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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副本一·其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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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老仆听房里头没动静了,方才叩门道:“大少爷,大夫人,老爷有吩咐。”

岑永旼正同梁白薇温存,乍然被打断了,没好气地道:“滚。”

老仆道:“老爷命令小的待大少爷同大夫人行过房后,便得将老爷的吩咐只会大少爷、大夫人。”

梁白薇心道不好,那老东西既然知晓自己与岑永旼行.房,定会在心里更看不起岑永旼了。

都怪岑永旼色心大起。

不中用的东西。

岑永旼现下才懒得管那老不死的,遂不耐烦地道:“本少爷让你滚,你还不滚?”

梁白薇轻声细语地道:“夫君还是勿要惹公公为好,公公毕竟是河西岑氏的族长,大权在握。”

岑永旼压低声音道:“总有一日,我要教那老不死的好看。”

“不管夫君想对公公做什么,得先从公公那儿将族长之位拿来才是。”梁白薇规劝道,“夫君快些去开门吧,公公的吩咐大抵是关于我的。”

“白薇说得有理。”岑永旼不情不愿地穿上衣衫,下得床榻,抽去门栓,打开了房门。

老仆恭声道:“大夫人何在?”

梁白薇已然穿妥衣衫了,急急地到了老仆面前:“我在。”

老仆依照岑父的吩咐道:“老爷命大夫人禁足,大少爷未经老爷的允许不准探望大夫人,更不准同大夫人行.房,两位小少爷从今往后不必再由大夫人抚养,大夫人禁足于这房间,大少爷换其他房间住。望大少爷与大夫人好自为之。”

梁白薇面色一白,她并不想同岑永旼行.房,但她不可见不到岑永旼,不然,她要如何通过岑永旼对付岑父、岑永昭以及“秦娆”?

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见不到祥儿与瑞儿。

祥儿与瑞儿乃是她十月怀胎所出,一开始胎像不稳,为了保胎,她曾足足三个月下不了床榻,生产当日,更是险象环生,她差点便没命了。

她并非岑永旼这般的无情无义之人,她不爱岑永旼,但她爱自己的一双儿子,他们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她哀求道:“我想见见公公,求公公允许我定时见夫君,求公公允许我亲自带祥儿与瑞儿。”

老仆却道:“老爷不想见大夫人。大少爷且快些收拾东西吧。”

岑永旼舍不得梁白薇:“我不走。”

老仆便唤了家丁来。

家丁身强体壮,岑永旼如何是家丁的对手?仅仅一个家丁便将他制服了。

家丁正要将岑永旼拖走,梁白薇追上去,抓住了岑永旼的手。

岑永旼拼命喊道:“娘子。”

梁白薇亦喊道:“相公。”

俩人弄得来像极了真心相爱,却惨遭拆散的有情人。

岑永旼终究是被拖走了。

老仆对梁白薇道:“劳烦大夫人为大少爷整理些衣物与必需品。”

梁白薇抹了抹眼泪:“不能通融通融么?”

她将自己发髻上的玉簪拔下来,塞进了老仆手里:“我想见见公公。”

老仆哪里敢收,即刻将玉簪还了回去。

梁白薇不得不为岑永旼收拾衣物去了,这一收拾,她瞧见了不少属于翠红的衣物,不,算不得衣物,仅是些蔽不了体的布料罢了,好生风骚的贱人。

她按捺着怒气收拾好了,将东西给了家丁。

老仆将房门阖上了,其后,又命家丁将门窗钉死。

木板子一点一点地挡住了夕阳,须臾,这房间中再无一点光亮。

梁白薇不由思及“秦娆”,“秦娆”被岑永昭关禁闭之时,岑永昭亦命人将门窗钉死了。

她当时只觉得“秦娆”都出嫁了,还私自跑回娘家,不听岑永昭的话活该。

现下她竟是觉得“秦娆”可怜,而“秦娆”则会觉得她活该。

风水轮流转便是如此了。

既是轮流转,有朝一日,定然又会轮到“秦娆”落难。

待她重见天日,陈稳婆、翠红、岑父、岑永旼、“秦娆”以及岑永昭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该当是这个河西岑氏的当家主母,这些人她并不需要。

她行至窗枢前,透过木板子小小的细缝瞧着灿烂的余晖,心道:我梁白薇绝不会被打倒。

忽而,她发现了岑永旼,岑永旼正向她走来。

“夫君。”她含着哭腔唤道。

岑永旼不舍地道:“娘子。”

梁白薇直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恍若对岑永旼情根深种,可笑得很。

“夫君。”

“娘子。”

……

互相唤了不知多少遍后,岑永旼走了。

梁白薇点了烛火,将翠红所有的物件找了出来,一一丢在了地上,踩了又踩。

她本是想将这些脏东西全数烧了的,奈何现如今门窗被钉死了,她若点了火,恐怕会吐息不能。

白日里,她惹怒了那老东西,眼下还是安分些为好。

被关禁闭的日子并不好过,所幸岑永旼暂时还没觅得新欢,不致于将她这个旧人抛诸脑后,时不时地来看她,还会带祥儿与瑞儿来看她。

一双儿子不懂得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奶声奶气地问她何时能出来。

具体何时才能出来取决于那老东西何时改变主意,或是何时命丧黄泉。

又过了几日,她趁夜低声对来看她的岑永旼道:“不若……不若除了公公,这样的话,不必公公应允,夫君作为嫡长子,理所当然便是这河西岑氏的族长了。”

唯恐岑永旼觉得自己狠毒,她赶忙补充道:“夜长梦多,公公万一将族长之位传给了岑永昭,我们夫妇在这河西岑氏可还有立锥之地?我所言全然是为我与夫君以及孩子们的将来打算。就算我与夫君愿意寄人篱下,夫君舍得祥儿与瑞儿寄人篱下么?他们还那样小,岑永昭、‘秦娆’动动手指,便能要了他们的性命,指不定哪一日他们便死于非命了。

“我知公公是夫君的父亲,对夫君有养育之恩,夫君口中虽对公公有所不满,那都是因为公公待夫君不好,偏袒岑永昭之故;我亦知岑永昭是夫君的弟弟,与夫君有兄弟之情,血浓于水,夫君是想同岑永昭做好兄弟的,奈何岑永昭狼子野心。夫君,我们不下手,兴许他们便要先下手为强了。”

岑永旼认为梁白薇说得在理,遂颔了颔首:“我且考虑考虑。”

梁白薇催促道:“夫君切记,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一家四口是为强,还是遭殃便由夫君做主了。”

那厢,毋弗如正一面饮明前龙井,一面吃龙井酥。

梁白薇与岑永旼的对话通过系统001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耳中。

她甚是期待,不知梁白薇与岑永旼是会对岑父下毒呢,制造意外事故呢,抑或是干脆利落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吃下一口龙井酥后,她擦了擦手,转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定会保护好你的。”

突然间,她的掌心被踢了一下。

这便是胎动吧?

只可惜原身感受不到了。

“望你娘亲秦娆下一世能投个好人家,嫁个如意郎君,事事美满。”

她陡然想起无人知晓秦娆业已过世了,自是无人为秦娆烧贡品。

不知秦娆在地府是否会饿着,冻着?

因此,次日一早,她便出门买了一堆贡品,寻了一片空地,烧给秦娆。

秦娆花样年华,为岑永昭所害,可怜得很。

她正烧着纸钱,倏而意识到自己与秦娆的年纪差不离,登基前一日,她被周道云所害。

秦娆已然报不了仇了,她会为秦娆报仇,而她自己的仇,必须由她自己报。

至于席琅,席琅何以为她殉情?她定当查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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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薇堪堪转醒,便收到了一封家书,是娘亲寄来的。

家书上说爹爹已被定了罪,不日便会问斩。

她登时心生后悔,当年她便不该为了嫁妆,怂恿爹爹贪污受贿。

她带着自以为贵重的十里红妆嫁入了河西岑氏,却并未受到岑永旼应有的敬重,可恶至极。

她从小深受爹爹疼爱,最后居然是她亲手害死了爹爹。

不对,爹爹才不是被她亲手害死的,爹爹是被该死的妓子、岑永旼、“秦娆”以及岑永昭害死的。

要不是他们,爹爹定然还在好端端地当县丞,岂会性命不保?

她磨了磨牙,束手无策,她现下被那老东西软禁着,连见爹爹最后一面都做不到。

她可去求求那老东西,兴许那老东西会心软。

是以,在小厮来送午膳之时,她放低姿态道:“烦请转告公公,我爹爹要被问斩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想见爹爹最后一面,望公公格外开恩。”

小厮甚是为难:“这怕是不好吧。”

梁白薇取出一块碎银,递予小厮:“劳烦了,若公公答应,我另有重谢。”

小厮见钱眼开,自是答应了:“小的尽力而为。”

而后,梁白薇将她放在这房间的嫁妆取出来一一清点了,少了足足六成。

放在其他房间的嫁妆又如何了?

不知是那妓子偷的,还是那岑永旼偷的?

十之八.九是那岑永旼偷的,岑永旼常常流连于勾栏院,且出手阔绰,区区一县令的奉银岂能供得起他的开销?

至于那妓子,虽然又风骚又下贱,因为“九代洗女”一事,只要了休书,便离开了岑府,岑永旼送那妓子的首饰是一样都没带走,想必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

所以她怂恿爹爹贪污受贿得来的嫁妆竟然成了岑永旼的嫖资?

好一个岑永旼!

一时间,她对于岑永旼的恨意胜过了所有人。

过了约莫一炷香,小厮回来了:“老爷准许大夫人回娘家见爹爹最后一面,但大夫人得答应三个条件:其一,不可带走两位小少爷;其二,必须有两名家丁陪大夫人同去;其三,大夫人必须在五日内赶回来。”

“代我多谢公公。”按照约定,梁白薇又给了小厮一块碎银。

钉死了房门的木板子被拆掉了,梁白薇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出。

被关在房中,不见天日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她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她得催岑永旼赶紧除掉那老东西。

她重新阖上房门,换了一身衣衫,梳妆打扮后,去见她两个儿子,奈何乳娘不让她见。

她恨得牙痒痒,不得不离开。

接着,她又去县衙见了岑永旼。

同岑永旼在空空如也的公堂上亲热了一番后,她附耳对岑永旼说了好一会儿话。

岑永旼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应下了。

梁白薇目的达成,又给了岑永旼些甜头,才试探道:“我的嫁妆少了,是不是那翠红拿走了?”

岑永旼连声道:“是,是。”

岑永旼这蠢材漏洞百出,梁白薇一看便知是岑永旼拿的。

如她所料,岑永旼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拿她爹爹用性命换来的嫁妆淫.乐去了。

“那翠红好不要脸,改日,我定要向那翠红讨要回来。”

岑永旼心里盘算着如何令翠红搬到别处去,口中附和道:“翠红敢动娘子的嫁妆,简直是不要命了。”

梁白薇软声道:“我愿意将自己的嫁妆给夫君用,毕竟我连人都是夫君的了,我还给夫君生了两个儿子,但我不愿意将自己的嫁妆给那翠红用,那翠红对夫君与我都不安好心,要不是她诡计多端,夫君岂会不小心上了她的当,以致于不慎害了我爹爹?”

见梁白薇如此明事理,岑永旼深觉自己对不住梁白薇。

他揽着梁白薇的腰身道:“是我识人不明,被那翠红的美色所惑,现下我已神志清明,娘子分明胜过翠红良多,我却辜负娘子委实该天打雷劈。”

“夫君的一切过错都该归咎于翠红,夫君勿要说胡话,我还要同夫君天长地久呢。”梁白薇根本不信岑永旼,自她嫁给岑永旼后,岑永旼的红颜知己多不胜数,翠红不过是岑永旼最为中意的那一个,上苍若是有眼,岑永旼坟头的草该有好几尺高了。

岑永旼深情款款地道:“我同娘子定会天长地久。”

梁白薇心下恶心至极,面上语笑嫣然。

她忍着恶心对岑永旼说了几句情话,便赶回家去了。

娘亲与其他的兄弟姐妹都不知是她怂恿了爹爹,只是指责岑永旼丧心病狂,连老丈人都告发。

她自陈有眼无珠,又自嘲命不好。

除了那几个庶妹,无人再说她的不是。

问清爹爹具体关在何处后,她立刻去探望爹爹了。

死囚原本是不能随意见的,所幸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终是见到了爹爹。

为了不让跟着的两个家丁听见她与爹爹的对话,她给了银两,让他们在牢外候着。

爹爹身着囚服,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不过十来日,竟显得老态龙钟了。

她悔不当初,哭道:“爹爹,全数是我的不是。”

梁父已得知自己明日便要被处斩了,死到临头,并不责怪梁白薇,只道:“白薇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梁白薇眼泪汪汪地道:“爹爹,你想吃些什么?女儿做给你吃。”

梁父不答,而是苦口婆心地道:“白薇,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但你太有主意了,当心些,莫要害人害己。那岑永旼靠不住,他告发了你爹爹我,或许有一日会对你不利,爹爹劝你早做打算。”

梁白薇吸了吸鼻子:“爹爹,我记下了。”

梁父抬手为梁白薇抹眼泪:“白薇啊,爹爹认为你还是和离为好。”

梁白薇无助地道:“我要是和离了,祥儿与瑞儿该如何是好?河西岑氏定不会容许我将他们带走。”

梁父亦不知两个外孙该如何是好,只能宽慰道:“爹爹疼爱外孙们,但爹爹更疼爱你,白薇,不止祥儿与瑞儿,你该当考虑考虑你自己。”

梁白薇怔了怔,她一直认为除了她之外,所有的女子都不及男子,她亦不觉得她的儿子们比她自身重要,可这样的话从爹爹口中说出来直教她百感交集。

在这世间上最爱她的爹爹马上便要被问斩了!

她马上就没有爹爹了!

她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旁边的囚犯觉得吵闹,骂道:“哭什么哭,哭丧啊。”

“对啊,哭丧,哭你的丧。”梁白薇愤愤地道。

对方又说了些嘴巴不干净的话,她懒得再理会。

良久,她止住了哭泣,对爹爹道:“爹爹,你还未告诉女儿想吃些什么?”

梁父慈爱地道:“我女儿做什么我都爱吃。”

“爹爹稍待,我这便做来给爹爹。”梁白薇出了牢房,下厨为爹爹做了豆腐鱼汤、京酱肉丝以及人参炖鸡。

她匆忙将膳食装入食盒里,提着赶去了牢房。

爹爹面前已摆了一食案,上头的饭菜不堪入目。

她请狱卒开了门,将这食案端了出来,又将自己做的三样菜一一摆开。

“爹爹定然饿了吧?”她见爹爹不动竹箸,“爹爹不喜欢这些菜色么?”

梁父摇了摇首,执起竹箸,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

“白薇的手艺这么好,爹爹怎会不喜欢?”

梁白薇看着爹爹用膳,眼泪漱漱而下。

她真心知错了,然而,上苍不会给她纠错的机会。

梁父将三样菜用尽,又对梁白薇道:“白薇,多行不义必自毙,爹爹望你切勿再犯错。”

梁白薇并不觉得自己想做的有何不义的,毫不犹豫地道:“爹爹,我记下了。”

梁父深深地望着梁白薇:“记下了就好,爹爹走后,劳你帮爹爹照顾娘亲与妹妹们。”

梁白薇应承了:“好。”

未多久,狱卒来赶人了,梁白薇只得同爹爹道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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