心翼翼的围着伤口包扎伤处，意图止血，减缓血液流失。
程之忱看着脆弱易碎又强撑坚强的杨悦兮，漫上血色的红润肌肤掩饰不下身体的虚脱无力。
程之忱缓缓的抱住了杨悦兮，杨悦兮身体肌肤上的汗液沾染着她，呼吸一下下扑打着程之忱的脖颈。
搂着杨悦兮缓缓步出破旧不堪的废弃厂房，杨悦兮的一只手紧紧攒紧揪住程之忱的腰腹。程之忱感受不到疼痛，心里只满满充斥着对杨悦兮的内疚。
两人踉踉跄跄的坐进车内，先前手机被威胁丢弃，现在没有手机，程之忱点火启动车辆，一心想要快点开车驶入有人的地方，寻求帮助才可以顺利报警。
途中，副驾驶上的杨悦兮勾住程之忱的脖颈，身体扑附而上，缠绕在程之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