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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虐渣系统见习日志[快穿] > 第11章 11

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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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峤拽着过大的裙摆,艰难地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奔逃。

他来到这个叫“月儿村”的地方才两个月,却已经受够了被人锁在小屋里动辄打骂的日子——

刘洪富是个恶趣味的变态,逼迫赵小峤整日穿上女装来取悦他。

赵小峤如果不从,就要挨上一顿毒打。

“晒不死的辣椒秧,打不死的臭婆娘,看我打不打的死你!”刘洪富一边恶狠狠地骂着,一边对赵小峤拳脚相向。

他从不往赵小峤脸上招呼,除了脸,赵小峤身上几乎每个地方都受过伤。

打骂过后,刘洪富会兴致高涨地绑着他,伏在他身上做些恶心的事情。

哪怕从小在乡野长大,赵小峤也迟钝地对这种暴力、肮脏的下流事感到屈辱,日夜承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虐待。

终于,在这个刘洪富喝醉了的夜晚,赵小峤开了窍一般表现得十分温驯,趁着刘洪富放松警惕,他拖着一副伤痕累累的躯体,抖着手摸出刘洪富身上的钥匙,逃了出去。

他没有去过除刘洪富家以外的地方,他逃出了刘洪富家,便以为挣脱了牢笼。

赵小峤的嗓音很中性,个子不高,模样清秀,还戴着一顶半长假发,穿上一身女装也不算违和。

只是刘洪富逼他换上的衣服十分暴露,他尴尬地抓着自己身上勉强能够蔽体的女装,一路顶着行人不住打量的目光,终于问到了村长的住处。

他把自己的遭遇对月儿村的村长和盘托出,村长笑眯眯地拍拍他裸露的肩膀,信誓旦旦地对他保证一定会好好处理刘洪富的事。

赵小峤一颗心终于稳当地落回肚子里,他对着村长连声道谢,吊着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迷迷瞪瞪地就歪倒在村里的接待室中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赵小峤是疼醒的。

他一睁眼,便看见刘洪富那张恶煞般的脸庞,手里还抓着方才抽在他身上的皮带。

赵小峤惊叫一声,瑟缩着退到了床角。

怎么会,怎么会呢?赵小峤惊惧地想,他明明逃了出去,还见到了村长……

“啊!”

刘洪富拿皮带又照着他的腿抡了一下,赵小峤原本就没好全的小腿肉雪上加霜,在床单上蹭下一道道细长的血痕。

赵小峤抬手护着头,紧咬着牙不愿发出呜咽的声音,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整个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被皮带抽得不住翻滚。

刘洪富一直没有出声,他打得累了,才喘着粗气把皮带一扔,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肥胖丑陋的身躯。

他用力地挤压赵小峤身上的伤口,血液小股小股地流出来,赵小峤痛呼一声,整个人像一尾鱼一般猛地一弹,又重重地倒在床单上。

刘洪富用血作别的用处,再一次伤害了他。

那次过后,赵小峤已经认清了现实。

他变了,变得比娇养起来的宠物乖顺,比下贱的妓\\子卑微,费尽心思地讨刘洪富欢心。

刘洪富毫不意外他的转变,偶尔兴致来了,他会不厌其烦地揪起赵小峤脑后的头发,一遍遍在赵小峤耳边追问:“你喜不喜欢我,爱不爱我,愿意嫁给我吗?”

赵小峤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般连连点头,不敢有一丝忤逆。

在赵小峤表现得越来越顺从后,甚至被刘洪富允许去他的民宿里帮忙采购、打杂。

赵小峤获准出门之后,终于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以及刘洪富为什么这么放心地让他出去。

月儿村,就是一条拐卖大村。

谁家要是讨不到老婆,就找村里的王二挑“货”。

这个村子里的人,甚至丧心病狂到低价卖出家里的姊妹和女儿,不少人既是买家,也是卖家。

这一切都在那几个村官的默许之下,连王二都要给村长“上贡”。

几乎每天,都有那么几个人想逃出月儿村,无一例外都会被早已有追赶经验的村民拦下。

他们哪里不知道这是在作孽,然而唇亡齿寒,哪一家的“货”跑了,就会牵连整条村子,村里一群也没人要的老光棍也就没地买媳妇了。

但即使知道了自己不可能逃出月儿村,赵小峤也必须冒险一试——他偷听到了刘洪富和王二的对话,便预知了自己的死亡。

他在刘洪富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刘洪富也喜新厌旧,追逐暴利。

不跑,就要等死。

在村民大张旗鼓地去抓逃跑的人时,赵小峤也偷摸着跟去看过几次,他并非像其他人一样看热闹,而是在不动声色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月儿村通往外界的每一个出口都有人在守着,除非经过村长的许可,不然没有人能轻易地离开月儿村。

更麻烦的是,刘洪富最近把他看得越发严了,他再不找机会逃走,就来不及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刘洪富的民宿要翻新,需要把旧床品送往二手家具市场,再去市区购入一批新床品。

赵小峤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悄悄藏进了那辆堆满杂物的大货车里,勉强用那些废弃的床品遮盖住自己的身形。

平稳行进的车厢里,厚重的床品沉沉地裹在他身上,赵小峤把呼吸放得轻极了,只艰难地吸入几缕稀薄的空气。

这一路本来十分安稳,直到车厢外传来一阵模糊的人声,有人放声喊了句什么,赵小峤便感觉到身下的车厢在震动过后逐渐趋于平稳,外界的声音也一下子拔高了不少。

他听见有人吼道:“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扒开,再瞧瞧有没有躲在里面的老鼠。”

赵小峤倏地睁大眼睛,吊着的心仿佛被人不断攥紧,不上不下地噎在喉头,几乎要提前将他就地处死。

他先前没有出过月儿村,只知道这辆车已经通过了月儿村出口处的检查,没想到开到半路还要停下来检查一遍。

司机气冲冲地从驾驶座下来,瞪着眼骂道:“啰嗦!哪儿有什么老鼠,你要揪不出来,我把你当老鼠宰了!”

先前开口拦下货车的人一脚踹在车身上,让赵小峤浑身也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要是让刘老板的人跑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在村里待下去。”

司机听到这话,倏地哑火了,刘洪富这种地头蛇,是他万万惹不起的。

他只好动作粗鲁地打开车厢上的锁,挥着一双干瘦的手费劲地扒拉开杂乱的旧床品,好像要借此把被人威吓的气全都撒出来。

赵小峤不住往后缩,很快就退无可退,身前最后一张掩藏身形的薄床单也被掀开。

司机粗声粗气地奇道:“诶?还真他娘的有一只,小模样长得真不错……”

他被提着衣领拽起来,落入追到半路上的月儿村村民的包围圈中,在心如死灰中听见上了年纪的村妇嗔怪道:“都嫁人了,还跑什么呀?”

赵小峤听了这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来得及褪下的女装,忽然开始用力地撕扯身上的裙服。

很快,他就被司机按住了手,还被司机趁机摸了一把:“咋这么小,一两肉都没有……”

那司机沿着赵小峤松散的衣襟往上看,终于发现了那藏在衣领下的喉结,他登时嫌恶地把赵小峤拎下车,丢给之前拦车的人,啐了一口道:“呸!不正经的死兔爷。”

在场的人哄笑起来,揶揄的目光如尖刀一般往赵小峤心上刺去,不久便将它捅得千疮百孔。

赵小峤手脚都被按着,心脏在痛得麻木的时候思绪逐渐飘远了,他忽地想起自己幼时那段凌晨便跋涉四五公里、走山路去上学的时光,想起自己吃过的数不尽的咸菜和白面馒头,想起那一份每晚被他摩挲得字迹都有一些褪色的录取通知书……

“小峤啊,等你考上大学,爸爸妈妈就算对得起你啦,我们不能给你好条件,但得让你能自己选一个未来。”

在同龄人中,赵小峤总是显得格外早熟,村里这样小年纪的人赌博、不务正业或者早早出去打工的大有人在,只有他在一直目光坚定地向前走。

十多年来他只想要一个未来,但是他突然看不见未来了。

等着他的,是枉死的结局。

赵小峤被抓了回去。

他拼命地反抗,踢打怒骂,像就要被天敌饱腹一顿却还在做无谓挣扎的猎物,丝毫不见以前的温顺,但还是被人按住了手脚。

刘洪富不会心疼拐来的人,赵小峤被人利索地打晕了,然后被注入麻药。

他的内脏不断被人拉扯着剖出,直到最后一块有利用价值的器官也被取走,才彻底从苦海中解脱。

在濒死前,他想,自己从来没经历过这样锥心的痛,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赵小峤和创世神达成交易的那一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尸体。

满头满脸都是血,被人草草地擦干净又把脸毁掉,一副只剩空壳的躯体被歪七扭八地缝起来,再丢到大街上骗钱。

即将在仇人体内蛰伏的冤魂看着这些恶人的嘴脸,满腹恨意翻涌,恨不得活撕了刘洪富,他从来没有这般恨过什么人,刘洪富是第一个。

日后他必定要变作厉鬼、啖其血肉,拽着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鬼一起下地狱。

*

“中级任务已发布:完成刘洪富的换装要求。任务完成可获得10点人设完成度。”

蔺秋声捏着手上轻薄的长裙,利落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横竖都得穿,能少受点罪就行,”蔺秋声心里很自然地接受了现实,三两下就换好了裙装。

青年的身材清瘦,小臂的线条紧致,柔韧的腰线看不出一点赘肉,凸起的锁骨中央盛着颗芝麻大的小痣,往下是被肌肉撑得微微鼓起的胸口轮廓,领口下方隐约透着一层引人遐想的阴影,酒红色的长裙下只露出了一截光滑骨感的脚踝,脚上踩着两只精巧的高跟皮鞋。

全身镜中,蔺秋声脸色冷淡地拨了拨头上跟系统兑换来的半长假发,平日里透亮得好像泛着水光的杏眼半阖着,他一只手绕到后背,将背部的拉链拉到顶部。

他动作时冷淡的神情明明与一身欲色浓重的打扮格格不入,又因不容侵|犯的气质而让人生出一种更为迫切想去征服的贪欲。

方才蔺秋声换衣服时,007短暂地切断了两人共享的视角,此刻他望着镜中雌雄莫辨的青年,几乎有些看呆了。

007对上宿主在镜中的视线,愣了好一会儿,才急急挪开眼。他不由自主地按压自己的指节,发出一声突兀的脆响,在无人言语的狭小房间中显得极为清晰。

系统觉得此刻的自己大概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叫他无法平心静气。

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贪欲、摧毁欲或者是别的什么肮脏又隐秘的东西......

这不像平常的他。

系统第一眼看见蔺秋声,就觉得他生得好看、气质干净,是那种恰巧击中自己审美点的柔软的长相。

初看时,这样的长相很容易会让人误以为没有攻击性,可一旦这长相的主人褪去了人畜无害的外壳,就会呈现出某种锋利又冰冷的极大反差。

犹如表面圣洁无辜的堕落天使露出了邪恶的内里,用欲望引诱心志不定的凡人坠入魔窟。

就像现在这样。

*

蔺秋声收拾好自己,便往楼上刘洪富的房间走去。

此刻蔺秋声的内心很平静,除非碰到灵异事件,他几乎就没有静不下心的时候。

“吱呀——”,房门被推开了。

蔺秋声正好与刘洪富打量的目光对上。

那目光,竟罕见地并未掺杂浓稠的欲望和暴戾,只含着一种与刘洪富凶恶的外貌截然不同的,克制过的疯劲。

他一看那眼神就知道,那是被赵小峤暂时控制的刘洪富。

“你还能自由行动,这很好,刘洪富往后便交由你来处置。”

赵小峤的语气彬彬有礼,说“处置”的时候仿佛杀掉刘洪富只是宰掉一头低贱的猪猡,而不是一个活人。

他把一枚钥匙放到新来的宿主面前。

死后,赵小峤早已明白了一切,包括五通是刘洪富背后的支撑以及五通致命的弱点,他和杨雅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心中从未减少过对重生和复仇的渴望,这些过分强烈的情感盖过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心灰意冷,他太想要姓刘的去死了,所以无论前面的人失败多少次,他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尝试帮助他们,可惜还没有人能够完成他的愿望。

他看着这个不多见的、能在刘洪富眼皮底下暂时做到毫发无损的漂亮青年,或许他这次真的看到了一点微弱的曙光。

“曾经有种极刑叫‘凌迟’,最好将他千刀万剐,让他也尝尝后悔自己还活着的滋味。”蔺秋声接过钥匙,他的提议十分丧心病狂,神情却很波澜不惊。

赵小峤赞成地颔首。

两人在眼神交错间微妙地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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